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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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打个小广告,新庄市复兴路上的山盟动物医院,有位小翁医生妙手如春、妙语如珠喔~~各位贵妇大爷们,请多多带家中宠物来撒银子呗!)
Esun:又名一三,谐音好念,数字好打,所以就这么称呼她喽!
目前她在花莲攻读“人类学”什么东东的,我也不明,只知好像还要念很久吧!每次回台北就带她的猫咪“恩恩”借住我家,三不五时叫我去花莲找她玩,交通住宿免费,我一定会去的,千万等我啊!
一三是远近驰名的神射手,比起电影“魔戒”那位弓箭手更威风凛凛,因为她射的是“吹箭”,内附麻醉药,猫狗一旦中箭就不支倒地,乖乖任由一三和马路抠带去兽医院,看是要结扎、治疗断腿、拔除橡皮筋都没问题。
凯利:别怀疑,这就是她的本名,居然跟我的笔名这么像,只能说太有缘了!她外号“上流利”,跟某位上流社会的名媛有些相同之处,就是很瘦很瘦,还有一头长直发。
她的体重跟我一样(四十五公斤),但她的身高一六七(我才一六○),实在输给她,太瘦了啦~~应该再胖一点才好看。以往别人对我说我可以再胖一点,我都毫无感觉,我自认只是普通瘦,认识“上流利”以后才发现,这种瘦法让人忍不住想对她说:拜托,我的肉分一点给妳吧!
以上三位好女孩都没有男朋友,想认识她们的好男孩请踊跃来信,我会把我挑剩的转给她们分赃,不,是分红啦!
(去!什么叫妳挑剩的?那我们算什么东西?)
(人家已经两年没有那个了,让我插个队先咩……)
低潮对我来说实在太平常,以至于我偶尔还觉得这就是平淡。
长期对着电脑榨出脑汁,总会有榨干的时候,于是乎每天我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绝对低潮、深深低潮、普通低潮、浅浅低潮、无感低潮等。
唉,写作果然不是人做的事情,大概只有太喜欢自虐的人,才能以低潮为高潮,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某天晚上九点多,突然停电了。
家家户户的电脑、电视机和收音机都停了,巷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小孩叫着妈妈,还有机车骑过路边的声音。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或许是天意要我别再面对电脑,那就顺天而行吧!
室内一片黑暗,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感到夜色就在身边,走到窗前,夜风好凉,我怎么都没注意到,这就是良辰美景?抬头一看,今晚的星光应该也特别灿烂吧!
面对压力的反弹,是得歇息一下,培养一点心灵肥料,否则这颗心都快干枯了。
反正担子一样这么重,暂时放下来也不会消失,就算重一点或轻一点又怎样?明天再背吧!不松不紧,才能弹奏出我要的调调。
对错好坏都很难说,只是我要活下去,就得让自己能呼吸。否则喘不过气,忽然给它病发爆炸开来,熬不过一口气的时间,那不是更划不来、更可惜可恶吗?
明天再去烦吧~~也许把烦当作学习,更有效率善用时间,想做啥就好好去做,专心其中,然后跳开,扑通一下,跳进另一个天空。
今天起床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但如同往常的,早在一小时之前就被猫吵醒了,牠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在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以紧张、慌乱的叫声来吵醒我,彷佛隔壁邻居发生了大火,或者牠找到一大群老鼠似的。
当然,邻居从来没有造成火灾,家里也没看过半只老鼠的踪影。
猫,牠的名字叫橘子,之所以会如此尖声高叫,我曾想过很多可能性。
或许,我是说或许,牠是代表着时间之神前来,要我早些起床,迎接这新的一天,不要再浪费生命了。
可能有人会以为我是自以为是,但只要听过橘子催促的叫声,我想任谁都会觉得那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真的,不赶快起床,都会觉得对不起牠。
于是,我只多睡了一个小时,就起来洗脸、漱口了。
因为眼睛还酸涩得睁不开,所以坐在客厅打开MTV台,没有好看的就转新闻台,没有好看的就转MTV台,没有好看的就转新闻台,一直转、一直转……
终于,我还是在客厅睡了二十分钟,才走进房间来,打开我的笔记型电脑,它的名字叫小银。
我喜欢给很多东西取名,我的机车叫小蓝,我自己叫carrie。
夜深,我早已睡了,忽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我家楼下的巷子,似乎有对年轻情侣在吵架,声音透过窗户向我飘来。
男孩怒问:“到底有没有找到?快点!”
“我找不到啦!”女孩委屈回答。
如此问答了几次,男孩骂了三字经、五字经,接着是奇怪的撞击声,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女孩哭道:“你打我?你为了这个打我?我真的看错你了!”
男孩仍然在骂脏话,没有半句安慰。
又吵了几分钟,女孩哭泣不断,男孩发动机车,口气不悦。“要不要上来?”
女孩或许心有未甘,僵持了一会儿,机车声和抽泣声都飘远了,显然是男孩和女孩一起离开,巷子里恢复安静。
我坐起身仔细聆听,真不敢相信,女孩啊女孩,妳怎么还能坐上那台机车?妳应该转过身、大步走开,好好过妳的人生啊!
妳爸妈将妳生下来、养育至今,并不是要妳被男友骂、被男友打,而是希望妳快乐平安的生活,妳这么做除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父母,他们若知道了会有多心疼、多难过?
或许我不明白何谓真正的爱情,我只盼望,这种暗夜哭声别再传出了。
有一只叫咪咪的狗儿死了,在两天前的晚上。
因为看见对街有条陌生的狗,咪咪就兴高采烈地冲过去,正好被一台汽车撞着了,等车走了,牠嘴边流了些血,很快就死了,眼睛没能闭上,还得要人替牠合上。
这是楼下杂货店的老板娘告诉我的,我因为看见狗笼空着,走进店里一问才知道的。
咪咪才半岁大,杂货店生意忙,很少让牠外出,我带牠出去玩过几次。牠还是个孩子,滚在草地里和苍蝇蜜蜂捉迷藏,甚至风吹起一片叶子也要跳得半天高。牠跑步的方法是绕着我兜圈子,从后面抱住我的腿,缠着我跟牠游戏,胆小时就很胆小,固执时却很固执,像个过动儿,第一次看到这世界。
对牠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好奇的,牠不知害怕为何物,不像有些世故的或流浪的狗儿,已懂得把天真收起,把警戒拿出。或许是这样的天真,让牠注定在童稚的年龄死去,来不及学会警戒。
最后一次牵着牠去堤防时,我把绳子放开,让牠自己去探索四周,而我坐在阶梯上看着,一切都很安详。牠似乎不像往常爱玩,我喊一声咪咪牠就跑回来,把两只前脚靠在我膝上,我抱着牠像是抱着一个孩子,如此静静地凝望黄昏,那一刻很美。
我没有为咪咪拍过照,对于一个常爱拍照的人来说,有点奇怪,我也不知为什么。
我记得,牠有一双黑夜般的眼睛,里面的星星都是最先出现的,黄昏时分就可以在天边看到。即使我不曾为牠拍照,总在第一颗星星出现时,我会想起那曾有的天真。
二○○五年,对我来说有个特别的意义。
九年前,我从外文系毕业,进入高职夜校教英文,那是一家校风传统的女校,我带的那班学生大约比我小六岁,感觉不像师生而像朋友。三年后她们即将毕业,我们约定六年后再见,在学校附近的一座古庙前,教师节,晚上六点。
六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已是二○○五年,我不晓得还有人记得这件事吗?其实和我保持联络的学生也不多,大家各自过着生活,有人结婚生子,有人继续念书,有人一直工作。
只是觉得很奇妙,当时认为很远的未来,六年耶~~一下就这么飘过去了,当时约定的时候也快到了,人生真是眨眼即变,什么也抓不住的缥缈。
教师节那天我会去赴约的,并不在意有谁来有谁不来,而是回应当初一起约定的心情,至于要不要再订下一个约定,我也不知道。
你敢不敢和别人约定五年、十年后见面呢?连详细时间、地点都说好的喔?或许我最想见的,是多年后的我和多年前的我,三个人一起碰头,细数过去、现在、未来的点点滴滴。
那感觉,除了说不上的感触万千,还有无穷的希望吧!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