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弦空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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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颇具智谋和武力的门客,若是主人平日以贵客、国士待之,那么主人一旦有事,他们也会共患难同生死。
这些门客多为常人,但他们之中也有一些重恩重义的大丈夫,比如现实世界春秋时期的晋国人豫让。
豫让最初是给晋国范氏,然后又给中行氏做家臣,都是默默无闻。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后,才受到重用,而且主臣之间关系很密切,知伯对他很尊重。正在他境遇好转的时候,知伯向赵襄子进攻,赵襄子和韩、魏合力将知伯灭掉了,消灭知伯以后,赵襄子就把他的头盖骨漆成了饮具。
豫让逃到山里,思念知伯的好处,怨恨赵襄子把知伯的头颅做成漆器,盛了酒浆,发誓要为知伯报仇,行刺赵襄子。
于是,他更名改姓,伪装成受过刑的人,进入赵襄子宫中修整厕所。他怀揣匕首,伺机行刺赵襄子。赵襄子到厕所去,预感到不妥,拘问修整厕所的人,才知道是豫让,衣服里面还藏着利刀,随即豫让被赵襄子逮捕。被审问时,豫让直言不讳地说:“欲为知伯报仇!”侍卫要杀掉他。襄子说:“他是义士,我谨慎小心地回避就是了。况且知伯死后没有继承人,而他的家臣想替他报仇,这是天下的贤士啊。”最后还是把他放走了。
过了不久,豫让为便于行事,顺利实现报仇的意图,不惜把漆涂在身上,使皮肤烂得像癞疮,吞下炭火使自己的声音变成嘶哑,他乔装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认,沿街讨饭。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
路上遇见他的朋友,辨认出来,说:“你不是豫让吗?”
豫让回答说:“是我。”
朋友流着眼泪说:“凭着您的才能,委身侍奉赵襄子,赵襄子一定会亲近宠爱您。那时您再干您所想干的事,难道不是很容易吗!”
豫让说:“托身侍奉人家以后,又要杀掉他,这是怀着异心侍奉他的君主啊。”他认为那样做有悖君臣大义。
豫让摸准了赵襄子要出来的时间和路线。在赵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于一座桥下。赵襄子过桥的时候,马突然受惊,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让。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
赵襄子责问豫让:“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知伯把他们都消灭了,而您不替他们报仇,反而托身为知伯的家臣。知伯已经死了,您为什么单单如此急切地为他报仇呢?”
豫让说:“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知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
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就下令让兵士把他围住。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完成刺杀赵襄子的誓愿了,就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子满足了他这个要求,派人拿着自己的衣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跳起来击刺它,仰天大呼曰:“吾可以下报知伯矣!”遂伏剑自杀。
豫让行刺赵襄子,舍生忘死,备尝艰辛,虽未成功,却用生命报答了智伯的知遇之恩。他为智伯报仇,是因为智伯重视他,尊重他,给了他尊严,所以,他要舍命为智伯复仇,用生命捍卫智伯的尊严。
当然,除了豫让这样的大丈夫之外,门客当中也有一些具备特殊本事的人,比如春秋战国时期,孟尝君门下的一个门客。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王,只好留下来。不久,大臣们劝秦王说:“留下孟尝君对秦国是不利的,他出身王族,在齐国有封地,有家人,怎么会真心为秦国办事呢?”秦昭王觉得有理,便改变了主意,把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秦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答应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做报酬。这可叫孟尝君作难了,因为刚到秦国,他便把这件狐白裘献给了秦昭王。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
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他先摸清情况,知道昭王特别喜爱那件狐裘,一时舍不得穿,放在宫中的精品贮藏室里。他便借着月光,逃过巡逻人的眼睛,轻易地钻进贮藏室把狐裘偷出来。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想方设法说服秦昭王放弃了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
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他害怕秦王反悔,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
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守关的士兵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得按照规定起来打开关门,放他们出去。
天亮了,秦昭王得知孟尝君一行已经逃走,立刻派出人马追赶。追到函谷关,人家已经出关多时了。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离开秦国,逃回了齐国。
这几个出身门客的人,虽然是徐默现实世界的古人,但是这个镜像世界的世俗人间跟徐默现实世界的春秋时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已经足够说明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门客的态度。
徐默向杨国奉上风箱,这种能够改变一国军队装备质量的重要器物,而且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颇具武力的角抵之士,可以说完全能够给他按上一个奇人异士的名头了。
按理说,对待这样的奇人异士,杨业是应该备足礼数,好好礼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徐默会对杨业大失所望的原因。
想到这里,徐默心里暗暗冷笑,杨业既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试探与他,那他也就不必客气了。玩心机,徐大官人会怕一个剑客?
“恩!汝即颇具武力,也欲求剑术修炼,倒是可以投入吾门下,为吾弟子!只是鄙馆虽然时常受到王室周济,却并不富裕,汝若有奇巧之物,倒是可以贡奉王室,略尽吾等微薄之力!”杨业淡淡地说道。
“恩?唉,看来在下与化剑馆无缘,与高超剑技无缘,且不说在下已有老师,未得老师允许无法另投他师,便是那奇巧之物,也是年幼时所见,时过境迁,印象已有模糊,若是无能造出。逗留贵馆,恐会徒耗钱粮,在下惭愧之极,就此别过!”徐默故作苦恼,随即站起,便要离座而去。
第七章 刺客
听到徐默的回答,杨业脸色大变,随即站起,张口欲言,只是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徐默的回答可以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可以说是在情理之中。
徐默不愿背师他投,这是重情重义的表现,能造风箱且身居角抵之术,这是有才之士,而杨业身为王室旁支,以馆中并不富裕这样的托词要挟徐默交出风箱,这是嫉贤妒能的表现。如果徐默真的就此离去,那么此事流传出去,只会给旁人以化剑馆和他杨业轻慢有才之士的印象。
绝不会有人认为,是徐默不识抬举,故意抬高身价,特别是在杨国正要发动战争,吸引人才的时候,杨业这种行为传到杨国国君耳朵里,搞不好还要受到斥责。
其实,徐默给庆升和高渐的印象本来就很好,而且两人在杨业面前也是多有褒奖之言。只不过,杨业在听到徐默只是一个家境贫寒,想要求取剑术的年轻人,风箱也只是年幼之时偶然所见,这才错误地以为可以很容易就掌握住徐默,产生了轻慢之心。
杨业旁边的庆升,看到徐默起身欲要离去,正要张嘴,却仿佛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不过庆升能够忍住,他旁边的另一人却是心急如焚,无法忍耐,马上开口道:
“聂兄弟,请留步,老师不过是未见风箱其物,略有疑惑,决非嫌弃兄弟,况且兄弟此来,亦是求取高超剑术,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说话的人正是粗中有细的高渐,身为铸剑师,他深知风箱的价值,又怎么会舍得放徐默离开。杨业看见高渐替他说话,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补救道:
“正是如此,某刚才戏言,还请小兄弟勿要放在心上。某绝非嫌弃小兄弟,只是怕馆中钱粮不够小兄弟研制风箱之用,故而才有所担忧,欲请小兄弟明言,上请国君资助一二而已。”
“风箱此物构造甚为简单,所耗不过少许木料和其他零碎事物。不过,聂离所见之时,距今确实已经有些年头,恐怕要仔细思索一晚,才能默制成图,提供给馆主。”徐默微微一笑,看见主动权已经回到手中,也不再坚持离去。
“好,好!既是如此,小兄弟便在馆中仔细研习,所需用度,有所短缺,找庆升便是。”杨业看见徐默肯留下,不禁大喜,略一踌躇,便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徐默,“某之剑术,因汝未入化剑门,不能传之。不过,某听闻汝曾习角抵之术,某早年曾得半卷角抵之学,倒是可以给小兄弟解惑之用,还请收下!”
“哦?如此多谢馆主!聂离晚间必竭尽全力,将风箱构造图回忆周全,明日交与馆主!”徐默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杨业手中丝帛制成的卷轴。
徐默的手接触到卷轴时,灵魂印记也随之传来提示:
“《蚩尤戏》残卷:(紫级卷轴),卷轴中蕴含书写者重要精神力量,对自身使用,可提高七阶以下,基础近战一阶,掌握一项徒手格斗擒拿进阶技能,或者提高原本徒手格斗擒拿进阶技能等阶。”
“提示:该物品也可成为一次性消耗品。在对他人使用时,因为《蚩尤戏》残卷残存着书写者的精神力量,受术者将受到《蚩尤戏》残卷书写者精神力量的压制,如果在徒手格斗擒拿没有超过书写者等阶的情况下,受术者将受到麻痹3秒的效果,在投技技能施展下,该麻痹状态还将视情况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