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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劫火鸳鸯-第134章

小说: 劫火鸳鸯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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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想不到你会潜返此地。”

“在下是决心来实践诺言的。”

“时机似乎还没到!”

“已经到了,这段。时间,足有百年之长!”

“武同春,你准备如何兑现诺言?”

武同春下假思索,木然地道:“霜刃横颈,血祭冤魂!”“哈哈哈……”“黑纱女”疯狂地笑起来,但仔细一听,那根本不像是笑,像哭又像是号,一阵一阵,撕裂着空气。

武同春的心,也被撕裂了。

久久,吸魂夺魄的怪笑声低沉下去,止息。

武同春勉力一定神,开口道:“容在下间最后几句话么?”

“黑纱女”跪着没动,以异样的声调应道:“可以,但我不一定答复。”

咬咬牙,武同春道:“芳驾到底是谁?”

“黑纱女”道:‘人间薄命女,世上伤心人!”

武同春心弦为之剧颤,如果不是他亲手捡拾了亡妻凝碧的遗骨,他会认定眼前的便是凝碧本人。

那声音、体态、轮廓,没一点不相似。

她自承是落命女,伤心人,她何事伤心?何以要代凝碧出头讨债?何以要拜墓……许多无法索解的谜,武同春不想全部了解,他只想知道必须要知道的,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才又开口道:”芳驾和凝碧是什么关系?”

“黑纱女”从牙缝里迸出声音道:“同命。”

又是一个谜样的答复,武同春不想再问了,问了是多余而无谓,反正既定的改变不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不问,“黑纱女”反而开了口:“武同春,你的主意已经打定了?”

“当然!”

“你真的要求解脱?”

“芳驾这一问岂非多余?”

“并非多余,如你要解脱,应该换个地方,此地不宜。”

“这……什么意思?”

“因为你死在此地,对墓中人是一种亵读。”

这分明是故意凌辱,武同春登时双目尽赤,周身的血管全鼓胀起来,本能地抬起了手中剑,簌簌抖个不止。

“黑纱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洞悉武同春的动作,冷冷地道:“怎么?你想杀人!”

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是有这意思。”

“杀我?”

“你不觉得对我有所亏欠?”

打了一个冷颤,武同春后挪了一个大步,亏欠,指的当然是献身解禁那回事,这女人反反复复,到底是什么居心?“黑纱女”缓缓站起身来,背对武同春,又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无此必要!”

“什么,无此必要?当初为了解除你的禁制;让你能活下去,我不惜献上我的身体,你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芳驾的说法呢?”

“我在问你!”

“天下事,一了便是百了,在下不愿再去想别的,现在请让开!”

“要解脱到别处,此地你不配。”

武同春狂声道:“‘黑纱女’,你是意犹未尽,认为折磨我还嫌不够,是么?”

“黑纱女”冷酷地道:“随你怎么去想。”

武同春气得发昏,大叫:“我不必想,我什么也不要想,‘黑纱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太过份了,任何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错误,死,总可以赎罪了,我亏欠凝碧,她是我妻子,你是谁?以什么立场折磨我?我为什么要忍受……你滚开!”

“黑纱女”不为所动,连脚步都不曾移一下。

武同春陡地抽出霜刃,暴睁双目,望着墓碑,歇斯底里地道:“凝碧,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是么?我是不配再跟你在一起,可是……我要来向你赎罪……这是我应该讨付的代价……”

叶通一声,双膝跪了下去,霜刃一磺,勒向喉结。

黑影晃动,霜刃坠地,武同春窒住,血液也似乎突然停止运行。

“黑纱女”已站到墓侧,冷酷如故地道:“武同春,你忘了一件大事!”

口唇抖动了半晌,武同春才迸出声音道:“什么大事?”

“黑纱女”道:“凝碧生前,最怕见红,你不能当她的面流血。”

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凝碧怕红,这一点无法否认,武同春用手抓着地上的泥土,凄厉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黑纱女”道:“我早已替你想好了,这里有一颗药丸,药效迅速,没有痛苦,可以帮助你解脱,拿去!”

说着,脱手把一个小纸团抛在武同春脚前。

武同春捡了起来,打开,是一个龙眼大的白色丸子,抬头道:“芳驾设想的极是周到,在下十分感激。”

正要把药丸纳入口中,“黑纱女”抬手道:“且慢,还有件事你在死前必须交待”

武同春咬着牙道:“又是什么事?”

“黑纱女”道:“你的身后事。”

全身一颤,武同春栗声道:“还有什么身后事?”

“黑纱女”道:“你死后,当然不能与凝碧同穴,你准备如何善后,总该有个交代?”

武同春眼前一黑,差点趴了下去,在最后的片刻,所付的代价差了一丝丝也不行,非要补足不可,愤极而惨笑道:“‘黑纱女’,在下的臭皮囊,可以抛在此地,任由腐化,也可弃之荒野,膏虎狼之吻,我……还在乎什么?还能奢求什么?”

说着,字巴药九塞入口中吞下。

“哈哈哈哈……”“黑纱女”狂笑而去。

武同春膝行到墓碑前,手扰墓碑,梦吃似的道:“凝碧,我快要来了,你……不要拒绝见我,如果有比死更重的赎罪方式,我一定会选上,可是眼前没有,凝碧……”

他转过身,背倚墓碑,盘膝闭目,等待那最后的一刻:一股热浪,自丹田升起,循经脉流窜,攻向心脉,周而复始,本身有如火焚。

武同春心想:“这是什么药丸,竟有这种奇突的反应?嗯!是了,‘黑纱女’定不放过每一分机会,定然是要我饱受痛苦而死,也罢,任什么痛苦,都有结束的时候,现在傍着凝碧,让她领受这份赎罪之祭!”

练武的人,有一种本能,当气血浮动之时,不管是什么情况,会不自觉地去适应与配合,武同春现在正是这种情况。

热浪狂张,气血翻涌,武同春认定是毒性发作的现象,绝不想及其他,咬牙忍受,一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时间就在这种狂乱中溜过。

不知过了多久,心腑之间起了暴震;四肢百骸,像在刹那间散开了,武同春不觉昏了过去。

醒转,周身舒泰,毫无不适之感,只是脑海是空茫的。

墓碑、蓬蒿、残垣、颓柱……景物依稀。

意识再生,武同春喃喃自语道:“解脱了,一切痛苦结束了,死并不可怕……”

木坐首,久久,他忽然感觉不对,这不像是死,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他骇异地站起身来,本能地舒张手腿,竟然已功力尽复,这像个离奇的梦,真幻难分,他脱口惊叫出声:“我没有死!”

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狂乱,为什么没有死?该苟且偷生下去么?他突然意识到“黑纱女”给他的那粒药丸是灵丹,使他功力得以恢复,可是如此下去,又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一眼瞥见地上的霜刃,他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模刃口,又走回墓前,望着墓碑发呆。

“黑纱女”迷离的影子在眼前晃动,惑人的声音在耳际萦绕,慢慢,叠比成爱女遗珠的小巧身影。

武同春拭了拭眼,幻象消失,废墟依旧,由废墟,他想到江姥姥,想到华锦芳,想到父亲的神主牌,想到遗柬……于是,思想起了变化,功力已复,父仇焉能不报,当初许与“无我大师”除魔卫道的誓言焉能不践,于是,豪气再生,淹没了眼前的悲哀,于是,他作了决定,霜刃人鞘,正对墓碑,平静但却凄切地道:“凝碧,我必须去了一个未竟的心愿,这对我非常重要,你等着,我会回来,我会照我的许诺对你作交代,我走了……”

泪眼模糊中,他离开了断肠之地。

这是一座幽深的巨谷,亘古无人来过,穿过原始密林,谷底却大开朗,一大片光滑的岩石地。使景色突变为清幽。

岩石地上,两条人影对立,气派、衣着、都超人一等。

他俩,便是在中原道上互争雄长的天地会主华容和流宗门主鲍龙飞,可以说是江湖中的两条孽龙。

两人身后地上,搜着两样十分扎眼的东西,一面镌有乾坤符志的金牌,和一个万流归主的铜盘,这便是代表门令的信物。

两侧壁脚,各罗列了数十高手,属对方堂主以上的人物。

流宗门主开了口:“华会主尚有什么异议?”

天地会主沉声道:“一如所约,以你我二人之胜负,决定门户之存废,别无异议,只是有一样必须事先声明,鲍门主能保证贵门下遵约么?”

哈哈一笑,流宗门主道:“华会主,以你我的身份,会作出贻笑武林天下的事么?过虑了,信物现在眼前,败的一方,当场毁之。”

点点头,天地会主又道:“那我就凭真功实力,一决雌雄,别的路数,就全免了。”

流宗门主神色微微一变,道:“华会主说别的路数是什么意思?”

天地会主目芒一闪道:“彼此心照不宣吧!”

流宗门主道:“还是清华会主加以说明!”

面色一肃,天地会主道:“既是鲍门主一定要华某人挑明,就只有直言相告了,贵门安排在谷顶四周的特别杀手,为了求比斗的绝对公平起见,华某人已斗胆予以清除,所以现在只有凭能耐见真章一途。”

流宗门主面孔倏地起了扭抽,但一代枭雄,自有其过人之处,随即就平复下来,打了个哈哈道:“彼此,彼此,贵会预布的几着棋,本人也檀专移去了!”

天地会主仅只脸色一变,报以一个阴笑道:“那我们可以动手了!”

“请!”

‘请!”

两支剑上扬对峙,场面趋于死寂中酝酿着栗人的杀机,这是武林中别开生面的争霸战,赌注是二个帮派的命运。

无言的对峙,足足有两刻光景,不但空气凝结,旁观者呼吸似乎也跟着停止,因为两人的决斗,连系着帮派的存亡。

“呀!”

暴喝裂空,剑芒打闪,双方一触即分,变换了一个位置,又呈对峙之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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