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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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早就说公子不是一般人,连着两次进入铸剑冢居然全然无恙。族长入土之时,你可去了?”
韩啸月点头道:“出来之时正好赶上族长入土。你为何没有来呢?”朱氏笑道:“我从来就不是铸剑村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话说回来,我家男人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会留我一人在这受罪啦!”说着,低下头略带愧疚道,“公子,再怎么说人是在我身边被绑走的,说什么我也有责任。可是。。。。。。我有心赔你些银两,却被你给。。。。。。那是我们家仅有的银子啦!”说起那些银子被韩啸月一怒之下销毁之事,朱氏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韩啸月听罢摆摆手道:“那日是我太过鲁莽了。今日想想,原本你也并没有义务与那贼人争斗,谁能想到会有贼人来犯呢?即便是全村村民一起上,也不是那贼人的对手。所以,真正关键之处,还是在我想的不够周全!”朱氏道:“不过,我看那人对龙嫣姑娘倒是客气,想必他也是对你有几分忌惮,不敢真正得罪了你吧!”
韩啸月点头道:“司徒生可是个十分识时务之人,他从他师父口中得知了我的底细,便不敢与我直接冲撞。他这种人,比真小人更要可怕的多。”说着,看着朱氏道,“韩某有最后一事相求。”朱氏点头道:“你说吧,能做的我一定做。”
韩啸月道:“此事不难,只需你将这封书信带往县城,托付给可信之人。若是有东去汴京的商队,将书信带往汴京送到唐王府上即可。”说着,将一封写好的信递到了朱氏的手上。朱氏听罢,眉头一皱道:“给唐王的书信?若是十分重要,只怕路途如此遥远,中间会出什么岔子吧!”
韩啸月摇摇头道:“不会的。若果真如你所想,到不了唐王的府上,那便是天意了!”说着,叹口气道,“我要去的地方,不知比铸剑冢凶险几倍。还是感谢你对我妻子几日来的照顾,请再受我一拜!”说罢,便再施一礼。朱氏赶忙拦下道:“好啦!你这般叫我更是无地自容了。”
正说着,只听朱氏家门外一阵叫嚣。跟着,便见许恭勤手持棍棒带领村民冲了进来,一见面便喝道:“韩啸月,今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决不容你在铸剑村多停留一刻,马上给我滚!”说着,身后村民个个正气凌然,一副准备慷慨赴死的模样。朱氏见状道:“许恭勤,你父亲将他视作‘铸剑村英气’,说他是英雄。怎么父亲刚走,你就来赶人啦?”
许恭勤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跟他,都是外乡人。若是再多说一句,就跟他一起滚!”说着,注视着韩啸月道,“怎么,给我个痛快话吧!到底走是不走?”韩啸月沉吟片刻,向着众人深施一礼道:“韩某给各位添麻烦了!不用赶我,我本来就是准备辞行的!”说罢,拨开众人便离开了朱氏的院子。
许恭勤和朱氏,以及一众村民一直跟着韩啸月到了村口。韩啸月回头道:“临走之际,我有一言。其实,铸剑冢英气一直都在,铸剑冢中一直有人居住,他就是剑师许久让的后人。”众人听罢,一阵哗然。对于此,许恭勤即使再不相信,也无从反驳。毕竟,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是真正下过铸剑冢的人。韩啸月继续道,“所以,族长并未离你们而去,他只是去铸剑冢找你们的先人了。若是诸位有心意,每年在断崖对着先人祭拜。只要如此,铸剑冢的英气便会一直护佑铸剑村!”说罢,韩啸月便不顾身后村民之议论,几步便离开了。
韩啸月并不是非要留给他们如此多的悬念,只是铸剑冢之事太过复杂,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唯有叫他们自己理解,方能明白。铸剑村的村民一头雾水,目送着韩啸月远去的背影。许恭勤哼笑一声道:“故作神秘!”说罢,便转身回去了。众村民见状,也纷纷嘟囔着往回走。
韩啸月刚走出村口不远,只听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道:“韩大哥!”待他细细去看时,只见两个身穿粗布衣衫、百姓模样的人向他跑来,其中一人坐在一辆六轮车上。韩啸月定睛再看,居然是李景贤和阿秋二人。
“景贤!是你吗?”韩啸月一扫之前灰暗的心情,几个箭步冲了上去。两人似故友重逢,又似家人团聚,抱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就只是这样抱在一起,不多说什么,也来不及多说什么。阿秋笑盈盈站在一边,怀中抱着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景贤,这是你的孩子?”说着,韩啸月看了看阿秋怀里的婴儿。
李景贤点头称是道:“不错!阿秋,快来让韩大哥见见咱们的彤儿!”说着,阿秋上前,将怀中孩子往外一递。韩啸月看着这孩子一双大眼,像极了李景贤的那种精神劲儿。“彤儿?所以,是个千金?”韩啸月问着,伸手摸了摸彤儿的脸蛋。阿秋点头道:“不错,韩大哥,是个女孩。”
韩啸月笑道:“三年来,你们都有孩子了!”言语中,满是钦羡。李景贤看了看道:“怎么不见嫂嫂?”韩啸月回头看了看,见村民都已散去,便一指前方道:“咱们先走吧,边走边聊。”
李景贤拉着韩啸月道:“韩大哥,前面那个村子,是否就是铸剑村?”韩啸月点头称是。李景贤继续问道,“那铸剑村里是不是有个铸剑冢?”韩啸月依旧点头称是道:“我也正要问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先生托梦
韩啸月被铸剑村村民驱赶离村,却在村口不远处遇到了正在赶来的李景贤、阿秋夫妇。两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彤儿,惹得韩啸月一脸的钦羡之情。韩啸月不解,因何会在此地偶遇李景贤,便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李景贤听罢,神秘一笑看着阿秋道:“媳妇,我说的没错吧!韩大哥确实给我托梦啦!”韩啸月听罢,被说得一头雾水,不知他所言何意。阿秋解释道:“韩大哥,这不是嘛!两个月前的一个夜里,景贤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间从梦中惊醒,说是你给他托梦了!”
李景贤继续解释道:“韩大哥,我梦得清清楚楚,你在一个断崖之中呼唤着我的名字。‘景贤,你在哪儿?韩大哥遇到麻烦了’……”跟着,李景贤模仿起梦境中的韩啸月。韩啸月听罢一愣,心中暗道:“这哪里是梦境?分明就是两个月前,重返铸剑冢后的自己所思所想啊!”
李景贤见他听得入神,继续道:“梦中你提到了自己在一个叫铸剑冢的地方,醒来之后我去询问,果然是有这么一处地方。我怕你确是有了麻烦,就和阿秋赶紧找了过来。”韩啸月听罢笑道:“看来,是两位先生在天之英灵为我找来了你!”说着,便把许先生和神医夏侯之事与他讲来。
李景贤听得啧啧称奇道:“如此说来,明通大师就是溶洞和铸剑冢之主人、《剑华本纪》著作者剑师许久让的后人!这江湖之中多少恩恩怨怨,原来都是出自他之手。”韩啸月点头道:“然而,就在家父遇害之后,许先生所做的所有决策都是在弥补此过错,也真是难为他了。再想到他以先人之礼事父,我更是没什么怨言了。”
李景贤道:“那。。。。。。嫂子的事,韩大哥打算如何解决?”韩啸月道:“‘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以虚击实,借力打力。不可冒进,不敢逶迤’。景贤,你可知这十六字是何用意?”李景贤摇摇头,韩啸月继续道,“这次,我所遇到的强敌不是一人,也不是十人,会是百人、千人之众。我绝不能再以过去的办法硬拼,只能以这十六字言为尺,权衡多方利弊。简单来说,那就是‘以敌制敌’!”
说着,三人便已走出铸剑村十里开外。日落之处有一处酒肆,三人围坐在酒肆中的一张方桌前,叫来了酒肉。阿秋坐在一旁哄着彤儿入睡,李景贤则与韩啸月彼此举杯,继续聊了起来。
李景贤注视着韩啸月道:“韩大哥,怎么个以敌制敌呢?”韩啸月饮下一杯酒道:“以敌制敌,便是我从那棋局之中悟出的道理。他们人多势众,多方势力盘根错节,彼此之间又还有着旧仇怨。只要我不出现,嫣儿便无性命之忧。长此以来,他们之中定生嫌隙,考验的便是我们之中谁的忍耐力更强。”
“所以,你打算等他们自相残杀?”韩啸月点头道:“唯有等他们自行瓦解这所谓的联盟,我们才有胜算。”说着,韩啸月举起酒杯道,“景贤,此番韩大哥重返枯禅寺,可谓是凶多吉少。韩大哥身边舍你之外,更是没有谁敢站出来为我出头了。你愿不愿意陪韩大哥走一遭?”
话音刚落,还未等李景贤说话,只听阿秋一声咳嗽,招呼着李景贤道:“景贤,你过来,彤儿好像尿裤子了!”李景贤应了一声,晃着轮椅来到阿秋身边。“彤儿,你怎么又尿裤子啦?”李景贤说着,娴熟的从包裹里取出一条崭新的方布,裹在了彤儿的身上。接着,将尿湿的方布举起,晾在一旁。
阿秋一边将方布裹严实,一边用余光看着韩啸月低声道:“景贤,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怎么,你打算应下?”李景贤想了片刻道:“韩大哥眼下没有亲人和朋友,用得着的就只有我了。两个月前,两位先生托梦将我召唤至此,那便是有此安排。我若不去,只怕白白叫韩大哥伤心。”
阿秋点头道:“你也听到了,这次可是凶多吉少。听说,主人已经带着迟海、小婉也来了。到那时交起手来,我是帮你还是帮她?”李景贤笑道:“沐雅沁已经将你赶出芳草卉,你已经不是芳草卉的人了,当然是帮我们啦!”
阿秋拉住李景贤的手,认真道:“景贤,我没跟你开玩笑。此事,你还是小心为妙。且不说你现在坐在轮椅上,算半个废人,更何况我们还有彤儿。。。。。。所以,你我最好都不要牵扯进来,”李景贤听罢,看了看阿秋怀中的彤儿,心中纠结了起来。一方面是对自己恩重的韩大哥,一方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