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赤幽花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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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水镜乃是上古神器之一,千百年来为世人可望不可及,不过只是能看见人影还不够啊,能听见声音就好了……思及此,凤翊眉头蹙的更深了,却无可奈何,干脆弃之不管,转身便走——
但见天海楼内,茗虞楼上,一袭白衣的花熏衣侧卧在床榻上,而江昱圣静静的守候在旁边,乌眸深深的望着熏衣,不时为熏衣掖好被角。那举止神情间浓厚的感情,但凡瞎子,也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
这番话语狠绝犀利,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半分温柔,活音刚落,树林里便开始蠢蠢欲动,无数的低语蔓延开来,震的大地都隐约隆隆。
第五十七章 尔虞我诈
明日便是婚宴大喜,天海楼里外装饰一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纵然卷云阁都已按照习俗系上红绸、贴上喜字,茗虞楼却始终维持着日前的淡雅风格,白幔飘飘,清风过境,便恍如梦如幻。
清晨,梳妆台的铜镜之前,幽萝细心为熏衣揭下眸上的药布,白色的纱布一层层剥开,露出熏衣完美无瑕的脸庞,神情略带忧伤。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以及身后绿衫如昔的幽萝,熏衣只觉此情此景甚是熟悉,一刹那很是恍惚,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的万嫣宫,回到了花漫晴天的梨苑,一切不过是回首转眸,便人是物非——
“宫主,把最后一粒药丸服了吧,明日大婚便会无碍。”幽萝低哑说道。
此话一出,兰菱手里的茶水洒了一地,而幽萝也是身子一颤,却又立刻镇静下来,半天才慢慢道:“全听宫主安排。”
“兰菱不要!”蓝衣丫头差点蹦起来,“我喜欢和宫主在一起!干吗要嫁人!”
“让她们走,就说夫人还没起!”兰菱一听“七舞小姐”四个字差点没有跳起来,初来茗虞楼那日,文七舞的下马威不一定唬到了熏衣,却让兰菱甚是心悸,只听兰菱一个劲儿的道,“让她们走!让她们走!”
此话皆是众人意料之外,兰菱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其他婢子也是面面相觑。唯独幽萝神色不改,熏衣和娉宁笑意不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话说完了,娉宁公主又关候了婚宴几句,几人说了说闲话,时近正午,便要告辞。熏衣挽留不成,便也就任她二人去了。
兰菱送文七舞和娉宁出门,直到二人彻底消失在庭院外,才急急的奔回来道:“宫主!我觉得她们两个没安好心,莫名其妙的来道什么歉!我——”
第五十八章 灵鹤传信
“她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无需知道。”熏衣浅浅一笑,见幽萝也赞同的颔首,继续道,“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幽萝静静的望了兰菱一眼,兰菱吓了一跳,生怕挨骂,赶忙叫人收拾地面的瓷片去了。
……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话已经道歉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七舞撅着嘴,另言其他。
“嗯,”娉宁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皇叔叔后宫佳丽无数,不乏名门大家闺秀,和江南的绝色歌舞伎,可是都没有这花熏衣的风华绝艳,不止容颜绝色无比,而且自有一份华贵气度,别说我了,就连皇后也是远远不及的。”
娉宁的一席话甚是褒扬熏衣,文七舞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想到正事又追问道:“那么,以皇上的好色程度,会不会看上花熏衣——”
先帝“驾崩”后,七王爷在党派的支持下登基。此人残暴凶狠,滥杀忠臣,反而镇压住了芸芸众生之口,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故娉宁会如此大惊失色。
然而,对娉宁来说,不管文七舞要做什么,只要不绊她娉宁的脚就好,而且,既然有人要身先士卒,那么她将计就计一把倒也不错。望着绯衣少女欢呼而去的背影,娉宁脸上浮现嘲弄的笑意,神色不屑一顾。
往日两天朝夕见面,初蝶只觉得早昔单纯善良无可救药,时时和她斗嘴甚是“讨厌”,如今早昔真的不见了,初蝶才突觉之中的不习惯。
一定不要有事啊。一定要好好的……来见你姐姐啊,丑八怪。
琉璃眸内一喜,但见一只紫色的纸鹤从光环里翩翩飞出,在眼前盘桓了几圈后,慢慢的落在桌子上,然后紫色光环也随之散去了。
是蓬莱山的仙鹤信使!
琉璃奔过去执起紫色信鹤,有些疑惑哥哥为何不用灵符血书,而耗费灵力传送紫鹤信使。略微一想,猛的低低惊呼!她竟然忘了妖族上次进犯禁地后,她便在天海楼内摆了阵法,以防妖物再度入侵,以至于切断了她和蓬莱山的联络,难怪久久没有回音!
第五十九章 只欠东风
“事态严峻,为兄明日前来,吾妹休要插手,静观其变。”
琉璃见字,花容失色!且不说仙界向来不插手人界之事,南宫清桓本也是极度清高性淡之人,居然会亲自前来!更为可怖的是,她道行并不浅,而且有伏羲琴护身,哥哥还要她勿插手!难道此间暗藏的凶机,远远不是那么简单么!
琉璃来不及多想,便向外奔去,她要快些告诉江昱圣这件事,天海岛此时恐怕早已在悬崖边缘,生死不过一线间!然而,刚刚奔出房间,琉璃的步子便停住了。
……
同时,初蝶赶了出来,一见屋外的情形,便急急的催促道:“站着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每次都是这样看着出神,烦不烦呐!要看的话以后再看啊!”
琉璃闻言心头一跳,顿了顿脚步,却神色如常道:“有话快说吧!我要去见江楼主——”
出了庭院后,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匆匆赶路,彼此并不多话。莫逸炎淡淡的向后瞟,可以隐隐看见一袭紫衣翻飞着,禁不住低低开口道:“你……”
然而莫逸炎说完了这一个字,便没有了下文,也不知道琉璃有没有听到,却没有搭话。一时间只听得见簌簌的步伐声,莫逸炎嗅着身后隐隐传来的女子馨香,阖了阖眼,微微觉得有些心酸——
脚下的树叶被踩碎,发出碎裂的响声,而胸口也微微撕裂的疼痛,那么清晰。
不多时,逸炎应该就领着琉璃过来了,然后他就可以知道一切——关于花早昔、关于蓬莱山,他都有把握可以得到确凿的信息。这也是江昱圣独独允许琉璃出入茗虞楼的原因,熏衣为了早昔的安危,定然会说出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他本人是不能开口去过问的。蓬莱山也是如此,纵然仙界高高在上不屑世事,一旦涉及到妖界之争,不怕仙界不会过问。
思及此,一丝满意的笑意浮现江昱圣的唇边,如今他只需坐等在这卷云阁内,便可以知晓一切始末。这便是王者的风范,无需自己身体力行,善于用人和审时度势便是最好的手段,哪怕足不出户,也能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手臂忽的微微一疼,江昱圣多年早已习惯,神色不改的拉开右臂宽大的衣袖,露出蚕丝织就的亵衣,再拉开亵衣,但见缓缓流动的水质萦绕着男子的小臂,看似清澈透明却又光泽斐然,轻柔温和却又隐隐犀利,有形更近似无形——
“含光啊,一年未曾出鞘了,这一次,你要和我好好一战。”江昱圣轻轻的对着手臂说道,但见含光剑仿佛受到了感应,流动隐隐加快,接着一丝丝血迹从江昱圣的手臂渗出,融化在水流里,化为无形。
手臂上的丝丝痛楚依旧铭心,却带着浓浓的骄傲和喜悦,心知离胜利已然近在咫尺,江昱圣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第六十章 赤幽花魅(1)
夜色沉沉,树林里万籁俱静,大理石圣坛在月光的辉映下,散发着幽幽的月牙白光,甚是尊贵肃穆。
不知过了多久了,空地上无人说话,只能闻枝叶在夜风下发出“簌簌”的声音。
但见粼粼镜面上人影清晰,茗虞楼内,一袭白衣的熏衣端庄坐在桌案边,和七舞娉宁二女巧笑倩兮着,言谈间顾盼生辉。偏偏命运弄人,次次阴差阳错,都让早昔见到类似的画面。时值眼下,早昔都不知晓熏衣眼疾之事,在早昔的心中,姐姐早已经习惯了天海楼的生活,习惯了江昱圣……在她身边,而他花早昔,也随之被熏衣抛之脑后,根本不足一提。
“可是,看起来……你姐姐她……已经忘了你了啊……”凤烛不甘心的嘀咕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问了,便从此不再牵挂么?”五色鹿俯视着三人,忽的插嘴问道。此话一出,凤烛和凤翊也齐齐望向早昔,眸子里皆是或淡或浓的殷殷期待。
“我知道。”早昔抬起头,望向高高伫立的五色神鹿,眸里里浮现一丝坚定,“可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么?”
凤翊和凤烛退下了,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早昔和五色鹿。月色寂寂,树林里只有夜风过境的簌簌声。眼前水镜粼粼,望着镜面上婢女进进出出,给熏衣备置嫁衣和花式百出的首饰,早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是转过了头,向圣坛上走去。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
“你呢?”早昔回过神来,奇怪道,“采鹿大人不用歇息的吗?”
“你累吗?”早昔更是奇怪了。
“很厉害。”五色鹿的眸子里满是崇敬,抬头望月,看向了久远的过去,“凡是凤淮踏足之处,众妖俯首,一听凤淮的名号,仙界便地摇天动,可不是夸张。”短短几句话,便能想象凤淮当初的绝代风华,绝非厉害二字可以概括。
“谁说的。”五色鹿回过神来,走近几步,“妖王之血便是力量的来源,世代传承,你看你翊哥哥不过是做了血魂之盟的寄主,是不是就厉害的很?”
早昔想了想,点点头,却依旧不甚明白。五色鹿见状,耐心的继续说道:“你体内是凤淮妖血的直系承接,就算不如他百年修行来的厉害,可是也不可小觑。”说到这里,五色鹿忽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踱了几步,急急道:“我差点忘记了,早昔,凤淮还有东西留给你!”
“给我么?”早昔愣愣的,却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