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荒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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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的额头见汗,本就不够娴熟的操作,在众人或期待或疑惑的眼神中,变得更加生涩。又是十分钟过去,在楚歌质疑的眼神逼视下,船长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怎么了?行不行?”他恼怒的低声询问。
“可,可能不行……”工程师紧张的回答,“这里有加密模块,我破解不了。”
“为什么不早说!”船长愤怒的说道,“停下吧,研究清楚再试验,别浪费柴油!”
他随即转向楚歌和围观群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之前他牛吹的太满,现在有些下不来台。那个工程师更是满脸羞红,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楚歌宽慰他们,“我们时间充裕,并不急于一时。但发电的柴油有限,下次一定要有把握了再做试验。”
…………
然而楚歌没有想到,这工程师回去一研究就是整整一个星期,期间几次试验,结果都不行,柴油也只剩下了少半。
楚歌无奈,这人的勤奋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天天6点不到就起床开始研究,一直研究到深夜,可是能力实在有限,始终抓不住头绪。
在这名工程师再次实验失败后,楚歌忍不住了,他找到那名工程师,借了几本书,开始自学相关的知识。
第三次提升精神力后,楚歌的智商已经逼近190,比许多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还要出色。对大多数人来说晦涩难懂,如同天书一样的书籍,楚歌却看得轻松写意,并不比看网络小白文更加吃力。
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楚歌就通透的掌握了基础的通信原理,再花上半天研究一下各类设备,一个明确、清晰的方案,就已经形成了。
在第三天上午,楚歌在诸多围观群众的见证下,亲手拆掉了硬件加密模块,又拆掉了功率控制器,复杂精密的军用通信设备,被他改造的破烂而简陋,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广播功能,但这就足够了。
当一切就绪,楚歌再次启动了发电机,所有的模块器件,都按照他的预想和安排组合行动了起来,楚歌拿着话筒,简单而清晰的描述了他们的困境,向外界求援。
他的声波传入设备,被转换成了电信号,然后通过种种设备,变成了可以广泛传播的电磁波,这些电磁波使用着最常用的频段,以比民用通信强上数百倍的功率,向外发射着。天线不断的旋转,这些求救信号一会儿向东发射向美国本土,一会儿向西发射至俄罗斯,只要有人能接收到这段信号,楚歌他们长达近两个月的漂流生活,就终于可以结束了。
为了节约柴油,信号只在每天的上午10点和下午4点钟各发送10分钟,即使如此,3天之后,所有的柴油也都用光了,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能有人能够接收到这段求救信息,尽快前来营救他们。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国
在信号发出的一周以后,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的时候,在一个寒冷的清晨,码头附近的人们,忽然听见了一声汽笛的长鸣,一艘客轮,慢慢的靠近了阿图岛。
这是一艘中型客轮,上面悬挂着俄罗斯联邦的三色旗,高大彪悍的俄罗斯海员站在船头,向着岸上的人们招手大笑着。
“我们终于得救了!”正在码头上搜寻物资的楚歌看见了这一幕,心里一松,坐到了地上,远处是狂欢的人群,疯叫着冲到了码头上,有些人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有些人仰天长号,有些人跪地垂泪。
……
俄罗斯的军方在楚歌第一次发出信号时,就接收到了信息,他们立即向俄方政府进行了转达,俄方立刻调派了救援船只前来,不过由于近期船运压力骤然增大,直到今天,救援船只才姗姗来迟。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很快,所有人都收拾好了随身物品,登上了客轮。满载的客船习惯性的长鸣一声,离开了阿图岛,向俄罗斯的勘察加半岛驶去。而“玛丽皇后”号,暂时只能孤零零的停泊在阿图岛的码头,等待其他船只携带燃油,来把它救走。
一路顺利,三天后,客船平安抵达俄罗斯勘察加半岛上的克罗诺基小镇。
这里是俄罗斯著名的生态保护区,有火山,森林,间歇泉和美丽的海岸线。
另外,世界著名的“死亡谷”也坐落在这里,这座峡谷长2000米,宽100到300米,整个山谷由含硫量极高的岩石组成,其中甚至有纯硫裸露。有毒的硫化氢气体聚集在谷底,让误闯此处的狼、獾、野猪甚至熊等动物中毒毙命,倒地化作森森白骨。
若是平时,楚歌自然不会放过游览一番的大好机会,然而此时,归乡之情压倒了一切,却是没有了这种雅兴。
“玛丽皇后”号上的三百多名乘客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在一起生死与共的2个多月时间,人们磨合出了深厚的友谊。除了沙。比阿基诺三世等即将接受法律惩治的叛乱者外,其余的乘客和海员都诚挚而真心的互相祝福,希望彼此能在乱世中好好的生存下去。
伊藤要在这里等船返回日本了,而楚歌,林健健,方婕则选择改乘火车,穿过半个俄罗斯回到祖国,Micheal和他们一起,坐火车到福建,然后乘船回台湾。
离别总是痛苦的,由其是即将和喜欢的女子、患难的战友告别,伊藤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几经安抚,才恋恋不舍的说了再见,几人互留了联系方式,随后楚歌等四人和其他选择乘火车离开的人一道上车,开始横穿半个西伯利亚的火车之旅。
西伯利亚,意为宁静之地,辽阔而富饶,美丽而蛮荒,是匈奴、鲜卑、突厥、女真和蒙古等战斗民族的崛起之地。火车呼啸着飞速行驶,经常一连几个小时,窗外都是连绵的群山、荒原或是森林,令人有未曾移动的错觉,足足用了1天半的时间,众人才刚刚绕过鄂霍茨克海,进入中西伯利亚地区,又在茫茫的群山中穿行了整整三天,整个行程接近6000公里,才终于抵达了中俄边境城市外贝加尔斯克,对面就是中国的满洲里。
满洲里,是中国和俄罗斯路上交通的枢纽,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许多的苏联物资、设备和专家从这里运入中国,帮助当时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在一片废墟之上重建。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种种原因,又有许多的苏联专家,中国农产品从这里源源不断的运回苏联,给动荡中的中国雪上加霜。
改革开放后,许多敢想敢干的中国倒爷,把脑袋往腰带上一别,揣上仅有的一点钱、干粮和雄心,从这里踏上了国际贸易之路,他们和苏联计委,苏联警察,列车土匪斗智斗勇,有些功成身退,成为了富翁,有些则遭遇了不幸,把性命丢在了苏联的土地上。
又过了十几年,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那场剧变,满洲里成为了中国的高能营养输入口,一车皮一车皮的小商品,日用品,农产品从这里运出,换回了一车皮一车皮的高级设备,仪器甚至是图纸,毛熊的工业基因,从这里一点点的汇入共和国,成为大国工业崛起的营养剂。
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尤其是2010年后,随着中俄生活水平的逆转,满洲里渐渐变成了俄罗斯人向往的地方,这里生活富裕,物资丰富,高大的建筑,宽敞的马路,行人靓丽的衣着,商店中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远高出边境对面的工资待遇,都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前来,现在,走在满洲里的大街上,随处可见金发长腿,高挑靓丽的俄罗斯美女,在这些姑娘们看来,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中国人做老公,无疑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曾经,因为中俄两国的轨道制式不同,从满洲里离开的车辆,需要换车厢才能正常行驶,现在则不必如此麻烦了,只需要更换转向架和轮架,列车就可以继续飞驰。
不过,正当边境手续准备就绪,列车缓慢的驶离外贝加尔斯克,向满洲里行驶之时,一名满脸精干之色的青年人走进了楚歌等四人所在的卧铺车厢,他四下看了看,眼光和楚歌交错,顿时眼前一亮,向着几人快步走来。
“楚歌先生您好,我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张斌,有些事需要您配合一下,请跟我来!”青年人说道,他始终保持弯腰和楚歌说话,显得非常郑重而礼貌。
国家安全部门六个字,似乎有着让人紧张的魔力,方婕等人顿时站了起来。但楚歌猜到了来人的目的,他一定是受上级安排,来找自己想商量一下进化药剂配额的事情。自己失踪两个月,药剂的这些利益相关方想来都已经急红眼睛了,如今听说楚歌再次出现,立刻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楚歌本懒得去,但是对方态度恭敬,楚歌又是个天生不爱拒绝别人的性子,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方婕、林健健和Micheal都想跟着,楚歌摆摆手,告诉他们没事,不要紧张,自己去去就回。
楚歌随着来人,穿过了大半趟列车,来到了车尾的最后一个车厢,里面的陈设和前面截然不同。整个车厢都被红木包裹装装饰,布置成客厅的样子,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天花板上镶嵌着吊灯,车厢的一角是酒水的吧台,楚歌打眼一扫,虽然没有特别名贵的酒,但单价也都在万元以上。
在靠近一侧车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红木的八仙桌和两把椅子,是中式的风格,但和整个车厢的风格并不违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桌边喝茶,看到楚歌进来,连忙站起,紧走几步迎了上来。
“楚先生,欢迎回国!”他满脸笑容,热情的握着楚歌的手摇动,“听说您搭乘的船只出了意外,我们都紧张坏了,但是实在是碍于环境,没法大规模的搜救,幸好您顺利返回,这也是天佑有福之人啊!”
“您客气!”楚歌微笑回应,“环境忽然剧变,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这也是难免的,国家一定面临很大压力,我十分理解。”
“唉,都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