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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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一个成年的雄性男人了哩。
家全就一再问她:“爸爸呢?爸爸怎么还不回家? ”
家全问的让路水莲很是揪心,她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骗道:“爸爸出差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有时候她想直接告诉他:“爸爸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妈妈要跟他离婚。”
也许家全弄不懂什么叫离婚,但他肯定会明白这意味着他将永远地失去父亲。他还太小,这一打击无疑会给他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想到这,路水莲就有些于心不忍。路水莲也想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现实生活总在为难她,难以如愿。她可不想和一个同性恋者维持家庭关系,她要离婚。
路水莲拟了份离婚申请,为找李炳辉签字,她去了;李炳辉的母亲田春梅家,抱着家全一同去的。她想李炳辉很可能就住在田春梅家里,他没有钱,不可能再去买一套房子住,他甚至于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住,他每月就那么一点儿少的可怜的死工资。田春梅也是住在一幢老式居民楼里,住底楼。路水莲只敲了两下,田春梅就过来开门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 田春梅不冷不热的说,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一直是生疏的,不太好的。“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路水莲只是笑笑,没像以前那样叫她妈,田春梅心细,很可能意识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只见她随即沉下脸来。原本不冷不热的脸更加难看了。但路水莲不在乎,她已经就要和李炳辉离婚了。
“叫奶奶。”路水莲跟家全说。家全与田春梅很陌生,不肯叫。路水莲说,“快叫奶奶呀。” 家全还是不肯叫。路水莲心想,你现在不叫,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叫了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婚后就不会再让家全见田春梅或者是李炳辉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和奶奶,不会给家全的成长带来什么好处的。
田春梅见到孙子很高兴,她还是在家全刚出生时见过的,以后路水莲把他放在乡下娘家,她就一直没见过。家全是在郎舟市里的一家医院出生的,路水莲分娩的时候,田春梅火急火燎地赶了去,和亲家公亲家母一道守护着。路水莲分娩成功了,是个男孩,田春梅高兴得笑着抿不拢嘴,把个孙子久久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田春梅疼爱家全,可她发觉儿媳总在有意回避她,总在设法阻拦她与孙子亲热。她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后来儿媳把她的孙子送到乡下,彻底杜绝了她与孙子的接触。她为此恼火,但也没办法。她觉得这个儿媳不是好惹的。她想念孙子。现在终于真真切切看到了孙子,她高兴极了。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家全已经这么大了,她认不出了。要不是给儿媳抱着,她还真认不出。孙子长得真好,真可爱。她伸出两手,说:“来,奶奶抱抱。”但是她发现家全竟然怕她,不肯给她抱。她内心很苦,她说:“我是你奶奶呀。” 家全还是怕她,还是不肯给她抱。她朝儿媳狠狠地看了一眼,意思是说:看,这都是你的功劳。
“那你叫我一声奶奶。” 田春梅最后说。家全胆怯地看了看她,没叫。他那眼神是如此熟悉,简直跟李炳辉小时候一模一样,可他就是不肯认同,不肯叫她奶奶。她觉得这都是儿媳教的。她灰心了,不再逗家全了。
“你儿子李炳辉在这儿吗?” 路水莲问道。
“干嘛?” 田春梅冷冷地说。
“我找他有事。”
“什么事。”
“我想跟他当面说。他真的不住这儿?”
“他从没来这住过。”
“那他住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他没告诉过你住在哪里吗?”
“你干嘛要管他住在哪里?”
“我必须找到他。”
“找他有什么事你说呀。”
“我要跟他离婚。”
“你敢!” 田春梅凶狠的嚷道。这个女人的脸色变的很快。
“他已经答应跟我离婚了。”路水莲没有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她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不相信,你别骗我。他怎么会同意和你离婚,简直是笑话,孩子就这样打了,还谈什么离婚!” 田春梅一反常态,变得极其凶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离得了。”
“你总不能叫我跟你的变态儿子生活一辈子呀? ”路水莲也有些急了,她也加重了语气。
“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你就没责任吗?你要是待他好要是肯帮助他,天天主动找到他日,他会变态?他会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日却去找男人?” ”瞪着眼珠。“我的儿子他可是给你害了,是你导致他走上这么一条路的。”
“你怎么尽在瞎说?他结婚之前不就已经这样了吗?”路水莲觉得田春梅变的不可理喻。简直是颠倒黑白一派胡言,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把责任推到她头上来了哩。
“他那时候已经改好了,可是自从跟你结了婚,他就变本加厉,这不是你害的吗?你还赖得了?” 田春梅倒打一耙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人要对男人主动
138。女人要对男人主动
田春梅倒打一耙,硬说是路水莲害的李炳辉成了一个同性恋者,她的理由是,路水莲待他不好不肯主动帮助他,没有天天主动找到他日,才使他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日偏去日男人,从而致使他原本已经好了的同性恋病症有犯了,还犯的更厉害了。这简直是信口雌黄,强词夺理胡编乱造,把路水莲气坏了。
“你瞎说。”路水莲对田春梅嚷道,她实在是气极了。
“你才瞎说呢。” 田春梅一点儿也不服软,一句对一句的和路水莲吵着。
“他究竟在哪,你快告诉我。”路水莲不想和她在继续下去,和她争论这件事情毫无意义,她是来找李斌辉的,没必要在她身上耗费精力和时间。
“我不知道。”田春梅说,“我还要问你呢,他明明和你住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就失踪了?你说呀?你得有个交代,你把我儿子弄丢了竟还来找我要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可没心思跟你胡扯,你快说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把我儿子害了竟还想跟他离婚,没门。” 田春梅歇斯底里地叫道。
家全给奶奶的凶相吓得大哭,田春梅只当没看见,理也不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孙子了哩,连儿子都没有了,还能顾的上孙子?
“妈妈我怕,我们回家去。她是个疯婆子哩。” 家全哭着说。路水莲想了想,再和这个疯婆子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能是浪费唾液。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拟好了的离婚申请书,摔在桌面上,对田春梅说:“我可没功夫跟你较嘴劲,这是离婚申请,你看着办。”说完,抱着松松一扭身离开了。
田春梅在背后叫道:“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还要抛弃你的丈夫哩!”
路水莲只当没听见,没有睬她。
路水莲回到了家里,放下家全,家全仍心有余悸地说:“妈妈我怕奶奶。她怎么是个疯婆子?她一点也没有姥姥好。”
路水莲看了一眼可怜的家全说:“别怕,你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
家全稚气的说:“我不要见到她。我不要见到那个疯婆婆。”
情急之下把离婚申请摔在田春梅家里,路水莲也担心她会撕了。完全有这可能。她要是撕了,那李炳辉就不可能见到,路水莲就还要再写一份,再去找李炳辉。这个古怪的小老太婆,以前她看上去还算善良,还算敦厚,突然间竟会变得如此野蛮凶狠,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她又想,她会不会不撕?会不会拿给李炳辉看?李炳辉看了会在上面签字吗?会给我送过来吗?一切只能猜测,全部都是未知。
路水莲在家里耐心的等了两三天时间,两三天来毫无音讯,她就有些着急,心想差不多真给撕了。再估计不会有结果了,她就坐下来凭着记忆重新写了一份。她不能再送去田春梅那儿了,送去了没用。她想还是应该直接去单位找李炳辉。她又想,不如打个电话叫他自己过来。于是她找来他的电话号码,拎起话筒,拨通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往李炳辉的单位打电话,她说:“请问你们那儿有没有一个叫李炳辉的?”
对方说:“你是不是说那个同性恋?”她硬着头皮说:“是的,就他。”
对方说:“可是他走了,早就不在这儿了。”她噢了一声赶紧挂上电话,生怕对方盘问她是李炳辉什么人。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去找他,一筹莫展。反正她一定要跟他离。当然有个地方她可以去找,就是那同性恋公园。但是她不想去,她不想抱着家全去那种场合见他。只在到了最后,毫无办法了,她才会走此下策。她现在还有事情急着要做,她得尽快找到工作。暂时只好把离婚的事情搁一搁,她要找工作。不管什么时候,生存下去都是第一位的,没有生存下去的条件那就什么也不谈,而要生存下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就要有金钱要有经济来源,对于她路水莲来说,经济来源和金钱只能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来赚取。她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家全还小,不能留他一个在家里,又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好放,所以路水莲只好抱着家全出去找工作。在天鹏装饰工事工作过那么一阵子,她的眼界开阔多了,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求找个什么绘图公做做,她得找个薪水高一点的至少是体面一点的工作。当然好的工作还是有一定难度,不过她有这个信心,她要争取,她至少还是个大学生哩,况且她还有美丽的容貌,俏媚的外表。她听说现在找工作,外表很重要哩,有时候女人外表漂亮了就能在天上掉下来一份好工作哩。这样一想,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崔燕妍不久是凭着一副又媚又浪的外表迷惑了华伦天那只老骚公狗,从而有了那份很好的工作的吗?这样一想,路水莲的信心更大了。
在这下半年招工的单位相对还是比较多的。有一家报社在招收见习记者,她去应聘,那负责招聘的人问她原先从事的什么工作,她说是公司经理长助理。负责招聘的人又端详了一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