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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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施展出不可思议的威力!”
施鸣峰听他说出下半段话,若有所思的楞了一会,忍不住问道:“路文,你
知道‘银鼎香果’所藏地点?”
“在下若是不知道,也不敢阻住你的大驾,来说明这些话啦!”幻变千相路
文呲牙咧嘴,嘻嘻笑了说:“这个‘银鼎香果’珍藏在湘西白马山麓,一座叫
‘迦南庵’的庵堂里!”
“哦!”施鸣峰略作沉思,两眼朝他掠过一瞥,狐疑地说:“路文,你怎会
知道这等清楚?”
幻变千相路文一手猛抓自己后颈,苦笑了道:“那还不是为了‘肚兜’的
事!”
“‘肚兜’?”施鸣峰殊感诧异地说:“这‘肚兜’跟湘西白马山麓的‘迦
南庵’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文一张乌黑的脸孔,涌起一层红光,讪讪地道:“‘迦南庵’庵主‘妙乙
师太’这疯尼姑收了一个妙龄少女,带发住庵的俗家女弟子,在……在下的主意,
就打在这妙龄少女身上……”施鸣峰听他说到这里,豁然所悟,点头道:“你想
在这少女身上,打她‘肚兜’的主意,才给你探得这桩‘银鼎香果’的辛秘珍
闻!”
幻变千相路文涨红了脸,点点头:“正是……结果不但‘肚兜’没有偷到手,
险些把这条命也送掉,唯一收获倒是知道了‘银鼎香果’这件事!”
施鸣峰听他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含笑道:“路文,多蒙你一番好意,施某心
领了!”
路文殊感意外的说:“施爷,你……你不想去找这‘银鼎香果’?”
施鸣峰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路文,多蒙你一番盛意,不过目前施某行止还
没决定,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两人分手道别,幻变千相路文却又黯然地道:“施爷,我路文知道自己高攀
不上,可是还想交你这么一位朋友,可惜师父吩咐下来的事,还没有找到一点眉
目,不然咱们相处一起多好!”
施鸣峰听得也很感动!
路文又道:“我路文这张脸,有时一天变换几次,你施爷路上碰到我亦不会
认识,只有我来招呼你啦!”
施鸣峰点头含笑说:“路文,你说得很对……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后会有
期了!”
施鸣峰跟幻变千相路文道别后,取道往湘南九嶷山方向而来!
这日来到衡阳城里最大一家旅馆———“昭安居”客店。
夕阳斜照下,“昭安居”客店,大门顶端金光闪闪“昭安居”三个斗大金字。
客店大门两侧,设有木棒数列,拴着十来匹骏骑,和几辆篷车,跨进大门,
四围粉墙白壁,摆设着几十张桌字,这是“昭安居”客店专供来店投宿客人用膳
之处,由大厅两侧边门进里,花树庭园,廊宇衔接,才是客人歇息的住房!
这时……
“昭安居”客店的大厅上,已占有六七成座的客人!
大厅中央一张方桌上四人共席……
面对厅堂大门方向的是个脸色清癯,年有六七十岁的老者,身穿长袍,外披
吉红大褂,足登福字履,手摇白纸摺扇!
老者对面是个年在二十左右,螓首蛾眉,姿色秀丽的少女!
方桌两侧,左边一位中年武生,浓眉虬须,双目如电,一付孔武剽悍之相,
右边是个削骨脸、扫帚眉、三角眼,面目可憎的汉子。
“爹爹!”对座少女吐出一缕娇脆的声问:“我们此去‘南天堡’,吕伯伯
他老人家会不会感到意外?”
右座这名面目可憎的汉子,替老者频频斟酒,殷勤侍候,他听少女此话,一
边很快接上道:“房姑娘,堡主爷坐镇‘赤地堡’,叱咤江湖,称帝北地武林,
这次轻车简便,来到湘南,‘南天堡’吕堡主当然会感到意外至极!”
“不一定?!”少女对座的老者,手捋清须缓缓说:“吕老飞箭逐驿递书,
将请柬送来‘赤地堡’柬中附书,说有要事相商,趁他六十寿宴之会,邀老夫来
‘南天堡’一聚,他相信老夫会如期赴约的了!”
老者向女儿蔼然微笑地接着道:“瑜儿,咱们此去‘南天堡’,该说是吕老
意料中之事,他不会感到意外!”
瑜儿一对澄澈如水的美目,流转在她父亲脸上:“爹爹,您还没有把‘彩石
神斧’的故事说完呢……”老者似乎异常疼爱这个掌上明珠,举杯喝了半杯酒,
含笑:“这是数百年来所流传江湖的一段辛秘掌故……”“彩石神斧”乃是上古
时,女娲娘娘练石补天,遗留下来的一块彩石……”瑜儿一脸困惑之色,忍不住
插嘴说:“爹爹,这说来彩石不是斧头了?!”
“瑜儿,你别打岔,听爹爹说下去!”老者含笑薄责地向他女儿说:“女娲
娘娘练石补天,留下这块‘彩石’,掉入南天山麓的‘沙雾峡’中。南天山高矗
云霄,峰腰以上,一年中有三季遭冰雪所覆,到夏季时冰雪融化,汇成一股汹涌
急流,注入‘沙雾峡’。上古留下这块‘彩石’掉进‘沙雾峡’后,经年累月,
不知经有多少年代,‘彩石’遭‘沙雾峡’里的水流冲磨,竟在鬼斧神工之下,
冲成一把类似‘斧头’型体的兵刃,这把石斧流传到江湖上,就是‘彩石神斧’,
不是人工做成的!”
方桌左座的浓眉虬须大汉转脸向确儿道:“堡主爷所说的这把‘彩石神斧’,
乃是今日武林上一口稀世神兵,它能磕断天下任何兵刃,其体质之坚实,远在传
闻武林的‘精金钢母’诸类珍品之上,岂是人工之所能磨成的!”
“程叔叔!”少女向电须大汉道:“难道水的力量会有这么大?”
虬须大汉“哈哈!”笑了说:“房姑娘,你念了这些经书,连‘绳锯木断,
水滴石穿’这句古语还不知道……‘彩石’掉进‘水雾峡’后,经过不知多少年
数,遭南天山冰雪溶解后的急流所冲,才渐渐形成一把锐利的‘石斧’!”
少女粉脸一红,倏地不厌其详地又向老者,道:“爹爹,您说那把‘彩石神
斧’,现在‘南天堡’吕伯伯那里?”
“嗯!”老者轻轻应答了声,旋首朝大厅四下看了看,催促地:“瑜儿,你
吃了该去休息啦!”
大厅左边墙角处一张桌座上,坐了位英姿轩昂的少年书生,他脸色瞬息千变,
凝神谛听他们的谈话。
老者桌座上的少女,把两片红润润的菱角小嘴一嘟:“爹爹,不来啦……当
初咱们离开晋北耀边山‘赤地堡’时,您曾有说过让瑜儿见见世面,添增一番阅
历,现在我多问了几句话,您就不耐烦了!”
“谁说不耐烦?!”老者一手捋须,含笑向他女儿说;“孩子,你什么都问,
问得太多了!”
瑜儿小嘴一嘟,刁黠地道:“不知道的就该问!”
墙沿座上的少年书生,纵目朝大厅扫视一瞥,突然似有所发现地轻“咦!”
了一声,诧然自语地说:“她也投宿在这‘昭安居’呀?!”
这时,又传来少女,“咭咭咭咭”的说话声:“爹爹,这么说来,这把‘彩
石神斧’能磕断天下任何兵刃,该是一口最锐利的仙家神兵了!”
老者尚未回答,虬须大汉喟然道:“这倒不见得……‘彩石神斧’是口稀世
奇珍的仙家神兵,如果碰着‘欧冶圣剑’,它也会遭这口‘圣剑’所断!”
瑜儿一对澄澈如水的晶莹美目,睁得又圆又大,一脸狐疑之色的磨着她父亲
大声地说:“爹爹,快告诉瑜儿,这口‘欧冶圣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朝他爱女苦笑了下:“瑜儿,武林掌故奇闻,不胜枚举,你爹爹怎说得
完呢?!”
瑜儿娇憨地绽颜一笑说:“说到哪里算哪里,……爹爹,快把‘欧冶圣剑’
的故事说给瑜儿听听。”
墙沿座上少年书生,两眼进吐出异样的神采,流转在他们桌上!
老者喝下杯里的剩酒始缓缓道:“这事不但武林掌故,亦是流转民间的一段
故事,至于是否确有其事,你爹爹也不敢肯定据说远在春秋战国年代,有铸剑匠
莫邪、干将夫妇俩,他们曾练铸成‘龙泉’、‘巨阙’、‘太阿’等宝剑,最后
练铸两口宝剑时,因炉鼎火力不足,始终无法将剑练成,后来莫邪将身投入炉鼎
里,才始将两口宝剑铸成,这两口宝剑就是流传后世的‘莫邪’‘干将’两剑。”
瑜儿听得粉脸色变喃喃地说:“为了练铸宝剑,竟壮烈牺牲了自己!”
这时方桌右座削瘦的汉子,忙不迭替老者执壶斟上满杯酒。
老者举杯喝了口洒,接着道:“莫邪、干将夫妇俩铸剑绝技的授业恩师,乃
是‘剑圣’‘欧冶子’,他见徒儿为铸剑而牺牲自己,心头悲痛至极,乃将莫邪
投身殉葬的炉鼎余灰,捻制成一口长剑,经年累月,苦心精铸,由于莫邪英灵之
助,终于给他铸成一口锐利无比的‘泥剑’,这口‘泥剑’即是今世武林传闻中
‘彩石神斧’唯一克星的‘欧冶圣剑’!”
方桌上三人,听老者说出这段掌故,莫不肃然动容!
瑜儿不肯放松,还是紧紧迫问道:“爹爹,这口‘欧冶圣剑’现在何处?”
墙沿桌座的少年书生,正在凝神倾听下去时,突然传来一阵惨厉呼声:“碍…
我的手臂呢?……怎地我这条左臂不见啦!”
这惨烈的惊呼声,使整个“昭安居”客店的大厅为之哗然!
“‘飞燕刀’!”
“‘飞燕刀’出现啦!”
“不得了,杀人不见血的‘飞燕刀’,出没在‘昭安居’客店里了!”
大厅里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潮哄起!
少年书生一脸震惊狐疑之色,纵目看去,方才说话的老者桌座上,一个削瘦
脸、扫帚眉、三角眼的汉子,一手摸了失去左臂的肩膀,脸上泛出一层骇人的纸
白色!
大厅里出现江湖谈虎色变的“飞燕刀”后,六七成座的客人,溜走了一半,
老者的一对眼睛,闪射出利剪寒冰似的凌芒,朝堂厅扫过一瞥,冷然自语道:
“居然敢在老夫‘金戈叟’房震跟前便下手脚,‘飞燕刀’胆子可真不小!”
倏即,向他们三人又道:“咱们回房去!”
少年书生游目四顾,嘴里喃喃不胜诧奇地自语着:“就这一瞥她的身形同时
突然消失,难道出没江湖的‘飞燕刀’就是她?!”
显然,这位少年书生,就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