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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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人躲在剩下的三堵墙那里,冻得瑟瑟发抖,这种天气,若不是徐清遇到了,恐怕就要活活在这里冻死了。那一家子人躲在墙角,也发现了徐清等人,面对外人,也不哭了,只是不住恐惧的眼神。
“大人,唉,这么可怜,要不施些粥米吧……”
大雪弥漫,能见度低,徐清环看四周,找不到还有其他人家。于是走到那“房子”里头,喊了一句:
“有男人在家吗?”
“男人出去做工了,还没回来……”
原来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塌了房子,难怪只能躲在这里嚎哭。徐清身边的马车夫招了招手:
“出来吧,到我们车上坐,不然要被冻死了。”
哪些人扭扭捏捏出来了,徐清一看,这隆冬时节,竟然还是穿着单衣,三小孩和一女人。徐清把他们迎进马车,生了一盆炭火,给他们取暖。马车夫看看天色,发现已经是不早了,请了徐清的意思,去清理出一块平地搭帐篷过夜。
三个小孩烤着暖和的炭火,脸色红扑扑的,不一会儿,都躺在那女人身上睡着了。徐清轻声问:“怎么这天还要出去做工?”
“没粮……”女人怯怯地回答,对徐清这种衣服穿了三件的人十分恐惧。
“粮呢,今年可无灾……”
“俺们没户口,粮交了七成……”女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七成?”徐清也惊了一下,就算是黑户也不用交这么多啊。那些税吏把黑户的税粮放到自己口袋里,但是为了来年继续收,他们根本不会收得太过分。
“都怪那副总管……”那女人说着看看徐清的脸色,发现徐清在仔细听,于是继续道:“若不是他强力要求河间县令要交满十万石,那些税吏对我们也只抽四成粮的,家里墙早破了。而且那副总管还养了许多狗,把百姓们的耕牛谎称病牛宰了喂狗,唉……”
那女人说话没个章程,一顿乱说,一会说这里,一会儿又说那里,前言后语风马牛不相及。只不过从她的话里来看,这刘墨还真是个酷吏贪官,杀耕牛喂狗,百姓却在家里挨饿受冻。
不多时,那家人的男人回来了,看着塌了的房子,哭了一阵。徐清的人找到了他,让他们一家人相聚了,一齐吃了晚饭,又给了些钱米,让他们一家子往沧州去投奔活路。
第二天,徐清再上路时,手中已经握着了许多刘墨的各种证据,还有一个刘赞已带人回冀南的消息。短短几里路,徐清竟然又见到了不少在寒风中忍饥挨饿的人。
入了河间城,徐清径直去了总管府,排衙后,徐清向刘墨道:“副总管,不知唤下官来何事?”
刘墨听徐清对他的称谓了带了一个“副”字,于是冷冷地道:“沧州别驾上告,说你欺辱下官,可有此事?”
徐清笑着道:“怎是欺辱,那是教训一下下属罢了、”
刘墨对一旁师爷道:“你去把刘义的文书拿来……”
师爷称是一声,经过徐清时也不行礼,白了一眼即离去。
刘墨坐定道:“别驾这等大人,你也敢说教训就教训,而且本官怎么记得,是你乱改别驾下发的政令?”
徐清冷笑道:“那依刘大人的意思,我这个正印官还驳回不料贰佐官的话喽?”
那师爷端了文书过来,直接给徐清甩了脸色,正眼不瞧地道:“刘大人的文书里说你重末轻本,与民争利,他才改了你的政令,没想到你却蛮狠不讲理,还打了他军棍,几近晕死。”
刘墨问道:“是也不是?”
徐清冷笑道:“一面之词,刘大人倒是信得快!”
“那你建商税司,免过路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刘墨喝到。
“没错,这是真事!”徐清点点头。
“哼,商人都是见利忘义之徒,你徐刺史却给他们大行方便之门,此间是否有龌龊交易!从实招来!”刘墨一拍矮桌喝到。
“不收过路税,但收增价税,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你也好问,我听说你沧州城商人趋之若鹜,如此见利忘义之徒聚集在哪里,你沧州怕是早已经民不聊生了吧!”
徐清听了哈哈大笑,这个刘墨倒是个颠倒黑白的好手。河间城边,不过十里的地方就有人人差点冻死,他却说沧州民不聊生,真是不知羞耻。徐清道:“你说我沧州民不聊生,不知你治所在的河间如何?”
“自然是欣欣向荣,家家欢欣了……”刘墨抚须说到。
“呔,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徐清暴怒:“你去城外看看,有多少人埋藏在寒风之中!就本官这一路走来,就有了五六家塌了房屋还没饭吃的人家!”
哪知刘墨却振振有词:“哼,一群贱民罢了,本官不将他们往外赶就不错了。”
“汝为一道总管,当替朝廷安民守正,如今看见流民在外,不思安抚,反而加重征粮是什么意思?圣人说的博爱,你学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怎么……”刘墨自觉失语,忙改口道:“哪里有加征粮,徐刺史你得了失心疯了吧!”
“好好……你说没有,你敢出去找百姓当面对质否!”
“你你你疯了,本官事物繁忙,哪里有那许多时间去管这等末流小事?”刘墨指着徐清,气得发抖:“再者说,想要接济流民,哪里来钱,哪里来米。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五十章 徐清失心疯
&;amp;nsp;&;amp;nsp;&;amp;nsp;&;amp;nsp;第五十章&;amp;nsp;&;amp;nsp;徐清失心疯&;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说起没钱,徐清愈加气愤了,摆开手中暗河收集的证据大声道:&;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你将耕牛谎报为病牛宰杀喂狗,要撒出去多少钱?”&;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在河间城北私修的百十间狗屋子,又修了多少钱?”&;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还有那每犬皆雇有狗奴吃喝喂养,这役银又是多少钱?”&;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徐清几句话一说,全堂都是色变。这些事情府衙吏员,不少人都是知道。刘墨爱犬如命,故而下面的官员为了巴结他,将这些狗伺候得比人都好。但这些事大家心底明白,却没一个人敢在刘墨面前道一句的。&;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刘墨怒道:“徐清你说什么糊涂话,这些斗犬都是本官养来警卫防贼的。”&;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一旁的师爷也是赔笑道:“徐刺史,你误会了,这些犬的确是为了防贼的。”&;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徐清冷笑道:“养狗充作警犬?这等话,也只有尺厚的脸皮才说得出罢。刘墨,我劝你一句,别以为你能在这冀南就能一手遮天。”&;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徐清此话,刘墨听了沉默起来,不敢回应,暗自思来,这徐清到底有什么底气在我的地盘这般猖狂?对了,这可是我的地盘!刘墨握紧了拳头,却见徐清又看向在场其他吏员道:“尔等助纣为虐,万事奉上,作恶更盛,将来朝廷追究,你们也一并要将这牢房坐穿。”&;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吏员们也是心底愧疚,被徐清说得无言以对。&;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至于刘墨,则面色狰狞大叫道:“快来人,来人,这徐清失心疯了,胡言乱语,将他拿下。”&;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众衙役皂隶一并涌进堂来,徐清本是军队里混过的人,虎目一瞪更是吓人,接着他一句斥下:“哪个敢乱动?”&;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众衙役皂隶见徐清的威风,竟皆不敢上前,退后三步。&;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徐清走到刘墨面前道:“而今事已至此,本官劝你一句,极早将你之事向大总管上禀,自请发落。”&;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刘墨闻言上下打量林延潮,陡然大笑道:“本官养了几条狗而已,哪里是罪?倒是你今日咆哮公堂,不将我这上官放在眼底。本官一本参上,看看是谁乌纱不保。”&;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徐清不语,刘墨便顿了顿斥道:&;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哼,乳臭未干小儿,意气用事,你以为吵几句,就能将本官扳倒吗?你以为是你钦差?有王命旗牌,可斩本官?”&;lt;r/&;gt;&;lt;r/&;gt;&;amp;nsp;&;amp;nsp;&;amp;nsp;&;amp;nsp;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大叫道:“冀南大总管刘赞回来了!”&;lt;r/&;gt;&;lt;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