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大将军-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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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苏兰苏毅秋……便是你的父亲!”闵知县对着苏陌铿锵有力般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苏陌低下头,虽然没有否认,但是从她现在的举动,以及之前的那些表现来看,算是已经承认了闵知县所说的。
“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当年我和毅秋兄也是同科好友,你称呼我一声叔父也不为过,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所以会知道你的后背上有一颗红痣,只是十年前毅秋兄蒙冤被杀,他的家眷也是没了音信。若非是昨日里看到你的面容,与你父有六七分相似。我都不曾知道,毅秋兄还有后人活在这世上!”闵知县低头看着苏陌。眼睛里带着几分慈祥的神色,就好似是在看一个后辈一般。
听到闵知县所说的,苏陌微微将头别到了一边,虽说她在刚刚的脱口而出之后,便一直没有言语,但此时似乎也是被闵知县给挑起了伤心事,那双冷若寒霜的眼睛里,也是带着几分哀伤的神色。
“只是我没有想到,易秋兄如此铮铮铁骨。他的后人,居然成了给西夏人助纣为虐的汉奸!”只是接下来,闵知县的话,就好似尖刀一般,毫不留情面的正刺在苏陌的心上。
原本以苏陌的性格,这种话根本就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只是一来闵知县叫破了她的身份,二来闵知县刚刚正挑起了她内心的伤心事,她此时正处在一个不冷静的心态当中。所以闵知县的话,瞬间便将她心中的那层厚厚的坚甲给挑开了。
“你知道什么?我是汉奸?对,我就是要杀掉那些齐狗官员,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苏陌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的盯着闵知县,就好似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一般。
“现在你口口声声的指责我是汉奸。但是我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独自一个人被人送出家门。在外流浪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差点被饿死。差点被歹人卖到妓院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苏陌的眼睛带着无比的愤恨,里面含着一丝泪花,嘶哑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当年我爹一心为了齐国朝廷,可是怎么样,还不是被胡乱按了个没有的罪名,连审都没有审过,就草草的结了案子,落得个身首异处,而我娘也是伤心过度,撒手人寰,若非养父收养,我早就同他们一样,成为一捧黄土,这个狗朝廷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和它势不两立,所以我拼命的习武,加入到了铁蒺藜,为的便是有一天,能够亲手将它覆灭!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苏陌咬着牙,对着闵知县说道。
原来这苏陌本是庆州同川县县令苏兰之女,十多年前,上柱国大将军赵令譮赵氏一族,在庆州一带暗中筹谋造反,此事被同川县县令苏兰无意中探查到,一心为国的苏兰,立即上书奏陈赵氏一族意图谋反之事,可惜赵氏一族在朝中的眼线,却是将风声走漏,此时朝廷刚刚结束了横山一战,虽然重创西夏,但是同样自身也是元气大伤,更是折了狄家两代大将,若是此时赵氏叛乱,朝廷定然陷入到动荡之中,无奈之下,高藏昊只能将苏兰治罪,以麻痹赵氏一族,而在赵令譮的运作之下,更是将苏兰冤杀,其家眷同样受到牵连,若非在苏兰出事之后,苏夫人已经差人将苏陌送了出去,她也无法幸免,在暗中看到父亲被杀之后,苏陌便一路北上逃命,饥寒交迫之下,差点死于非命,后来被西夏晋王察哥救下来,察哥见她聪慧伶俐,便起了爱才之心,将她收为义女,而苏陌此时怀着对齐国的仇恨,便苦练武艺,原本她的根骨便是不错,在察哥的细心培养之下,渐渐练就了一身高强武艺,并替察哥执掌铁蒺藜,屡屡刺杀边境地区齐国官员,闯出了偌大名声。
而后来,当时任大将军的澹台飞骢,率军平定了赵令譮一族的叛乱,但是同样澹台飞骢也是在此次叛乱当中遭人设计,重伤而归并废了一身武艺,只得弃武从文。
“你……”听到苏陌的话,闵知县瞪大了眼睛,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是随即又想起之前苏陌的指责,他整个人又不由得泄了气,确实,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指责苏陌什么。
他看着苏陌,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神色,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看着苏陌,认真的说道:“苏陌,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是没有资格来对你指手画脚,但是,你想知道你爹的遗言么!”
原本苏陌正在一个人暗自抽泣,在听到闵知县的话,立即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眼中的神色很复杂,有埋怨、有愤恨、还有一丝乞求……
就算是她手中已经有了那么多大齐官员的人命,心肠早已经冷漠无比,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是有着一处柔软的地方。
“当年你父之死,背后有很多的隐情,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朝廷对不起你爹,你爹他是为了朝廷而捐躯的,说来残酷,监斩你爹的人中,就有我!”闵知县看着苏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到最后的时候,才轻声的说道:“你爹临死前,曾经对我说过,身为大齐人,他不后悔!只是他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
听到闵知县的话,苏陌顿时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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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再起波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清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便转化为愤怒,转身对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个战战兢兢的衙役,怒不可遏的厉声问道。
“回大人,那刺客……被人放跑了!”
眼看着白清一副雷霆大怒的样子,那衙役结结巴巴的对着白清说道,刚刚说完,看到白清的脸色已经无比的阴沉,他立即不断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么多的人,连个人犯都看不住,真是一帮废物!大齐要你们何用!”
白清一把将手中端着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溅起的瓷茬,从那衙役的脸测飞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便渗了出来,但是他却根本就不敢去擦一下,而是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白清此时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之前的时候,好不容易将那刺客给抓住,正准备从她的嘴里撬出些什么来,但是不曾想,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她居然被人给偷偷放走了。
亏得自己还派了重兵把守,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但即使这样,还是出了意外。
白清感到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肚子里也是窝着一股火在熊熊燃烧着,平日里那淡然的模样再也看不到,他毕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那牢头呢,还有那刘世静呢,让他们赶紧过来见我!”白清强行将那股怒火给按压下来,毕竟眼前这个衙役,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罢了。他要做的,还是要找出罪魁祸首来。
“回大人。在今天发现那刺客不见了的时候,那牢头就已经畏罪潜逃。一并消失的还有他的家眷!”那衙役对着白清战战兢兢的回道,“至于刘将军,此时正在城中搜查刺客的痕迹!”
那位刘世静,便是此次带领那一万精兵的将领。
“先让他滚过来见本官,另外,城门即刻戒严,衙门里所有的人,通通给我出去搜,那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把那刺客追回来,她眼下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跑不了多远!”白清一脸的冷酷神情,对着那衙役吩咐道。
“是!”那衙役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刚刚出了房门,他便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才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给濡湿了。
等到那衙役退出去之后,白清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书案之上,那封汇报的奏章昨天刚写完,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但是此时落在自己的眼中,却就好似是对自己的讽刺一般。
一把将那奏折丢到一边的炭盆里,那奏折便在火光当中。化作一团飞灰,只留下一股烧纸的刺鼻味道。
看着烦躁不已的白清。一边的孙县丞有心想要劝慰几句,只是看到白清那黑的如同炭一般的脸。顿时便失了勇气,他可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捋白清的虎须,虽说看守刺客的都是那些士兵,跟自己的关系不大,但那牢里的衙役,可都是肤施县的人,眼下那牢头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焉知白清不会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孙县丞这个时候识趣的选择了沉默,至于其他的那些官员们,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明明他们的年纪,足以算是白清的长辈了,但是面对着这个年轻人那暴怒的模样,他们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内部的战栗。
很快,一个满头大汗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正是刘世静,匆忙间跑进来之后,他就单膝跪在地上:“末将见过白相公!”
“刘世静,你可知罪!”白清看到刘世静,顿时便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他一个跨步便来到刘世静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声说道,那话语当中的森然,饶是那几个跟随白清多年的侍卫,也是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可是末将实在是……”刘世静五体投地的对着白清深深的叩首,颤声说道,话语里,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讲,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本官,不得有一点隐瞒!”白清盯着刘世静,冷声说道。
“是!”刘世静应了一声之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着白清全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是安定县的知县,串通了肤施县大牢的牢头,然后设计放走了刺客!”白清对着刘世静质问道。
“是,若是半句虚言,末将任凭相公处置!”刘世静再次对着白清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沉声说道:“非是末将为自己开脱,只是末将未曾想到,一县之令,居然会里通外敌,做出这种事情来,是末将大意了!”
“哼,先不管那闵程远是否里通外敌,单单是你的这个大意,就已经足够将你治罪了,不过念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