执掌武唐-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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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久,陆瑾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望着站在旁边的太平公主道:“令月,你也给我父母上一炷香吧。”
太平公主乖巧的点了点头,点燃青香放入香炉,深深祭拜道:“先舅、先姑在上,奴乃七郎的妻子李令月,尽管奴从未见过你们的真颜,但是从七郎就可以看出先舅先姑必定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今日令月也在二位灵前立誓,从此一定会尽到做妻子的责任,爱他敬他维护他,与他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若违此誓,令月愿意受五雷轰顶之刑。”
陆瑾大感惊讶,轻轻问道:“祭奠而已,何须立下这么重的誓言?”
太平公主正容言道:“虽为誓言,但也是太平的心愿,太平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陆瑾愣怔半响,方才点了点头,心内却是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出了祠堂,太平公主忽地想起一事,出言提醒道:“对了七郎,母后让我转告你一声,你真实身份现在还不能泄漏出去,否者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陆瑾微微一想,立即就明白了武后的用意。
他毕竟是谢怀玉的儿子,难保圣人知道了心内不会有个疙瘩,继续瞒下去才为最是妥当的办法。
于是乎,陆瑾点头应到:“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泄漏自己的身份,令月放心便可。”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脸上已是露出了动人的笑意。
夜晚,陆瑾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左右思忖,心内却是盘旋着数个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就这么翻身数次之后,终是不甚将太平公主吵醒了。
太平公主带着些许朦胧的睡意,呢喃言道:“七郎你晚上不睡觉干什么?有心事么?”
陆瑾沉吟了半响,抬起手肘轻轻的撞了撞太平公主,让她清醒了几分后,这才出言道:“令月,我觉得天后告诉你的真相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天后应该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一听此话,太平公主睡意顿消,连忙问道:“七郎何出此言?”
“你不妨想想看。”陆瑾眼眸中闪动着认真之色,“根据天后所言,阿爷是在被圣人逐出皇宫之后,被韩国夫人害死的。但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阿爷充其量不过为天后所重用的属下,而且已经被圣人逐出了皇宫,算是失去了价值,韩国夫人与他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要派出杀手置他于死地?”
太平公主本是极其聪明之人,此刻听陆瑾这么一说,心内也觉得奇怪,不由点头道:“这一点的确非常奇怪,但是当时母后是这么告诉我的,总不能还去质问她吧?”
“我们自然不能质问天后。”陆瑾认同的轻轻颔首,“根据我的猜测,韩国夫人之所以要追杀阿爷,其实不一定是追杀,说不定也有生擒之意,只是阿爷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这么说起来阿爷应该是掌握了天后什么隐私秘密,亦或者韩国夫人抓住阿爷能够为天后带来非常大的麻烦,故而才会如此。”
“而且还有一点,根据你所说,原本天皇天后是准备让薛绍当你的驸马,后来就因为天后知道了我是谢怀玉之子的缘故,又坚决的调换人选,让我成为驸马,要知道阿爷不过是天后很普通的手下,两人理应也为普通关系,即便再是有些许交情,天后也不可能胡乱的为她唯一的爱女挑选夫婿,她所挑选的人选必定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但我觉得我那死去的阿爷不可能有让天后改变驸马人选的颜面,故而我觉得,天后和我阿爷两人之间的关系,必定没有天后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听罢陆瑾一番深刻的剖析,太平公主却是沉默了良久,方才轻轻言道:“七郎你想的的确不错,如此猜测也很有可能,但是此乃无可求证之事,母后不愿意说,谁能强迫她告诉我们真相?故而此事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陆瑾有些郁闷的应得一声,然而心内却是有些深深的不甘。
太平公主了解他至深,自然明白他此刻在想着什么,低声言道:“你是不是还想不通呢?”
陆瑾不想骗她,点头言道:“不错。”
“想不通就不愿意睡觉?”太平公主的嗓音中已是微带揶揄。
“对。”陆瑾老实的轻轻颔首。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太平帮你入眠。”
还未等陆瑾想明白太平公主此话何意,一具火热的娇躯已是爬上了他的身子,温柔湿润的朱唇轻轻吻下,更是准确的封住了他的嘴唇。
陆瑾好气又是笑,他双手抬起搂住了太平公主盈手可握的细腰,霎那间便被情~欲之火所笼罩,头脑中除了娇媚的妻子,再无其他。
片刻之后,似水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了屋内,床榻上春光弥漫,颠龙倒凤,流淌着火一般的激情。
第八零二章 春日里的请柬
冬去春来,洛阳城天街两旁栽种的槐树不知不觉变绿了,空气中弥漫着春日特有的温暖气息。
放衙之时,陆瑾谢绝了太府寺同僚们一起喝酒的邀约,独自一人出得洛阳宫端门,穿过天津桥准备回府。
太平公主府所在的积善坊离皇宫实在是太近了,只要跨过天津桥便到,故而陆瑾每天都没有乘坐马车,上朝放衙均是步行而往,倒也乐得悠闲。
这段时间,陆瑾的生活可以是波澜不惊,只有一点较为重大的改变。
那就是太平公主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
算算时间,太平现在已经怀孕五个月,行走起来已是非常的不便,除了偶尔前去皇宫向天皇天后请安,她几乎呆在府中足不出户。
而且有了身孕的太平与往日的秉性也是迥然而已,竟是不再喜欢蹴鞠马球之类的活动,居然跟随一个宫娥学起了琴筝。
虽然弹得一直不咋的,但根据太平所言这样可以陶冶腹中孩儿的情操,故而也是乐此不疲,陆瑾不知道她这么是否有着一定根据,但只要她不像以前那般翻上马背前去马球,便已是谢天谢地了。
刚回到府门前,陆瑾正欲穿过乌头门走进去,便看见侍立在门口的阍者轻轻一拜,拱手言道:“启禀驸马,时才有人送来一封请柬,是给驸马你的。”
唐时拜见权贵,均需要送帖问路,看看权贵可有时间接见,太平公主乃是大唐公主,陆瑾亦为皇亲国戚,寻常人前来拜访自然须得送来请柬。
陆瑾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不知请柬何在?”
阍者面露古怪之色,轻轻言道:“原本老儿是准备将请柬亲自交到驸马爷你手上的,可是刚才伊萝总管前来一趟,将请柬拿走了,的是公主殿下想要看看是何人邀约驸马爷……”
闻言,陆瑾哑然失笑,颔首言道:“好,我知道了,多谢老丈。”言罢,施施然的步入了府中。
绕过影壁刚走得没几步路,陆瑾便听见一阵琴声从正殿内飘了出来,此音阻滞低回,断断续续,刺人耳膜,听在耳中便觉不出的难受。
陆瑾站定脚步聆听半响,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然而为怕妻子伤心,他又收敛了苦笑之色,装作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入了正殿。
“七郎……”
看到陆瑾归来,正在琴案前操琴的太平公主登时就美目一亮,在伊萝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来,迎上前来笑道:“七郎每天归家真太准时了,前后相差都不会超过盏茶时间,难道你就没有其他事么?”
陆瑾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替太平公主拢了拢垂在额头的乱发,出言道:“太府寺每日都是末时三刻放衙,离开太府寺回府之路大概须得一刻钟的样子,回来刚好为末时末刻。”
太平公主悠然一笑,言道:“太平的意思,是驸马怎么不去与人酬酢宴席?难道一个堂堂的驸马爷,还没有人前来巴结讨好你么?”
陆瑾忍俊不禁的言道:“怎会没有,不过我拒绝了,毕竟家有悍妻,自然须得早早回去。”
“哼,你就知道嘲笑我。”太平公主杏目一瞪,口气中却是莫名多了一丝酸意,“但是驸马你拒绝也是无用,有人居然都将拜帖送到府上来了,而且指名道姓邀约你赴宴。”
陆瑾这才想起请柬之事,不禁微微一愣,心内也是暗暗感觉到了纳闷。
区区请柬而已,乃是豪门望族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太平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生态,难道邀请之人有什么古怪不成?
霎那间,陆瑾想到了一个可能,轻笑问道:“哎呀,我明白了,怪不得如此大的酸味,莫非邀请我之人乃是女的?”
“可不知么!”太平公主白了陆瑾一眼,转头对伊萝言道,“伊萝,快将请柬拿给这位四处沾花惹草的驸马爷,让他看一看究竟是哪个红颜知己前来邀约他。”
闻言,陆瑾顿时为之气结,却见伊萝已是奉太平公主之命走上前来递上了请柬,随即泄气苦笑道:“令月,你明知道现在我的心里就你一个人,何须这般乱吃飞醋?”
太平公主俏脸微不可觉的红了一下,心内也是甜丝丝的,但那张美丽无比的娇靥依旧绷起,故作气鼓鼓的言道:“谁知道了?毕竟对方的身份可比我这太平公主尊贵多了,而且身为女子丝毫不避嫌的前来邀请你,的确也太难得。”
什么?邀约之人竟比太平的身份还尊贵?谁人能够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
陆瑾心内暗暗诧异,接过伊萝递来的请柬仔细一看,待看清楚邀约者的姓名之时,顿时露出了恍然之色。
请柬封面清晰的写着邀约者的大名,乃是:博陵崔氏大房嫡系女若媞。
崔若颜?竟是她!
霎那间,陆瑾眉头便是为之一挑。
认真来,其实太平公主此话倒是没错。
盖因七宗五姓传承千年,不论江山如何更替,皇朝如何改变,七宗五姓都如不枯不死的常青树般在士林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在民间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