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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喜欢就吻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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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高标准!能构得上其中的一,两项,就很不错了;样样具备,根本就是一种奢望,想都甭想,要是真的以此为标杆,那就真的是和自己过意不去了。为敏好笑的摇摇头,突然,叶耘的名字,跳进她的思路中,一个荒谬可笑的问题,浮凸出她的眼前——那叶耘又有几样呢?
  她偷偷拿眼瞥了一直走在自己身前的叶耘一眼,心脏猛烈不受控制的怦怦跳着,“那叶耘有有几样呢?”他书始终念得不错,见识也广博,勉强可以算是有书有笔;至于肝胆嘛,应该也是有的,他一向温良恭谦,乐于助人,那份略带侠义色彩的好脾气,好心肠,更是不言自明,亦侠亦温文。就是少了那点狂傲之气,不过见他做人处世的那份从容和浅淡,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狂傲,一种狷气呢?内敛的,自信的,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深具信心,那种泰然自若的气度,不正是种内隐而含蓄的狂傲吗?那么叶耘是全部有罗?
  她正想得出神时,赫然见到叶耘乍然回头,没头没尾地开口说:“那个张常忻样样皆备?”
  “咦?”为敏清清亮亮的眼睛盛满困惑的神色。
  “那个张常忻有书有笔有肝胆,亦狂亦侠亦温文?”他瞧见她注视着那对联的神色,不约而同想上同样的事。
  张常忻?好半晌,为敏迟钝的接收神经才反应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张常忻?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她有些意外,那根楞木头,居然声名远播到繁叶山庄来。
  “早上小婶说的。”叶耘简洁的说着,他一向不擅拐弯抹角,坦白的态度是别人察觉得到的,隐藏的情绪,却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今天一早接到为敏母亲挂过来的电话,当下他有些异愕,却也有股窃喜,悄悄地在他胸臆冒出,他一直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为敏大概再也不愿回繁叶山庄,再也不愿见到他了。没料到今年暑假,她竟然要回来!老实说,他是有几分五味杂陈和忐忑不安的惶恐的,特别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对为敏的关怀和喜欢,有这么一丝不寻常,或者更坦白的说,是——“不正常”!她是他的堂妹,他们的父亲是同源的血亲,他竟然会喜欢上她,还情不自禁的吻了她!这算什么?亲近相奸?他生生地抑止了这份逾矩而不能被人所接纳的情愫,最少,在为敏再度回到繁叶山庄之际,他必须让自己“正常”些,让他们的关系“世俗”些。
  “他是我爸的学生。”为敏这句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现在的她最能深切的体认何谓“阴魂不散”。张常忻不折不扣就是那只讨厌鬼。
  叶耘没有说话,越过那两张篇联,走向二楼的扶梯。“小叔的得意门生,那肯定是有书有笔亦温文了。”他想着。沉默地提着为敏的行囊,继续往三楼迈步,为敏跟在叶耘背后,一步一步走着,她已经看到她的碧遥居了,就在叶耘枕山居的隔壁——充满诗情画意文人气息的爷爷,替每一个孙儿的房间都取了一个未见先闻就已然惊动的名字。
  她心窍一动,突然一问:“我睡哪?枕山居的隔壁吗?”
  枕山居住的左边是碧遥居,右边是空房。
  叶耘神色有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古怪:“不,最里面的那间。”他抬抬下巴,示意她。
  最里面的那间?
  “我住那间?”为敏一愣,叶耘居然替她挑了一间离枕山居最远的房间!他忘了以前她睡前总要先找他说说话才能入睡吗?或者如今这是楼下那位杨小姐的特权了?
  为敏一个箭步赶上叶耘,拦截下他手中的行囊,皮笑肉不笑地对叶耘一扬嘴角道:“我自己来。这算什么?发配边疆?”
  他真够可恶的了,亏她还想跟他握手言和,尽释前嫌,他居然有了女朋友,就把她给远远的支开。
  大步跨进房,“砰!”地一声,她用脚狠命一踹,把来不及反应的叶耘给关在门外。
  为敏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天花板,久久动也不动,仿佛入眠了一般。
  当真百无聊赖。
  当真万般不是。
  套一句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真是一肚子馊水!”
  是的。她现在的感觉就是一肚子馊水,又臭又酸。打从她一到繁叶山庄,没有一件事是对劲的。奶奶和为禹的调侃,叶耘的阴阳怪气,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杨恬如,都莫名其妙的很。
  为敏用力地踢着床板,弄得整张床摇摇晃晃。
  “什么玩意嘛,两年没回来就变得面目全非。她鼓着腮,气嘟嘟地咕哝着,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诸多不满。她想象中的假期,想象中的繁叶山庄不是这副德行的嘛。
  “哎——”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窝在繁叶山庄最偏僻的角落里,被“发配边疆”的心情,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品尝了。一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忆起晚餐时候的情景。以往,大伙围在一起吃饭的欢乐笑声,总是让她食欲特别好,可是今天吃饭时,她却食不知味,坐立难安。是爷爷去拜访朋友没有回来的关系吗?还是为禹老拿张常忻来调侃她的关系?或者,是叶耘和杨恬如和谐融洽的气氛和默契,让她由衷的感到不适?
  为禹那可恶又戏谑的微笑,不受控制再度涌现她的脑海……
  “‘龙配龙,凤配凤’,这个张先生,嘿…嘿……”为禹仿佛存心逗她似的,干笑两声,显得万分邪恶。
  “怎样!张常忻就算再不长进,到底也还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为敏气冲冲的顶了一句,她是直肠子,从小就禁不起堂兄弟们的撩拨,偏偏这激得她呱呱叫的把戏儿,又是为禹的拿手玩意。
  “那可难说呦。”为禹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笑意更浓了。“所谓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也许小叔一时看走眼也说不定!”
  “你……你……见你的大头鬼啦!”为敏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爱拌嘴,也不怕客人看可好笑!”奶奶适时的遏止了两人孩子气的争执。一面又说:“好好好!那个定选的得意门生呀,就算再差能差到哪儿呢?他一定有他的优点才会变成‘得意’门生嘛!”奶奶顿了顿,笑眯眯地望着叶耘和杨恬如,说:“我们的叶耘和恬如一定也是他们老师的‘得意’门生呢!”
  为敏噤口不语。
  我们的叶耘和恬如?着句话令她心里陡然冒出一股酸意,她闷闷地扒一口反。偏偏为禹还说没完没了:“真是搞不懂你,说是避难,却又这么替对方说话,该不会‘欲擒故纵’吧?”
  “啊!讨厌!”叶为敏大叫了一声,把游游走的思,拉回斯时斯地。
  她瞪大了眼睛,和她相对的,是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那干我什么事了?叶耘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也是应该的。”叶为敏自言自语的,语气中的细微酸味,几乎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出。
  大伙虽然相处融洽,长大了总是有各自的空间,各自的生活,也会去寻觅各自的伴侣,她是,叶耘也是。
  静默的空间中,连她自己的鼻息也分外清晰,晚风掀动树叶的娑娑声响,一遍一遍地拨撩着她的耳际,清晰而宁静的冥夜,令人几乎忘了早上还在那个沉闷郁热的台北市里。为敏翻了个身,将自己整张脸都扑进柔软的枕头中,浆得硬挺的床单和晒得松软的枕头,隐隐散发出一股属于阳光的干燥和芳香,这被单早晨是晾晒过的吧?她眷恋的埋头于被褥之间,和大自然的气息做亲密的接触,总是令人迷醉的。当她还沉恋其中时,一阵轻细的扣门声,碾进她耳里,反射性动作般,她弹起身子坐在床沿。
  是谁?叶耘吗?
  细碎的敲门声,继续在静谧的房间中,碎碎的传开,她翻身冲向门边,旋开门,正站在门边的却是为禹,为敏一愣。
  “为禹?”他来干吗?晚餐时的挑衅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没睡。”为禹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触目。
  “被你吵醒的。”为敏松开门柄,回头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不知怎的,竟有几许失望。
  她在期待谁吗?叶耘吗?
  “喂!别迁怒,我可是好心来慰问你。”为禹阖上门扉,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扰人清眠。”啪地一声,她仰后一躺,眼光游移在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什么事?”
  “慰问你的心病。”为禹直盯盯地瞧着她。
  “你在说什么呀?”为敏皱了皱眉,为禹这家伙是来猜哑谜的吗?
  “心病不从草药医。”
  今晚用餐时的怏怏不快,全都看在他的眼里了,他虽然是朗朗男子,却是一点不含糊:为敏对叶耘的新女友杨恬如显然十分“感冒”,虽然并没有不善的举动,但是那份流动于桌面下的不悦与躁动,却没有逃过他的细腻观察。
  “你平时没有这么容易就中我的计的。”为禹似笑非笑的。
  叶为敏一凛。
  “再好的朋友,也终究有各自的方向与境遇,何况我们是兄弟姐妹,谁也不能绑住谁的。”一片静默里,为禹的声音,分外令人心惊,沉稳的嗓音,有着十分的诚挚。
  为敏面无表情的脸,好半天才逼出一抹象样浅笑,“你发什么神经?”她想以不在乎的神色,混塞过这份连她自己都不免心虚的情绪。
  “总得慢慢适应这样的转变。”为禹说的含蓄。
  就算只是一份很亲爱的手足之情,对于彼此各有所属的情形,也总有一些不舍和吃味吧?
  为敏对叶耘的眷恋,他看得出来!从小她就分外依赖叶耘,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
  杨恬如出现在繁叶山庄,意味着某些关系的重新调整。最起码,叶耘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为敏瞎混。
  失落感亦再所难免。
  为敏久久没说一句话。
  “你胡扯些什么。”她刻意逼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对于为禹敏锐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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