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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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非要一页肺……
店伙计有气无力,皮笑肉不笑道:
“这位客官,这里买盐概无送品……”
“这样啊,我还打算买个百十斤盐的呢,既然如此,我去他处……”徐清转身就走,我是贪你拿点零搭的吗?徐清进了进这家店,纯粹是因为门牌上吊了一个木牌,木牌上写了一个黄字罢了。
“客官留步……”店伙计砸舌,几斤几两盐,送不出东西,可百十斤盐可又不同,那可算得大宗交易。店伙计着实重新认真打看了一下徐清的服饰,心道看不出嘛,人不可貌相,可店伙计的眼光又下移到了徐清的褡裢上。
“不是说不送东西吗,我去别的送东西的店还不行?”徐清回过头来,褡裢里的铜钱再一次清脆的响动了一下。
“客官说哪里话,羊毛出在羊身上,别的店送东西,还不是价格就高了许多?”店伙计眼珠直溜溜转道:“再说了,交易不送礼,交情送千金啊,我家掌柜可是好客之人呢……”
“唔,先看看盐,再见你掌柜……”
“好嘞……”店伙计拿出来一排木盒子,从浅色到深色五六样儿盐。伙计开始介绍了:“这是精白盐,是用来泡茶的,沧州原来那样世族们都爱吃,这呢,是粗白盐,煮菜吃的……”
“这些盐,都不是我想要的,还有其他吗?”徐清一个个看了,摇摇头。
“这最后一样,是海盐,苦人家才吃,只要二文钱一斤,富人家都是买去给马舔食的……”店伙计指着一小袋盐,黑乎乎的,连盒子都没有。他话里的意思是,穷人都不吃,你这地主老爷吃的话,太掉面子了。
“这马,为啥子要吃盐?”可徐清的注意了显然不在面子上,只是好奇马吃盐的事情。
这时,门外面传来几声驴叫,店伙计心里不仅笑了几声徐清,只有驴没有马,自然不明白马要吃盐,笑着解释道:“马吃了盐,力气大呢……”
“哦,那,那就先来二十斤黑的!”徐清往袋里一摸,大手一排,四十大钱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摆在桌上。
“哎呀,我说客官,这海盐可不好吃,卖也不好卖啊……
“这盐我拿去喂驴不行吗?钱又不少你的!”徐清反问到。
“额,客官,我给您包上……”店伙计收了钱,不声不响落了一子儿在自己口袋里。留意了一下徐清的样子,觉得以前没见过这路商人啊,买这么多盐干什么?伙计不解,也没在意,正所谓活久见,怪人怪事多了去,伙计躲在柜子后面,开始幸幸福福数私房钱了。
只不过伙计从此以后,逢人便说一个故事。故事里头,有一个一个地主,家里每次吃饭都不放盐,为了看得更清楚,于是要买黑色的盐,以便看清楚。此故事一说,总能博得众人一笑。当然,这些“小民”的趣事,不是徐清能知道的。
银货两清,徐清不计较店伙计之前的不敬,他可还急着改进海盐呢……
早在黄帝的时候,就开始了海水煮盐,那样做出来的盐量少杂质多,后来才知道了晒盐。
可以往晒盐制海盐的方法太土,就是在大潮过后,用钯子钯海水浸过的沙土,在烈日下暴晒。等沙土上有白色的小颗粒出现,盐工们将沙土再用海水冲,冲出来的就是卤水。
然后将这一部分卤水用竹席什么的过滤一下,再煮干,结成一团团黑物,就是所谓的海盐了。
这样的盐有黑乎乎的,味道差,远不如内陆的盐。海水制盐一直没有得到推广的,也不能用作商品销售,只能稍稍让贫苦人家解解燃眉之急罢了。
保证海盐的质量,最重要的是过滤这一步。记得初中化学,就有过滤粗盐,徐清要做的,就是改进过滤这一步了。
走到县衙,为了给燕苦这个县令面子,只从后门进入。燕苦也明白,徐清这次来,是检查“作业”的,或者布置“作业”的。见了燕苦,简单寒暄了一下师生之情,徐清直入正题,让燕苦抬来几口大锅架上。
大锅架好了,只见徐清每个锅里放了约莫两斤海盐,倒了一桶水,锅下面再烧了一把火,搅动搅动,海盐就在水里慢慢化开了。
盐溶解到了水里,而眼里的杂志却在锅底慢慢沉淀,形成了一层细细的底垢将水倒出来静置。
“燕苦啊,你到海兴十几天了,当如何治理?”徐清是燕苦的老师又是上司,可以直呼其名。
“老师,苦以为,海兴地力小,不宜生产,可海洋里物产丰富,只要能建造一处小船坞,再组织渔民打捞,制作成为干货,销售到邻县,就能改善不少生活……”燕苦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徐清听了十分高兴,难得有睁开眼向海洋看的人,徐清试探道:“可,农业乃治国之本,你做那些可是旁门左道啊……”
“老师,恕学生直言,凡是利国利民之法,皆为国本民生,不以农商为别。”
“哈哈哈哈……”徐清拍手大笑,看得燕苦一愣,徐清解释道:“将来发扬光大为师学问的,就是你燕苦啊!”
听了这话,燕苦受宠若惊,赶忙跪下:“老师……”
“起来起来,你刚才说的那个用海货致富之路还有瑕疵,譬如,建造船坞的人力物力何来,你可有办法?”
燕苦叹了口气,摇摇头:“学生惭愧……”
徐清不说话,将静置的盐水拿了出来,放入洗净的大锅里。之前放盐水的桶子里,因为温度的降低,竟然又析出了一层薄薄的尘泥。
“老师说的,莫非是海盐?”燕苦嘟嘟囔囔,想不清徐清把海盐煮来煮去干什么。
徐清用手指蘸蘸锅里的盐水,尝一尝,品了一下,心道还不错,至少尝不出杂味了。
加大火煮开盐水,改用小火,锅里的水渐渐蒸干,一些小小的白色晶体开始越来越多。徐清用木棍慢慢搅动,不然盐糊了。搅了半天,燕苦也想上来试试。
盐晶体越来越多,把火灭了,靠着锅里剩余的热量将水蒸干。
“老师,这海盐,原来还可以变白啊……”燕苦看着锅里一层白盐,惊叹不已。拿手指蹭下来一点,尝尝道:“味道,这味道和粗白盐不相上下……”
“如此,能致富否?”
“老师真如神仙下凡,学生有幸,受教了……”
“哈哈哈,万物有道自在其中也……”徐清谦虚有加。
其实后世有更为先进的晒盐之法,奈何徐清不会啊。所以只能使用这种较为低效的办法了,微微一算,不过是耗费了些许柴火,而且一个熟练工人也至少能管五锅。再加上黑盐变白盐,重量减少的损失,和黑盐本身的价格,一斤白盐的成本不过三文钱。但若卖出去,马上能卖到十文,若是运到缺盐地区,十几文也是有的。
师生两人探讨了好一会儿,关于海盐纯化的推广,量产。徐清给燕苦下达了一个指标,年前日产五百斤!
这么大的产量,等到马尼德回来,就可以装上一大袋子了。等到他的商路打个大圈,经济效应马上就会显现。而且,盐山那边的盐作坊全部被黄家垄断,徐清直接可以拿到三成产量或收益。两边加起来,还皇帝老子的账,就有底气了。
忙完海盐这边,徐清心里头大畅,想起那斗笠翁的话,十分好奇。
黄骅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里的县令不像其余三县的,都是徐清门生,天地君亲师,一家人的关系。那个詹增,徐清也有感觉看不透的样子。
徐清让牛吃草回沧县调了八百兵丁,安放在黄骅旁边以防万一,自己则骑着毛驴去了。
第二十七章 诡运(3)
第二十七章 诡运(3)
黄骅县也沿海,但黄骅的情况就要比海兴好许多了。沿着海岸,走到黄骅,渐渐的可以看见茂密的红树林慢慢减少,变成徐清原本想象中的那种沙海岸。
沙地上,农民种着成片的瓜或者萝卜,郁郁葱葱的。海面平静,有人架着长长的海桥在上面钓鱼。徐清拍拍胯下的毛驴,自言自语:骑着驴看海,倒有一副混搭的美感。这黄骅,才是建立港湾的地方啊……
进入黄骅县城,听了百姓议论:
“今天县老爷开堂视事哩……”
“又过了十天了?这日子过得可快……”
“待会儿大家去瞅瞅热闹?”
“好啊,不过,这次轮到你留守摊子啦……”
徐清暗笑,古代重愚民,诉讼少被当做民风淳朴的表现。又加上县令在地方的权力极大,有的官员就干脆一个月不开堂,以此来“平减讼诉”,以显得“教化有方”。如此,即便无半点功绩,也能在吏部的册子上评个“中”字,以保禄位。
由于县令开堂视民事的时候不多,故而每一次开堂,总会有不少堆积起来的事情要判决。一有冤怨在大堂上摆出来,互相争辩,你来我往之下,必然有不少平时听不到的家长里短,家中丑事要泄露出来。看热闹,也就是看这些**,偶尔邻里间唠嗑,以用在长时间枯燥的生活中调剂味道。
“青天大老爷啊,小人王五,告赵六偷我骡子……”
“你……你胡说,那骡子我养了三年,怎么就是你的了?”
“你说养了三年就养了三年,你问问骡子,看他答不答应?”
“那你问他答不答应?!”
两人要看就要叉腰骂街了,围观群众面露期待之色,只是詹增在上面拍了一惊堂木,道:
“肃静!”
“大老爷……”
“王五,你告赵六盗骡可有证据?”
“禀大老爷,小人有人证,乃是王五的妻子!”王五跪着说道。
围观群众听了,低低地呼了一声:“哦?”
赵六的妻子给王五作证,此中真意……难道?
赵六斥道:“王五,你好不要脸,我的老婆,怎么会给你作证?!”
“你老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