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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尘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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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年轻尚轻,没听过也是正常!”老者扶须笑道,颇有点得意的样子。
“好啊!那你说说这烛九尊的来历,让我二人长长见识!”众听客闻言也还是赞同般叫喊起来,“不错,说说来历!”
“这人可不得了,他们烛家本就是前朝的贵族,烛云还有两位弟弟,分别名叫烛天和烛心,是前朝的参政大臣,可是因为出了那修运河的国策而被世人唾骂,后来官职被贬,归隐山林而去。”老者笑道。
“骂得好!”众听客也是拍手叫好。
“贬的更好!运河劳民伤财,要不是前朝佞臣奸贼如此多,也不会亡的这么快啊!”一商贾高声道。
“不错,不错。”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只有少主客商缓缓摇头似有难言之意。
“好!再说这烛云,他乃三人中最为年长之兄,可却不似两个弟弟有治国安民之心,而是喜那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生活,所以他在加冠后便周游列国而去。二十年前,玄武之变,他又忽然重出江湖,出现在了中原,自号九尊…”说书老者扶须缓缓道来。
“好不自大!”那江湖客笑道,“九五之尊么?他也配?”
“是也,是也,治国不行还取个如此自负的名字。老头,这第五个高手,我们可是不认啊!”另一人也跟着附和。
二人刚刚说完,忽然人群中传出两声尖叫,众看客一愣,回头看去,两个起哄的年轻江湖客如中了邪般,向后飞去,沉沉砸在了集市店铺之内。
萧衍此刻心惊胆战,也不再顾得上那说书人到底言的什么,只是担心这偷懒出来玩耍被荀先生抓住。
“你俩在躲谁啊?莫非是躲老夫?”忽然二人身边传来沉沉问话。
“荀先生…”余炕抬头看去,一老者立在他们身旁,此人眉目疏朗,须长四尺。
“偷懒还偷到城南来了…”老者摇了摇头,笑道。
“我…”余炕起身刚要说完,老者伸手一点,后者呆呆僵住“便罚你不能说话,老老实实走回楼中,到时候再收拾你。”老者说完,回头打量萧衍,“小衍子,这偷懒的主意谁出的?”
萧衍吓得面色发白,知道回去之后难免不被责罚,赌博的主意是余炕,可是这来城南听书却是自己想的。他想到这里不知如何是好,刚要如实答出,忽然见到余炕对自己努力挤眉弄眼,似叫自己不要说话。
“这…”萧衍不知如何是好,整张脸憋得通红。
老者瞧了片刻,心中已然明朗,“罢了回去再说吧。”他知道这少年胆小怕事,恐怕偷懒的主意还是余炕出的。
余炕见状也长舒一口气,乖乖跟在老者身后和萧衍一同行着,后者不时偷偷打量余炕,心有愧疚之意。可见对方对自己咧嘴一笑,也知道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罚,萧衍不免双目发红,心存感动。
“嗯?”那叫荀先生的老者刚刚走出听客人群,便见一蓝色布袍胖子乐呵呵的喃喃道“叫你们俩小畜生胡言乱语。”,此人浓眉小眼,腰圆体胖,邋邋遢遢,看似四十好几。荀先生看了他一眼,似想起什么,却又不太记得,当下也不再作停留,缓缓行去……
不远处,西州街道,一家茶铺之内,两个僧人打扮迥异,好不有趣。
“久禅大师,这西州当真是天高皇帝远。”黑脸喇嘛笑道。
“阿弥陀佛,赞普,你怎的也来这西州?”说话这僧人白眉长须,神态自容。
“西州是大唐关外通商第一要地,老衲来瞧瞧热闹有何不可?不知久禅大师却是何为?”赞普双手合十,淡淡道。
“老衲来找我徒儿。”久禅如是答道。
“原来如此。”赞普点了点头“你那徒儿便是贪食酒肉的小徒弟么?”
久禅无奈点了点头“劣徒心性单纯,没想到入了酒肉困境。”
“哈哈,所以老衲说这西州天高皇帝远,没想到还是个佛祖远的地方的!”赞普笑道。
“如何远之?”久禅不解。
“此处说书都敢言那皇帝的天地大同之策了,擅论朝廷,还能言之于闹市,不是天高皇帝远是什么?”赞普解释道。
“阿弥陀佛,天地大同…”久禅似有难言之事。
“敢问久禅大师,天地大同本是儒家古学,崇尚理想之境,为何成了治国之策?”赞普不懂便问,也是心性宽广之辈。
“此天下大同非儒家的天下大同。”久禅淡淡道。
“愿闻其详。”赞普恭敬问道。久禅望着西州街道,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这天地大同却是指万物归一。”
“和万家统一商道相似?也是归一之策?”赞普再问。
“不错,如今大唐商道尽归万家,也是皇上的策略。”久禅答道。
“可我怎么瞧着这西州不似十年前的那般热闹?”赞普笑道,后者叹气摇了摇头,“凡是入商道者,均须缴万家三分利钱。”
“那江湖的大同又是?”赞普又问。
“灭不服,纳招安。”久禅苦笑道。
“哦?如此这般…”赞普不免点了点头“怪不得二十年间,中原如此多的门派消失踪迹…就连覃昭子的不得道门也…”
“不错。”久禅点了点头“这事做的倒是过头了。”
赞普眉色一沉“李世民好大的手笔…统了九州还要统江湖?”他想了片刻“不知此策从何而起?”
“要说从何而起?却是皇上心中而起,不过直接引出这策的人,怕是你我的故人。”久禅淡淡道。
“故人?你我的?”赞普一愣,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莫非是当年怪道士闯入…”
“不错,虽因广凉师一怒而起,可论到根底,怕是皇上早有所思,否则也不会归了商道为一。”久禅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孽障孽障…大唐也不过如此…如今这中原江湖忒的没趣。”赞普摇头说道。
“是啊…大唐啊大唐…堂堂九州,竟容不下几门几派…如今这武林…又有何人心可言?”久禅也叹了口气…

正文 不得凡尘(上)

西州城虽属关外,然客商之流自初唐开始,云流不绝,近十年虽显萧条可城内也不乏快活寻乐的之处。最有名的,要数这香消楼和鹤归坊,香消楼是男人们寻乐的胭脂场,而这鹤归坊便是萧衍打杂的赌坊。
要说这鹤归坊,之所以取名鹤归,不单单因为这是唐朝西北边境。传说黄鹤到了这儿也该回返,更因在赌坊进进出出的商客,千金一掷,万贯散尽,经商半辈难免落到穷困归乡。
萧衍本是生于中原,唐贞观二年,关内饥。萧衍当年只是襁褓中的婴儿,随着父母从朗州一路讨饭到了和州。饥荒年间,瘟疫肆虐,萧衍父母到了和州第二年开春就病死了,幸得住在屋对面马家收养。他后随着马家迁至玉门关外的西州,一路上停停走走,常为了筹备盘缠驻足小半年,这一走就是十余个年头。到了西州鹤归坊,萧衍已经十三岁有余,之后便跟随着赌坊内马家远亲打杂。
“听说余炕那小子输了?”赌坊后院屋内,一个白须老者端着书问道,这老者青衣长发,额间一道疤痕犹在,却双目有神肩平身正,端坐在破屋中竟让屋内多了几分英气。
“其实,是朱文使诈,算不得腿子哥…”一少年怯声答道。
“输了就是输了,为何你萧衍看得出来,他却看不出来,怪得了谁。”不等萧衍答完,老者回道“也难怪一进楼就看见余炕这小子被荀先生责罚。”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萧衍挠了挠头,心头却是愧疚难言,“余炕也是帮我受的罚…”
“运气?的确是有些运气,姓朱的小子玩乾坤塞不干净自己落了痕迹,不过为何余炕没有运气,你不想知道么?”老者放下书示意萧衍沏一壶茶。
萧衍匆匆出了屋外,提着热水回来“我不知,这观局的法子,我跟你学了才两个月,什么眼取意,意于心,心观局。这些都是口诀我会背不会用。”
“小子,除了这些,我不是还喊你早晚练习观物么,今日早上院门口几条红绳几个结,晚上几条几个结,观物的路子背熟了么”老者抬头扫了少年一眼,笑道。
“早上看了,我是按您老的要求,站在屋内看的,红绳一共三十有七,结…结…每个绳子的结不一样,有些被树枝挡住了,看不见…晚上就更看不清了”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是了是了,两个月前,你不是还看不清有几条红绳么,这观局十条的第一条你虽然不理解,可剩下九条都是些吐纳的套路,你小子如果不是蠢才再过半年自然就明白了。”
说着说着老者抿了口茶,“至于晚上观物,你现在火候不够,起码等个三五年,不用心急。这观局十条源自我道家心法,我道派规矩只传入道之人。可你小子眉清目秀以后怕是少不了红尘趣事,这门就不逼你入了,不过为了你以后的生计,这赌坊内如果你会了我推演的观局十法,也能小有作为,也不枉家兄之托。”说着说着老者放下茶碗,凝视着屋外漆黑的院子。
“道门?马叔是道士?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萧衍闻言一愣。
“小衍子,我兄长一家无后,抚养你长大,也算尽了养父的义务,他病死在来西州的路上,每年的清明你还是去给他烧烧香吧,我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去见家兄去了。”老者话里透着凉意。
萧衍抿了抿嘴, “我知道,我萧衍算马伯父的半个儿子,以后如果马叔你也走了,我也一定去给您烧香的。”话一出口,萧衍立马觉得不妥,“不不不,我没有咒您老…我是说我不会不给您烧香…不不…烧香不是咒你死…我……”他说到这里,不免抓耳挠腮,心里嫌自己嘴笨。
老者闻言朗声大笑“好小子,这话我记住了以后如果真的我死了,你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说罢他淡淡扫了眼门外,沉声道“屋外的朋友为何驻足甚久,不妨入室一叙。”
萧衍一惊,赶忙抬头向黑漆漆的门外大量开去,可除了前院几盏灯火稀稀落落,哪有什么活物?
“马叔在说谁?”他不禁挠起头来。
“马老,是我。”片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荀先生?”老者闻声而起,门外站着一位约七尺高的黑影,待进屋才见此人清秀通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甚有危重。
“马老,明日十年之约就到了,吐谷浑三皇子慕容柯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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