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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虎啸蔷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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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荣华托人传信过来,感谢“白玉京”的同时,也说自己病了,无力再掌管家业,而其他女儿只想要他的财产,他还没死就闹著要分家产,活活要把他气死,所以他希望明子薇能够快点回家。
  明子薇只是淡淡地回了父亲一句话:“一切等柳行云痊愈再说。”
  她原本以为明家很重要,明家的祖传秘诀更重要,她以为青瓷是她生命中的最爱,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反倒成了她生命中的配角。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柳行云早早苏醒,早早康复。
  那一日,天刚蒙蒙亮,明子薇趴在床头昏昏欲睡。
  这几日她彻夜不眠地守著柳行云,帮他擦拭身体,帮他喂药喂饭,她知道这已超出了未婚女子的范畴,但她顾不得,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就只认柳行云这一个男人了。
  除此之外,她谁也不会要。
  “云,怎么了?”忽然感到床铺动摇了一下,她一惊,急忙睁开眼睛。
  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对上她,柳行云脸上浮起客气的笑,“明姑娘,早安。”
  明子薇双手捂住嘴巴,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云、云、云……你真的醒了?”
  “怎么?我睡了很久吗?”柳行云不解的反问,随即喃喃自语,“啊,对了,我记得我应该在回程途中的,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山上?”
  眼泪不争气的纷纷坠落下来,明子薇先是怔怔地凝视著他,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到门外大喊:“六爷醒了!六爷醒了!六爷醒了!你们快来看哪,六爷醒了!”
  她太高兴了,高兴到没有发觉柳行云看著她的目光,不再温柔如昔,不再怜爱如昨,反而多了一抹苦涩与刻意的疏离。
  第九章
  三天后,夜晚。
  床前的火盆里火势正旺,烧得整间卧室内暖融融的。
  柳行云半卧在床上,手里把玩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刀,刀的前半部像一只牛角,弯而尖,看起来危险又带著一些妖异。
  他小心翼翼地把刀拔出来,刀一出鞘便发出苍凉的震音,犀利的刀锋,幽碧的色泽,刀身在火光中依然散发著冷冰冰的寒光。
  柳行云著迷地注视著它,目光沉醉,宛如他看的并非一把刀,而是一位绝色女子。
  这把刀是他从燕戎军的一个小头目那里抢来的,当那小头目一拔出刀,他就彻底被吸引住了,不顾自己受了伤硬是把刀抢了回来。
  就如同明子薇执迷青瓷,柳行云执迷的是各种武器,在他的眼中,那些利刃不再是杀人的凶器,反而成了一件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无比迷人。
  这也是不管他在哪个地方的房子,都会有一间房专门用于收藏兵器的原因。
  兵器给他安全感,在他心中,这些冷冰冰的利器比人更温暖更值得信赖,人心会变,可是兵器不会。
  明子薇端著一盆温热的水走进来,看到他痴迷把玩著刀的样子,有点忧郁地笑笑。
  清醒后的柳行云并没有记住她所说的话,依然宁愿握著兵器、也不愿意握著她的手。
  她听了苏凤南的解释,才知道为什么柳行云在扬州城的房子里藏满了兵器,而虎穴里更是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利器,这样的他,反而让明子薇更加心疼。
  是因为未婚妻的背叛,才让他转而向冰冷的武器寻求安慰的吧?
  “云,我帮你擦擦身吧。”她尽量用明快而温柔的语调说。
  柳行云的伤太重,现在还需要静养不能下床活动,但是人整天躺在床上会变得浑身黏腻腻的,比活蹦乱跳时出一身淋漓大汗更难受,所以沈一醉要人每天为他擦澡一遍,免得不舒服。
  明子薇当然自告奋勇。
  柳行云的目光从刀子移到她身上,礼貌却疏离的笑笑,“谢谢你,明姑娘,不过男女有别实在不方便,我已经讲过多遍,这样的事不需你费心的。”
  很客气的话,却让明子薇的心冻结。
  就是这样。
  总是这样。
  还是这样!
  自从柳行云清醒之后,他就用这种彬彬有礼却疏离的态度对待她,好像他从来不曾抱过她、拥过她、吻过她、摸过她,对著她说喜欢她!
  以前那个总喜欢找机会吃她豆腐的大猫哪去了?
  以前那个就算绑住她也不让她离开他寸步的野蛮人哪去了?
  以前那个总是懒懒笑著,语气嘲讽,眼神却无比温暖的柳行云哪去了?
  明子薇握紧粉拳,贝齿几乎要把下唇咬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著,为自己这种卑躬屈膝却换不来他的热情而心碎欲裂。
  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作假的?
  “二哥,你来了。”气氛正僵持不下时,柳行云抬头看到苏凤南走进来,立即送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和送给明子薇的客气笑容相比,这笑脸实在热情真诚多了,看得明子薇更加辛酸。
  此一时彼一时,原来遇到他的兄弟之后,她这朵蔷薇花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我身上痒死了,快帮我擦澡。”像个看到可依赖的兄长的小孩子,柳行云对著苏凤南耍赖。
  苏凤南一向冰冷的面容微微浮起笑意,“你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不让你舞几趟刀剑,比身上生跳蚤还让你发痒吧?”
  “呵呵,还是二哥了解我。”柳行云把刀放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再这样躺下去,我就要发霉啦。”
  苏凤南坐在床边,伸手为他解衣裳的系带,他回头看看伫立在旁边的明子薇,“明姑娘,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是。”明子薇低下头,黯然退出了卧室。
  直到脚步声远去,苏凤南才收起脸上的笑意,瞪了柳行云一眼,“你在玩什么鬼把戏?”
  “哪里有?”柳行云抱屈喊著。
  “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苏凤南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没看到明姑娘已经憔悴不堪了吗?不管你的蔷薇花多么坚强,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凋谢的。”
  柳行云若有所思地躺著,任凭温热的布巾在他的身上擦拭,他的目光直盯著床顶,二哥,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太公钓鱼,愿著上钩’吗?“
  “把人家绑起来强迫人家屈服也叫愿者上钩?”苏凤南白他一眼,“我可都听虎子说了,某个人不知羞耻,以强凌弱,以大压小。”
  “呵呵呵……以前那是下钩,现么现在,就要等鱼儿乖乖上钩了。”柳行云叹了口气,“如果鱼儿觉得这钩子太危险,胆小地游走,我也无可奈何啊,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只是出于感恩这么对我。”
  强盗生涯生死难测,他实在不忍明子薇的后半生都在这种担忧中度过。
  苏凤南目光幽幽的望著他,忽然手下一用力,柳行云立即哀叫起来。
  “好痛!二哥,你不会温柔一点吗?”
  “温柔?”苏凤南哼了一声,“不如叫明姑娘进来?我是大男人,可学不来女人家的温柔。”
  柳行云好笑的瞪他一眼,“二哥,你真的很有趣耶……哇啊!我知道错了,好痛,呜……小蔷薇,呜……人家好想念你柔柔的小手啊,呜……”
  “得了,把人家赶走的是你,少鬼吼鬼叫。”苏凤南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毛手,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如果鱼儿真的游走,你就真的认了?”
  他担心柳行云因为曾经被爱所伤,现在到了最后关头,反而欠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呵呵呵……你说呢?”柳行云笑得很欠扁。
  当然是——
  不、可、能!
  他可是认定了明子薇是属于他的那一朵独一无二的蔷薇,怎么可能让别人摘走?
  就算鱼儿要游走,他也要重新布网把她捉回来!
  只是现在,他还是期望鱼儿能够自己开窍比较好,虽然他是强盗,却也不喜欢强暴人的戏码,两情相悦总比一相情愿要快活许多。
  他该做的都做了,就等著那小丫头有所醒悟了。
  明子薇刚走出虎穴大门,就和迎面而来的聂轻轻相遇。
  “子薇,你要去哪里?我正打算找…。:哎呀,你怎么哭了?”聂轻轻一手提著灯笼,移近了看著她,发现明子薇果然眼红红的,看到她来,那晶莹的泪珠掉得更凶了。
  “六哥欺负你了?”聂轻轻心疼地取出丝巾为她擦泪,这些日子瞧著明子薇憔悴下去,她和水半夏都焦急万分,今夜她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明子薇摇了摇头,接过丝巾自己擦泪,她扁扁嘴,想挤出笑容,却忍不住再次哽咽。
  “他还是对你有些疏离吧?”聂轻轻也清楚最近柳行云的转变,他们以前虽然没见过柳行云整日黏著明子薇的情况,但是从虎子语带遮掩的讲述中,多少也能知道这种变化有多么巨大。
  “他……他也许是烦我了……”这句话一说出口,明子薇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背转了身用丝巾掩住自己的脸,不让聂轻轻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聂轻轻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
  “从头到尾我只会让他受伤,这次……这次又害他差点丢了性命,他恼我……我……可以理解,可是……呜……”
  可是她的心里好难受,像被刀子一块块分割著一样。
  “子薇,先到我那儿坐坐可好?一醉说他或许能给你提供一点帮助,别看他整日不务正业的,其实对于卜算和医药还是满在行的。”聂轻轻轻声建议,“或许可以让他给你卜一卦,问问姻缘?”
  明子薇有些好奇,也有些心动,当人们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总是会寻求一些外力援助,比如求卜问卦。
  于是明子薇跟著聂轻轻到了狮轩。
  总是一身红衣的沈一醉正捧著一本药书看著,见明子薇进来,急忙放下书迎过来,“明姑娘。”
  “七爷,这么晚还来打扰,实在过意不去。”明子薇福了一福,有些歉疚的开口。
  “别客气、别客气,说不定过几天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沈一醉外表俊美斯文,实则不拘小节。“快请坐。”
  “谢谢。”明子薇拘谨地坐下,望了望在一旁微笑的聂轻轻。
  “夫君,子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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