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搭档-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脸贴到她的手上。她感到了这个男人深切的悲伤。
没事的。我没有什么的。她想跟他说,但只是张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莫名的忧伤抓紧了她。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你恨我吧——”他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她连忙地把手缩回来。
端木恪在为她伤心!端木恪在着急?她伸出手去,抱着那个跪在她床边的男人,脸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情愫,不知何时早已经萌发,现在正轻轻地荡漾着她的心窝。
从电梯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个人注视着她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一种极其痛惜极其同情的眼神望着她呢?有什么不对吗?
走进办公室,她惊讶地看到端木恪冷孛和段慕还有辛悝都在办公室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等她。会吗?可能吗?该是这样子的吗?
“天哪!你的脸怎么啦!”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声音极度的高,高得有些夸张,让人不得不怀疑叫的人是故意的。
“脸?”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点沙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脸上粗糙的地方,“是这个啊?没有什么啊!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这个男人的关心有点过头了吧!叫得那么大声,连她都替他感到害羞了。
“小伤,这还叫小伤?!”段慕继续尖叫着,发挥骑士风范地冲到她的面前,心疼地察看着那个伤门,“都变成这种样子了,简直就是毁容了!端木恪,你真是太过分了,还说不是你做的。”
这跟端木恪有什么事?连游漪一头雾水。
而端木恪的脸则黑了一大片,狼狈地坐在那边不发一言。
“女人的脸是最珍贵的。端木恪,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上次要不是她,失声的人就是你了。我看你当时那么紧张,还以为你会对她好一点呢。没想到你竟然……”在艺辰大笔钱的资助下,连游漪的嗓子幸运地治好了。虽然说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还算是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没有对身体造成异样的损害。
这个男人在胡说些什么啊?连游漪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痛斥着端木恪到声色俱厉的地步的段慕。
“恪,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旁不说话的冷孛也开口了。
“对呀,你怎么能够这样呢。刚才听人说你把连小姐的脸都抓破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得到某人的附和,有人更加嚣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搞不清楚状况地转向辛悝的方向。
也许他真的是太过自私了,只考虑端木恪的情况,而忽视了她的感受,才造成了现在端木恪这样对她。“如果端木恪对你实在太粗暴的话,你可以跟我讲,我可以考虑把你跟他分开。”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心疼。是真的心疼吗?辛悝在为她心疼?一种说不清的喜悦涌上心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嘴里含了一块糖,甜得让人不想将它吞进肚子里去。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一直注视着她。从她一进来到看见她脸上的疤,他心中莫名地揪了一下。该死的,又是之前的那种揪心的感觉。而当段慕那个家伙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堆的时候,他又不厌其烦起来。而现在呢?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让这个女人白痴地对着辛悝露出一脸愚蠢的感动的表情吗?混账!那他呢?他就非得成为众人口中无情无义冷血残酷的人渣,成为一再对她进行人身伤害的罪魁祸首吗?
“是怎么回事?”他倏地站起,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怎么回事?”她有点恐慌地望着那个男人向她走来。经过一系列的事之后,她好像变得很胆小,一点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在怕我?”却对那个姓辛的家伙极有好感。混蛋!他想杀人,他想杀掉现在坐在旁边的这个猫眼男人。他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端木恪,难道你嫌不够,还想破坏她的脸啊!”段慕惊叫起来,一句话也让连游漪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端木恪,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伤,是我自己造成的。”她分辩道。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知道你是因为怕他等我们走了之后会再对你动粗才不说出实情的,不要怕噢……”段慕干脆当她是小孩子似的哄着。
原来他们都以为是端木恪对她动粗,她有些紧张地望向端木恪。那个男人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沉思地望着他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是打过她,但刚才是真的想抚摸她,却被她拒绝了。他沉默地望着他的手。看不出他黑色的眼眸中闪过的是什么样的信息,当然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真的不是端木恪,是被一只小猫抓伤的。”她尖叫起来,忍受不了被段慕当成受欺负的小女孩一样的对待,“真的只是被猫抓伤的。”
“被猫抓伤的?”辛悝询问地望着她。
“是你们想太多了!”她没辙地叹口气,“其实你们也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坏,从那次我住院之后,他就对我好多了,真的!”
“可是你是躲我!”那个男人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大得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恪,你又在吓她。”冷孛叹息着。这个男人显然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拜托,女人是拿来疼的,又不是拿来吼的。像他这种样子,她不跑才怪呢,真搞不清楚端木恪身边的女人都是怎么搞的,居然能忍住这种男人,而且一个个在他要分手的时候还死缠着。这个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啊。
“你在躲我……”端木恪低声说道。她能对辛悝那样,对他却避之惟恐不及,他还能怎样?
他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挫败。那么,是她伤害了他了吗?是她伤害了这个男人了吗?她……她一时间突然冲动地拉过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让他感受着她脸上的伤。
“我刚才不是有意躲的……”当她看到那个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她看到了他眼中一片死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急急地说道,拉着他的手,迫切地想让他的眸色恢复原来的深黑。
“我不要你的同情!”他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挥开了她拉着他的手,冲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寒冷的风吹起她的围巾,她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孤独。
她跟端木恪之间又搞糟了。远远的,她望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因为冷,男人的领子竖了起来,看不清他的脸。这条路不大有人走,也不大有人会在这儿等人。这儿太危险。
她不由地又想起了那天她救端木恪时的情景。那个倔强的男人……被打得半死半活,连气都快没了,但当看到她想用一辆手推车将他带到她那儿的时候,他竟死也不“坐”上那辆“车”。也许男人都是这样,自尊心特别的强,而他尤其是这样……呵呵……想着,她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
她走近路灯的地方了这么晚了,这个男人还在这儿等,会是等谁呢?是等他的女朋友吗?当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叫住了她。竟是端木恪!
“端木恪……”她一时愣住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不用说了。”一根手指轻轻地挡在她的唇前,端木恪的声音好像特别的温柔,“走吧。”他搂过她,向着她家的方向走过去。
连游漪的脑中一下子闪过了无数的问题:端木恪为什么会等她?他不是今天早上刚跟她吵了吗?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抬起头来,她发现他竟和她是朝着她家的方向走的。端木恪为什么要到她这里?他想干什么?毕竟现在这么晚了。
“端木恪……”她深思着,蓦地抬起头来,发现他正望着她。
“干、干吗——”被他那双格外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她竟有点口吃,“有、有事吗?”
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叫我。”
“我叫——你……”她倏地住了口。她什么时候沉思时竟然就这样叫出他的名字了?
“有事吗?”他问道:
“没……没事。”虽然是想问他为什么想到她那儿去,但她不敢问,她担心一问出来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她可能会给自己尴尬,到时候反而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想起上午的事,她还是道歉了。虽然说错的不是她,但她还是觉得应该道歉。
“不用说了。”端木恪制止了她的道歉,抬眼望着前面。蓦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全身也警觉起来,“你早上上班的时候有关灯吗?”他突然问道。
“有啊。”她回答道,“怎么啦?”
“有人在你的房间里。”端木恪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一点感情,“是个男人。”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的房间,从门缝里漏出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窗帘上,她迅速地开门,大步地走向客厅,也就是那个不速之客所在的地方。端木恪跟在她的身后走过去。
“姐,你回来了!”客厅里,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连游漪的弟弟——连瀛。他的头发染成红色,像一朵鸡冠一样高高地翘起,身上穿着一件无袖黑色皮衣,粗壮的臂膀上有一个蝎子的纹身,看上去脏兮兮的。他的眼睛在连游漪身—亡转了一圈,再转到端木恪身上,露出了暧昧的眼光,“姐,你什么时候也带男人回来了?我还一直当你是清纯大处女呢。”
“住口!”连游漪突然大叫一声,脸色惨白。她没有想到会碰到连瀛,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幕会让端木恪瞧见。连瀛是她的弟弟,但很遗憾的,他不是一个可以让她开心的弟弟,他只让她憎恨,只让她不想看到他。她永远不会忘记那豪华的赌城,不会忘记母亲的泪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