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种战将-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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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大意了,此地没有防空火力啊!
二人吓出一身冷汗,彼此对视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的惊容,随即转身拔腿就跑,追向教官。
杜鹃惊得膛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味来,随即弯腰收拾电台,也顾不得装袋,双手抱起电台追了上去。
教官急匆匆地离去,惊得众人相继追了出去,指挥部从北向南整体转移。
两百多米的距离,众人恨不得一步迈过去,内心一片混乱,日机真会来吗?
不对,教官一向料事如神,他说防空,而且急匆匆的样子就一定不会错!
可是,教官您怎么亲自迎上日机呢?
您万一有个好歹,让兄弟们怎么办?致先遣队于何地?
指挥部的人个个心急如焚,守护教官是职责,即使是为教官挡子弹也毫不皱眉,可如今却落在后面!
不仅仅是他们着急,杨关的举动惊动了整个炮阵地,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神,教官您千万不要出事啊!
杨关在六百号人的瞩目下横穿炮阵地,飞跃人字形工事,直扑南方狙击日机。
日机真的会来吗?
众人亦在怀疑,并非不相信教官的判断,而是不敢面对日机。
一枚,只需一枚航弹便可以摧毁整个炮阵地,谁敢接受这种结果?
人怕死与生俱来,士兵们也怕死,怕死在殉爆之中而不值得。
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死在冲锋的路上是使命,亦是抗战的本分。
然而没有一个士兵愿意被炸死,哪怕是与鬼子兵拼刺刀被杀死也不愿意面对炮火。
中华习俗有一定的局限性,土葬最普遍,死去也要留个全尸,被炸死了算什么?
先遣队的规矩是粉碎鬼子兵肥田,岂能与小鬼子同流合污做肥料?
虽然尸体依旧会化为肥料,但是心理上无法接受。
正在士兵们心神不宁的时候,南方空中显现出一片黑点,那是日、日机?
特么的真来了,该死的小鬼子,犬养的日机不是畏惧先遣队吗?
今日怎么不怕了?
该死,混蛋,要是有几架高射炮就好了,老子一定把日机给揍下来,再下一锅饺子!
不,不对,教官人呢,他一个人能行吗?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教官不惜亲自上阵为我们当下日机,我们就应该把握时机杀鬼子!”七十三号厉声喝斥,双目已挂满泪水。
士兵们被喝斥得清醒了头脑,纷纷看向七十三号,一股酸楚激起汹涌的仇恨。
“填弹,杀鬼子,老子与炮阵地共存亡!”炮兵挥泪大喊,双手麻利地校准仰角。
“来了,炸死小鬼子!”填弹手一边说一边填上一炮弹,随即合上后盖。
“犬养的小鬼子都去死吧!”炮兵猛拽拉绳,伴随绳子一震,一愤怒的炮弹向小鬼子招呼过去。
“杀,教官为我们阻挡日机,老子与小鬼子拼了……”
“预备,打!”七十三号喊着口令,同时猛力挥下指挥旗。
上百门重炮炮弹在旗子挥下时咆哮升空,再填弹,继续射,无视日机一心杀敌。
如此同时,人字形工事亦在建设之中,没有一名士兵闲着,皆挥汗如雨搭建工事。
“嗡嗡……”
日机飞行的声浪传入炮阵地,皆被炮声淹没殆尽,没有人在意。
唯独杨关在意,他已经冲出五百多米,现日机时停在一个田埂上,怒视天空。
来吧,再近一点,老子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众人不明白日机为什么会来袭击炮阵地,他心中却清清楚楚。
源于小鬼子放弃了战略目的而前来唯攻先遣队,这种情况对于指挥官来说是智障,愤怒充脑的蠢猪行为。
显然鬼子军官不是猪,而是一条疯狗,被先遣队打疯了,急眼了,拼命来了。
先遣队给小鬼子带来的损失太大了,估计鬼子天皇也气得吐血三升,鬼子军官能不拼命吗?
依据杨关的估计,小鬼子认为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消灭先遣队的契机,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为什么这么猜想?
只因他太能打仗,鬼子兵已经被先遣队三个字给吓傻了,屡战屡败,越战损失越大,轮谁不害怕。
连日来的战果无比辉煌,鬼子军官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先遣队嚣张下去?
战略战术受影响,国力士气持续衰退,日军高层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再说鬼子间谍无孔不入,早已渗透到各个层面,蒋某人的扩军命令不再是什么秘密。
因此,先遣队一旦脱离了包围圈,势必组建无数个抗战团队,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综合考虑,日军高层不可能放过先遣队,这个心腹大患必须抹除。
“嗡嗡……”
日机临空袭来,杨关双手一撩重机枪,左腿弓,右膝跪地,成半跪式举枪开火:“哒哒哒……”8
第77章战情
“你们给我闪开?”杜鹃愤怒的盯着两名阻拦去路的士兵,右手扬起的石子又不忍心打出去。
两名士兵一脸严峻,横着枪拦阻,摇头不语,双目中流露出忧虑而坚毅之色。
“你,你们,气死我了!”杜鹃气得团团转,莲足跺地,震得双目中的泪珠儿挥洒遍地。
担忧,心疼,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办?她在心中焦虑。
忽而,南方传来一阵重机枪的突突声,促使她的一颗心跟着突突声跳得,合拍,惊抬头观望。
模糊的视线中仅看见枪火闪烁,以及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牵肠挂肚的男人。
没事,他一定不会出事,不会,一定不会……
心神寄托在那道影子上,连带双目一眨也不眨的瞅着,生怕一眨眼就失去了一切,一切……
“快看,零号揍下来两家日机……”
“好,打得好,零号加油,把日机全部揍下来……”
“哈哈,下饺子咯……”
……
士兵们在为教官欢呼,驱散了心神之中的一丝畏惧之意,激起一股灭杀日寇的士气。
而这一切没有影响到杜鹃一丝一毫,她不在意日机是否被打下来,唯独惦念着心目之中的男人的安危。
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她在心神中祈祷,浑然忘却了周边的一切状况。
忽而,一枚航弹成斜航式飞坠而下,惊得士兵们骤然止声凝望,躲开,零号快躲开,一定要躲开啊!
航弹飞坠,阻击的枪火却没有停下来,零号为什么不躲,快躲开啊!
“轰轰”两架日机在空中爆炸,绽放出两团焰火,一闪而逝,化作碎片飞坠。
零号不要命了吗?又揍下来两架日机,您为什么还不躲开?
不,不对,零号是为了给兄弟们消除隐患,奋不顾身,都是先遣队拖累了零号!
为什么?零号您快躲开……
兄弟们泪奔,人人皆在心神中呐喊,躲开,快躲开,躲开那枚索命的航弹,躲开……
可是那道牵挂的人影没有避让,任然端着枪突突,浑然不顾自身的死活。
这一刻成为永恒,集结了众人的心神,双目几乎瞪出眼眶的希冀,无限地祈盼那道人影躲开!
甚至于有人在心中呐喊,哑弹,一定是哑弹,不会爆炸,一定不会爆炸……
更多的人恨不得扑上去以身抵挡,可惜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了。
也有人用眼睛瞪着那枚航弹,想把航弹瞪得倒退,偏移也好,最好是气化了航弹。
就在人人惊心动魄,思维凌乱,纠结不宁的时候,航弹坠落在地上爆炸。
“轰……”
地动天昏暗,一颗心随着爆炸碎裂一片片,思绪浑噩无觉,炸、炸了?
零号,教官,死,牺牲了?
不,零号不该死,死的应该是自己,是自己……
士兵痴呆的凝望南方,傻了,整个人空落落,灵魂好像已经出窍,没有了思维与行动。
杜鹃只觉得心神一触,双目一暗,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沙尘。
她身畔的妇人惊骇地扑倒于地,察看状况,见她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随即展开急救。
重炮阵地上除却炮兵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其余的人都呆若木鸡,唯独一人例外。
魏和尚也看到了航弹爆炸的一幕,看得双目喷火,热泪奔淌,不要命的向前疯跑,还剩下一百五十米,快,再快点……
零号,等着,和尚给您挡子弹,可您为什么不躲开啊?
他想喊,但喉结哽咽得生疼,好像被一个鸡蛋卡在喉咙之中,张嘴喊不出一个字。
他恨自己的反应太慢,为什么没有跟着零号,就慢了一步却越来越大,大到一百多米。
曾今晚了一步,差一点没有完成师傅的嘱托,挡子弹,替零号挡子弹,害得零号险死还生。
那是心中的一份疼,一种恨,一抹无法释怀的伤疤烙印,一生不忘。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一份担当,自责的懊恼,嫌弃自己脑瓜子不好使,总是赶不上趟。
跟不上节奏的感觉很憋屈,又没有倾诉的对象,促使他的脾性越发暴躁。
暴躁只因他觉得不配给零号当警卫兵,失落,怕人瞧不起,故而嚷嚷着上战场泄愤,释放心中的压抑。
就像是耍小孩子脾气,期望得到大人们的重视,注意,无法忍受被人遗忘与比下去的感受。
自尊心人人都有,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一样,他表现得比较暴躁而已。
此时此刻,在见证航弹坠落的正当口,他懊悔得想自杀,只恨力量不足跑得慢。
急,他急得泪水奔流,遍体冷汗直冒,浑然不觉,只想一步跨过去,跨过去……
然而来不及了,即使是一步跨过去也来不及阻挡那一枚索命的航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当见证航弹爆炸的时候,身体内骤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