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爱爬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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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那人连忙摆手,无奈道,“我是怕我儿子不听啊!他那副德行,表面对他老子言听计从,背地里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笑话,让他做皇帝他还不要?”
“私以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老皇帝一激动,吐了一口血,白眼珠子一翻。
“哎呀……”那人很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后脑,对着四位同僚道,“皇上还没给我写密诏呢!”
三大辅臣翻了翻眼睛,赵太医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的笑容可掬,不急不慢的走出去诏告天下,皇帝驾崩了。
“哈……”听完,朱梵的下巴已经到地板上快乐的跳舞去了。
敢情老皇帝是被他老子气死的??
“那你们之所以轻易答应我的条件是因为……”
“是因为先皇曾有过旨意,你很可能是下一任皇帝。但是你想要把玲妃的儿子推上皇位,先皇不让我们帮任何人,我们就找个地方养老咯。话说,你选的那地方还是不错的,喝喝茶,下下棋,悠闲自在。”
愣了半晌,朱梵的脑袋才恢复工作。
太荒唐了!哪有人拿皇位当补偿的?皇位是随便可以交易的吗??
“不过,你倒和你爹一样,都走上了办黑脸的路,果然是父子,这下小敬不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了。”三位老人嬉笑着推门离开,笑声远远的传来。
朱梵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既然你们是心甘情愿被我软禁的,为什么刚才还要打我一拳出气??
原来留了一手的根本不是他朱梵,而是十年前被他爹气死的老皇帝!
总觉得这三只老狐狸是故意把事情留到今天才说的,朱梵这十年建立起来的自信倍受打击。刚准备离开这个密谈的房间,在门口与找来的洛水仙迎面撞上,见后者刚赶到似的表情应该没有和那三只老狐狸碰到。
“怎么,一会儿不见想本王了?”
朱梵得意的伸出手去,被洛水仙响亮的拍开。
“我问你,是不是你让荷花跟小皇帝掉包的?”
“是……”朱梵刚想开口炫耀一番自己的运筹帷幄,突然觉得来者的表情不妙,赶紧改口,“是年年!”
“年年还不是听你的吩咐?”
“是,本王是让他们去救小皇帝,但具体的计划和实施都是年年去办的,本王完全不知情!真的!”朱梵非常诚恳的凝视着那双狐狸眼:不好意思啊,年年,这个黑锅你替先本王背吧,本王以后一定补偿你……
“你一向蛮横霸道,做事从来不解释,现在居然用这种语气强调!敢做不敢当!”洛水仙本来想想凶几句也就罢了,难得有个正当理由让他发挥一下,可现在是真的有点动怒了,“你明知道在你的救援赶来之前,荷花一定会被发现,居然还让他去涉险。他十根手指要是废了,我看你怎么向岁岁平安交代?”
“那么严重?”这下,朱梵有点内疚了,没发现狐狸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看到自己想看的结果了,洛水仙准备转身走了,就让某只猪头去愧疚几个时辰也好!
却出乎意料的被拽住了胳膊,他奇怪的回头,正巧对上朱梵的视线,这突然变得柔和担忧的眼神让他别扭的撇过了脸。
“我要去看荷花,你放开!”
“你确定你没事?”
“本公子吃得好睡得香,能有什么事!刚才看到几个年轻御医,长相还不错~”
“他说的那句话,你不在意吗?”朱梵轻轻一拉,就把人带进了怀里,从后面搂上那蛮腰,牢牢的扣住在臂弯内,“还有,少拿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激本王!你知道后果!”
“你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经糊涂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杀父之仇’……”缓缓抬起头,困扰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洛水仙的表情像课堂上寻求正确答案的孩子。
那茫然的眼神令朱梵心里一紧,在他眼里的洛水仙是从来不会有疑惑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就是爬墙这么没贞 操观念的事做起来也从不含糊。
慢慢吻了下去,没有霸道的深入,只有唇与唇相贴的温度。
“感觉到了吗?看得到碰得到接触得到的……”
“不懂。”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对着朱梵僵硬的脸,狐狸眼一眯,“抱我……”
“不用你说,本王也会做!”
就知道跟这家伙交流是浪费,还不如直接用身体说话!
抄起人往房间里面走去,没有床,直接躺地上。以往粗鲁的动作今天变得格外温柔,小心翼翼,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游走在身体的舌挑拨着每一处欲 望,享受的眯起狐狸眼。
一旦视觉被隔断,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敏锐起来,能强烈的感受到在体内蠢动的手指的形状,甚至是每个指节的牵动。
进入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骨关节摩擦着粘膜。
“够了……”闭着眼,摸索到身上之人的脖子,凭着身体的触觉搂上去,“进来吧……”
让我触摸你的肌肤,让我感受你的热度,让我知道你是真的……
第四十七章 十年前琐事
十年之前。
老皇帝刚死那会儿……
御花园。
年仅四岁的男孩趴在小湖边的石桩上,伸长了小手,想要去摘湖中盛开的白莲。
悠扬的琴声自湖中心的亭中传来,婉转流畅,带着不知名的忧伤,男孩不知不觉听得呆了,忘了刚才汲汲欲求的花朵,维持着半个身子露在湖面上的姿势,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亭中的两个人影。
专注于琴声的他没有注意到头顶落下的阴影,等到他发觉时,一股推力已经将他带入冰凉的湖水。
不和谐的扑通声令亭中的琴声嘎然而止,弹琴之人敏锐的听力让他惊呼,“五弟,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被称作五弟的人转头看向湖里,赶紧命亭外等候的太监们小水救人。
旋即,两人也焦急的赶到了落水的湖岸边,却见到那里站着另一行人,“大哥……”
眼比天高的大皇子正眼也不看这两个没出息的弟弟,眼见落水的男孩被救起,他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三殿下,五殿下,人醒了。”太监们在一边焦急道。
起身去扶落水男孩的是五皇子,他轻柔的擦去男孩脸上的水珠,觉得眼熟,想了想,道,“是玲妃的孩子。”
“父皇才刚死,大哥就开始行动了。”一贯只喜欢礼乐的三皇子悲哀的叹息道,“五弟,你自己小心,我回云秀山去了。”
“三哥,你也小心,即使你无意,有心人也不一定会相信。”
目送着几个兄弟中最与世无争的三哥离去,视线落到了浑身湿透的男孩身上。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男孩还没从刚才的落水中缓过神来,疑惑的看着对自己亲切的人,然后想起了刚才水下的恐怖,鼻子一抽,后知后觉的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
正要开口安慰受惊的男孩,却听闻一个尖锐的女声咆哮着冲过来。
“住手!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不要接近他!”被太监们称呼玲妃的女人远远听见哭声就一路紧张得冲过来,把泪流满面的男孩抱到自己怀里,转身就走,“乖,不哭不哭,我们走!”
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仇恨了,留在原地的五皇子扯了扯嘴角。这个孩子连自己都不认识,看来一出生,玲妃就把他呵护备至,简直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远去的一行人在岔道口和一个衣服背后绣有紫藤章纹的男人迎面遇上,似乎互相交谈了几句,视线不时瞥向这里,随即便散了。而那男人却向这里走来。
“七皇叔。”笑着迎上自己的长辈,先开口道,“皇叔是来问刚才的事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二十二岁的朱梵眉宇间已经有了一种难以明喻的沧桑,用长辈的口气询问着,虽然他一直不喜欢被比自己小五岁的人叫做叔叔。
“大哥刚才来过了。”据实相告。
坦白说,在所有的兄弟姐妹皇亲国戚中,他第一亲近的是喜欢礼乐的三哥,因为和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三哥之间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第二亲近的,大概就属这个七皇叔了。也许是身为皇子的身份在作祟,有时候的行为总会下意识的培养自己的势力、选择自己的伙伴。每每想到这一点,他总会有一种悲哀感。
朱梵的沉默代表他已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便转身离开。之后以探望落水的侄子为由,去见了玲妃。
“太医来过了吗?怎么说?”
“赵太医说只是落水受了点寒,休息几天就好。但是恐怕以后会产生对水的恐惧。”
“我问过了,是大皇子下得手。”
“无所谓!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
“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不采取行动,下一回就不是落水受寒这么简单了!皇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幼稚的想法根本没办法活下去!”
“如果你想押宝的话,五皇子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性情又温和,绝对不会对你们过河拆桥。”
“谁说我要押宝?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你承诺过会保我们母子平安,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个月后。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前往益州。
车中之人探出脑袋,遥遥注视着坚不可摧的城墙,温柔的目光中是散不去的忧愁。
“殿下。”同车的三位官员担心的唤了一声。
“我明白的。”收回视线,还是忍不住问道,“三哥葬在哪里你们知道吗?我想离开前,去拜祭一下他。”
众人摇了摇头,叹息,“玲妃和敬安王给他扣的是投敌叛国的罪,不会有墓的。”
“三哥只喜欢礼乐,与世无争,而且也搬出了宫,没想到还是逃不了手足相残的命运。”
“下一个恐怕就是五殿下您了。这次我们借口离京,玲妃一定也会暗中做手脚,我们要尽快赶到洛先生家,商量对策才是!”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