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草莽宰相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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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信自己能给她最好的。
但是——他苦涩地一笑,仲庆在物质、精神方面却能给予玉云全世界最好的。身在皇宫,物质的享受是上等的,仲庆又是一个好情人,对玉云那样柔美的倾国佳人,仲庆绝对是呵护疼惜不已,她绝对能过好日子的!
刘剑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对四周降下的黑幕浑然不觉,他的心中一直想着玉云、玉云……这是生平第一次,刘剑飞怨恨自己没有拥有强大的权势,他没有资格去跟仲庆争,因为他由到外都只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草莽,纵然仲庆赐予他逍遥御军统领的官职,但是他从来都不曾将那官位当真,也从不曾有当官的欲求,再者,他这官职也是仲庆赐给的,仲庆永远高高在上,有权判人贫富、有权操人生死……刘剑飞惭愧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好兄弟想成这样?像一个昏庸的君王!仲庆是一名仁君啊!刘剑飞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他是被嫉妒给冲昏头了。
外头更声陡起,打更的沙哑声叫着一更天了。
一更天了?他不能迟疑,他该去会玉云了。刘剑飞快马直奔宰相府后,以轻功跃进相府直接进入玉云的闺房。
站在床头看着柔美酣睡的她,刘剑飞紧握住拳头抑住自己想抚摸她嫩白粉颊的欲望。他轻轻地唤醒她后随即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他将那股不舍与心痛埋在心坎深处,脸上出现漠然的神色后才转身面对她。
玉云惊喜地下了床,“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明日才要来拜见我爹娘的?”
“不必了!”他冷冷地道。
“不必了?还是你已跟爹娘谈过了?‘玉云点燃了一小烛光,返身面对他时,才发觉到他冰冷的口吻及僵硬的身躯,”你——怎么了?“
刘剑飞隐忍着心如刀割的哀戚,对着即将说出的残酷话语,他不得不装出一名负心汉的漠然,“我今夜来此,只是跟你说我们夫妻的缘分已尽了。”
玉云的脸色蓦地刷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仍旧俊挺的丈夫,他说什么?他说他们夫妻……她颤抖的手扶住床沿以撑住她软弱的身子,“剑飞——”“不必太惊讶!这两天我想得很多。”不忍看她哀痛欲绝的神色,他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道:“我区区一名山野草莽怎么配得上一名宰相女?你从小就优渥惯了,在山寨里过活也只是一小段时间的兴致,很快地,你就会厌倦那样的生活,而我要的妻子是能跟我一生一世,代我养儿育女的,这事事样样都得自己来,你一名已习惯被伺候的娇娇女,怎么可能受得住?”
玉云听着他毫无情感的语调再加上那一句句伤人至极的话,眼眶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她哽咽地道出心中的不平:“你明知我不足那种女人啊!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
“不能?”他嘲讽地一笑,“你这大小姐能陪我抓山猪野吗?或卷起袖口种菜、饲养鸡鸭、煮食饭菜?”
“这些我都可以学啊!”她呜咽地回道。
刘剑飞吞咽一下梗在喉间的硬块,狠心地忽略她话中的伤心与啜泣,“学?瞧你那只柔嫩的双手,还是免了吧!另外,做我的妻子必须是很坚强独立的,我才说这么几句,你就哭哭啼啼地,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来应付你的泪水!”他转身欲走,因为他自己也忍受不了了,他的眼角湿润、心痛至极,他不想放开她啊!
玉云追了上去,紧抓住他的袖子拖住他,“不!别走!我不哭,绝不哭!求求你。”
刘剑飞闻言几乎无法克制回身拥抱她的冲动,但他知道为了她好自己绝不能心软,他紧握拳头狠声地道:“你不适合我也就别拉住我妨碍我‘寻欢’的时间。”
“寻欢?”玉云愣了愣,一双泪眼又见泪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挺美的,我是一名正常的男人,那方面的需求你不会不知道的,不是吗?”
“你、你去找女人?”她泪如雨,心已伤,她不能忍受他去找其他的女人啊!
“没错!看看能不能带一个老婆回去山寨。”他故意不在意地随口回道。
“剑飞,你——可是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已怀有他的小孩了,这——他不得不狠心斩断情丝啊!刘剑飞在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为了她好!为了她好!他紧抿着嘴用力地甩开玉云。
玉云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这不会是剑飞!这不会是一向呵护她、爱怜她的剑飞,可是他竟这么狠心地将她甩到地上,她抚了抚腹中的胎儿,也许——告诉他自己有身孕一事,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剑飞了。
玉云挣扎地站起身子,“剑飞,我——”
“傅玉云!你别再缠着我!我可以老实地告诉你,我这一介草莽今生今世是绝对不会爱上你这宰相女的,因为我负担不起也高攀不上!”他转过身子,脸上是一片冷漠。
“可、可是——”她是柔肠寸断、涕泪纵横,“别如此说。”
“傅玉云,你难道这么‘贱’,一定要缠着我不放?”他一步一步地接近面色苍白的玉云,“没错!是我夺了你的贞操,可是那是情非得已的。再说,我这江湖人一向是好聚好散的,你若是硬要跟我,也是可以。不过,你可忍受得了我江湖中众多的红粉知己?”他冷眼睨视着她。
玉云随着他的逼近,一步步地退向床沿,他竟骂她贱?
这个她用心深爱的男人竟骂她贱?!成串的泪珠随着她摇晃的螓首不停地坠落,她的喉咙干涩、身体冰冷,仿佛被拖进了一黑暗深渊无力挣脱,一阵阵袭来的心伤令她几乎承受不祝“不说话?是答应了?”刘剑飞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颚,“那今晚我就不必再到妓院找人,就再尝尝你的滋味好了。”
“你、你不要脸!”玉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她泪如雨下地凝视着他,“原来我跟妓女户的女人并没什么差别是不?根本不是因为我是宰相女,而是你厌倦我了!你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卑鄙无耻是不?”
刘剑飞难过地别过脸,脸上烧灼的疼痛似乎也烧痛了那颗爱她的心,但他仍振作地哈哈大笑,“被你识破了,那就不必再多说了。”
“是啊!是不必多说了。”玉云在他承认的那一刹那已心如槁木,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没了感觉,语调同样地主冷了,眼角仍噙着泪,她脸色苍白冷冷地道:“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今生今世都别再出现我的眼前。”
“那是最好了,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刘剑飞说出违心之论,随即纵身离去。
玉云拭去泪水轻抚了抚腹部,“没关系的,你还有娘,娘一定会好好养育你的。”她看了看窗外的星光银月,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走人生的下一步路,她不得不坚强,她还怀有一个小生命,这身子不是属于她傅玉云一人的“,她得珍惜自己。
忍不住地,她心神不定地望向远方;一颗晶亮闪烁的泪珠再次滑下她完美的脸颊,玉云再镒轻抹颊上的泪珠,刘剑飞?她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这个人从她的记忆中完完全全地抹去……
第十章
玉琦怯生生地走人太后的慈宁宫,父亲一到皇宫就被尚书大人给拉到一旁,说皇上有请,害得她得一人去面对太后:在宫女引领她进去的同时,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在路上已经想了许多的开场白,奈何要面对太后说出那些欺瞒仲庆之事,她还是心神难宁。
“玉琦,怎么了?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壁莹太后迎了上来,喜悦的神色可见,“还是昨儿个的肚子还在作怪?”
玉琦只是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璧莹太后奇怪地盯着玉琦,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小女娃今儿个怎么心事重重的?她挥手叫宫女退下去留下她及玉琦,“好啦!是谁欺负你了?现在只有我跟你,你就直说了。”
玉琦心虚地看着一脸慈爱的太后,久久,她才嗫嗫地说:“是、是我欺负了人。”
璧莹太后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这才像玉琦嘛!只不过既是她欺负人,怎么还一脸愁容?“你倒说说看你欺负谁了?”
“我——”她吞吞吐吐却不敢道出。
突然一个爽朗的笑声在玉琦的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失了魂,但一听清楚那声音后,玉琦赶紧将长袖遮住脸孔。爹爹不是跟她说仲庆今日要面见西贡大使吗?仲庆怎么会跑到慈宁宫来?
“母后!我听说玉琦到宫中来找你,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从未谋面的未来小姨子。”仲庆喜孜孜地道,昨日在听见玉琦同玉云的轻快语调后,他对她的面貌是相当好奇,听闻两人也长得极像,他是满心期待。
“咦?皇儿不是与西贡大使商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壁莹太后看着仲庆坐下。
“今日派来的西贡大使只是为进贡而来,母后知道儿臣向来不喜看那些进贡珍品,因此已人派傅相及尚书大人代为接待了。”
什么?!连爹爹都去接待了?那她这下不就得单打独斗面对这难堪的场面?仲庆一定会认出她的,她该怎么办呢?
“咦?怎么玉琦羞于见我?我听母后说你一向是不拘大礼、活泼好动的,怎么这般安静?”仲庆好笑地道。
这时候教我怎么活泼好动?怎么不拘大礼?玉琦在心中嘀咕,尽管手已酸她还是不敢放下手。
“玉琦,怎么了?”壁莹太后走近她并拉下她的手,“你今天真的挺怪的。”
仲庆也站起身走了过来,但玉琦就像在跟他玩躲猫猫似地,转来转去就是不让他正对着她。仲庆只觉得玉琦果如母后所说的可爱活跃。在玩了几回后,他反向而走,一晃玉琦的娇容后,他震惊地喊出:“玉云?”
“我、我不是!”玉琦急忙否认,一脸的惊惶失措。
可是仲庆在看了她心虚的神情后,心中更加确定,他用力一抓将她带人怀里,这种感觉才是对的,昨天的玉云并不是她。仲庆熟练地将她鬓发顺到她的耳后,这感受、这味道是如此熟悉,他确定怀中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