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1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几许,四目相对。
无垢胸腔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一般,眸子朦胧的快要滴出水来,“你…。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西厂…。是魏督公的地方,你不要乱来的,他会杀了你。”
“他?他只是朕的一条狗而已。”赵吉看着榻上娇柔的几乎快软成一滩水的女子,便是忍不住神气一回的说着,脸贴着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门外,似乎有道身影僵了一下。
不过屋里的俩人还在继续着,无垢躺在那儿,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手捏着拳头死死叠在胸口上,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在继续说着,“难道到现在你还没发现吗?偌大一个西厂,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来救你?说明什么?”
无垢摇摇头,显然以她的见识,是不可能清楚这些的,但随后对方的手伸过来,捏住叠在胸前的手腕慢慢打开。
“你可真是…。。够笨的啊…。因为他们怕朕,朕是皇帝…。天下人都怕朕的。你怕不怕?”赵吉笑了一下,手上依旧在用力,然后揭开了对方腰上的束带,慢慢将裙袍脱下……。
最后,他笑容僵住了。
“你的胸呢……哪里去了啊?”他这最后一声带着惊恐的颤音吼了出来,后退一步。
床上,女子坐起来捂着胸口,茫然的看着对方。
赵吉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抓绕着头发,来回走了两步,目光最后定格在女子下身,发疯似得冲过去,不顾无垢惊吓的尖叫,一把将其长裙野蛮的撕扯开,一件也不剩。
裸露的双腿浑圆匀称,光洁如玉,可在赵吉的心思并未在那里,视线往上移,便是看到了根部,他一把捂着自己的嘴,扶着墙根作呕。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就与宫女厮混的皇帝,怎么可能对女人下体不熟悉?
纵然刚刚看到的一幕,虽然很像,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甚至都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被污染了。
“我的”
“你是…。男人…。”赵吉几乎快要崩溃了。
他指着床上的人,抓扯自己步步后退,有些不相信看到的:“朕…。朕居然刚刚差点和一个男人发生…。发生…那种事…。还亲了…。亲了…呕…。。”
胃里的翻腾,心里的作呕,让赵吉不敢在停留下去,转身打开门的一瞬,魏忠贤就在门外等候着,脸上泛起谄媚的笑容迎上来,“官家…这么快就出来…”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扇过去。赵吉指头指过去,眼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好…。好的很!朕在宫里等魏公公大驾!!”
说完,带上憋着笑意的曹震淳下楼径直离去,只留下茫然无措的魏忠贤一人捂着脸立在那里,片刻后,他连忙走进那间卧室,软塌上,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在抽泣。
“别哭了——”魏忠贤立在榻前,气不打一处。。
吓得女子手一抖,胸前原本堪堪遮起来的衣衫陡然散开,露出洁白平整的胸膛,那边,魏忠贤嚅了嚅嘴,想要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
“你居然是个…。是个男的啊——”
相貌英挺中正的黑袍太监,此刻脸孔扭曲到了变形,那恐怖惊慌的吼声从他身体发出,传出很远,至少半个西厂都能听见。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不男不女的…。”他气的语无伦次,浑身发抖。
“咱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你给贱人给毁了…。。毁了啊…。”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和那个白宁一样…。都是贱人…。都不想咱家好过…。。”
魏忠贤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嚷着,外面负责调教无垢的一名宫女过来,探头进来看看,陡然间,屋里一掌盖过去,她整个人嘭的一下倒飞,瘫在了地上,额骨尽碎,吓得想要过来的侍卫、乐师、西厂的番子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
“…。。长这么漂亮…。。几世修来的福分啊,你怎么就是一个男的!”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不不能杀你”
“…。杀了你都是轻的,咱家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魏忠贤暴跳如雷,瞬间跨到了榻前,一把拧住无垢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到地上,一记耳光扇下去。
啪——
漂亮的脸侧瞬间红肿起来,接着又是一记扇来,柔弱的身躯直接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直接被扇趴在地上,发髻洒开,胡乱垂在脸上,人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
“把她给本督拖下去,关在牢里,待咱家从皇宫回来再过问此人。”魏忠贤一甩袍袖转身出去,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对着寻着动静过来的吴用等人说道:“此人男扮女装意图行刺陛下,已被本督拿下,现在咱家要去宫里面见圣上解释一二,你们好生看着衙门。”
“督公放心自去,我等自当竭尽所能看守衙门和要犯。不过…。”吴用拱手道:“不过此人乃是那高公公所献,会不会与他有关?”
魏忠贤垂目一睁,咬牙切齿:“咱家也想知道…。今日他在宫里当值,正好一道问个清楚。”
他无论如何都要搞明白一些事,如果无垢本就是男人,这些都是被别人刻意安排的话魏忠贤那颗心终究是放不下了
原本以为赢了,陡然间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那团阴影。
随后,马车驶出西厂,疯狂的朝皇宫过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曹震淳的反击
晨光渐浓,柔和的金辉在云层下铺开,洒在这座城市上,清澈的流水、街旁的树木翠绿、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点一滴的点缀着这个平凡又不平凡的人世间。
然后,皇宫上方,看不见的阴云正在聚集着,隐隐充斥着愤怒的烟火。御书房外,周围的宫女侍卫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二十许岁的皇帝此时此刻正在大发雷霆,手里的物件一个接着一个的飞出去摔在地上,砸在墙上,四溅的渣滓飞起、铺开弹到人身上,分外有些疼。脚尖正对的方向,跪着的正是当今最得宠的西厂大太监魏忠贤。
“…。你说说…。那人是什么…。”墨砚在他手里捏着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自从西厂回来后,他就不停的漱口,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一旦想起自己亲了一个男人,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你让朕去纳一个男人入宫……你可以的啊,魏公公,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说啊——”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唯唯诺诺,不断磕头认罪,但也不忘辩解一二:“官家,奴婢也是不知情啊,像他那么美的,谁会想着却是一个男儿身。”
“事前是你在做什么?忙着勾心斗角?这种事为什么不查清楚,也对…你本就是一个街边闲汉,做事毛手毛脚,倒也是怪不得你…。。”
上方怒气难平的骂骂咧咧着,负着手在那边唯唯诺诺的身影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袍摆一掀,一脚蹬过去。
跪着的身影肩膀挨了一脚,身体倾了倾,又跪正在那里。
“还想狡辩脱罪?狗肉上不了酒席的家伙,小宁子不知比你强了多少倍,就算做错事也从不狡辩。别以为朕常年待在宫里,就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事情?你自己看看手下那帮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强占街坊,夺人钱财,就差在朕这天子脚下杀人放火了,如此恶迹斑斑,要不是你还用……。你哪儿还有脸在朕面前喊冤?”
“你就是朕手里的一条狗——”
赵吉破口大骂着,端过茶碗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喉咙又吐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沾在魏忠贤那身宫袍上,有些脏了。
“奴婢不敢喊冤。”看了眼被溅湿的纹花蟒的宫袍,魏忠贤脸沉了下去,手指卷起来,捏成拳头死死按在了地上,“是奴婢失察所致,才让陛下受到惊吓,往后奴婢定当好好当一条狗,还请官家绕过奴婢这一回。”
赵吉坐回龙椅上,手抬了抬,还想骂一些话,但发现自己词有些穷了,只得又把手放下,怒气未消:“狗东西…。。也不看你什么德行…。。居然让朕去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朕真是看错你了。”
“滚下去…。。”
魏忠贤脸谄媚着,连连磕头:“谢官家开恩…谢官家开恩…。奴婢这就离开,不碍官家的眼了。”
边说着,边往后退。
一支御笔忽然飞过来,带着墨汁砸在他脸上,沾出一块黑色来。赵吉收回手,身子前倾,一字一顿道:“朕——说——滚——出——去。”
一黑一白的脸上,迟疑的一瞬,泛起谄媚的笑,躬身将御笔捡起双手放回到龙案上,便是身子一屈在地上打起滚,滚出了门外,随后又笑吟吟的将门拉上.
脚步走下石阶,魏忠贤的脸上表情陡然间阴沉的快滴出水来,明媚的晨光拖着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长廊处,一道人影笼着手看向对方的背影,"督主的计划倒是完美,可这把火的火候还不够啊,陛下也不是昏君,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会拿咱们的魏督公怎样呢,那咱家来烧一把火好了."
他袖子里,把玩着一只小瓷瓶.
那边,魏忠贤警觉的往后看看,长廊上没有人,但刚刚那股被人窥视却是带着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
临近中午,魏忠贤面无表情的回到西厂驻地,便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吴用等人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
“狗肉上不了宴席……。”
“…。。狗东西…。”
“朕真是看错你了…。。”
“…你只是朕的一条狗…。。”
“滚——出——去!”
节堂内,橘黄的火光映射着魏忠贤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扶手上的手指发青的敲击着,又紧紧捏住,嘎嘎的脆响。
“…。伴君如伴虎…。上一秒还亲近,下一刻就翻脸了啊。”
“…。可官家…咱家好歹也是有些身份,何必骂的那么难听…。。咱家也是人呐。”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