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弃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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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好好地侍奉她,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小弥暗暗起誓着。
“好了,要走就快走,记得天黑之前要回来。”徐记恩翻了翻白眼,催促着。
“明天早上再回来吧。”练凡试着讨价还价。
“没得商量。”他大眼一瞪,犹如大将军般怒颜生威。
练凡扁起嘴,反倒是小弥安慰着她,“时间很够用的,少夫人,你管我,我一定会赶紧回来。”
“不用太赶没关系,慢慢来,不急。”
听着她那种说词,徐记恩差点要吐血。果然是个村姑,根本不懂规矩,竟宠着下人,改天要是被骑到头上去,也是她咎由自取。
目送小弥离去之后,练凡才回过头,干笑道:“那现在是要去帐房了吗?”
“要是少夫人方便的话……”徐记恩说着,突然瞥见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接近,忙不迭迎上前去。“卫大夫,你可总算来了。”
“他又染风寒了?”男人提着一口药箱,脚步未停的问着。
练凡却是瞧得双眼发直。
那人长发束起,身穿月牙白锦袍,五官极为秀美,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这里的人……为什么每一个都长得好有型、好漂亮?
“是啊,这两天咳得严重,胸口闷得难受,吃了药也不见改善。”徐记恩态度恭敬地领着他往翠呜水榭主屋走,完全把少夫人给抛在脑后。
但练凡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连忙跟上追问:“他病得很重吗?”
徐记恩用眼角余光除睨一眼,没睬她,反倒是卫子礼停下脚步看她一眼。
“她是谁?”
“她……”她竟还傻愣愣地跟过来。面对卫大夫的询问,徐记恩压下火气,托实道:“她是二房自作主张替爷儿迎娶的妻子。”
卫子礼扬眉,低笑着。“他那身子能成亲吗?”
话说得隐晦,但徐记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二房的主意,爷儿根本……”顾及少夫人在场,他没把话说白。
卫子礼没再搭腔,摇摇头,迳自往翠呜水榭主屋走。
其实他不需要人带路的,因为玉府就像他另一个家,他已经走了十几年。以往是师父带着他来诊治,而打从师父仙逝之后,他都是独自前来。
徐记恩见状,跟在后头。
练凡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
想了下,她还是跟着前往。
不管怎样,知道有人为病痛所苦,她实在没办法置身事外。
但当她来到翠呜水榭主屋时,才发现艾夫人和玉巽之,艾秀缘都已经候在屋外的石板广场上。
“徐总管,衡之他……”开口的是艾玉叶。
“艾夫人请止步,爷儿说过,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徐记恩伸出手,迳自拾阶而上,打开寝房门,让卫子礼先进入,之后自个儿也进房,就这样把一伙人全挡在外头。
练凡见状,再单纯也嗅出不对劲。
相公不愿见她,她还能理解,可他却连家人都不见……
“练凡,你怎么也来了?”敝见站在拱门外的她,艾玉叶扬声问。
“我……”她走向前,将小弥的事大略说了下。“刚好大夫来了,我就跟过来瞧瞧。”
“喔,你这孩子真有心。”艾玉叶牵着她的手轻拍。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相公,其实我很想进到里头,可是……”她瞧着那扇紧闭的门。
“你别放在心上,大哥向来不轻易见人。”玉巽之淡声道。
“为什么?”练凡问得迟疑。
她感觉得出现在气氛很凝滞,实在不太适合发问,可她总觉得这府里存在某种隔阂,要是不问,恐怕她永远也不知道答案。
玉巽之看了她一眼,没打算要说,反倒是艾秀缘说了,“那是因为有人造谣生事,以为我们二房的人要对大表哥不利,所以他才不见咱们。”
“秀缘。”艾玉叶低斥。
“姑姑,有什么关系?咱们替大表哥迎了这门亲事,本就是为他好,为什么非得被他怀疑?依我所见,真要有效果,得让大表嫂进大表哥的房里才成。”
“秀缘!”听她仿佛要把真相说出,艾玉叶气恼的低喝。
“艾夫人,没关系的,我知道我本来就是嫁进来冲喜的。”练凡笑盈盈地说:“虽然我不知道冲喜有没有效,但总是一种法子,有试有希望,可是……我要是能亲照顾他就好了。”
冲喜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做法,但要说完全无用吗?也确实有人娶妻之后就痊愈的,这代表着有时候,心理因素也是很重要的。
艾玉叶看她的眸色益发复杂。
“可是……这也许代表着,你有可能孤单一人在玉府终老。”她垂眼道。
“至少不是饿死街头呀。”练凡笑着说。
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人还挺严苛的,所以她的运气已经算是非常非常的好了。
玉巽之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你这孩子!”艾玉叶一脸内疚地叹道。
“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相公他连你们都不肯见,就算是有人造谣生事,那必定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心里产生怀疑。”
就她所知,公公和婆婆都已经过世,二娘和小叔可说是相公在世上最亲的人,要想挑拨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全是因为我。”玉巽之突道。
练凡困惑的看向他。
因为他?
第四章 主啊,原来他就是相公!
“我娘是玉府的帐房之女,和先父是两小无猜,但因为祖父之命,于是先父娶了两房妻子,我娘为二房,也因此造成对二房有所防备,可尽管如此,大哥还是待我极好,从小只要他有的,也讨一份给我,我们手足情深,一起习字学武,天天腻在一块。”
在寝房外等待许久,还是不见卫子礼出来,所以艾玉叶只好由侄女搀着离开,而玉巽之则带着练凡到与寝房有段距离的亭里,话说当年。
“可是,在大哥十三岁那年,一次比武较技时,我手中的花枪不小心刺进大哥的胸口……”说着,他目光飘得很远,仿佛回到年少时候,那触目惊心的一刻。
练凡看得出时至今日他心里仍怀着深深的内疚。
那自我厌恶的表情,不是装得出来的……
“那时我娘和大娘都找了大夫来,大夫的诊断都一样,只是心脉微损罢了,后来我娘亲手煎了汤药,可谁知道大哥一喝下,竟开始呕血,找来大夫再诊治,才知道我娘端去的汤药里竟有毒,导致大哥的心脉严重受损,尽管找来神医,也只能勉强护住心脉使其不恶化……”
“怎么会……”她听得一愣一愣。
“不知道是谁在汤药里下了毒,可这话大娘是听不进去的,认定我们二房是蓄意要大哥的命,从此不让我们再见大哥。”说着,顿了下,收回目光看向她。“没多久,我爹和大娘押货北上顺道要延请一位神医时,却遇到山贼而罹难。”
练凡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没出声打断他。
“玉府以驯养赤目马闻名,后来我爹设了马队押货,圣上恩赐我爹可以不持令牌自由出入邻国,所以当我爹和大娘的恶耗传来时,我娘怕有人会趁乱吃下玉家产业,更怕朝廷会并吞产业,所以出面主持大局,毕竟我娘身为总帐房,很清楚玉府的产业,知道该如何统筹管理,但外头的人都说,我娘是打算趁机接收玉家产业,殊不知我娘只是想帮大哥留住产业。”
听到这里,练凡一脸恍然大悟。
难怪玉府的下人会出现壁垒分明的感觉。
原来是各为其主……也就是说,她相公不相信艾夫人,所以不见他们,而连带,她这个由二房作主迎入的冲喜新娘,他也不想见。
“后来等到我大哥满二十岁时,我娘便将所有帐簿都交到他手中,从此不再插手玉家产业,只守护着这个家。”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地跟他解释?”
“大哥不听。”他笑得苦涩。“一开始我和娘去见他,见是见到了,但不管我们说什么,他总是置若罔闻,后来甚至不允许我们进入他的院落,我和我娘只能在院落外偷觑他,发现只要天气一变,他的病情会因此加重,到最后就连家门都不曾踏出一步。”话落,玉巽之睇着她。“为了改善大哥的病情,才娶你进府冲喜。”
练凡点点头,“希望真能帮上忙。”
她听说的冲喜,是在当事人知情的状态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生机,也许能支撑着当事人战胜病魔,可是她的相公排斥得连见她都不肯,这冲喜还有效果吗?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几不可闻地叹道。
“不成,这样还不够,我应该想个办法接近他、照顾他才对。”
玉巽之微诧地看着她,“可是……恐怕有困难。”她不若他想像中的认分度日,反倒很有心地想要助人。
这一点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总有法子的。”她噘起嘴想着,突然笑露贝齿。“我有办法了。”
玉巽之一怔,被她这抹笑给吸引得转不开眼。
虽然她不觉得冬儿欠了她人情,可是遇到非常时期,那就厚着脸皮跟她套个人情好了。
所以,等着中午,冬儿和小婉到厨房煮食时,练凡笑得有点腼腆地出场。
冬儿忙着熬着素粥,小婉则忙着煎药,没空睬她,却见她自动自发地帮着洗菜递菜,甚至笨手笨脚地切着菜还差点切到手,那分明有阴谋又不懂隐藏的模样,让冬儿很受不了地问口,“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夫人?”
“呃……我……”练凡站在灶边,十指不断地绞着。
唉,她是想出个法子,但真要她开口讨人情,实在好难。
“说吧,少夫人是要咱们做什么?”小婉眉眼不抬地问。
练凡干笑着,非常不得已地开口,“小婉、冬儿,能不能拜托你们待会要送吃的给大爷时,让我把汤药端进房里?”
话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会很为难,但我保证绝对不会害你们被骂或被罚。”练凡赶忙举起手,像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