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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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在暮菖兰的指引下一路赶回客栈,上官彦韬话音刚落。
“爹!您没事吧!”夏侯瑾轩和皇甫卓迫不及待地奔进前厅,异口同声地说道。
“瑾轩!”“卓儿!”眼见爱子平安无事地自己回来了,两位门主皆是又惊又喜,忙迎上前去,左看右看,见少年们狼狈归狼狈,却没受什么伤,都放下心来。
夏侯彰立刻板起脸来:“你跑到哪里去了?”
夏侯瑾轩搔搔头:“这……说来话长……总之,要感谢瑕姑娘仗义相助。”说着,让出了身后的黄衣少女。
见众人的目光都朝自己射来,那少女不禁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好,在暮菖兰的提醒下,连忙抱拳行礼:“见过二位门主。”
夏侯彰微微颔首:“多谢姑娘仗义援手,夏侯家定当图报。”随即目光严厉地扫向夏侯瑾轩:“到底怎么回事?别想蒙混过关!”
眼瞅着转移话题无效,夏侯瑾轩心中苦笑,想着到底是爹了解自己,这顿骂算是逃不过了。
“卓儿,你来说。”那边皇甫一鸣迫不及待地问道。
皇甫卓和夏侯瑾轩对看一眼,开始了叙述。
待回报完情由,皇甫卓大为懊恼:“我等一时不查,害父亲世伯受制于人,大大不对。”
闻言,夏侯瑾轩心中警铃大响,心道这话简直是搭了个桥让爹爹开骂的,忙反驳道:“皇甫兄此言差矣。”瞥了一眼脸色一沉的夏侯彰,又道,“听那人语意,似乎预谋甚久,旨在将我二人引出客栈。即便我们不走,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请君入瓮。”眼见爹爹的眉头皱的更紧,心念电转之际灵机一动,大声道:“此事思来大为蹊跷。既然葳香楼中已布下天罗地网,大可将我等一网打尽,何必多此一举呢?”
夏侯瑾轩说这话本意只在祸水东引扯开话题,不曾放在心上,更不曾料到入了各人的耳能激起不同的激荡。谢沧行和上官彦韬心中讶异这位江湖传闻中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竟有这般敏捷的心思,目光都若有所思的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方,笑笑,又分开。
皇甫一鸣的心思却放在别的方向,他别有深意地瞄了一眼上官彦韬,对夏侯彰说道:“瑾轩贤侄言之有理,毕竟,贼人们怎能料到上官贤侄会适时赶到呢?”
此言一出,神色各异的道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上官彦韬身上,可说十分精彩
正文 章五 塞外公子(1)
面对这种阵仗,塞外公子先是一讶,随即抚鄂沉思:“的确如此。就算他们能算到葳香楼中卧虎藏龙,也断然算不到我等将至。”这说法无异于拖了暮谢二人下水。
众人皆默然无语。暮菖兰一时不好辩白,瑕和谢沧行也不好插口,夏侯瑾轩巴不得没人注意自己,自是不会主动挑头,而皇甫卓于长辈在场时向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待问话极少开口,谨守礼数。
片刻无言,夏侯彰有心息事宁人,言道:“如此这般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为求财亦不为寻仇,确不似邪教往日作风,怕是净天教中,免不了有了什么变动,我们此后须多加留心才是。”随即又对着暮谢二人言道:“还未谢过二位今日援手之恩。”
此言一出,皇甫一鸣又想到今日横生枝节,反倒靠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保住性命,心中大为不快。
一见他面色不豫,暮菖兰心下了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拱手笑道:“门主何须言谢?我二人本就是皇甫门主重金布下的暗棋。不怕您怪罪,本来我还道是杞人忧天呢!这笔银子定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到手了。现在看来,还是皇甫门主思虑周详。”
闻言,皇甫夏侯两人皆是一愣,心思各异地沉默不答。
这话若是宣扬了出去,不仅皇甫世家可挽回些颜面,也等同于宣告了她葳香楼暮菖兰乃是皇甫世家一方,自此攀上了靠山。皇甫一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暮菖兰,似乎对她此举大为满意,默认下来并未说破。
上官彦韬立时拱手赞了几句“深谋远虑”之类的褒词。
暮菖兰随即话峰一转,精明的眼笑吟吟地盯着上官彦韬,别有深意地赞道:“倒是上官公子,出现的可真是时候,晚一分太迟,早一分又显不出公子的手段,真是恰到好处。”
她虽不能说睚眦必报,但冲着刚才他把自己拉下水当挡箭牌,也不能善罢甘休。她还打算着继续从三大世家那里赚银子呢!葳香楼已经化为灰烬,重建起来大为耗时,在此期间算来算去也就三大世家是最好的金主,可不能让几位门主把自己怀疑上了。
仿佛丝毫未有察觉笑里藏着的利刃,上官彦韬神态自若,抱歉地笑笑:“暮姑娘责备的是,若彦韬早来片刻,姜公子和那位姑娘也不至受伤。实因我们三人分头赶路,约在镇东头界碑处会和,再一同前来,这才耽搁了时辰。”
夏侯彰忙摆摆手:“这怎能怪你?谁能提前料到这般变故?”
见对方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自己的怀疑,暮菖兰也不着恼,拱手行礼:“只可惜葳香楼无福好好款待公子,以报大恩。”随即别有深意地一叹,“西北、关中都是贼寇盘踞之地,听说这阵子更是在凤翔一带严加盘查,不少义军豪杰损失惨重,公子能跨过重重险阻、尚能毫发无损地到达此地,实属幸事!”
上官彦韬面色一沉,一直以来笑意盈盈的脸突然变得极为冷肃,低头不语。夏侯彰见状,关切问道:“上官贤侄?”
听到问询,上官彦韬缓和了神色,对夏侯彰笑笑:“多谢门主关心,晚辈……只是想起一些事。”深吸口气,续道:“此次南下,家主原本派了大师兄秦观涛亲领门下弟子八人前来,不料追兵神通广大,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等行踪,设伏阻截,晚辈与范师兄外出打探逃过一劫,待我二人回返,就只剩郭师兄一个活口,大师兄他们……”言及此,情绪波动无以为继。众人皆恻然。
“敢问上官公子,”暮菖兰问道,“此事……发生在何处?”
“长安城外马家峪。”这短短几个字,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语气沉郁异常,再不是那个谦和自持的翩翩公子,“此后,我三人乔装改扮,分头行事,这才躲过了追兵的耳目。”
皇甫一鸣一掌拍下,红木桌案立时断去一角,断口平平整整,似用利刃砍过一般:“贼子可恨!我亦听闻他们攻下洛阳后,杀人纵火,三日不绝,千年古都尽付灰烬。”
“听说洛阳此役乃夜叉王御驾亲征,焚城也是他亲自下的令。”暮菖兰也道,“这笔账,可要向他讨回!”
“不错!”皇甫一鸣点头,“此仇不报,非丈夫!”
“暮姑娘好灵的耳报神。”上官彦韬赞道。
“酒店里客人南来北往,消息自是灵通些。”暮菖兰笑答,“上官公子从北方来,具体情形自是比我更清楚。”
“正是。”皇甫一鸣忍不住问道,“正要请贤侄解惑,江北如今是何境况?”
上官彦韬神情肃穆地环视着众人,说道:“我本不欲提及,但,诸位都是当今武林砥柱,也应告与诸位知晓。胡人善战,远胜我等预期。上官世家奋力抵挡,但出战的高手中,十停也少说折了六停……在夏侯门主面前不当自矜,但放眼南朝,骑射之术强于上官世家的,寥寥无几。”
此言一出,众皆默然。夏侯瑾轩游目四顾,本不欲参与其中,但见众人情绪低落,又不禁安慰道:“诸位无需灰心。胡人骑射横扫天下,强便强在骏马之来去如风,若没了此项优势,也不足为惧。我江南水道交错,荆湘更是坡坂起伏,纵然是铁鹞骑,也如龙困浅滩,施展不开。”
“贤侄此言差矣!”皇甫一鸣义正严词地训斥道,“我辈怎可一味偏安?当思北复中原、恢复河山才是!”
“皇甫兄教训的是,”夏侯彰颔首笑笑,睨了一眼儿子,道,“瑾轩并非有偏安之意,只不过先要稳固了江南,才能北复中原。瑾轩,你说是吗?”
夏侯瑾轩连忙点头称是,哪敢再说什么。皇甫一鸣也呵呵笑道:“我们四大世家个个忠肝义胆,自然不会有此等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近来时常有偏安言论入耳,不妨有些草木皆兵,夏侯兄莫怪。”
夏侯彰忙道“怎会”,才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今日各位往来奔波,想来也都乏了,详情明日再议不迟。”
正文 章五 塞外公子(2)
闻言,众人皆识趣地告辞散去。夏侯瑾轩本想混在其中,就听夏侯彰威严的声音冷冷响起:“瑾轩,你留下!”夏侯瑾轩心中一阵哀嚎,只好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回大厅。
夏侯彰看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就知道贪玩!今晚是咱们三大世家大宴诸位英雄的重要场合,怎么还往外跑?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简直胡闹!”
皇甫卓本已迈出了厅门,听到这话忍不住退了回来:“世伯,我们原本去去便回,是我……”原本闷着头听训的夏侯瑾轩忙打断他:“是我听他们密谈阴谋,一时好奇,才忘了大事。”
夏侯彰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地瞪着自己的儿子,见他一副逆来顺受照单全收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冷哼一声。皇甫一鸣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地绕出了院门往住处走去。倒是谢沧行站出来打圆场:“夏侯门主别动气,不论如何,两位少主平安归来,大伙儿也都平安,总是好事。”暮菖兰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人家的家事,哪有咱们说话的份?”
夏侯彰不顾旁人,只盯着夏侯瑾轩,一晚上担惊受怕,心里实在气愤难平,可看儿子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只得板着脸撂下一句:“明日君山上武林大会,你自己看着办!”语毕,拂袖而去。
夏侯彰一走,厅里的压力登时消失。瑕不禁暗自咋舌,心道怪不得大少爷脾气那么好。
夏侯瑾轩大大地松了口气,一想起明早还要起早贪黑地奔赴君山,又不禁苦了脸。
见他脸色不豫,谢沧行拍拍他的肩膀:“小少爷,别往心里去,你爹人前人后都一副老于世故、三脚踢不出一个……咳咳,遇到你的事,爆炭似的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