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鹤-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个人,又有什么?”心想:“你以前下令杀人,可没算在你自己头上,这回你也是没自己动手,算在自己头上做甚?唉!萧意平这小子当真可惜,老夫以后恐怕忘不了他,凤儿只怕更甚,造化真是弄人,这小子偏偏要对付凤儿,要不二人岂不是良配?” 月过中天,不知是何时辰,南宫无恨抱著睡著了的东方飞凤,回到日月山下东方飞凤的小院,里面的蓓女闻声连忙起身招呼二人,东方飞凤亦是醒了,南宫无恨吩咐道:“你家小姐还没用饭,给她做些饭菜。老夫要些素食便了。“东方飞凤在屋里,吃了二口饭菜,就听箸不食,吩咐使女收拾了,坐在椅上,双目无神,茫然若失,一个婢女道:“小姐,你许久没回来了,那日你带来的公子,你刚走后,给你送来了一个锦盒。”东方飞凤茫然道:“什么?”见婢女拿来了一个锦盒,打开来看,竟是自己送给萧意平的紫玉萧和家传的玉佩。眼里一黑,差点晕倒,泪水却是不由自主地落下。看见盒中有一纸条,泪眼模糊下,强忍剧痛读了一遍,立时就明白了全部情由,“哇”地大哭出声,道:“萧大哥,我错怪你了。” 婢女突然见小姐疯了一样,心中害怕,又不敢去劝,又不敢离开,正没理会处,无恨法王闻声闯了进来道:“凤儿?怎么了?”东方飞凤一见南宫无恨,扑入了他的怀里泣道:“我错怪了他,我错怪了他,我恨死自己了。”南宫无恨一听,虽不明白原因,但叹息不已,想起生平经历,也是有很多幡然悔悟的时候,安慰道:“人谁无过?我们又非圣人,犯些错误,也再所难免,你再悔恨也是无用,安排后事便了。” 东方飞凤到底不是常人,顿时一醒,对婢女道:“速去传令尹堂主,令内务堂预备能下千尺绝壁的长索,再纠集护卫堂在此集合。”婢女领命去了。 东方飞凤双目无神心痛如死,萧意平俊朗的面容仿佛就在她眼前,对她说道:“凤儿,凤儿,你为什么要害我?”东方飞凤心中狂叫:“萧大哥,你别死,你别死啊!我错怪你了,错怪你了啊!是凤儿不好,凤儿太恨心了,你若死了,我一生不嫁人了,你放心好了,你死得冤枉,我也痛苦一世,你去的可心安些?”东方飞凤想及此,心中稍安。 此时,日月山下山上忙成一团,魔教教众都被惊醒,魔教一些首脑人物听说教主传召内务堂和护卫堂,不知有何大事,忙前来探看,魔教四使自也其中,众人都在院里等候。 东方飞凤见魔教众人集齐,便和无恨法王带领一队人马出发,魔教四使等魔教首脑见教主一脸悲戚,双目红肿,显是哭过,也不好多问;观无恨法王一脸沉重,也是不好开口,只管闷葫芦似地跟著走,有些人便心中不满,想:“教主可也真莫名其妙,却不知弄什么玄虚。” 行到半路,东方飞凤痛心殊甚,再也忍不住,转身到鬼哭狼嚎身前道:“周叔叔,我错杀了萧大哥了,你替他报仇,杀了我吧!”鬼哭狼嚎一惊道:“教主真会开玩笑。”东方飞凤泣道:“真的,我怎会说笑。”鬼哭狼嚎登时脸色惨白,他江湖多少风浪没有经过?但此时心中伤痛之极,宛如爱子之丧,看见东方飞凤双目红肿,呆呆无神,痛苦地道:“教主错杀了我的佷儿,都怪我那佷儿命苦,也不能怪教主,教主怎么这么和属下说话?属下怎能当起?”眼中说著不由老泪纵横,胸中一股浊气越来越盛,突地展开轻功,飞一般去了,口中纵声做啸,众人远远地听那嚎叫声,虽看不见人,但那啸声甚大,犹如就在身边,不由听得色变,神鬼莫测拱手向东方飞凤道:“属下去瞧瞧大哥,大哥有些失礼,教主莫怪。”说完倒纵去了,东方飞凤望著二人离去的方向,双目垂泪,默默无语。 魔教众人知道这个教主虽是女子,人又年轻但执教半年来,御下甚严,行事冷静果断,依照教规,对教中事物大加整治,令人赞赏。再加上教主视事均是隔帘行事,或者以面纱覆面,所以人人都对东方教主又感神秘,此时见教主一副弱女子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的样子,倒叫大半的教众心里产生了怜惜之情,也有些人心中暗嗤:“教主竟是个如此的小姑娘,怎能堪教中大任?最好叫教中德高望重的人来代替教主之位,唉!先前曲教主一去经年,杳无音信,是以我教一直没有正式教主,只有几任代教主,教主的执教金牌没有,谁做了也是不稳啊!” 东方飞凤垂泪无声,魔教的一些首要人物不知何事,只好目视无恨法王,请地位甚尊的无恨法王解劝。 南宫无恨道:“教主节哀,还是办正经事要紧。”东方飞凤一扫众人,收泪道:“走吧!”缓缓带头行去,苗条的身影众人看了觉得甚是落寂。 却说那日谷弦儿和萧意平古庙洒泪而别,谷弦儿独自一个回华山,初时大是难过,但慢慢走了一时,便心里都是甜蜜,毕竟少女心思单纯得很,脑中便不再都是离别之情,转念想起和情郎缠绵的时候,心上不由甜滋滋的。 谷弦儿行了半日,她没自己出过门,这时行来也不知走的路径对是不对,她只以为方向不错,自会不错。这时她正走在一条野外的大路上,人烟稀少,路上几无人至,不觉心里微觉有些奇怪,正边走边到处乱看,看看有没人时,忽地看见路旁躺著一个人,身边是个锄头,在正午的阳光下,动也不动,脸色铁青,宛如死尸。谷弦儿这下看了,吓了一大跳,忙惊叫一声便跑开了,离开了那死尸好远,才心里大定,便又觉不妥,心想:“那人死没死呢?就算有口气,这样躺著晒也是晒死了,大是可怜。我去看看便了。”她自己头一次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事情难免害怕,更何况此时是去瞧一个死尸呢?谷弦儿踌躇良久才慢慢度回,心想:“我做好事,菩萨会保佑我的,我不怕了!再说,萧郎在外面,要是受了伤,没人救可怎么成?将心比心,谁能若此?”一想到萧意平登时什么都不怕了,立刻就奔到那人身边探看,觉得那人呼吸已止,脉搏已停,原是死去多时了,不由难过,心想:“这里没有人烟,不知他是多远的村庄里的,自是来田里耕种,却不料疾病突发,竟是死了,当真是可怜。唉,我好心将他埋了吧。” 当下谷弦儿找了几根树枝,绑在那人身下,便要拖著去寻个好处所埋了,抬起头时看见一个精瘦的小老头,就在不远处用贼亮的小眼楮盯著她,却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只把谷弦儿吓得一呆,差点跌倒。谷弦儿不由怒道:“喂!你这个人,怎么不出声就来了,吓了我一跳!”那人愣愣地道:“失礼,失礼!姑娘您请便,我不打搅。”还是呆呆地瞧著她。谷弦儿见这人古怪,见他身后背著一口大箱甚是破旧,衣服也是半新不旧,却是上等丝绸所制,竟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谷弦儿懒的理会那人,只想赶快把尸体埋了好赶路,便拖著那尸体寻了个好处所,用锄头挖了个坑,然后把尸体放了进去就埋,正要掩了那尸体的头脸时,忽地听见一人叫道:“慢来,慢来!”谷弦儿回头见正是那个老头,奇怪地道:“为什么不叫我埋?”那小老头道:“你这么埋法,能救得活他吗?倒要请教姑娘。”谷弦儿听了只觉好笑,道:“你是糊涂人吗?他是死人啊!怎么能活。”那老头听了以手拍额,道:“是我糊涂,我糊涂。我还以为姑娘是为这个病人治病呢!”谷弦儿听了直把秀目看定了那老头,道:“你说什么?他还能救?”那老头道:“怎么不能?”谷弦儿愣道:“我不信,你骗人。除非你是神仙,要不怎么能救得活。”老头道:“我不是神仙,可是我却可以救的活他。”说完却自行拖了那尸体就走,谷弦儿大惊道:“喂!你要做什么?”那老头道:“救人啊!还能做什么?”谷弦儿虽然不信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可以救活个死人,还是跟过去看了。 那老头把尸体在不远处的一溪边淤泥里埋了,只留头脸不埋,然后便坐下从箱中拿出一些草药放在口里咀嚼。谷弦儿道:“你这样就能救他?你要喂他吃药吗?”谷弦儿见那老头竟有草药,不由信了几分。那老头道:“怎么喂他?他现在还是死人呢!”谷弦儿奇怪地道:“那你这些嚼碎的草药做什么用?”老头道:“等他醒来了,我再喂他,他病就可以痊愈了,过了一,两天,他就可以去地里干活了。”谷弦儿听他说得神奇,自是不信,便坐在傍边道:“我就不信你说的,一个死了的人,你就能救的活?我要坐下来等著你出丑。”那老头道:“你信不信的,我可不在意。他可能要三天后才醒呢!你也等?”谷弦儿一听,心里忽地一动,当下道:“前辈,弦儿不懂事,失礼之处您老莫怪。前辈能不能告诉弦儿怎么样救活他?” 那老头听了谷弦儿的话,笑呵呵地道:“看你打扮,就知道你不认识泥里这人,你是好心要埋了他吧?”谷弦儿道:“是啊!”老头道:“你这小妞人不错,我就告诉你。这个人得了痘疮病,等他痘疮复发,痘毒在泥中透出,再吃些药他就好了。”谷弦儿将信将疑,听他说得大有道理,也不知道真假,心想:“他如能当真救的活这死人,如此医术,我怎么能当面错过呢?我要学了就不怕萧郎,萧郎……”想到这里,主意打定,便立下决心要等下去。 那老头也不理她,自个闭目假寐。渐渐日头要落了,谷弦儿等了这半日,虽然有些焦躁,但她本性能耐住寂寞,也不觉怎样,只是肚中渐饿,不由叫苦。这时那老头见她忽地不安起来,哪还不知道原因,便道:“给你,我这里有些治病的大枣,你先拿去吃吧,我去前面的镇上买些东西再来,不过可有一条,你能否守住这病人,等他醒来喂他吃药吗?否则,我只有自己守著。”谷弦儿道:“好的,我可以作到,前辈放心去吧!不过可要快点回来。”那老头应声走了。 过了许久的时间,天上繁星点点,那老头还是没有回来。谷弦儿守著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