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警界-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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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以至发麻。几分钟的时间真是熬过来的。有些同学就“偷工减料”,即使不上劲,但还是辛苦。有些同学不受拘束,违背教官命令,心想我不想做,你能拿我怎么样?但等待他们的是无休无止的重复。
但毕竟我们和在校学生不一样,而且得知我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材”,看得出这教官跟其他的有些不一样,毒日正当头,就把我们拉到树荫底下去训练,还时不时地让我们休息休息,当然我们也尽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几天过去了,大家便腰酸了、背痛了、腿麻了、手软了。
大家恨恨的说,靠!军训这么辛苦!
幸亏半个月的军训时间并不是很长,10月20日上午,我们进行了队列会操,学校有些校领导、厅政治部也派了人来观摩。大家憋足了劲,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口号叫的山响,还真有些地动山摇的气势。
由于大家都非同寻常的认真,会操效果相当的好,得到校领导和厅政治部的高度评价,我们包括教官都有种“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感觉,毕竟那为期半个月的军训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呀!
第07章 关于警服的故事(2)
1
因为学校要求着警服,而我们这些下基层的包括省厅的没有谁发了警服。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后,班上决定向公安厅装备处打报告要求统一购买制服,很快便得到同意了,当然购买制服的钱由我们自己负担,虽说是自己出,但没有一个人反对,看来大家渴望穿警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钱交上去了,大家就翘首以待,巴不得马上就穿上爽一把。看着学校里晃来晃去的都是橄榄绿,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因为制服没发下来,军训的时候,几十个人白的灰的、花花绿绿的(还有厅机关的几个女同学)衣服格外扎眼,活脱脱一支杂牌军的相。难怪军训的头几天,即使大家伙精神再抖擞声音叫得震天动地也训不出效果来,弄得从武警请过来的教官也直叹息摇头。
还好,当我们在操场上军训到第五天的时候,就听说统一购买的制服到了。我心里一喜,就有些心猿意马,看大家也有些期待的样子,便想,看来不只是我猴急。
好不容易捱到上午的军训结束,“博士”便叫了几个人去搬制服。在领到制服的时候,大家浑身洋溢着一股兴奋,屁颠屁颠的抱了衣服都跑回宿舍就试。
这次购买的警服是一套春秋装,还有一件警用衬衫、领带、白手套,再就是一顶大盖帽。
我像小时候大年初一一大早穿新衣服的兴奋,抢着把领带一扎,警服一穿,大盖帽一戴,“怎么样?”我挺了挺胸膛,摆了一个姿势。
“咦,不错嘛,像个警察样。”陈峰以搞艺术的眼光左右上下审视了一下,从专业的角度表扬了一句。
“嗯,只是瘦了点,显得衣服有些肥了。”陈武豪扭头扫视了一下,“看,我怎么样?”
陈武豪脸长得黑,但身材属于结实一类的,警服套在他身上,倒蛮合身的。
“嗯,你穿警服倒还像个警察,不穿警服呀,有点不敢恭维。这个有点像,像那个 …”陈峰调侃。
我马上附了一句:“演个土匪地痞罗汉的是不用化妆。演警察就像那个陈佩斯。” 让陈武豪气得差点吐血。
其他几个寝室也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
到了再一次集合到操场上,大家的口号叫得山响,劲头十足,效果比以前好上几倍。弄得教官直叫:“不会吧,我征服了这么几天都没用,一身警服就把你们搞定了
2
穿上警服以后,班主任就再三告诫我们,不要随便穿制服外出,遇事不要牛逼哄哄地炫耀自己是警察。
大家对这个警告很是费解,在内心里也不以为然,穿上制服光在学校里爽有什么用,更何况满校的橄榄绿,爽也爽不起来呀,关键是出去摆弄一下,即使遇到纠纷和危难了自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一身警服多威风!起码可以在气势上镇住人家嘛!
不知是谁提议说去旁边的革命烈士纪念馆参观,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虽然我们在昌都读了四年书,但还没有多少人去过这个地方,正好可以借机去瞻仰瞻仰革命先烈,这也是入警前的革命传统教育嘛。“博士”是班长,当仁不让的担当了组织者。
几十个人就穿着那有衔没衔的警服,一色橄榄绿地来到了革命烈士纪念馆。
工作人员估计是有人断后买票,而我们走在前面的又仗着有“博士”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大门里涌,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点着人数。因为场面有些混乱,有些同学又灵活,估计漏网不少。工作人员急了,就叫嚷嚷地不准后面的人进来。
进去了的人只听见后面嚷嚷的也不管情况怎么样,就溜到各展室“先睹为快”。
后面未进的人员因为被拦住不让进,就质问工作人员为什么?
工作人员是两个有一点年纪的妇女,看样子属于泼辣型的。她大声说:“刚才进去的是不是你们一起的?土匪一样的,到底进去了多少搞都冇搞清楚。”
可能是工作人员那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激怒了大家,明明我们是警察,居然说我们是土匪,更何况,革命烈士纪念馆本来就不应该收费,即使收费,作为我们这些“铁肩担道义”的人民警察来这里接受传统教育,也可以免费嘛,何必这么死板?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警民一家亲嘛,这点阶级感情都没有?
就这样,一些同学就质问工作人员的态度怎么能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一个满脸皮打皱的妇女一副凶悍的样子:“你们这样子不是有心打痞(意思是耍赖不买票)吗?”
本来就有些不想买票的我们火了,奶奶的,一身警服穿在身刚出门就遇到不买帐的,真是没面子。做个警察连这点优越感都没有,还遭人抢白,欺负我们是新警察?
“我们就不买票,你想怎么样?”不知谁挑头说了一句。
老妇女骂骂咧咧:“我就不信你们敢冲进去?”一堆横肉就摆在门口。
“博士”怒不可遏:“哇操,妇道人家,好男不跟女斗,不看了,回去!”
被这么一弄,大家都没了雅兴,扭头往回走,有的也免不了回头骂那老妇女,弄得混进去的一些同学也灰溜溜地在老妇女的怒喝中被“驱逐”出门。
一路上,大家气愤又无奈,觉得这身警服不顶什么用,连一点威慑感都没有。
而且令人气恼的是,那个老妇女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她将这件事捅到了校领导那里,校领导将班主任训了一通,挨了训的班主任又跑到班上劈头盖脑地训了我们一番。无非是我们是有素质的怎么做出没素质的事,要维护大学生的形象,尤其是要维护警察的形象云云。
大家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却一致地骂着那些妇女真该死,有关领导前几天还在表扬我们这个班素质高呢,这下好了,印象全被破坏了。
“纪念馆”事件之后,“博士”声名大震,大家都觉得他“敢为民请命”,加上他学历高又博学多才,不仅懂数学,还懂计算机,都是些高精尖的尖端科学,讲出来的话都一套一套的,也让你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大懂,但也要被他那磅礴的气势和渊博的知识所折服,让你不得不肃然起敬,毕竟是博士!
大家都喜欢和“博士”在一起,有一次他自己终于说了句是“不小心”被要进公安厅的,而且是厅长亲自要过来的,估计他也是对警察这个职业情有独钟,不然的话,虽然当时已开始进入“学士多如狗,硕士满街走”的时代,但博士还是属于凤毛麟角的,能够“屈尊”到公安来,是要付出一定的勇气的,本来好几个地方他被争着要。大家便觉得他和我们一样也有点为“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的公安事业做贡献的味道。
据说全省几万名警察就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博士,这就让我们也感到有了炫耀的资本,好像我们从此也就沾上了一点博士的仙风道骨。有些人硬是不相信我们怎么会和“博士” 同学?弄得一些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外号,不以为然的样子,我们急了,赶快附一句,他是真正的博士,浙江大学的数学博士。人家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地“小巫见大巫”、“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地自嘲、讪笑着解释。“博士”也洒脱,从不在乎,依然是天马行空、羁傲不驯。
3
虽然警服是有了,但大家还是有些遗憾——没有警衔!肩上空空如也地套着一身警服,怎么看总还是有些不顺眼,更何况走出去别人还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看得你心里直发毛,好像是电视电影里受了处分而被扣了肩章和警衔的警察。
大家就吵着要学校弄些学员衔来,“博士”到有关部门一问,反馈的结果是:警服可以卖,警衔是不允许卖的。
就这样,大家不伦不类地穿着警服依旧受着学员警的“歧视”——毕竟他们肩上还是扛了一颗金黄色的四角星,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班上有一些同学就各显神通,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颗星的两颗星的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挂了起来,招致的“回头率”更加的高。但大家还是二司、三司乃至学员衔的昂昂然地挂着。
尤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班上的邱维新居然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副三督的警衔,还有在大学就和他同班的陈振华也不甘示弱,搞了一副一级警司的警衔昂昂然地挂着。搞得他俩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像看天外来客样的看着他们。这两个家伙据说在培训中途因为休息几天,他们就穿上警服,挂上警衔,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公路上一站,干嘛?将人家的车子做个手势一拦,车子乖乖地停了下来,他俩二话不说就爬上人家的车,待人家战战兢兢地问有何贵干时,这两个家伙居然大言不惭地说现在车匪路霸比较多,他们受命跟车,以期打击现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司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