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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只想拥她入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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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铩

管心祐的目光打一开始就放在昏迷的结福身上,被少女突然抓住腕节,他才如梦初醒的抬起脸。

“哎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说那个药膏一定要每天给她擦喔,她的手看起来很痛,也不知道忍耐了多久,你们怎么没人关心啊?”咦?话说回来,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少女疑惑着,噘起湿润的唇瓣,一指支着颊,绝丽的容颜更无形增添娇俏风情。若将她和文若琼相比,气质虽然存在差异,但姿色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别于初见文若琼的惊艳,管心祐却是瞪着少女的美颜,紧声道:

“你说……她——结福的手怎么了?”

“你果然没在听啊。”少女看到谢邑和二师兄吵出房间外头去了,索性丢弃探讨他们之间关系的麻烦事,哼哼两声,道:“她的手怎么了,你自己不会看?”站起身欲离开,赫然发现什么,她右掌一翻,搭上他的左腿,迅速地摸至脚踝。

管心祐一惊,狼狈闪避她无礼的碰触。

少女并不介意,仅是半蹲在地打量着他。“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想你怎么老坐着不动,你的腿……”

“不关你的事!”恼羞成怒,他制止她将要出口的话语。

“啊啊?不关我的事?也对啦,像我这样的黄毛丫头还是少自不量力。”少女呵呵一笑,背起药箱。“反正现下我也还有其它事要忙……”她自言自语着,随即道:“我要带人照方子去拿药,你记得帮人家涂药膏喔!还有啊,我姓上官,上官绿,你千万要记清楚喔!”

她留下神秘的笑容,走出门外,吆喝外面那两师兄弟跟着她取药煎药,二师兄拿了方笺就走,谢邑只得跟过去。

喧喧扰扰远离,一室寂静。

管心祐坐在椅上,只是望着结福躺在床铺的身影。良久良久,他捏紧手里木盒,站起来走近她。

睇视她熟睡的容颜,他执起她的手,太过粗糙的触感剌痛他不曾劳难的柔嫩肌肤,仅停顿一刹,翻过掌心察看。

只见她指间长满厚茧,旧的茧硬粗,新的茧破皮,摸起来带有坑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整只手掌有些红肿,甚至连纹路也被磨掉了。

她的手,无言地阐明她默默付出的辛苦。

从来,他就不曾好好地看过她。

他忆起她冬日总在早晨包着布条端热水给他,现在想来,应该是长茧破皮了,她忍住痛服侍他吧?

管心祐浑身一颤,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你知晓她为什么要学武吗?”二师兄突地出现在门口发声,手中拿着油纸包的药材,身旁却不见谢邑人影,大概是半途甩脱掉他。

管心祐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朝他看上一眼。

“虽然我师弟话很多,声音很大,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也不是会随便捡收徒弟的人。我师弟也明白地告诉过她,但她却连续三夜捧着银子跪在武馆门口不起,因为这份诚意,感动了我师弟,所以才收她入门。”二师兄也是后来才得知的。“她只有在深夜才能出现在武馆,而且她身骨不佳,根本一点都不适合练武,所以比寻常人得更花心力还不一定有所成果,有时甚至一整夜没得休息。不过就算如此,她做任何事都是非常专心认真,绝对不会敷衍于咱们。”

所以连他也完全地接纳她为自己人。

“她说她学武的原因是为了想保护重要的人不受伤害,我衷心希望那个人不会是你。因为那实在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再留驻,二师兄住厨房的方向而去。

管心祐动也不动,垂首不语。

脑中想到的,是他曾经因为其他人的传言而指责结福夜晚出府,做着见不得光的苟且之事。

她总是半低着脸,不论他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都表现的温婉又顺从,毫不辩解或反抗。

然后,他只是接受着她给予的一切,并且得意洋洋地嘲笑她。

他对她无意,并不是他的错。

对,他根本没错。他真的是这样想,到现在仍是……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胸口闷得无法呼吸?

握着她的手,他紧紧瞅住她高热潮红的面颊。

有生以来第一次,管心祐感觉到内疚。

斗、

她站在很高的楼阁上。

木栏边有小鸟儿停住啄翅,风一吹,她的发丝跟羽翼同样飞起。踮起脚尖,她遥望着园中的某个人影。

还是望不清他的长相啊,他究竟是何模样呢?

每当晌午过后,他总喜欢到梅围走一趟…听巧儿姐说,他订亲的未婚妻子犹如白梅般清丽动人,所以……他真的是很喜欢梅花吧?

一次也好,她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想见见他的样子,想让他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靠近一点也好。

一点点就好了……

轻轻地喘一口气,结福迷蒙地从梦境里张开眼。

烛火在暗夜摇晃,拖曳着黑影照射到床顶,她缓慢地转过头,看见管心祐坐在桌旁,直直地注视着她。

有那么一时以为自己尚在梦到少爷的虚幻里没有清醒,等她确定这的确是现实,忙撑臂就要坐起。

“你躺好不要动!”管心祐怒斥她鲁莽的动作。

她被这突喊一吓,当真乖乖地横平。“少……少爷?”喉间疼痛难耐,她清柔的语音掺杂沙哑。

望着她唯命是从的顺受,他就是无法拥有好口气。“你病了为什么不说?是要让你师父以为我虐待你吗?”

“……结福没有。”她气息孱弱地道,刚才的动作令她头昏。

“除了没有以外,你还会说什么?”他等了一整夜,并不是想用这种态度,但他就是克制不了恼意。“你什么都要隐瞒我,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府里的事情、腿伤的事情、文姑娘的事情……谁让你自作聪明了?如果我什么都没听说,你难道想瞒我一辈子?”

“咦……”少爷终究还是知道了啊……结福不安地双手交握,意外察觉自己掌心里似乎有着湿黏的膏状物。仔细一闻,还带点芳香,她狐疑地抬起手瞅着:“这个是……”啊,她的伤口凉凉的好舒服……只是这个份量好像……太多了?

结成块状的青绿色药膏,不均匀地分散在手掌上。

“那是大夫……大夫帮你抹的膏药!”管心祐一刹那有些窘迫,不过又立刻掌握到她的注意。“这些事情我总有一天要知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废人不良于行,外界风雨一无所知是必然的?”他极是愤慨地指责。

“少爷……别这么说自个儿,您可以走路的。”她轻声细语道:“或许是跛了一些,但以后您一定可以走得很好的。”

管心祐一怔,根本不是要她的鼓励。

“那府里头的事呢?既然已经弄得如此不堪局面,你不早些告诉我,还让我在谢邑二人面前大言不惭?”

“……那些或许只是传闻,没有确定之前,结福不想少爷操心。”她轻轻地咳了咳。“没事的。结福相信不会有事的。”

她低低柔柔的语调安慰着,他心头猛然-抽,想起自己昏迷那段时日。她也是这样不停地安抚他……

“那……文姑娘的事呢?”带有反抗地撇开脸,不觉提高语调脱口道:“你应该是很想尽早让我得知才对,只要我对她死了心,你不就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啊……”她盯着床柱,飘忽地一笑。“或许是结福……不够敏锐吧。”

管心祐瞪着地面,其实才说完就后侮,但生性骄傲的他却不肯低头。

沉默在两人间拉扯来回,似是过了一生那么久,他才又开口:

“你为什么……喜欢我?”逼紧喉咙般的问道。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会有这等愚蠢疑问。身家、权势,随便都猜想得出来,而如今,如谢邑所言,他瘸腿、没钱,更潦倒,如果要找好看的男人,这世上也绝不会只有他一个。

那么,她是为了什么坚持待在他身边?

她很安静,安静得让他以为她可能不会回答。可是他又马上回想起,结福从未草率搪塞,或者马虎他的问话。

轻轻地,她的声音如棉絮飘来:

“……因为……结福一直在看着您吧。”

看他?管心祐一愣。

“只是想着拉近一些距离也好……那种仿彿作梦的愿望,一丝一丝的累积着,没想到居然可以成真……在听到能够伺候您的时候,真的很高兴呢……”她幽幽地说着,面带微笑。

她已经记得少爷爱吃的东西,少爷喜欢穿的颜色,少爷的声音,少爷的长相,少爷的笑和怒……她全部都深刻在心里,变成无价的宝物。

她得到很多了。够了。

管心祐不解。但见她侧过脸,凝望住他。

“少爷,结福会一直陪着您,直到您能像之前那般抬头挺胸……直到您不再需要结福为止。”她极柔声道。

那是什么意思?他才到口的疑惑又吞进。

在听见她这么说以后,他自私地想着:总是还有结福无悔无怨地照顾他,因为他实在没办法独自辛劳生活。

他已经一无所有,只有结福愿意留在他身边,这样不是很好?很方便吗?

至少他不用愁吃穿,也不必出外作工给人使唤,因为一切都有结福。

在这个时候,他真的认为自己或许可以和结福过一辈子。不是夫与妻那般相处,而是尊贵少爷与忠心耿耿的丫鬟。

倘若有朝一日她对他要求承诺,他可能也会给。

就算他不爱她。

只要别让他像个辛苦百姓成日烦恼柴米油盐,能够让他还过得像个少爷,那和她这样过一生又有何不可?

就这样,只听到结福说会陪伴他,而话里内含的重要深意,却被他抛到脑后。他从未深切体会到后悔,仅是因为认定自己已经失去所有,所以这般卑劣的想法就仿佛毒液,不自觉在脑中蔓延。

却不料,一夕之间竟有了剧烈改变。



一大清早,向来宁静的门外鼎沸不绝。

管心祐被吵起,才披上外袍,房门就给推开。

一名穿着高贵的美妇扬着笑,丹凤眸淡扫,抱胸睇视大吃一惊的他。

“好久不见哪。大少爷。”这般挑衅的问候,来者正是管令荑。

外头几名家仆护卫排开,还有管事在和武馆里的武师详加解释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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