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之歌-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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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萧沙身死，他的所有打算不但会落空，而且还会同时被反应过来的正邪两道同时记恨，纵使他雄才大略，坐拥数万明教弟子，也很难承受来自两道的怒火。
可是，若真的不顾一切的相助于萧沙，那么他及现场所有明教部众，将会于此刻直面陷入疯狂的王遗风。
到时候能不能救下萧沙是一说，至少自己这边，一定会出现难以承受的损伤。
所以，到底是救呢？还是不救呢？
正当他举棋不定之际，王遗风冰冷的声音蓦然在他耳边炸响。
“这是我红尘一脉内部的事务，陆危楼你若敢插手，王某发誓此生会将你明教一教屠个鸡犬不留，而今日，纵使王某身死当场，也会在临死前，将你此处明教部属全部击杀。”
“但是，如果你不插手，王某便承你一个人情，藏剑山庄你算计我恶人谷一脉之事，将一笔勾销，王某绝不会找你麻烦！”
诱之以利，挟之以弊，王遗风的三言两语，瞬间让陆危楼的心思更加混乱起来。
可是还还没等他细想，就见王遗风再次冷哼一声，一拳将萧沙轰的翻滚连连之后，右手大袖一辉，一股殷红如血的杀戮之气顿时向着他所在的方向上横扫过来。
范围之广，将所有明教弟子全部笼罩在了当下。
“全力运功抵挡，功力不足者三五抱团！”
陆危楼面色大变，蓦然发声提醒众人，同时焚影诀瞬间提至最巅峰，无尽的炎热气劲将他裹在了中间。
殷红的气劲瞬间来到了陆危楼的身前，陆危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全身汗毛根根竖立了起来。
明明眼前的是一股无形气劲，可给陆危楼的感觉却像是置身于刀林剑雨的漩涡之中一般。
杀戮之意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直击陆危楼的心神，饶是曾经征战江湖杀人如麻，他也被气劲中的杀戮之意所震惊，恐惧之色顿时填满眼眸。
位列黑榜第二的陆危楼都如此惊悚，其他人更就不用说了。
他的旁边，明教四法王浑身颤抖，好像遇到了极为恐怖的存在一般，面无血色的蹬蹬蹬倒退数步。
而其余旗主，堂主，以及夜幕破晓之流更是不堪，在这股惊天杀意之前斗志全无，身子瘫软的向着悬崖边上狂退而去。
“不······”
陆危楼瞬间眼眶欲裂，大声嘶吼起来，可是声音刚刚荡起，又瞬间戛然而止。
在他惊悚的眼神中，所有一众明教部属在退至悬崖边上，几乎全部快要跌下山崖之时，殷红如血的杀戮之气蓦然消失。
一众明教部属顿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浑身大汗淋漓。
“陆危楼，选择很重要，你······可要小心了！”
就在陆危楼惊魂未定的一刻，王遗风沙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陆危楼长出一口气，苦涩之意顿时充斥喉咙，这一刻，他终于不再纠结了，而是明白了自己该如何选择。
先是以言语诱之以利，挟之以弊，再以行动示之以警，能够在陷入疯狂的边缘之后仍然还有如此心智，此人······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陆危楼双拳紧紧握起，缓缓开口。
“王谷主多虑了，正如你所言，此场对决乃是你门中私事，陆某又岂敢贸然插手，所以，龙王······对不住了，陆某不能相助于你！”
话音落地的瞬间，陆危楼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一股无力感和说不出的疼痛蓦然自心头传来。
他的这一选择，将意味着此次中原之行，他的一切算计筹谋······统统落空。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为了这次谋划，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包括正邪两道的仇恨，包括因为玛索、鼠王、蝠王身死而导致的乌蒙贵的怒火，以及他唯一弟子令狐伤的······生命。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换来了一个万事成空的结局，对于一向以谋略自诩他，打击之重可想而知。
“多谢了，王某领情了！”
王遗风冷冷一笑，不再分心，全身杀意再次暴涨，瞬间将翻滚而起的萧沙锁定。
“陆危楼！你······你不想要老子给你效命了么？你不想要《山河社稷图》了么？”
萧沙瞬间陷入了绝望，厉声嘶吼起来。
“想，当然想，可是此事······代价太大了，陆某已经承受不起了，龙王·····你就自求多福吧！”
陆危楼长叹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来自其他人的威胁，他肯定不愿意如此放弃，可是此刻他面对的，却是当世第一人，雪魔王遗风，一个武功与智慧双双高绝若妖孽的传奇存在。
萧沙今日肯定是难逃死局了，此刻若是出手相助，他可能将为此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譬如说·····整个明教全部被屠杀干净！
而这个代价，他是真的承受不起！
“哈哈哈······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无情，那你也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今日就算身死，老子也要拉上你为我·····陪葬！”
萧沙蓦然狂笑起来，挣扎的身子停止了蠕动，缓缓抬起头，一脸狞笑的看向了王遗风越来越大的双拳。
“王遗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自贡城一事的真相么？好，老子现在就告诉你！”
杀意瞬间再度狂暴，王遗风的身子一颤，突然急促的喘息起来。
拳头在萧沙额前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第248章 ：走火入魔
“你说什么？”
王遗风冰冷的声音瞬间在萧沙耳边响起。
“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自贡城一案的真相么？老子现在想说了！”萧沙一边咳血一边冷笑道。
“你有什么条件！”
王遗风呼吸急促，停在萧沙额前的铁拳颤抖着，但是他眼眸中的血色，却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消退。
“条件？呵呵，我让你就此罢手，让老子安然离去，你愿意么？”一丝讥笑出现在了萧沙的嘴角。
“做梦！”
“呵呵，那不就完了，老子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能有什么条件，不过有些事，等会你就明白了！”萧沙冷笑两声，再度咳嗽起来。
“少废话！快说，否则我立刻送你上路。”王遗风面色一寒，厉声喝道。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你让老子从何说起呢？”
“告诉我，小月他们一家，是不是你所杀？”一丝痛楚蓦然出现在了王遗风的眼眸中。
“当然不是，老子虽然喜欢杀人，但却还没无聊到去和几只蝼蚁过不去，杀他们的，只不过是当地的几个小混混而已，不过······”
萧沙冷笑着，话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不过什么？快说！”王遗风的铁拳再度向前挪动了一寸。
“嘿嘿，不过这几个小混混的出现，却是老子安排的！”
声音如惊雷般在王遗风的耳边炸响，王遗风身子如遭雷击，瞬间摇晃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王遗风大声的嘶吼起来。
“为什么？呵呵，因为她是你喜欢的女子，所以她必须死，这个理由够不够啊？”
萧沙顿时纵身狂笑起来。
“老子本为皇室遗族，却偏偏出生在青楼那种最卑贱的地方；毕恭毕敬侍奉严纶二十载，可最终却被那老狗废除武功逐出门墙；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却被她以我身上杀气太重而嫌弃，宁愿嫁与一商贾也不愿陪伴我左右；好不容易博得了一番威名，成就了一番势力，却在一夜之间被毁······”
“这世道太不公平了，老子本可以如腾龙一般翱翔九天，却偏偏活的像一只泥鳅一样苟延残喘，凭什么你们都过的那么幸福，而老子一生却要那么坎坷？”
“我要报复！我要让世间所有令我不快的东西全部毁灭，我要让红尘一脉就此断绝，我要红尘一脉所有人，一生都要活在痛苦中！”
“王遗风，要怪就只能怪你，你若不是红尘一脉，老子又怎么会去布局杀了那小妞一家？若要真算凶手，你······才是害死那小妞一家的元凶！哈哈哈······”
萧沙一脸悲愤，大声嘶吼着，无尽的怨毒与愤恨华为疯狂不停在空气中回荡着。
“你这个······畜生！”
王遗风大吼一声，眼中痛苦蓦然强烈到了极致，整个人如燃烧起来了一般，一拳轰出。
萧沙的身子如沙包一般飞起，重重的跌向了远方。
尽管一直有猜测，可是当真相从萧沙嘴里吐出的时候，王遗风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承受这段逝去了十多年的悲伤。
原来小月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死，原来·····真的是因为我！
“我是凶手，我······竟然才是凶手！”
身子踉跄，失魂落魄，王遗风一脸呆滞的喃喃自语。
“咳······咳，其实老子的布局，比这大了去了，区区几个蝼蚁又算得了什么？”
七尺外的地上，萧沙一边咳血一边挣扎爬起，看这王遗风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股变态的快感油然而生。
“为了方便动手，老子故意让人将‘血踪万里’萧云龙的消息告知你，引诱你出城，而老子只是花了五百两银子，就让几个小混混将那小妞一家全部格杀。”
“而在你出城的前夜，老子早就令数百手下潜入自贡城中，在城中所有水源处下了麻药，在你归来之时，因为那小妞的惨死而心神失守，浑浑噩噩之际，老子连同手下一夜之间将全城数万丧失反抗之力的蝼蚁尽数屠戮，又纵火烧城，然后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前来调查的中原六大派！”
“看着你们互相搏杀血染昆仑恶人谷的激烈好戏，老子真的是痛快万分啊！”
一边咳血，一边纵声狂笑，萧沙此刻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