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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春疼,爱情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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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
  街上树木日渐繁茂,像日渐陈旧的往事又突然变得醒目,院墙边光影里寂寂无声垂着的花瓣,春天怎样的来了又怎样的去了,山妮仿佛没有感觉。
  暮春时节,空气中飘荡着的那种气息,带着微微的痒意,含着湿漉漉的甜润与微微的熏醉,这种气息对善感者是一种撩拨是一种点醒—唤发一份生机与对生活的爱意,还有淡淡的怀想或是沉入一个小小的迷梦,有些美好又有些伤感,来不及感受,更无从触摸与抓握,像一个远逝的俏丽的身影,来不及回头,转瞬就不见了。
  滋润的细雨,像稀薄的雾罩,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雨自草叶尖滴落的嘀嗒声,远处有汽车从湿的路面急驶而过,因了细雨,因了湿气,因了静寂,那汽车驶过路面的声音,没了白日的嚣张与自大,没了那份尖锐与凄历,像是滤过,有一种平和的意味。
  山妮从VCD机里倒出片名为《麦迪逊的桥》的碟片。在这之前她已看过电影。更早些,还看过小说。在报上读到有关小说作者的花絮,一个农场主,因了这部小说,有了一段婚外情,离妻子而去。
  看这种小说与碟片,是需要一些耐心的。虽然男女主人公一见钟情且只相处了短暂的几天,但作者和叙述手法与碟片的画面语言,其节奏是舒缓的。对这样的片子,山妮有足够的耐心,要不,她不会看了小说看了电影又租碟片。说她很喜欢这片子,这倒也未必。但她相信,有这样的情形,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要么不曾相遇,如相遇了,必有前生见过的感觉。这样的两个人,投入彼此的怀抱,是一种自由落体似的运动,自然而然,不可阻挡。
  但电影语言较文字语言而言,尽管生动,直观,但也生硬得多。有时是一种生硬的砍切与置换,对人物心绪对人物心灵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的把握,语言的空间更大更准确。对这部碟片,山妮最感遗撼的是金丝凯与弗兰西丝分别,在金丝凯开动了引擎弛出小巷,在一百码的距离之外,他回头望去,见弗兰西丝交叉着双腿坐在小巷口的尘土里,头埋在双手中,这样一个充满离情别绪的这样一个哀痛悲伤得不可抑制的情景,这样一种满怀谦恭的姿势被电影忽略了。山妮以为这完全可以用电影语言将其充分地表达与再现。
  这个春天,山妮以这样的方式消磨许许多的夜晚,这是一种心灵的疗养,也是情感的治疗。自己安抚自己。有些寂寞,有些孤独,也有些无聊,偶尔,也有小小的欢愉—在自己感到自己能平静地面对往事时。父母惦念她,不时打来电话,还有姐姐与哥哥的问候。当一个人没有了自已的小家庭,父母之爱,手足之情,这份亲情,足以抵挡几许落寞与冷清。亲情好比大米白饭,因为日日亨用,容易被忽略。
  山妮点燃了支烟,那包烟还是她看了报纸的报道后买的,报上说国产的“玉人”女士烟,味道很平和,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过去山妮从未抽过烟。关于烟的味道,山妮无从对比,可以说不在呼,辣而呛的烟,自有惊人的剌激作用。味道平和的烟,像精致的生活,性情婉约的人,需要人细心品味。
  灯光很朦胧,朦胧的灯光下,山妮手上的烟头忽明忽暗,有点儿像她的心绪。一个女人,独自吸烟,不是给人一种颓败破落的感觉,就给人一种自赏自怜的孤傲印象。从山妮嘴中飘出的那一缕缕烟雾,一抹又一抹带着沧桑意味的气体。山妮与其说是在吸烟,不如说是在吸某种心情。一个人心智的成熟,总是带着一丝丝苦涩和辛辣,在烟雾中检视自己的内心,一袭袭淡淡的清凉与苦涩缭绕眼前,很沉静又不失美好。
  不是第四根就是第五根烟了。烟雾的飘散像一重重帘幕。烟雾中,林平带着他老于世故的潇洒,李浩的笑,虽有些丑陋倒也真实。还有方琼,仗着青春挥霍生活。不知是令人妒还是令人可悲。还有一些经他人介绍或是自己偶然认识的面目虽模糊却有一些生动表情的人。那个岁末与小萍果的共舞与极尽调侃又不失坦率的对话,山妮仿如又看到他鼻梁上细密的汗,想起他那一蹦一跳的小动作。山妮静静地笑了。真的,很愉快的微笑,热切的言谈,青春帅气的身影,回忆使这个飘着细雨的暮春的夜晚,变得美好。
  这样想着,山妮发现自己近两个月不曾见到小萍果了。上班时,除了必须得与外专业打交道。山妮静静地守着一个边远的角落。下了班,急匆匆地奔回家,过的是一种类似于隐居的生活。
  在这个飘着细雨的暮春的夜晚,山妮竟有了一份若有若无的牵挂,那牵挂像一个姐姐对一个可爱小弟弟的牵挂。
  那个夏天很闷热,处于隐居状态的山妮,心静如水。湿热的风在屋外走过。山妮躲在屋的一角,远眺屋外的喧哗与人来人往。屋外的云,有时像浩翰的海,有时像要时刻砸向现世的巨石,无形中给人一种世纪末的烦闷情绪。
  夏天的酷暑尚未撤退,秋天像一匹由远而近的瘦马,树木的浓荫,墙边爬墙虎的绿意像是被一只巨虫悄悄啃蚀过,被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过,盛夏就这样像一个遭受过打击的妇人,变得暗败,变得憔悴,暗败与憔悴的面相下,渐渐露出了秋的底色。
  初秋时节,日头虽也歹毒,却毒得少了许多锐气,浊重的云渐渐退向天边,露出纯净的一角兰天,空气中似乎浮动着一种叫爽的气体,走过身边的风,像亲人体贴切而又惬意的抚摸,让人想捉住。
  1999年的秋天让山妮感到某种说不出的况味,不是伤感也不是旅人似的流浪情怀,总之,她感到自己的心像秋日中天上的浮云,无从抓获,它是沉寂的,又是奔跃的,它渴望某种欢娱,却总是处于某种略带忧郁的自闭中。
  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这在山妮已成了一种习惯。这样可避开等电梯时与相熟和不相熟的同事之间或明或暗或友好或敌意的打量。山妮最害怕的就是大家相视无言的那份尴尬,窗台上刚浇过水朱顶红正轰轰烈烈地开着,细长的茎托着粉红色的花,一付很有生气很有活力的样子,越过花与绿叶,山妮将目光投向窗外由古老城墙围成的市民广场,傍晚时的天光,傍晚时分的风,使广场上的绿树与地面,那古老城墙上的腾蔓枝柯,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墙壁底下有老人在闲坐。广场中央的灰白色地面上有孩童在学步,摇摇晃晃极力走稳却又反夏跌倒了爬起来,阳光下,一个个生运活泼的小逗点,有某种感动从山妮的心底陡然生起。人生的路途,又容得你有几次跌倒了能够爬起来呢?尤其是爬起来了还能轻捷地奔跑。
  山妮的目光转了一道弯,斜侧中只见拱形墙门下,在那墙门构筑的阴影中,有两个互相重叠的白的亮点,很灼目。既使位于几十米外的高楼上,山妮仍能感到城门下那风口上猎猎的风响,能感到风的速度。再后来,那个像一面小旗似的随风而舞的裙摆被另一个亮点挡住了,那亮点不断变换着小小的形状,有风从街面上吹向那拱形城门,荷花一样翻飞的,那是一个有着修长身形的女人的裙摆。那是一对甜蜜的恋人吧。于初秋傍晚时分立于一个古老的城门下,一个无人的风口上,将不远处街面上的车水马龙与声浪还有喧哗撇在身后。
  这样一个场景,有某种古老的情韵与美好。山妮据此断定场景里的两个主人公,那男女主角,该也是面目清秀姣好的人山妮推着自行车走出院门,没像往日那样,经过斑马线走过对面的自行车道上去而是迎着自行车道上飞驰而过的人流走向那个位于办公楼同侧的广场。事实上那已构成了一个不分方向的人行道,人人顶着一张寂寞劳顿而又忙碌的脸,走过来又走过去。一些人忙于归家的时候也是另一些人忙于外出觅食的时候。有的人在闲走,而有些人,则是奔逃的姿势,人群,呈现一种零乱的溃逃的阵势,谁与谁也不相关,谁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边走边交谈的人。
  什么叫青春的丽影,那对牵着手走过广场的绿地走过槐树下走向人行道穿过斑马线的人,他们一块构筑的就是一道青春的丽影。女的一身白色衣裙,男的也一身白色。挺直的脊背,年轻的脸庞,落拓随意一付对现世生活满不再乎的神情,山妮在她们身上读到了离自己远去的青春的字眼。拥有爱情的青春,拥有者也许不觉得,更不觉得旁观者是何等的羡慕他们。
  他们站在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红绿灯不停地闪烁。
  山妮走过他们身边。几分钟前在办公室窗台边远远眺望过的在古老城门下那对站在无人风口上的恋人,如她想象的那样,女的身形修长面目清秀,那种沉浸在爱意中的神情,她无法形容。男的。她认得:小萍果…凌云。青春逼人的背影,略有些沉思的面庞。带着某种惊异,凌云也看见了山妮,远远的,彼此报以微笑。
  会餐
  国庆节前夕,科室照例要举办一些活动:会餐,会餐过后是联欢—舞会。
  会餐时所选择的场所一年比一年高档。三十几号人,占据了酒楼的三个包间。从螃蟹、鸡尾虾到蛇、青蛙、还有麻雀,满满一桌,吃完了又撤撤了又上新的,啤酒、红酒一瓶瓶地开,互相碰杯,对饮,像是庆祝某种胜利,某种难得的世纪末的相聚—其实,私下里,又有谁是生活的胜利者,又有谁不被生活弄得灰头土脸。所谓的胜利,不过是莫须有的胜利,所谓的相聚,不过是把平日掩饰在彬彬有礼的点头微笑中的嘴脸在酒意的作用下在一阵阵哄劝中加以放大或收缩。把某种相对枯坐无言的窘境加以喧闹的点缀,把人与人之间的某种挥之不去的漠然缀以一道闪亮而又艳俗的花边。人们互相敬酒,互相谦让,其实对某道鲜嫩的菜肴早已虎视耽耽—不是出于饥饿,而是出于平日生活中累积下来的经验、习惯还有本能。如此还不够,有人建议服务小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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