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探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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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适合就甭说了。”他没好气的应着,转身想离开。
他要静一静,才能想出让盼儿原谅他的办法。
见主子要离开,赵喜急忙道:“万岁爷,这事是和盼儿姑娘有关的。”
宇琛急忙回头,只手揪起他的领子,“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赵喜又吓了一跳。奇怪,万岁爷不是这么火爆的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万岁爷,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交给盼儿姑娘。”
“什么信?”
“奴才怕有人要伤害盼儿姑娘,才偷偷的看了信。”他瞄了宇琛一眼,确定他没有怪罪他的偷窥,才松了口气。
“后来呢?”看来盼儿不寻常的举止一定是因为那封信。
“信是王家二妇写的,她们为了要脱罪,就拿盼儿姑娘的手帕交叫什么来着……”他搔搔脑袋,“对,紫烟姑娘,拿她的命威胁盼儿姑娘一定要认罪,否则就杀了紫烟姑娘。”
宇琛浑身一震,就是这个原因让盼儿改变了供词,也让自己伤害了她!
只是盼儿怎么会这么傻呢?遇到这种事,她大可来跟他商量,不需要自己一肩担下来啊!
总而言之,盼儿已经是他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他绝不会放过王家那两个女人的。
现在,他要想一个计谋,才能在明天开堂审理时,盼儿不会改了供词。
“小喜子,你立刻去找沙德尔到韬光斋来,快去!”
“喳!”赵喜不敢多做停留,飞也似的奔去找人。
望着漆黑的夜空,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宇琛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沙德尔走进韬光斋,看著书桌后的宇琛,心中叹了一口气。唉!人是主子我是奴,就连这夜阑人静的子时,都得随传随到。
“微臣沙德尔叩见……”礼还没行完,就被宇琛打断。
“别行礼了,这么晚叫你来,不是叫你来行礼的。”
“不知皇上有何交代?”
“朕要你去王府救一个人。”
宇琛没有隐瞒的说出康盼儿被威胁的事,沙德尔听得频皱眉头。
他知道皇上喜欢盼儿姑娘,心里也把盼儿姑娘当成半个主子了,主子被威胁,奴才岂有不管之理。
“那是谁?”
“盼儿的手帕交,紫烟姑娘。”
这个名字一钻进沙德尔的脑海中,立刻引起一阵强烈的激荡。
紫烟……是她吗?
他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像阵旋风的夺门而出,留下宇琛不解的摇摇头。
康盼儿脸色苍白的坐在床沿,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
看着自己只穿着肚兜的身子,她猛的兴起一股厌恶感。
她怎么可以那么脏,她怎么可以那么下贱,她是被强暴的,是被羞辱的,怎么可以感到愉悦?康盼儿,你太浪荡了!万岁爷说得没错,你果真是浪女。
更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在遭到宇琛的欺凌之后,她竟然还爱着他。
她闭上双眼,不愿再多想,反正明天她就要死了,无所谓了。
烛台上只剩下不盈数寸的残烛,恍若她不满一日的生命。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
她套上一件丝质罗衫,拖着疲累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她推开门,“谁啊?”
“盼儿姑娘,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赵喜赶忙出声,免得被人当作登徒子。
“有事吗?小喜子。”
“万岁爷要我来告诉姑娘一声,紫烟姑娘已经平安救出王府了,但因为她体力不济,所以待在西翼厢房的云深斋休息。”
康盼儿整颗脑袋昏沉沉,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盼儿姑娘,皇上要小喜子劝你一句,不要随便糟蹋自己的生命。还有,他要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这句话是啥意思他不懂,不过万岁爷会说这句话可让他吓了一大跳。
说完,他没多做停留,随即离去。
康盼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是一场梦吗?
鬼门关前走一遭,老天,你在戏弄我吗?
第四章
赵喜带来的消息对康盼儿而言实在是太震撼了,即使天亮了,她依然处于极度的震愕当中,连自个儿什么时候被带到公堂上都不知道。
佟傅玉一脸威仪的端坐在公堂上,门外聚集了一大群人等着看戏,康盼儿跪在公堂右侧,王氏二妇跪在左侧。
“啪”的一声,佟傅玉先拍了下手上的惊堂木,然后开始问案。
看着王家二妇滔滔不绝的指控词,康盼儿突然迷惘了,紫烟真的被救了吗?为什么那两个女人如此的有自信?
心中的疑虑让她面对佟傅玉询问是否遭冤时,她回答不出来。
现场因她的沉默而群生鼓噪,佟傅玉只好暂停问审,半个时辰后继续。
她被带到后堂,岂知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让她心痛欲死的宇琛。
她的内心震荡不已,虽然他不发一语,但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歉意。
是了,是歉意!得知这一点,不可否认的,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释怀。
但是她被强暴是事实,多少的歉意都挽不回对女子而言有如第二生命的贞节。
她还是得继续恨他,才能忘记他在她体内律动时,差点脱口而出的娇吟。
她低着头,不想不愿不敢不能看他一眼。
“康盼儿,你还在担心什么?紫烟已被救,人证物证对你极有利,本府不懂,为何你的冤会说不出口?”佟傅玉已从赵喜那儿得知昨晚发生的事。
“我……”她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看到她们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实在很担心紫烟是不是真的被救……”
宇琛插口解释,“沙德尔武功高强,他昨夜的救援行动并没有惊扰王府的人,可能她们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康盼儿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我知道等会该怎么做了。”
重新开堂问审,佟傅玉先传华佗药行的卢驴子跟王氏二妇当面对质,证明她们的确购过春药云雨散。再传王府的奴仆、邻居指证她们的恶行,最后递上证物云雨散,凡是服用过此药的人会口干舌燥,舌床皲裂,嘴唇裂颤,仵作回报王大祥确有这种症状,而且相当严重。
云雨散购买门路并不畅通,整个杭州城只有华佗药行才有,而今年的药量几被王氏二妇购罄,佟傅玉除了询问她们的丈夫身体状况不差为何唇舌尽裂,更问为何在王家搜出云雨散?
最后,犯妇无言可辩,只能俯首认罪,坦承杀人动机只因妒性贪念大起,不愿良人再纳小妾而刮爱割财,于是下此毒手。
判令一下,王家二妇不守三从中出嫁从夫的道理,再加上欲栽赃他人,罪大恶极,判两人杖击一百,并流放宁古塔,终生不得归乡。
至于贩卖云雨散的卢驴子,不守医德,贩此恶药危害世人,被判杖击七十,收为官家奴四十年。
至于瘫痪的王大祥,因其鱼肉乡民,为富不仁,早已惹得怨愆四起,被判没收家产,随王氏二妇一起流放宁古塔。至于其没收的家产,一半帮助府内奴仆重谋生机,一半捐做官粮用。
康盼儿冤狱一案,终是告结。
望着被拖下去的犯人,康盼儿并没有因冤情昭雪而展露笑颜,反而陷入沉思中。
如果易地而处,换成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要纳妾,她能平心静气的不吵不闹吗?
不,她做不到!
但她又不愿意因妒念而失了分寸。
那她该怎么做呢?
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即使回到了月涌斋还在想着。
终于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她作出了决定,按照原先计画离开。
只是,她的心也能一并带走吗?
她知道这比登天还难,那个英挺俊朗的翩翩男子,夺走了她的贞操和……一颗心。
“娘娘,娘娘!”
一阵柔嫩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康盼儿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看向发声的人,那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
“你是……”她确定自己没看过这女孩。
女孩恭敬的行了个礼,“奴婢名叫小青,是万岁爷派来服侍娘娘的。”
听着她的话,康盼儿的眉渐聚拢,听到那一声“娘娘”,心里更是隐约泛起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娘娘“是谁啊?”
“就是指你啊,娘娘!”小青眨着水亮的眼回道。
康盼儿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一双美眸中开始酝酿着风暴,若仙的容颜涌现不悦。
“是谁准你这么唤的?”她尽量压抑心中的愤怒。
小青看不出她的不悦,老实的说:“就是万岁爷啊!他要我一定要喊你娘娘,虽然还没册封,但──”
“够了,不准这么喊我,听到了没?”她再也忍不住的怒斥。
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啊!说做就做,难道不需要问问她吗?
其实,对于她究竟在气什么,康盼儿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气他的独断独行,还是气他因为要了她的处子身而想对她负责,进而纳她为妃?
小青一骇,慌忙的跪下,“娘娘,你不要生奴婢的气,小青太笨了,惹娘娘生气,小青掌嘴,小青掌嘴!”说完,她用力的掌嘴。
看着原本雪白的小脸顿转赤红,康盼儿的心紧了紧。
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性子而发脾气,她只是个孩子啊!
康盼儿走过去,伸手阻制她继续掌嘴,“小青,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
小青不解的看着她,“可是万岁爷要奴婢这么喊,奴婢不敢违背啊!”
康盼儿叹了口气,不管了,反正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们要怎么喊都无所谓。
“随你吧。”说完,她坐回窗边的椅子上。
“娘娘,你没生小青的气吧?”
康盼儿看了她一眼,“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
小青松了口气,“没,奴婢去为娘娘弄些吃的。”说完,赶忙提摆离去。
也难怪小青会战战兢兢,生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