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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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进来,”李景贤听罢,看了看阿秋怀中的彤儿,心中纠结了起来。一方面是对自己恩重的韩大哥,一方面是自己最爱的妻女。自古忠义难两全,兄弟情和亲情也从来很难兼得。“媳妇,此事权且交由我来做主吧!”说罢,便回到了韩啸月身边。
韩啸月看着李景贤笑道:“怎么,又尿裤子啦?有了孩子就是这样,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细细算来,嫣儿应该也快要生产啦!”说着,韩啸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李景贤点头应和道:“不错,有了孩子就是麻烦。”说着,举起一杯酒道,“韩大哥,咱们分开三载,今日能在铸剑村遇见,可为缘分不浅。为了咱们的情谊,景贤敬你一杯!”
两人一饮而下,韩啸月一擦嘴道:“咱们能见面,全赖两位先生之引导。此番,韩大哥所求之事,景贤是否。。。。。。”李景贤打断道:“韩大哥,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无非就是有妻有子,生活自足。或许,诚如你所言,此番去枯禅寺凶多吉少。即便如此,我依然相信韩大哥可以逢凶化吉,顺利将嫂嫂救出。这次,景贤虽不能同行,但景贤愿尽绵薄之力,将所记下的《剑华本纪》之内容复写下来,以供韩大哥这几日之修炼!”说着,大叫一声,“掌柜的,麻烦取来纸笔一用!”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辞而别
韩啸月再见李景贤、阿秋夫妇,心中甚是开心,在酒肆之中二人一番畅谈。然而,在谈及韩啸月希望李景贤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时,李景贤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似乎并不希望与其同行。一来此行凶多吉少,二来景贤有妻有子,实在不敢再有任何闪失。
“韩大哥,景贤虽不能同行,但景贤愿尽绵薄之力,将所记下的《剑华本纪》之内容复写下来,以供韩大哥这几日之修炼!”说着,李景贤大叫一声,“掌柜的,麻烦取来纸笔一用!”随着喊声,掌柜送来纸笔,李景贤即刻奋笔疾书了起来。
韩啸月听得出来,李景贤言下之意是不准备与自己同去枯禅寺。然而,这一切确实也在自己意料之中。毕竟他现在并不是曾经的孑然一身,有自己的家庭和亲人。若要他为自己涉险,即便是他愿意,阿秋也不会同意。“或许,我的请求太过唐突!”想到此,韩啸月握住了李景贤写字的手,抱拳道:“景贤,不用写了。韩大哥所求之事太过失礼,权且当我没说吧!你我是好兄弟。来,干了这坛!”说罢,韩啸月竟直接举起酒坛,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李景贤见状,心中也不是滋味,抄起身边的酒坛跟着道:“韩大哥,景贤永远是你的好兄弟!”说罢,跟着也同喝了起来。这一坛酒不光是表明自己的歉意,也是在对韩啸月表明,自己之立场。韩啸月此刻需要的不只是他的力量,更是他的支持。既然无法助他一臂之力,那便要用力支持。
两人喝罢,将酒坛置于一边。阿秋上前道:“景贤,你见到韩大哥高兴,也不要喝太多酒。我跟彤儿先去睡了,你们过一会儿也各自休息吧,以后有的时间。”李景贤点头称是。韩啸月目送阿秋离开,见李景贤还在飞速默写着脑海中的《剑华本纪》篇章,便摆摆手道:“景贤,不要再写了。现在世间仅存的一卷《剑华本纪》不在中原,我希望保持这个现状不要变。”
李景贤道:“可是,韩大哥只身一人去枯禅寺,若没有《剑华本纪》傍身,我怎放心呢?”韩啸月笑道:“只怕到时,你手书的这几卷《剑华本纪》非但没有起到傍身的作用,反倒成了我的催命符。那些人不知多想从我口中套得《剑华本纪》的下落,咱们不能给他们落下口实。”说罢,将李景贤所写手书握在手中死了粉碎道,“今夜,你我二人不要谈论《剑华本纪》了,你我好好喝一顿酒,不醉不休!”李景贤知道,虽然妻子阿秋刚刚才嘱咐过自己不要贪图酒醉,但韩啸月既然提出,便也不好拒绝。两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最终,两人酒醉后伏案而睡。
第二日,阿秋醒来抱着孩子来到酒肆,却未见韩啸月,只见李景贤一人伏在桌案。“景贤!景贤!”阿秋连叫三声,将睡眼惺忪的李景贤叫起。阿秋继续道,“你别睡了!韩大哥去哪儿了?”李景贤听罢环顾四周,却不见韩啸月的踪迹,当即酒醒了一半。
“韩大哥……韩大哥呢?”李景贤起身找来掌柜问道,“掌柜的,昨夜跟我一起饮酒的人现在何处?”掌柜摇摇头道:“那人天刚亮就走了,临走之时把账结了。”
李景贤暗暗道:“韩大哥这是不辞而别啊,是不是对我昨夜所言伤了心?”阿秋摇摇头道:“韩大哥岂会在意你所言?依我看,他定然是不想与你当面辞行,以免受分离之苦吧!”
李景贤听罢,面露落寞之色,摇着六轮车离开酒肆。放眼去看,东方阳光刺眼,韩啸月早已没有了踪影。李景贤只得如此,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聊作思念。阿秋抱着彤儿走了出来,看着李景贤此等模样,更是有些心疼和后悔。“我不让他去,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本无过错。但为何还是有一丝的悔意呢?难道,我实在不该阻拦?”想到此,阿秋上前道:“景贤,如果你放心不下他,就去追吧!我跟彤儿就在此地等你,等你们一起回来!”
李景贤看着彤儿熟睡在阿秋怀中的样子,笑着摇摇头道:“韩大哥既然决意独自面对,我追不追并不会有什么二样。我有你,还有彤儿,你们才是我最应该在乎之人。”阿秋听着这些话,心中甚是暖和。突然,她想起了曾经在潭州遇到过的唐王李氏兄妹,赶忙道:“对了!即便咱们不好亲自出面,但可以去求一个人啊!”
“求人?求什么人?”李景贤早将李氏兄妹忘到了一旁。阿秋提醒道:“就是唐王李氏兄妹啊!他们三人不是与韩啸月关系甚好吗?你还记不记得,曾经在潭州之时,他们曾聊起过儿时往事。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去枯禅寺助韩大哥一臂之力,咱们可以去汴京去求李氏兄妹出面调和啊!”
李景贤听罢,脸上表情渐渐舒展,继而笑道:“对啊,这个办法好!李氏兄妹毕竟是皇族之后,也曾经在潭州调和过各门派冲突,想必与韩大哥为敌者都要卖个面子。”说罢,摇着六轮车道,“那咱们事不宜迟,需要赶紧将此事告诉他们!”阿秋笑道:“看到你如此开心,我也就满足啦!”说着,便与李景贤踏上了东去的路程。
他们想着求助李氏兄妹。然而,唐王李氏兄妹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唐国降宋之后,唐国皇族被举家迁往汴京。第二年,就从唐王被贬成侯爵。虽然俸禄颇荫,却受尽歧视,就连汴京开路小吏都不将他们李氏一族人放在眼中。侯府素日里门可罗雀,凄凉的很。第三年,“唐王”李煜便郁郁寡欢,得上了忧郁之症。看病情,恐怕已时日无多。
依照礼制,李氏一族虽被降为侯爵,但侯府却依然可以请太医前来为侯爷诊治。然而,李煜自觉卑微,不愿因此在众臣之前抛头露面。李氏兄妹拗他不过,只得委托江湖郎中前来诊治。几番诊治,只见平稳却不见好转,使得三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心病难除
韩啸月不辞而别,李景贤自知无法助他,便寄希望于被贬谪汴京的李氏兄妹。然而,李氏兄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唐王染上了阴郁之症,却执意不肯惊动太医,只得请来江湖郎中问诊。故而,三兄妹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侯府之中,李煜闭着双目躺在榻前。三年来,李煜须发皆白,仿佛日子过了三十年一般,尽显老态。李仲宣和李仲仪坐在床边,李仲寓将郎中送出府去。一边走着,李仲寓一边问道:“先生,家父这病到底还能不能好?”那郎中并不讳言,摇摇头道:“令尊贵为侯爵,理应请奏皇帝陛下派来太医医治。令尊病不在身,而在于心,心病仍需心药来医。我的医术实在有限,真是怕耽误了令尊的治疗啊!”
李仲寓道:“先生,何谓之心药啊?”郎中道:“侯爵大人的诗词广为传唱,尤其是那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足见得侯爵大人心中愤懑难消,思念故土之情。若要救下令尊之性命,唯有返回故土,方有转机。”
“返回故土?”李仲寓叹口气道,“先生,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想那宋帝,他怎肯放我们回归故土?从唐王降至侯爵,就已表明宋帝之决心,下一步恐怕就是要灭门啦!”郎中摇摇头道:“皇帝陛下虽然生性猜忌,但只要于他没有了威胁,便不会夺人性命,你看那石守信、赵准。。。。。。”说着,突然捂住嘴笑道,“糟糕,在下失语啦!在下方才可什么都没说,公子可勿要传扬出去啊!”
李仲寓笑道:“我李仲寓岂是那种长舌妇人?”说着,二人来到府门前,李仲寓一施礼道,“先生,除了返回故土,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郎中回礼道:“事在人为,在下还是希望公子可以请来宫里的太医为令尊医治。”说着,想了片刻继续道,“其他的,便没别的法子了。公子记得稍后去拿药,照方服药。在下的药方只可治标,无法治本,公子三思啊!”
李仲寓听罢,叹口气在施一礼道:“好吧,那就恕不远送啦!”郎中回礼道:“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父亲最后的尊严便是不求宋廷,若是违背他的意愿请来太医,难保他不会配合治疗。一怒之下再惹了宋帝不悦,别引来杀身之祸。这可如何是好啊!”李仲寓一边想着,一边慢步返回李煜房中。李煜见他进来,强撑着坐起,斜靠在床边道:“仲寓,先生都跟你说什么啦?”
李仲寓见父亲对自己的病情十分关切,不敢如实相告,只得施礼道:“父亲,先生说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