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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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皇帝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许景淳也不敢打搅他,只能拘束地一杯杯喝着茶,一壶碧螺春,差不多都倒进他的肚子里了。
等陆承启回过神来,一大壶茶都见底了,皱眉道:“真是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
许景淳听懂了前面那个“牛嚼牡丹”,可后面的“猪八戒吃人参果”是什么典故?他又不敢问,连忙说道:“公子,要不再点一壶茶?”
“罢了罢了,买些碧螺春就回去罢,天色也不早了”
许景淳哪里敢懈怠,抢先为陆承启开了门,付了茶钱。然后一路把这尊神送到皇宫,才算松了一口气。
滇黔山区的小路中,一条长长的行军队伍在前进着。
这伙禁军已经不是在东平府那批,而是花费了月余时间换的一批,自长安而来。他们要开赴滇黔,剿灭那里的悍匪。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滇黔此时与中原的连通道路太少了,近乎荒蛮。
“啪!!!”的一声响,却没有任何人回过头来张望,因为此事都见怪不怪了。
“直娘贼,本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蚊子,真是见了鬼!”
卢胖子狠狠地拍了一掌,胖胖的掌心中有一只巨大的山蚊,差点把他整个手掌都覆盖了。“大夫,大夫!”
随军大夫连忙跑了上来,说道:“指挥使有什么吩咐?”
“直娘贼,你不是说你家传的驱蚊方法很管用吗,怎么还是这么多蚊子?你这算是谎报军情,按律当斩!”卢尘洹只觉得大腿又痒了起来,这些山蚊,有一丝空隙都会钻进去狠狠叮上一口。而且蚊子叮了人之后,鼓起一个个大包,又痒又麻。虽不至于要了人命,可禁不住烦人呐!
那随军大夫连忙讨饶道:“指挥使饶命,小的哪敢说谎。只是不知这里的山蚊为何不惧艾草,要是搁着其他蚊子,早死了一地了”
“本将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只想问你,你到底能不能驱蚊?要是不能,趁早给本将滚蛋,换个人来!”卢胖子是真的被折磨得削瘦了一大圈,吃的水土又不服,这几日一直在拉稀,就是一身勇力也去了三四停了。
那随军大夫一咬牙,说道:“指挥使,小的还有一方,是自己琢磨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卢胖子哪里还顾得上管不管用,他都快被叮得浑身是包了,不耐烦地说道:“别管那么多,你且弄些来试试!”
那随军大夫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来,有点不舍地说道:“指挥使,这是用艾叶、紫苏、丁香、薄荷、白芷、陈皮、菖蒲、藿香制成的驱蚊包,刚刚才包好”
卢胖子拿过来,闻了一闻,一股异香透了出来,皱了皱眉:“这东西管用?”
“小的不清楚,应当管用吧?”
卢胖子也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罢了,顶着先,要是管用,你再做多一些。弟兄们都被咬的不轻,这蚊子都可以成精了!”话还没说完,他又眼疾手快,猛地在空中一抓,摊开手掌一看,又是一只吸饱了血的硕大山蚊,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马血,反正肚子鼓胀胀的。使劲地揉搓了一下,把这蚊子尸体混成了一团泥垢,然后“呸!”了一声,把这团泥垢弹飞了。
“指挥使,不是小的不愿意做,可这这药材不够一人一个啊!”
卢尘洹直皱眉:“那一伙一个呢?”一伙为十人,卢胖子以为都很勉强了。
“要是一都一个一都为百人,就差不多了不过驻营的时候,烧着艾草,便能驱蚊了”随军大夫小心翼翼地说道。
“”
卢胖子一阵沉默,良久才说道:“罢了,罢了走快些,今日要是到不了矩州,就别想扎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滇黔匪患
有了压力才有动力,在卢胖子的高压下,禁军加快了脚步,总算在入夜前赶到了矩州城外。
矩州在夔州路境内,若是在后世,这地方可是鼎鼎有名的贵阳。至于矩州的来历,这里面还有个流传甚远的典故。大顺初年,居住在矩州一带的土著首领普贵,以控制的矩州归顺大顺朝廷。普贵操着一口南方话向太祖报告自己来自矩州,因土语“矩”、“贵”同音,皇帝没听明白,便在赐普贵敕中写下了:“予以义正邦,华夏、蛮貊罔不率服,惟尔贵州,远在要荒。先王之制,要服者来贡,荒服者来享。不贡,有征伐之兵、攻讨之典。”
“要荒”是这时百姓对王畿以外极远之地的称呼,太祖以“惟尔贵州,远在要荒”来形容矩州的遥远,足见对这一地区并非一无所知。事实上,普贵归附之前,大顺朝的军队已经深入到过播州在那里打了胜仗。一些将领还曾建议借助当时的得胜局势,对矩州用兵,以惩治其不朝贡之罪。只是由于太祖一心想以“文德”收买人心,不愿使用武力征服手段,才避免了爆发战事。
久而久之,这矩州也就有两个名字了,一个是矩州,一个贵州。而普贵并不是第一个与大顺朝打交道的矩州首领。前朝崩坏之时,居于矩州西北一带的乌蛮首领主色占领矩州,改名黑羊箐。主色的儿子若藏曾于顺太祖乾德五年向朝廷纳贡,并得到顺太祖的嘉奖,被授予归德司戈职。顺太祖既然已经给普贵的父亲封过官,应该不会因方言问题将矩州和贵州搞错的。
身为大顺皇朝的皇帝,太早对夔州路内有贵州这个建置是应该知道的。但他在接受普贵归附之后,竟有意将矩州称之为贵州,只能说明在太祖的心目中,矩州这个地区有着较重的份量,脑子里已有了为之更名的想法。而矩、贵的土语发音既然相近,因应其音更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当然,这也是后人的猜测,至于太祖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卢胖子只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矩州这个地方,为群山包裹,农产不丰。这农产不丰的坏处就是人口一多,就得饿肚子。饿肚子怎么办?只能抢了。所以矩州一带,几乎农为匪,匪为农,极难分辨。朝廷要是流放一个政见不合的官员,往往都是在这滇黔境内。
为何又叫“黔”呢?皆因此地秦时属黔中郡,前朝又属黔中道,故将这罗氏世代占据之地叫做“黔”。而罗氏归顺大顺之后,日渐式微,再不复往日风光了。没有了罗氏的威慑力,这些“刁民”不习中原文化,为了填饱肚子,每每化作剪径蟊贼,于地方危害甚大。矩州地形又十分重要,地处山原丘陵中部,长江与珠江分水岭地带。总地势西南高、东北低。苗岭横延境内,岗阜起伏,剥蚀丘陵与盆地、谷地、洼地相间。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而难攻。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怪不得民众户户为贼了。
卢胖子也为此头疼万分,他一路走来,算是见识到了黔地的荒蛮,知道这已经超出了军事范畴,而是要靠政治治理了。这些“匪”也是很聪明的,官兵来了,他们摇身一变就是农民,从何剿起?
想到出征前,缠着火炮教习邹游讨要火炮就好笑了。卢胖子乃是一个纯正的武将,对于杀伤力大的武器,那是垂涎欲滴。子母炮的威力,他亲眼所见,怎么会不眼红?只是那火炮教习邹游,也是个“顽固份子”,任凭卢胖子好说歹说,就一句话,“没有陛下的圣旨,这火炮我做不了主。”
卢胖子也知道,这等威力极大的武器,要是没有陆承启的旨意,谁敢动一分一毫?你要是动了,说不得立时拿下狱了。可他眼馋呐,跟邹游打趣说道:“我说啊邹教习,你也太抠了吧,跟个地主老财一样,这又不是啥金币银币的,你留着想下崽咋的?”
邹游那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任凭卢胖子好说歹说,就是咬定了不松口:“没有陛下的旨意,除非你杀了我,你都牵不走一门子母炮!”
邹游拿出了小皇帝做挡箭牌,卢胖子就没辙了,酸溜溜地说道:“得,你不给是吧?要是本将在滇黔打了败仗,就向陛下写奏疏道,你小子不厚道,连门炮都不给本将使使,这就啥来着?对了,这叫非战之罪,器利不及也”
邹游笑骂道:“指挥使,你莫诓我。滇黔那些匪徒,乌合之众罢了,如何挡得住朝廷大军?倒是我听说了,最近安南那里好似不怎么太平。说不定陛下啊要你先去收拾收拾那些绿林大盗,再顺道灭了安南,这叫假道灭虢!”
卢尘洹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嗤之以鼻道:“本将出征年多了,陛下怎么也得念个人情,让本将回去见见浑家吧,哪有这般用人的道理?”
邹游笑而不语,卢胖子碰了个钉子,知道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能再软磨硬泡了几箱黑乎乎的,像个铁瓜一样的东西,就出征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还好没讨要到子母炮,不然这崎岖的山路,都要了亲命。进了黔地之后,山势连绵,平地极少。想想那子母炮重达几百斤,非两匹驽马拉不动。在这山路上,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马死了没关系,要是子母炮损坏了,卢胖子能遇见到自己的下场,哪怕仗打得再漂亮,估摸也是个功过相抵。
正当卢胖子思忖的期间,矩州城内的矩州刺史派人来请卢尘洹过府一聚了。
卢胖子这几日水土不服,拉得稀里哗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听得有好吃的,哪里肯放过?连声答应后,匆匆忙忙跨着朴刀就跟着进了矩州城。
矩州刺史乃是彝家的人,这几乎成了定制。从大顺乾德起,彝家土著首领就一直担任着矩州刺史,朝廷从来不会派遣官员过来。而彝家有了新人选,只需上奏朝廷,朝廷派人来“考察”一番,认为可以了一般都是走过场,花点钱银打点罢了,就回转向朝廷禀告。皇帝也不能亲自去看,也只能签署这份任命了。
在刺史府迎接卢尘洹的,是一个身穿彝家传统服饰的男子,从外貌看,完全看不出他就是矩州刺史。这也是矩州的特色,天高皇帝远,等于国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