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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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一声令下,仆人立刻从花园摘来各种花卉和植物,放在雪儿、侬侬和洪裴莉面前,每人都有同样的花材,很公平,至于会创作出何种作品,就看个人功力了。
“我看不如你们三人来比赛好了,插得最美的人就让我的宝贝孙子请她去吃饭,好不好啊,浩天?”奶奶提议,她算准了裴莉一定会赢,因此故意为她和孙子制造独处的机会,她知道在此情况下孙子不好拒绝。
项浩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唇边泛着微微的笑意,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狡黠,点头同意。
“最有创意的人,我请她上五星级饭店。”
基本上,这根本是场不公平的比赛,侬侬和洪裴莉学插花的资历都有好几年,棠雪儿才不过学了几天而已。
插花讲求的是修身养性,除了培养气质及陶冶性情外,也是为了藉由插花的过程,感受不同的意境,这也就是为什么,插花成了一种高尚的兴趣。
经由剪枝、修叶,让天然的花草透过巧思变成另一种艺术,供人欣赏品评,并赐予一个名字。
洪裴莉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取材大胆而热闹,花团锦簇,却取得很好的平衡,取名为“春风得意”,意指希望项家不论在事业或各方面,都欣欣向荣,同时春天也象征着繁荣,很得老夫人的欢心。
侬侬的作品则是偏向柔美风格,名为“花好月圆”,绿叶中衬着两朵白花,静静地相倚偎,表现可圈可点,素材简单但不失特色,老夫人一样点头称赞,至于棠雪儿的作品——
众人一阵沉默,老奶奶更是脸色难看,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插……插花呀……”
棠雪儿盯着奶奶乍青乍白的面孔,冷汗沁出好几滴,她发誓,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所谓插花,是要藉由塑造它,传达一种意境之美,你懂吗?”老奶奶威胁的不断提高音调。
“是、是……”
“那么请你告诉我,花和叶子都被你剪光了,还有插花艺术可言吗?”
在她面前的,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连片叶子都找不到,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剪的,花盆里插着三根花茎,看过去还真有点像三炷香。
“这个……这个嘛……”盯着奶奶逐渐变绿的脸色,棠雪儿急中生智地胡掰一通。“艺术……那个艺术当然有了,奶奶您看不出来我想传达的意境吗?”
“我活这么久了,什么流派没见过,头一回见到花、叶被人剪光光,我看这不叫插花,叫插香。”
棠雪儿很好心地提醒:“没有剪光光,看,这里还有一片叶子哩!”
她说的叶子,其实是一小片刚新生的芽,奶奶脸色更难看了,侬侬不忍目睹,除了为她捏一把冷汗外什么忙也帮不了,洪裴莉则是在一旁忍不住失笑。
“好啊,那么你告诉我,作品的名称叫什么?”奶奶沈着脸间,一副她若说不出来就罚她的模样。
棠雪儿绞尽脑汁,脑袋瓜努力转着所知有限的成语。
“叫……叫……叫……”
叫了半天叫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人正逮着机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时,棠雪儿突然大叫:“对了!叫‘绝处逢生'!”
众人又是一呆,嘴里念着“绝处逢生”四个字,再看看被她摧残成四不像的三限花茎,以及唯一一片绿芽,颇与这主题相符合。
棠雪儿又掰了一大篇说辞出来。“我之所以把花、叶全部剪掉,就是为了表现出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感觉,这片绿芽则代表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幸好幸好!她还记得背过这两句话,应该可以应付吧,不行就惨了,想不出来了拉!
她在穷紧张的同时,殊不知这席话给其它人多大的震撼,论造型,她是没得比,但在意境上,这“绝处逢生”,正好将项家祖先当初胼手胝足打下的江山做了一个最好的诠释,远胜于注重繁华的“春风得意”,及个人写意的“花好月圆”。
啊咧?怎么大家都不说话呢?
棠雪儿纳闷的眼珠子轮流在他们脸上打转,还是项浩天率先打破了沉默,大笑地站起来宣布:“这场比赛是雪儿赢了。”
“胡说,明明是裴莉插得最好——”奶奶想要反驳,却被项浩天打断了话。
“三人里,论造型的确是洪小姐最好,不过别忘了,我刚才说过谁的‘创意'最佳,我就请谁。”
奶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孙子的话里留了一手,她想反对,却拿孙子没办法。
“胜负已出,该颁奖了。”结实的臂膀一伸,将柔细的小蛮腰勾入怀里,项浩天当着众人的面,不避嫌地搂着小不点离去,完全不理会气得脸色发青的奶奶,以及受挫的洪裴莉。
有谁想得到,小不点误打误撞,弄了个出人意表的作品出来,好个“绝处逢生”!他爱死小家伙了!
棠雪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被项浩天给拐走了,忍不住担心地问:“这样好吗?奶奶好象快气炸了耶。”
“随她去。”
“可是洪小姐怎么办?放着她不管吗?”
“我为什么要管她?”
“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妻子第一候选人嘛!”
他眼里射出一道危险的目光,温热的气息十分具有威胁性地吹在她耳边。“你想被打屁股吗?”
她忙摇头。“不想。”
“那就闭嘴!”
棠雪儿当然立刻识时务地听话,一张小嘴闭得很紧很紧。
他将她搂上车,一关上车门,立刻狠狠吻住小家伙。自从碰过她之后,他像沾上了毒瘾,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吃了她,要不是自己太忙,哪能容忍到现在,如今总算等到了两人独处的机会,非连本带利吻个够不可,但是——
“你嘴巴闭这么紧做什么?”他一脸不高兴,欲求不满令他容易动怒。
“是你叫我闭嘴的呀!”
项浩天脸皮抽动,冷冷命令:“给我张开你的小嘴。”
她秀气的眉毛好无辜地拧着,红唇微启。
“呀——”
她再也没机会出声了,被这霸道的男人以吻封缄,狠狠吸走了她的灵魂……
棠雪儿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奇幻美丽的水晶反射出透明澄亮的光芒,交织成一片柔和的光幕。
再往右,看向茶几上的玫瑰花,妆点着银制的蜡烛台,旁边还有一瓶颜色好美的红酒,以及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营造出令人心醉的浪漫气氛。
再往左,瞧瞧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头挂着的丝质床帐轻如羽毛,朦胧地罩住大床,两个枕头中间还扎了个心形结,柔软典雅的床罩延伸至地毯上,很难不让人产生旖旎遐想。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会立刻脱掉鞋子,飞上大床翻它好几个跟斗,但是……
她以为上五星级饭店是吃大餐的意思,岂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项浩天竟带她来开房间。
怯怯的目光往身后瞟去,浴室那头传来淋浴的水声,雾蒙蒙的玻璃隐约可见一副壮硕的男性身躯,两朵红潮飞上烧烫烫的两颊,令她连忙转开了脸,心知今晚无可避免的要同床共枕。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也才第二次呀!她依然对男女欢爱这种事感到陌生,脑中依然残留着那夜疼痛的印象,也许事后没那么在意,但害怕加上紧张,不自觉地就把那疼痛的印象扩大了。
浴室开门声吓到了她,一回头,她两只眼睛瞪到快脱窗!
一尊赤裸裸的希腊雕像出现在浴室那头,精壮结实的胴体融合了力与美的线条,挺拔的胸膛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无一丝赘肉的小腹展现了所有男人都渴盼拥有的六块肌。
他——什么都没穿!
咔——吱——咔——吱——她正逐渐变成一尊化石。
项浩天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边走向她,显然很习惯在室内打赤膊,霸气逼人的深眸玩味地盯着僵硬不动的她。
“干么这种表情,不是已经看过了?”
“但是……没像现在这么……清楚……”一句话中,她不知深呼吸了多少次。太限制级了,超过她可以负荷的极限。
项浩天扬起眉。“对了,那天开的是小灯,没这么亮。”
“就、就是嘛……”她又做了两个深呼吸,好缺氧。
她真是可爱又有趣的小家伙哩!别的女人看到他的裸体只有两种反应,一是容颜半遮、万般娇羞,二是风情万种、性感大胆;哪里会像小不点,张着清澈的大眼睛呆呆地盯着,纯真惊讶的表情就好象头一次看见外星人般地傻愣愣。
她这种反应只会令他更情不自禁,必须很努力才能克制把她衣服撕裂、压在床上的冲动。他告诉自己慢慢来,小不点尚未开窍,他爱死了她这大惊小怪的模样哩,与她调情有着从未体验的快感。
“你在看什么?”低哑的嗓音传来,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他离她很近。
棠雪儿没注意到他眸子里透露的情绪,一迳地对那位“威武兄”感到不可思议,并喃喃自语。
“难怪会痛……”那么强壮的“东东”进入身体里,女人当然要嗯嗯啊啊了。对于男女情事一知半解的她,又学会了一项性知识,还不自觉地点点头,表示领悟。
突然,下巴一抬,她的小脸被执起。
“那天晚上,我让你很痛吗?”他轻问,语气里有着深藏不露的火热。
“嗯,会痛。”她老实地应着,并奇怪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总觉得那对黑眸变得格外深沉,闪着令人心跳加速的火光。
“会痛是正常的,尤其是第一次。”指尖轻轻摩搓着她细皮嫩肉的下巴,忆起那夜的春光,眸色更深了。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做这种事会不太舒服。”难怪会痛了,她又上了一课。忽见绿巨人变了脸色,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改口:“没关系啦!我会忍耐的——所以——”
糟了!他的脸黑了一半。
“不不——我是说很舒服——很痛快——”
惨!绿巨人变黑面蔡了!
“很棒!很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