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将军炮已被孔有德搬空,甚至连小一点抬炮,虎蹲炮,都一个没留,剩下的有火铳一千四百把,鸟铳七百把,不知名盔甲十副。
方生失望了,这点仅仅刚够自己这一千多人装备。
“哦,伟大的主,你们这些强盗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动属于我的东西。”
一个西方人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方生的面前。
这个西方人但偏偏做出的表情嗜财如命,带着十字架,表明了基督教信徒的身份。
“西芒,你在干什么?你是一名主的信徒,不应该如此肮脏。”另一个西方人的面孔表情肃穆,字正腔圆的大明官话比一开始的西方人标准的多,同时在教训另一个西方人。
可听在方生耳朵里怪味十足,在现代见多了中国人以英语和西方人对话而自豪满面的,如今回来古代竟然能听到西方人满口的京片子,实在是有多怪异。
只是第二个西方人穿着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黑色白十字牧师袍,胸口和手里都握着十字架,让方生更明白这些人的身份。
“这位将军,主的信徒打扰了您,他需要告解,还请见谅。”老牧师首先向这里的主人鞠躬,方生站在众人之前,老牧师并不会没有眼色。
但方生的回礼同样标准,这在老牧师费尔南多看来,或许比方生惊讶一个西方人说一口字正腔圆的大明官话还要惊讶的多。
毕竟这个世界,从西方来大明传教的牧师并不少,可真正能发展到信徒的寥寥无几,本来大明有了一个徐光启,现如今又有了孙元化,只是现在孙元化教友被手下叛乱裹胁,一直没有得到释放。
而基督教在后世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很不巧,方生的某个女朋友就信奉这个,被拉去教堂做过不少次的告解,所以才能和这个老牧师相谈甚欢。
从这个老牧师费尔南多口中方生得知,他们这一行人是佛郎机人,在澳门收到登莱巡抚孙元化的聘请来制造火器,但刚到只有几个月,孙元化的手下就发生了叛乱,这些佛郎机人再也拿不到薪金,自然想着回去,又没有足够的路费,于是便想起刚来时他们曾经携带了十多具盔甲献给了孙元化,如今也统统被放在了武库里。
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好不容易看到献上的盔甲。
“你们会制造火器?”这句话提醒了方生,孙元化不仅仅是一个西学专家,他同样是一个天主教徒,聘请葡萄牙人做为火器专家并不意外。
佛郎机是大明对葡萄牙的称号,意思是西方的国家,而在大明最多的是葡萄牙的传教士,所以也成为葡萄牙的代称,这个时代的葡萄牙在东方的威名比任何西方国家
“当然。”另一个西方人,被称为西芒的佛郎机中年人骄傲的语气插了一句。
“只要是火器,不管是佛朗机炮还是大将军炮。”这个叫西芒的葡萄牙人一口的酒气,连鼻子都红的,喝的酒应当不少,但他不忘吹牛。
“愿主宽恕你,主的孩子。”老牧师费尔南多划着十字,却并没有否认,显然西芒所说至少部分是正确的,并没有违背老牧师坚贞的信仰。
“你在佛郎机时干什么的?”方生突然想起这个时代的葡萄牙应该在殖民时期的顶峰,而有着正规产业,并且熟通火器应该不愁饭碗,他们会是葡萄牙王室眼中的珍宝,那就自然不会参合进那些由破产的农民,贫穷的手工业者组成的殖民大军。
“小时候给兵工厂打过工。”西芒心安理得的说完前半句,直到方生一直盯着他望,才红着脸争辩道:“我可以制造佛郎机炮,大明的火器我都可以制造,这些只是小菜一碟。”
为了表示这句话的真实性,西芒甚至用上了刚学不久的成语,实际上他的大明官话远不如老牧师费尔南多来的纯熟,毕竟,费尔南多已经在东方待了很多年,不像他西芒仅仅是去年为了躲避赌债才冒险来到东方。
所以这个佛郎机人的表情相比较更像是气急败坏,他绝对不会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只是因为他家住在兵工厂的旁边,才会熟悉一些造炮的流程。
第九章 西芒
方生无法看透这个葡萄牙人的想法,但他也不会放弃这样难得的好机会。
“孙元化给你们一个月的薪金是多少?”
方生问这个葡萄牙人,这些人虽然在西方都是无业流民,但他们既然来到了大明,那自然是有混口饭吃的本钱,而且方生看重的不仅仅是制造火器,此外的几何学,在欧洲也刚刚萌芽的物理,化学,也是方生看重的,相比自己这个东方人,这个时代西方人应该更了解这些。
叫做西芒的葡萄牙人眼前一亮,欣喜的手舞足蹈,急忙问道:“这位大人,您想雇用我们吗?我们有十个人,个个都是造炮的好手,即使不会造炮,短小的火铳也不成问题。”
佛郎机人足够高兴了,他们已经在登州城里停留了一个月,前一段时间留下来的银两就快挥霍一空,如果再没有人雇佣他们,那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澳门,这是包括老牧师费尔南多在内都不想看到的,因为返回澳门,这就代表着自从利玛窦和汤若望之后,再没有一个西方人能够打入这个东方大帝国的高层,主会为此震怒。
当然,西芒不会有老牧师费尔南多想的那么多,在他看来在遥远的大明完全可以躲避债主的追债,而待在澳门,债主总有一天会追到那逮住自己。
所以相比较传教的费尔南多,西芒就要有勇气的多,至少眼前的这个大明人要求他跟着船队走,并且先期会到达朝鲜,至于目的地则未知,西芒也一口答应,并且拍着胸脯保证所有人都会一起走。
原因仅仅是方生给出了每个月二十两的佣金,这份佣金是当初孙元化给出的两倍,而即使是一个葡萄牙的当地小贵族一个月的收入都不会有这么多,足够所有葡萄牙人留下来。
甚至是传教士费尔南多,方生也给了同样的佣金,但这不但遭到了西芒的拒绝,也遭到费尔南多本人的严词拒绝。
“传教士是不会接受任何佣金的!”费尔南多严肃的道。
西芒固有的幽默,耸着肩:“如果只是捐赠,那么你至少需要捐赠两百两让他盖个新的教堂。”
这句话当然只是玩笑,目前为止能够让大明的高层捐赠并且盖个教堂的传教士寥寥无几,显然,费尔南多教士并不包含在内。
可这不代表费尔南多教士不想做到这一点,能够让在这个东方大帝国发展一名信徒已经是一个困难,在这之前只有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普鲁士人汤若望能做到这一点,但如果他也能够让这里的统治者或者官吏捐赠他盖一座教堂,那么老牧师费尔南多相信,主会让他升入天堂的,这是一种荣耀。
相比较西芒对钱的热衷,费尔南多对宗教的信仰要坚定的多,所以在希冀的目光看向方生后,方生的回答并没有否定,这同时让费尔南多充满了希望。
“目前我自己还居无定所,但只要有了安定的地方和充足的子民,或许会捐赠你建立天主教堂,但……”方生顿了顿,脑子里又有了一些想法:“在我安定下来后,你最先需要的是翻译一些西方的书籍,我急着用,如果没有这些书,我现在就可以给些银两给你,你去澳门买,然后带回登州,我会让人来接你们,估计大概来回一趟要多久?”方生一边自说自话,一边问。
“陆地上需要很长时间,但可以走海路,只要几天。”西芒抢着回答,他对于眼前新主顾的热情已经超过了酒精,红红的酒糟鼻即表明了主人的嗜好喝酒,同时也预示着这个葡萄牙人即使醉酒也对新的主顾非常上心。
“我没船只送你去澳门。”方生肯定的道,他的船自己都不够,而且只有吃水深的福船才能在海上航行,只得问:“登州港有没有船只去澳门的?”
“没有。”西芒再次抢在费尔南多前回答了方生的话,好在说的事实,老牧师和方生两个当事人都不会在意。
“走陆路,远一点无所谓,来的时候可以走海路过来,我给钱让你们买船,也方便带上足够的东西。”
方生顿了顿,想法源源不绝。
一艘普通的货船应该不贵,方生还负担的起。
“除了书籍,多招些手工业者,有一技之长的,对物理,化学,火药,伽利略那种就更好了,有多少要多少,我也不介意你给我拉上一只佛郎机人军队,我一次性给你一千两,不够可以继续向我要,你有什么为难也可以让人到登州联络找这里的统治者孔有德,至少七八个月内还能维护他的通知,过了时间我也会让人在这等你。”
方生的要求不但是西芒,连老牧师费尔南多都目瞪口待,伽利略是整个欧洲都闻名的人物,他反抗教廷的行为举世闻名,可偏偏也得到了普通平民足够的尊重。
费尔南多的反应也出乎了方生的意外,他并没有因为伽利略对教廷权威的侵犯而感到愤怒,而是惋惜:“伽利略。伽利莱先生坚持自己的日心说是所有欧洲人都钦佩的。”或许是感觉方生奇怪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这并不和对主的信仰形成冲突。”
老牧师的反应证明西方的文艺复兴同时也带来了对科学的迅速认知,或许现在西方的科学并没有对大明有足够的领先,但在几年后满清鞑子入关,愚昧的鞑子让这个中央帝国迅速落后于西方的脚步,甚至会在两百年后让英国人用火炮再次轰开了国门。
而现在,就是一切的转机,方生不可能会让这些愚昧的通古斯人继续统治这个偌大的中央帝国。
那些所谓的康乾盛世,光绪中兴,最多是野蛮人给自己的贴的金,中华人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不是没有人骂就代表野蛮人的统治的开明的,这只能证明所有人都在害怕,他们不敢去骂这些野蛮人。
“既然你知道伽利略是谁那就好办。”方生意犹未尽,但他也知道再说下根本无济于事,先不说自己目前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人带来了怎么办,而即使老牧师以自己的信仰和职业道德发誓他会做到一切自己托付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