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之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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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还总是板著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讨厌死了!”
他最讨厌了,把自己逼得跳下海,还把自己脱光光看光光,还动不动就吃她的嫩豆腐,还惩罚这么温柔可爱的严峻洗甲板,罪不可恕!
“真的吗?”严峻依然含笑,目光却偷偷瞄向她的背后。
“当……当然是真的!”为了证明自己,水半夏还孩子气地握紧拳头。
可是……他也跳海救了自己,他也脱光光给自己取暖,自己也看回了本,也没有少摸他很好摸的肌肉,而且他还那么仔细地帮自己洗脚,他明明是那么高傲的大男人……
她又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那男人虽然说话很凶,动作却总是很温柔、很体贴,像是害怕捏疼了她一般。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一想到这些,水半夏就心乱如麻。
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水半夏的身后,如海洋一般深邃的目光却燃烧起了烈焰,灼热地盯著那个纤瘦苍白的女子。
她是个小傻瓜,是个小笨蛋,莽撞直率、嚣张跋扈、不顾死活,有时候说出的话惹得人牙痒痒,恨不能抓起来打她的屁股,但她又比谁都善良,他越来越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发疯般地想把她揉入自己的怀中,不再仅仅是男人的本能,而是一颗心都想得发疼了。
今生第一次,他是如此想要一个女人。
想要她。
也要定了她!
号角响起的声音惊醒了水半夏。
她呻吟了一声,想伸个懒腰,不料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然后放声大叫:“啊……啊啊……”
“你叫够了没有?很刺耳。”云飞渡受不了地伸手把爬起身子的她又拉下来,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的声音消失。
“唔……唔嗯……”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水半夏大惊失色,使劲推拒,可是男人的手臂却像钢铁一样有力。
这个男人又偷偷爬上床和她一起睡了!
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但是她昨夜入睡时明明就是一个人的,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而且现在还对她做出这种……这种轻薄的事情?!
当云飞渡的手按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摩挲时,一直挣扎的水半夏不由自主的轻颤。
太诡异的感觉了。
长年在海上生活的男人,手掌异常粗糙,落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感觉像被磨砂纸磨过一样,却又比磨砂纸舒适温热……
一直盯著她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瞬间消失的沉醉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笑意,修长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按揉著她的肩、背、腰……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
“啊!你在做什么?大混蛋!大色狼!”当那只大手揉搓著她小巧圆翘的臀部时,水半夏才猛然惊醒,伸出拳头朝他挥过去。
云飞渡轻易抓住了她没啥力量的手,抬起下身顶了她一下,“不是你自己诱惑我的吗?”
咦?咦咦?
水半夏这才发现状况不妙,她居然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那里正坚硬无比……
她的脸顿时又如同火烧起来,慌乱地想逃跑,却被男人的大手压制住。
“别动。”
那里正在蠢蠢欲动,男人早晨的生理欲望实在令人苦恼,他本来以为可以熬过去的。
“你……你……无耻、下流……我……我……啊……你干什么?哇啊……”水半夏惶惶地嘟囔著。
男人的双手在她的尾骨处轻轻揉了几下,顺著凹进的骨线探进了水半夏形状完好的臀部内侧。
虽然她这次好好的穿著衣服,可是水半夏还是惊慌得全身僵直。
“强行禁欲实在有违养生之道,你既然懂得医道,就明白这个道理吧?”狡猾的男人在她的耳边低语。
“是……是这样……可……可是……”男人的手不停地揉搓著她的敏感处,因为月事在身,虽然只在周边撩拨,却也足以让人羞耻得无地自容。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月事,现在我就要你真真正正成为我的女人。”男人猛然咬住她的耳朵,换来水半夏一声惊喘。
男人的欲望好恐怖,可是她却不敢动弹,似乎心底也在隐隐期待著什么。
她为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而更加羞窘。
男人的欲望隔著两人的衣物在她的柔软处顶动著,类比著真正的水乳交融,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水半夏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不要……唔……我……好羞耻……”她感到羞愤交加,可是身体却因为快乐而不停细微战栗著。
她把脸埋在云飞渡的肩上,感受著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下身的律动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几乎把她撞疼,她扭动著腰身想逃,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禁锢住,然后又是一阵猛烈撞击。
当她以为自己快要因为心跳过快而死掉时,云飞渡猛然勒紧她,低低咆哮一声,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
虽然隔著两人的衣物,水半夏却觉得自己被那浓烈的热液给烫到了。
不顾男人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中,她惊慌失措地跳下床,双手颤抖著用毛巾使劲擦拭著自己的衣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真的被他吃掉?
你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口中那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吧?
严峻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水半夏苦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自己明明是为了追随严峻而上船的,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可是……可恶!
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云飞渡看著她脸儿红红,双眼濡湿,紧咬双唇的娇俏容颜,低低沉笑一声,她可是比他想像中还可口。
想像著真正吃掉她的那一天,云飞渡难得地眉开眼笑。
第四章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舰队减缓了速度,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要到长乐码头了。
“爷,情势不妙。”负责侦察的船员面色凝重地向云飞渡报告,“港口内的情况很不寻常。”
“没错,都快到码头了,我们却连一艘渔船也没遇到,以往这时候,许多老相识都会和咱们打招呼了。”严峻也紧皱眉头说。
和长乐驻守的弟兄失去了联络,熟识的面孔也都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全面减速航行,舰队立刻改为作战队形。”云飞渡沉思了片刻,立即作了决定。
“是。”战船统领应道,随即发出信号。
“严峻。”当一切准备妥善,云飞渡把严峻叫到身边。
“爷?”严峻不解地看著他凝重的表情。
“等会儿如果我们真的遇袭,你带著水半夏先走,务必要让她安全离开战场。”云飞渡沉声道。
“什么?”严峻一惊,“爷,这种时候,我应该在船上和你并肩作战!”
“这种时候,船长的命令高于一切!”云飞渡眼神陡然一厉,气势逼人。
严峻的嘴巴鼓了一鼓,但最后还是沉默应允了。
在爷的心中,什么时候水半夏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
严峻的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
水半夏也正焦虑不安。
舰队就要到码头了,她一直在想著云飞渡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想活著下船,到下一个码头之前,就乖乖做我的女人。
那么,这“下一个码头”已经到了,他是不是就要把她丢到这里了?不再要她做他的女人了?
是不是她一旦重新登上了陆地,就再也没有机会上船了?就……再也见不到严峻,再也见不到……云飞渡了?
水半夏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她决定舰队在码头休整期间,她也绝对不下船,宁愿闷死在这个舱房里。
“水姑娘?”
她正在郁闷的时候,门开了,一身普通渔夫装扮的严峻走了进来,手里还拿著一套衣裳。
“快把这套衣裳换上。”
“这是什么?”水半夏拿起那套渔夫装,奇怪地看了看。
“不要多问,快换,这是云飞渡的命令。”严峻退了出去。
水半夏拿著衣服又看了看,这是云飞渡让她穿的衣服?
不再多想,她乖乖换了衣裳。
不知从何时开始,云飞渡已经左右了她的生活和思维,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就顺从他。
严峻再次进来,拿了一些炉灰涂抹在她脸上,又要她把头发束起,完全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怎么了?”水半夏开始觉得不安。
“别问。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是个哑巴。”严峻拉著她朝外走。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巨响,对方开炮了。
兵荒马乱间,水半夏被严峻紧紧抓著手腕,她惊慌地看著这一切,几乎要窒息。
可是就在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前方云飞渡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手中一把长剑所向披靡,剑身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水半夏虽然有些不适的呕吐感,心底却不那么慌乱了。
有他在。
有他在就不会有事的。
舰队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也不会有事的。
从来没见过云飞渡打仗,水半夏却有这种一相情愿的认定。
他们成功登陆了。
水半夏被严峻带到了一所民居,草草安排了一下之后,严峻也匆匆离开了。
对于水半夏来说,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她一直提心吊胆,眼睛周围已经有了大大的黑眼圈,却还是无法入睡,总是一睡著就被恶梦惊醒,一会儿是她被云飞渡扔到陆地上不再要她,一会儿又见到云飞渡一身是血。
她窝在小小的床上,用手指在墙壁上无意识地画来画去,最后才讶然发现自己写了无数个“云飞渡”。
就在水半夏近乎绝望的时候,严峻来了。
他这次回来,水半夏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严峻还是一身白衣,飘逸俊秀,只是面色凝肃。
水半夏神情紧张地看著他,却不敢开口问一个字。
她好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