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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潮漫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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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把窝筑在松树上,自然得承受风雨。”他冷冷地道。
  “那……咱们把那窝云鹊移到永澜房外的檐下,可好?这些日子,永澜总躺在床榻上休养,我若没能过去陪他说话解闷,也有鸟儿唱歌给他听,吱吱喳喳的,听起来好热闹,我想,永澜会开心的……永劲,可以吗?”她问得更软。
  提到年永澜的状况,他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才开口……
  “永澜会伤成这个模样,全是你凤家的错。”
  “啊?”
  轻风拂过,将凝聚在松针上的雨珠乱打一阵,豆大的水露答答答地,转眼间渗落在两人的发顶、衣衫。
  凤祥兰微仰的小脸沾着好几滴雨珠,也不拭去,乍见之下,彷佛伤心落泪一般。
  她静凝着他,偏咬着软唇不言不语,好似正费力思索着他的指控。
  年永劲双眸细玻АK盅崴丝痰纳袂椤
  烦啊……
  他欺侮了她吗?
  做什么露出那无辜模样?
  厌恶感再次填满心胸,他暗暗吐出一股闷气,沉声道:“我没那闲工夫陪你磨蹭。”虽然,上树取个鸟巢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犹如反掌。
  凤祥兰仍是无语,眉眼清丽,依然固执地仰望着他。
  该死的!
  内心爆出一句诅咒,年永劲头一甩,旋身便走,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留着对付年家的其它人吧,别浪费在他身上,他不吃这套。
  她觉得委屈,想哭、想闹,甚至想用那双眼眸指责他的冷情,也全由着她去,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行至拱门处,再过去便出了议事楼的院落,此一时际,他却不知为何伫足回首。
  这一瞥,见那纤瘦身影犹立在青松下,动也不动,孤零零的一个,风轻卷,似要将她挟走。
  她也正回望着他,相隔着一段距离,却还能分辨出那粉嫩小脸上的落寞怜态……
  “该死!”他低声诅咒,也不知在骂谁。
  胸口闷得难受,峻唇又是一吐:“该死!”
  齿关绷紧,偏没能将她潇洒地拋诸脑后。
  第二章 无忌言语轻若梦
  夏去秋来,开封城外的西北湖秋景最娇,火红的一片枫林,那勾得游人情愫勃发的丽色,在当季里为自己赢得不少咏叹抒怀的诗句。
  不多日,红叶黯淡了,随风离枝地飘荡,先是落在发黄的草地上,跟着,又让入冬的第一场雪花抢尽姿采……
  隆冬盛雪,犹显青松苍劲,哪管景致如何更变,那耸立在“年家太极”议事楼外的松木依然傲然挺立,枝桠如伞状开辟,松叶恒翠,无惧霜雪凌迟一般,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楼前。
  原在松木上的那窝云鹊已不见踪影,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早在几个月前飞身往南而去,但时节一暖,牠们便要回来的,却不再筑巢于松木上。青松虽好,到底比下不廊檐下安定——
  因那冷傲少年郎最终敌不过小小姑娘的请求,心中尽管万般不愿,仍为她取下鸟巢,将云鹊和一整窝嗷嗷待哺的雏鸟送到她指定的所在。
  “你们听!”童音未脱的娇嗓扬起,那小姑娘一身嫩衫,拨弹的十根葱指忽地按住琴弦,顿下筝声,跟着像只粉蝶般翩然飞到窗边。
  她探出半个身子,抬起鹅蛋脸,瞬时,眉弯眼也弯,笑涡轻轻。
  “永劲,你瞧,是云鹊,云鹊飞回来啦,牠们唱着歌呢,你听见没?”
  倚在门边的年永劲微乎其微地挑眉。
  他没想去瞧,可耳边已听见那瞅啾鸟鸣。云鹊带来春信消息,也致他的思绪一下子晃到去年夏的那一日,她立在青松下,无言且无辜地瞅着他……
  厌烦——
  气闷——
  他暗自吞吐气息,每每思及她当时的模样,胸中便觉一阵郁闷。
  他反应向来冷淡,凤祥兰早也习惯,径自眉开眼笑,朝着坐在左后方的一名小少年招手。
  “永澜,快来瞧呵,是去年夏季永劲从议事楼那——移过来的云鹊,牠们从南方回来啦,还知道自个儿的窝在这里,你瞧,牠们长得真好。”
  那十四、五岁的小少年有些苍白,五官是好看的,但十数条刀疤在脸上交错纵横,将该有的俊秀破坏殆尽。
  听见凤祥兰招呼,年永澜微微一笑,走过去站在她身畔。
  “永劲,怎不过来?”他随口问出。
  立在门边的高大身影仍旧不动如山,眉微沉,淡淡开口:“我该走了。”
  他是被古筝的妙音引来,明知会在永澜院落里弹琴的姑娘就只有她一个,仍是循声而至,然后双臂抱胸倚在门边,静听她弹了一曲“且忘忧”。
  不能否认,她的琴练得极好,小小年岁便通音律,那忘忧调由她奏弹,有种飘然天地间的潇洒,几乎让他忘记自己是厌恶她的……几乎。
  见年永劲旋身欲走,凤祥兰心下好生失望,掀唇想唤住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好理由。
  此时,一袭素衫踏进拱门,来人声嗓清朗,笑意甚浓地道:“难得呀,原来永劲也来听祥兰儿弹琴吗?”
  年永劲离去的步伐一顿,望了眼对方,尚未言语,凤祥兰已欢愉地唤出——
  “永春,你也来啦?快来瞧,是去年的云鹊飞回来了,这表示天气变暖了,是春天时候啰。”
  从容地越过廊前小庭,年永春很捧场地迎将过去,循着凤祥兰的眸光仰首,果然瞧见在檐下活泼轻跃的美丽鹊鸟。
  “祥兰儿,是云鹊唱的歌好听,还是你的筝音美妙?”他带趣地问。
  凤祥兰菱唇勾勃,流露出几分俏皮味。“永春,是你的太极剑练得好,还是永劲的内家绵劲较强?”
  听闻话中牵扯到自己,年永劲抿着唇,目光自然而然扫向凤祥兰,恰与她那对水漾明眸接个正着。
  年永春逗着她,“你以为呢?”
  她轻唔了声,柳眉微挑。“我以为……是永澜的太极拳最为漂亮。他的基础功夫扎得实稳,往后再练太极剑,定要远胜于你,而绵绵内劲日积月累,总能迎头赶上你和永劲。”
  在“年家太极”第十九代“永”字辈的子弟中,就属年永劲最年长,年永春排第二,两人相差不到半岁,在太极修习上,皆是年家新一辈中的耀眼人物。
  听得她如此分析,年永春怔了怔,随即朗笑——
  “好啊,原来永澜有这许多好处,真个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和永劲不成了。”素袖拍了拍一旁的年永澜,后者残容略显腼腆。
  那笑音离他约莫五步之距,年永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
  透暖的清光迤逦在廊下、在木柱和雕栏边、在那小姑娘探出窗的雪白嫩脸上。
  她笑得开心,眼眸灵动秀丽。
  蓦地,年永劲也说不出是何原因,郁闷心绪再次翻飞,就觉自己对他们而言,是个突兀至极的角色。
  收回视线,他转身便走。
  “永劲,去哪儿呀?”年永春忽地唤住他。
  他头也不回地道:“有正事要忙。”意思便是说——他没空暇陪他们在这儿“不务正业”。
  年永春挑眉。“忙啥儿呀?今日杜家武馆的杜老英雄金盆洗手,正式封刀退出江湖,回开封养老,我阿爹相几位叔公、叔伯带着贺礼过门拜会,大宅里平静得很,哪来正事好忙?永劲?喂——永劲……”
  未有响应,年永劲径自跨出檐廊,灰衫身影转出院落拱门。
  “唉,怎么越来越像根木头?”年永春摇头苦笑。
  “啊,我也得回房啦。”凤祥兰忽地抱起自个儿的筝琴,步伐盈盈地奔出。
  年永春一愣。“你回房做啥?”
  “先生教的一篇文章,我还没默完呢。”
  年永春又是叹气。“我才刚来,怎么就全走了?”
  她回眸轻笑。“还有永澜相陪呢。要不,明日你再来,我弹新曲给你们听。”说着,小小嫩影儿已跨过廊下小庭,消失在拱门后。
  年永劲知道,那小姑娘在身后追着。
  因着一股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恶意,他步伐未停,甚至迈得更大,本欲往练功房去,半途却是一转,正打算跃过一排石墙,到大宅后的守清湖畔透口气,后头却在此时传来娇呼,跟着是木材碎裂之声。
  “唔……好痛……”凤祥兰扑跌在庭中的石板地上,抱在怀里的十六弦筝飞了出去,先是砸在一块造景用的大石上,跟着又摔在地面,琴身登时裂开两条长缝,细弦迸弹。
  可惜了一张好琴哪。
  她手痛、膝盖也疼呵,若他再不顿下脚步,那他……他就是可恶!
  忽地,一双素面紫靴出现在她眼前,凤祥兰方寸一软,几要叹出声来。
  她仍维持着趴在石板地上的姿势,缓缓仰起小脸,略带鼻音地喃着:“永劲……我、我跌了一跤。”
  “我瞧见了。”他声微沉,双眉压得好低,似乎对她跌了一跤有些生气,却不知足气她拖住了他,抑或是气她没留心步伐。
  “好痛……”她细致的眉拧了起来。
  年永劲大手提住她的衣领,轻易地将她挟到一旁的小亭里,让她在石桌上落坐,缝着彩缨的绣鞋踏在石凳上。
  如此高度,她的头顶恰及他的颈部。
  “哪里痛?”他问得有些粗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粗糙指腹抬起她的下颚,对着那雪润凝肤上的一道擦痕,纠结了眉间。
  凤祥兰揉着小手和膝头,瞥向亭外那张“壮烈牺牲”的古筝,好心疼地叹息:“怎么办?琴给摔坏了。那是永春特意托江南一带的制琴师傅做的,一张要好多银两,我……我却把它摔坏了……”说着、说着,眼眶蓦地泛红,也不顾伤口疼痛,便想跃下石桌去拾回那张破琴。
  “给我待着。”他厉眼一瞪,大掌握住她腰间,将她倒推回去。
  “可是琴……说不准能修的。”即便修复,也弹不出如先前清澄的音色,那一掷她可使了全力,琴身一旦出现裂痕,便如废物。
  “到底哪里痛?”他突地又问,发觉她的腰身好小。
  “啊?”凤祥兰怔了怔,腰间感受到他的力道,不知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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