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侯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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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站在这拉着张员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张员外耷拉着脸,李策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他只是“嗯”、“嗯”……
不一会儿,官震那震天的嗓门传来了“师兄,有粮食啦!”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而来,一脸的高兴。
“师兄,满满两大仓粟米,哎呀,你是没见到啊,有这么高!”,官震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比划着,瞧他比划那阵势,可是足足有两人那么高。
“咦,张老头,你家这么多粮食你竟敢说没有余粮了?真是可恶!”想到张员外的抠门,官震忍不住斥责道。
李策却连忙制止他,甚至还有些生气,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什么?我不对?”官震嗓门猛地一高。
“可不是么,张员外是个厚道之人,他既然说了没有,那就肯定没有,喏,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李策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什么?!”官震眼睛瞪得老大。
“你先别激动,人家张员外已经指天立地得说了,他家里没有!没有!那你发现的粮食就不是他家的嘛,这样你为何还斥责人家张员外,不像话。”李策板着脸训斥官震。
官震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得问:“那是谁的?”
张员外此时已是冷汗直流,他刚张嘴,李策一瞥,忙大声道:“不是张员外的,不是我的,不是他的,那当然是谁看见的就是谁的喽。”
官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说道:“就是说……这是我的?”
“嗯,就是你的嘛!”李策一脸的认真,一边暗地朝官震很快挤了一下眼。
官震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过来,心里对自己这个师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招太他妈阴损了!杀人不见血啊。
“这么多粮食你一人也吃不完,那你愿意拿出来救济一下易州的百姓吗?”李策一副商询的语气道。
官震猛地一挺胸脯,大声道:“有何不可,尽管拿去就是!”那表情动作,真是慷慨豪迈得很……
一边张员外已经是欲哭无泪了,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李策堵了回去,如今两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得瓜分了他的粮食,想到自己压榨剥削存满的两大仓粮食,就这样莫名其妙得没有了,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了下来。
“哎呀,张员外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李策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关切得问道。
“大人,草民错了,大人,那粮食是我的啊!大人您不能就这样把它都拿走了啊!大人!”张员外拽着李策袖子哭腔着说道。
“你不是刚才亲口承认了,你没有粮食了嘛,喏,这么多人都听着呢。”
“大人,您就莫要拿小民开玩笑了,小民这……这承受不起啊!”张员外说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谁跟你开玩笑了,这严肃着呢。”
“大人,这不公平!您不能因为小民一句不慎之言,就拿走小民两仓粮食!你这样与抢有什么两样!”张员外大声叫道,他见哀求无用,索性把心一横,跟李策叫嚣起来。
“哼!你也知道公平?你拿一瓢粟米就想换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就是公平,嗯?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那熊样,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哎呀,我都替你害臊,你说你那跟抢有什么两样?你自己说说到底谁不要脸?!”李策见张员外终于爆发,也不再与他嬉笑,厉声喝问起来。
论起耍嘴皮子,谁人是李策的对手,何况他今天又是有备而来,从一进门就开始布局,现在已经到了收网阶段。
张员外涨红着脸,身子气得簌簌发抖,偏偏李策揭露他的丑事件件属实,而且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更加刻薄,自己却是无从反驳。他急怒之下,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晕过去了。
李策大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昏了过去,放下心来,催促手下趁此机会赶紧搬运。
“大人,这张员外的大哥可是易州县令,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麻烦?”跟来的手下中,有了解张员外底细的,不禁有些担忧。
“噢,这个张员外刚才也说了嘛,无妨,不碍事。”李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人这……”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李策突然笑问道。
“大人……属下一心为大人着想,属下别无他意,我……”开口的宋兵大急,李指使莫不是生自己气了?怪自己多嘴!
“噢,我知道,你不必紧张。”李策笑道,这小兵误会自己了。
“小人二蛋子”
“噗嗤”李策没忍住大笑一声,“咳咳,你叫什么?”
“二蛋子!师兄你耳朵不好使啊”官震嚷嚷道,官震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个年代叫二狗、二蛋的多说是。
“一边去!”李策没好气道。
“你大名呢?”李策继续问道。
“小人……小人没有大名,小人自有双亲早逝,靠吃百家饭长大,大家都叫我二蛋子。”
“哦,这样……我知道了。呵呵,实话跟你说吧二蛋,他张老头这次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咽,不敢声张。你看看他和他这一大家子奴仆的德行,就知道平日里没少鱼肉百姓,这些粮食本来就是百姓的,咱们现在只是替他还回去罢了。说到他那个县令大哥,哼,自己兄弟什么德行,他做哥哥的难道会不知?在这等敏感时候,他也不敢强替他兄弟出头,更何况张大知县现在他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李策冷笑一声,摇摇头,挥手示意大伙赶紧动手。
第五十一章 易州县衙
李策等人满载而归,回到营地,陈尧佐问起事情的原委,听李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也是开怀大笑,笑骂道:“你呀,真是阴损,不过手段虽上不得台面,却也比用武力要高明得多。正所谓上兵伐谋,这“谋”不只有阳谋,也有阴谋嘛,如你自己所说,不管白猫黑猫,能捉耗子就是好猫,好小子有你的,假以时日再稍加磨练,大宋又多一颗将星啊!哈哈……”
陈尧佐似乎极为高兴,这是他进易州以来第一次如此开怀大笑。老师心情好,自己也高兴,李策心内也是高兴得很,他故作谦虚道:“还是老师教得好。”
“哈哈,你可莫要赖我,老夫自幼熟读圣人书,可没你那么多坏水,你这是无师自通。”师徒两个相视哈哈大笑。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缴获来的两大仓粟米,已经熬成了粥,饥饿的百姓正排着队挨个领取,领到的百姓寻一处蹲下,便急不可耐得咕噜噜喝起来,场地上到处是咕噜噜的喝粥声,真是好不壮观。
李策正陪着陈尧佐四处走走,这时不知是谁带头吆喝了一声:“就是这位大人给咱们讨来的粮食,大伙才有东西可吃,大家给大人磕头了!”
百姓们就是这么淳朴,在古代磕头似乎是最常见但也是最能表达真实感情的举措。可在李策这穿越者看来,却是有些惶恐,尤其是这么多人给自己磕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李策制止不住后,慌乱之下竟也要跪下,想要还给他们,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些。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是理所应当,自己何德何能当得如此大礼,这岂不是要折煞自己。
陈尧佐发现了李策不对劲的举动后,连忙拽住了他,阻止他跪下,他饱含深意地看着李策,缓缓摇了摇头。
李策从陈尧佐深邃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什么,可又不是很明了,他似乎有些懂了……
这是封建王朝,等级观念尤为重要,官就是官,民就是民,不能本末倒置,即便你再于心不忍。
陈尧佐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出面替李策安抚了百姓后,携着李策往外走去。
“怎么?觉得受之有愧?”陈尧佐饶有兴趣地问道。
李策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有些失神。
“百姓就是这样,除此之外,你让他们用什么来表达?要想对得起他们的心意,以后便多为百姓做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陈尧佐已经在教李策为官之道了,他发现自己这个弟子,有时聪明得很,有时却又有些呆滞,尤其是在为官上的学问上,很是匮乏。这样以后难免要吃亏,还是及早点拨的好。
李策神情坚毅得点了点头,本来他去找张员外只是因为自己恼怒他欺人太甚,想出手教训他一下而已。后来一番波折,顺手又收缴了他两仓粮食,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分给百姓后,方才见到百姓的反应后,他才明白,对自己是无所谓,可对饿了许久的百姓来说却是生死大事!他望着远方,只见远处青山雾霭茫茫,水汽氤氲,既然自己来到了大宋,也许就该为大宋的百姓做些什么……
昨日因被饥饿的百姓所阻,大部队在城外便已扎营,今日一早,众将领已经率领部下前去河堤抢修了,李策则跟随陈尧佐去了易州县衙。
大宋的地方职官设置,一般有州、县两级,州的长官就是知州,管着下面几个县的县令,但有的州比较小,也就不再设置知州,只设一个县令,易州就是如此。
这易州的县令乃是张楚材,正是昨日那张员外的大哥,想想这张楚材真够昏庸的,河北西路最大的长官昨夜亲率大军来到易州,这张楚材居然不知道,也没有去迎接、汇报工作,这不今日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易州的县衙与真定府的县衙有些相似,就是规模显了些。
二人和随从来到衙门前竟发现大门紧闭,难道还没开衙?这可已经是辰时了,李策他们是吃过早饭来的,按照北宋律法,这县衙卯时就得开门,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陈尧佐吩咐身边随从。
一名随从上前“砰砰”拍了几声门,等了好长一会,也没见有什么回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