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情神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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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做此勾当?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此事原与他无关,但天生的正义感使然,令他不自觉地追在贼人身后。
黑衣盗贼因他幼稚的问话嗤笑了一声。做此勾当不就是为财吗?还能为了什么?想要他交出好不容易到手的珍宝简直是痴人说梦!至于他是何人?看来只不过是个未曾在江湖上打滚过的小毛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的名号够响亮,没想到竟有人不识他。
“既然不知我是谁,何需在这里多言,闲事少管。”懒得再跟一个未长大的小毛头多说些什么,转身就想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飞身挡在他身前,再次拔出身上的短刀。
黑衣盗贼又是一阵嗤笑,连神捕卫子商都奈何不了他了,凭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也妄想捉拿他吗?不待对方有所行动已先发制人,欺身接近他,毫无预警地击发一掌,没想到却被闪过,他有些讶异对方的身手比他想象的灵巧许多。
不待黑衣盗贼再次发动攻势,他手持短刀凌厉朝对方刺击而去,两人再度交手,不分轩轾,转眼间已拆了数十招。
眼见天色已有些微亮,黑衣盗贼渐显不耐,无意再缠斗下去,从腰带内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对方的眼。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猝不及防,着了对方的道,一时之间睁不开眼,手中的短刀防敌地向四周乱刺,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听见盗贼离开的声音,他才伸手抹了把眼周的白色粉末,有些心惊,不知是否含毒?过了一会,似乎没有任何异状,眼睛也渐能视物,他才稍稍放宽了心,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已不见贼人的踪影,被他给逃了。
第2章(1)
“头儿。”一名满脸纠髯、身材魁梧、声音宏量的男子走入了客栈的厢房。
厢房内正在打坐的男子听见他的叫唤,慢慢地呼吸吐纳,将内力灌入丹田,这才睁开了眼。
“打听到消息了吗?”
相较于进门的男子,被唤作头儿的男子身形较为高瘦结实,有一副低沉浑厚的嗓音,此人正是人称神捕的卫子商,跟随在他身边、满脸纠髯的男子则是他的部下冉德申。
“听说夜枭前夜又犯案了。”今日一早他到市集去吃早膳,顺便打探消息,一到市集就见众人正热烈讨论着夜枭又犯案的事,看来头儿的判断没有错,夜枭果真在京城。
卫子商沉思着。夜枭果然开始沉不住气了。
一年多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夜枭这号人物,专做洗劫巨富商贾的无本生意,夜枭所到之地绝不空手而回,他一路追捕,中间数度交手,每回总是差那么一步,竟让他滑溜地逃逸无踪。
夜枭行事颇为谨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不曾盗劫过任何官家,正因为如此,官府就算早就耳闻这号人物,但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发布追捕令,至于是否真能逮到夜枭,官衙的人也不甚在意。
夜枭行事之缜密,不仅让他不至于成为官府追缉的头号人物,也让在江湖行走一年多的他未曾让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他的猜想,说不定有关于夜枭的一些传闻,或许是夜枭自行放出的假消息,用以混淆他人耳目。
但有一事颇令他不解。依夜枭如此谨慎的作风,竟会选择在天子的眼下犯起大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想来再过不久,他必定会接到上头给的、务必捉拿夜枭归案的密令,这回若是再抓不到夜枭,将置天子的颜面于何地?
虽然逮捕夜枭归案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恐怕此次上头的人想要的必然不是夜枭又再次脱逃的回覆,他的责任更重大了。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传闻。”他跟随头儿一路追捕夜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也有些糊涂了。
“说下去。”见他停顿了一下,卫子商示意他继续说。
“听说其中一户被夜枭洗劫的富家当夜闯入了两名黑衣人,一名应是夜枭无误,另一名身分不明。难道夜枭这回找了个同伙?”一直以来夜枭都是单独行动,从未听说过他有同伙。
不可能。卫子商马上否定了这个传闻。夜枭不会冒这种风险的,就算他从未见过夜枭的真面目,也无从了解他的性情,但他感觉得出他对人性是不信任的;依夜枭这种个性,是绝不可能与人结党同盗,就怕被同党给揭发了,反而容易陷自己于危险之中,倒不如一人犯案一人独享盗来的珍宝来得安全多了。
另一名黑衣人若不是夜枭的同党,又是何人?目的为何?为何只出现在其中一户富商家中?
拿起了挂在床边的长剑打算出门,卫子商问道:“是哪一户人家?”
听见头儿的问话,冉德申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城西的苏府。”
两人出了客栈往城西而行,沿途跟路人打听了苏府的正确位置。没多久便寻得了他们要找的苏府。向苏府的门僮说明了来意,请他代为禀报;过不了多久,门僮便领着他们步入大厅候着。
苏玺善听说神捕卫子商来访,带着好奇来到了前厅。
卫子商则有些讶异这么大一户人家,当家主子竟是一名少年郎,但他毕竟行走江湖追捕重犯多年,早练就了心中所思不显于色的功夫。
但一旁的冉德申可没有这么好的修为,一见到苏玺善,就忍不住问道:“家中没大人吗?”
苏玺善闻言不怒反笑,他的娃娃脸确实常让人误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其实他已是弱冠之年了。
“家父身体有些不适,不便亲迎两位,如有事相谈,若是我所知的,一定知无不言。”他们似乎是为了前夜闯入府内的黑衣人而来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让神捕卫子商亲自出马缉捕?
“既然如此,就有劳小兄弟了。”
卫子商约略提了一下有关于夜枭的事,并表明想了解前夜两名黑衣人闯入苏府的情况,愈详尽愈好。
原来那一夜闯入府中的黑衣人就是夜枭,苏玺善还以为夜枭只是市井中流传的一则人物传说,没想到真有其人,看来他还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苏玺善将前夜的事一一对卫子商述明。
听完他的转述,卫子商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问道:“你说另一名黑衣人一直潜伏在苏夫人房外,直至夜枭想挟持她,他才现身相救?”难道这名黑衣人与苏家人相熟?不然何以要出手相救?但若是熟人,又为何深夜躲藏在苏夫人房外?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入苏府?
苏玺善肯定地点头答覆。他也不明白隐身在娘房外的那名黑衣人为何要出手相救。黑衣人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依他高挑结实的身形判断,似乎是一名男子。
“府中失窃了哪些物品?”卫子商又问。
苏玺善还真不知道府中失窃了什么东西。他住的西厢房,书房看得出曾被翻找过的痕迹,但并不凌乱;夜枭似乎很小心,不想制造出太大的声响。
而放置在书房内的除了一些书册外,就只有一两幅较值钱的字画,但都未被窃,依然挂在原位。夜枭对于字画似乎没什么兴趣。至于其他家人是否有遗失什么贵重物品,倒也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苏玺善才想找个人去问问,薛蓉襄却在此时来到了前厅。
“娘?”
苏玺善有些讶异在前厅见到娘亲。这几年她非常的贪静,除了待在自己住的南厢房外,另一个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佛堂。除了这两个地方,很少在府中其他方见到她,但此时她却步出了南厢房来到了前厅。
“我听翠儿说有人上门询问有关黑衣人的事?”薛蓉襄步入厅中,打量坐在厅内的两名陌生男子。
苏玺善将厅内的两位引见给母亲,突然想起刚才卫子商问他的事。
“娘,您是否有遗失任何物品?”
“我确实遗失一物。”
那是她一直珍藏的东西,没想到今日却发现东西已不在原处,正猜想着是不是那一夜被窃,就听翠儿提起前厅来了一位神捕。遗失的东西价值不菲,但她在意的并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的意义。
遗失的是一块翡翠玉石,是她的陪嫁品之一,原本是一对的,其中一块当年请翠儿带给了她无缘的女儿,另一块本想在善儿娶妻后要给媳妇的,现在却不见了。
“请问夫人遗失了何物?”
薛蓉襄将翡翠玉石的样子稍微形容了一下,希望卫子商能帮她寻回。
确实是夜枭会选择盗取的东西。夜枭极其聪明,难以变卖的物件不偷,大型不易藏匿搬动的也不取,专偷价值连城、小巧的宝石玉石类的东西,一转手可能就卖到黑市去,要寻回并不容易。
“对于另一名黑衣人,夫人可有任何想法?”
不知为何,除了夜枭之事外,他有些在意另一名神秘的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意图不明,假使他并非他原先猜想的,是苏府的熟人,而是夜枭的敌手,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棘手许多;他可不希望因为他的出现让夜枭多了一份戒心,这会使得逮捕夜枭一事变得更加困难。
薛蓉襄回想了一下前夜的情景,突然想起一事。
“我不知此事对你是否有所帮助。”
对于她似乎想起些什么,卫子商很感兴趣。“夫人但说无妨。”
“那一夜出手相救的那名黑衣人,有一刻很靠近我身旁,他身上传来一股我从未闻过的异香,香味不浓不烈,清清淡淡地,甚是好闻;但它的淡却不会让人忽略它的存在,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
那股香气会让闻过的人很难忘记,虽然无法用言语形容是什么样的味道,但是只要下回再闻到,绝对可以马上知晓就是那种香味。
卫子商行走江湖多年,听过的、闻过的异香并不在少数,通常不是浓烈得让人退避三舍,就是含有毒性,苏夫人所描述的异香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希望夫人能够应允。”为了进一步了解当夜闯入苏府的黑衣人身分,卫子商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