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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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四切、撕裂。。。。。。戴斗笠那人越过了军卒,一摆刀身。
噗——
血痕、撕裂、破开。。。。。。。原本站立的军卒顿时变的四分五裂,轰然散落一地。
“有刺客!”
事情突然发生之时,有人看见了,待到军卒被杀,第一时间大声高呼了出来,反应过来的弩手纷纷架起了臂弩寻找凶手。
唏律律——
一声高亢的马叫,车辕飞速滚动,无人驾驶的马车横冲而来,手持长枪的劲卒迅速组成了枪林,将撞入进来的马匹刺出数十道孔眼,顿时四蹄翻飞,血流如注,但来势依旧不减直接将几名士卒压在了地上,蹭出四五米远,留下一道鲜红的血渍。
戴着斗笠的人仅仅用着左手持刀,黑暗中来回几个奔袭,数名士兵在打斗中便僵硬不动,几道血光从他们颈脖处冲天而起,下一秒,数颗人头一摇一晃,悉数从肩上掉了下来。
那人的刀非常的快,人也非常的快,借着夜幕和雨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光影交错、雨幕与黑暗交错,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都被那人利用的淋漓尽致。
从马车撞进来,再到数名军卒被杀,仅仅是顷刻间发生的。而当禁军反应过来,组成军阵时,那袭击者的身影却有消失在雨中,模糊的视线中,找不到一点可疑的人。
就在此时,一道刀光从一匹马的马腹下划出,将最近一名士卒砍到在地,一道黑影从马腹钻出,脚下不停,纵身一跃踩着马背冲天而起,手中那柄铁刀高高举起,再飞速下坠,刀锋照着禁军护卫的马车车厢,一刀劈了下来。
口中暴喝:“擅越祖制者,杀无赦!”
此时,车门顶开,金光一闪。
一个魁梧的男人从马车当中猛然钻了出来,双锤夹击,轰然一声巨响,飚射的气浪将雨柱震成一片水花,金铁相交,火星一闪,刹那间一交手,魁梧的男人一踉跄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车厢上,空中那人却飘然下落,在地上踩了两步,便将刚才的劲力轻易卸掉。
大街上,雨水与鲜血混合四处流淌,金九沉声暴喝:“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左右!发信号!”
早有准备的弩手将一支响箭射向了夜空,飞速的弩矢拖着长长的尾音,凄厉的在天空叫唤。朱雀大街四周,轰隆隆的马蹄声,凌乱且众多的脚步声,纷纷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那戴斗笠的人,看不出表情,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脑袋左右移动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不久他大喊:“小贼!上次让你逃过一劫,我说过,再见到必然会杀了你,有胆的就出来。”
寂静的街道,除了雨中肃穆而立的禁军,便是四面赶来增援的禁军、衙门捕快,根本没有多余的声音来回应他。
“你这刺客,还敢大言不惭,你已经中了俺家公公的埋伏。”金九大喝了一声,跳下马车狂奔过去,双锤与那快刀再次猛烈撞在一起,然后,火花四溅,尤为醒目,刀锋看在金锤上留下一道白痕,自身也被磕下一个缺口,俩人陡然一交手,便分开,各自举着武器又战到了一起。
但那人武功终究是高了金九一筹,寻了一个破绽,一脚将他撂倒,拔腿一跳,轻身跳出包围圈子,朝着最近一栋木楼移动过去。
突然,空气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漆黑链子在空中一旋,两把钩子破风而来。那人半空中变招,左手反身就是一刀挡了过去,叮的一声,武器双双弹回自己的手里。
“狗贼,竟敢谋刺!”高断年喝了一句,链子一收,捏着离别钩冲上去与那人战到了一起。
呯呯呯——
离别钩同样轻快无比,与铁刀相交,犹如疾雨落在屋顶,盖过了周围的所有的声音,俩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赶,上演了一场混乱场面,原本是来抓捕刺客的援兵,却只能远远观看这一幕。
。。。。。。
。。。。。
附近最高的一处阁楼上,有俩人坐在桌前,细细咀嚼着食物,视线却一刻都没从那刺客身上移开,他问身旁宽胖的人,“看清楚了吗?”
海大富点点头,“看清楚了,却是厉害。可那人为什么练的是左手刀?”
“因为他右臂的伤势还未完全好。”白慕秋满饮一口酒,放下杯子起身准备下楼,“这场埋伏,估计是留不住他了,我们也走吧。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尽快回到宫里安排完一切,洒家便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他看着刺客身影脱离了高断年,跳上屋顶,在夜幕里的几栋房屋瓦片上来回跳跃,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当中。
定了定,他没有转头,依旧瞭望黑暗,用着自己能听到声音,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与绝顶高手比肩的力量。。。。。。。。。。这才是我需要的。”
PS:昨晚我夜班,今天一天都没睡好,第二章都是迷迷糊糊写出来的,等我清醒了,再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的。
第四十九章 交代
翌日,连下数天的雨终于止住了,汴京街道上再次热闹,过往行人丝毫看不出,那晚这里曾经血流成河。
明媚的初阳,透过阴厚的云层,探了出来。
沉寂一晚的城市,开始了往日的喧闹。
作为武朝目前还在的高位官员,昨晚的事,他们多少是知道一点的,是有关于那个曾经在玄武场手刃了二十多名在朝大臣的小太监,恰巧今日陛下已下旨不开朝会,心里有事的,自然清楚,那个在相州遇袭失踪的太监又回来了。
只是他们心头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除掉专断独权的濮王,难道不该是他们,为何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这点上他们有些吃味,甚至有些嫉妒。
今日又是特殊的一天,知情的大臣紧闭大门,拒不见客,老老实实待在宅里哪儿也不去,等昨晚的事情过去了再说。
此时五更天了,照理说是早朝的时候,却接到了小皇帝赵吉的传唤,白慕秋于是起来洗漱一番后才穿起宫袍慢吞吞的去了福宁宫,一路上侍卫都没有阻拦,就连进了寝宫大殿内,也没人敢上来检查是否携带兵器。
大殿上,白慕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周围內侍犹如看见了吃人猛兽,恭恭敬敬的远远站开,第一次,白慕秋第一次有了这种孤寂的感觉。
就在浮想下,一声高宣,一道身披黄袍的身影疾步走来,他的声音轻快、喜悦,又似多年不见的朋友。
“小宁子,朕看到你安然无恙回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前几日听你失踪,简直让朕寝食难安,小宁子啊…。回来就好…。你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站在朕的旁边,这样朕做起事来,心里踏实啊。”
看着不顾身份,用手捏着他的臂膀,白慕秋多少对这赵吉的感官有了变化。
白慕秋当即一拜,“奴婢让陛下担忧了,是奴婢的罪过,望陛下保重龙体为最,否则奴婢也会内疚万分。”
小皇帝将他扶起,安慰了几句,随后坐回龙椅上,皱眉道:“朕听闻海公公的回复,朕居然没想到皇宫大内里竟隐藏一名武功高强的刺客,不过,小宁子,你且宽心,朕立即着人将那贼人追查出来交与你处置。”
“陛下不可!”
白慕秋连忙摆手,思虑一番说道:“奴婢与其打过交道,观他此人虽说武功高强,但说话却是有些疯言疯语,每每将太祖祖训挂在嘴边,奴婢猜想此人应该是先皇遗留的宦官高手,否则这么多年,为何不行刺陛下,唯独对奴婢痛下杀手?原因多半是奴婢干涉了朝政,帮助陛下夺回了皇位所致。”
“那个狗奴才!”赵吉听完分析,愤愤一拍龙首,站起身沉声喝道:“小宁子为朕重振皇位,乃是有功之人,竟然还敢害朕之心腹,简直罪不可赦。难道此人就想眼睁睁的看着朕被赵武那厮砍下头颅?岂有此理,气煞朕了。”
白慕秋嘴角隐隐勾起一丝冷笑,说道:“陛下,那老太监既然只守祖训,那他肯定不管谁做皇位,毕竟濮王也是姓赵啊。”
这话句句如针刺,刺在小皇帝心头上,顿时让他暴怒异常,小小身板疯舞着长袖,在御阶上来回走了几步,“这…老贼…。这些老贼…。都欺朕年岁小。。是吧?…。。可恨,朕…。非要杀了他不可。”
随即,他站定,转过头来,脸上慷慨悲愤,“小宁子,曾经你与朕说过,不离不弃,朕今日拟旨,升你为皇宫内务大总管,将那人找出来,速速杀掉。”
“陛下请听奴婢说完。”白慕秋装作担忧的模样,道:“奴婢如今身患内伤未愈,就是找出那老贼出来,也不一定能将其留下,说不得将对方逼的狗急跳墙,恐怕会对陛下不利,不如暂且息事宁人,待奴婢伤愈后,再作计较。”
赵吉闻言大惊,从御阶快步下来,虚扶道:“小宁子…。你伤还没好吗?左右!快给朕喧御医过来。”
白慕秋苦笑摇摇头,看来这小皇帝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做事也是火急火燎,闭关后的时间段内,希望别出什么乱子来才好,不然以赵吉的心性,根本掌控不住。
想罢,便说:“陛下,不用了。此乃内伤,是内力出了岔子,奴婢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御医就算来了,对奴婢的伤势也没有起色。今日之后,奴婢想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安静修养一段时间。”
“这样啊…。。”赵吉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了想,忽然又道:“既然小宁子需要,那朕倒是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处地方,就在御花园的角落里,原本是一栋普通的楼,后来太上皇将它改成了培育花苗的地方,又叫温楼,里面冬暖夏凉,只是近几年赵武专权后,那里就没什么人去打理了。”
“那还请陛下暂将温楼借奴婢调养伤势。”
小皇帝将其扶起,笑道:“准了,只要小宁子需要,送给你都成。”
两人相谈一阵,一道倩影,一句犹如清风话语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