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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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窸窸窣窣的翻书声……
“我相大概就是指我自己吧…。可他相又该怎么理解?他人?我自己的武功与他人有什么关系?”白宁发现这门武功越到后面越来难理解,变得极为复杂,参杂了一定的佛学在里面,而武功前缀的极阴,在小瓶儿的信里提过,乃是阴极阳生的学说,大概也是向主张阴阳调和的道家有些挂钩。
其实在想这些之前,白宁就已经先行学过了,只不过发现修行很多地方晦涩难以理解,才抱着秘籍重新去理解阅读,可饶是如此,他越读越加迷糊起来,唯一在学习第一层时,丹田下面三寸,一股温热区别与体温在聚集转动,不细加感觉的话,不容易察觉。
“不适合正常男人,适合女人、以及受了宫刑的人,说明是阴占主导。大概会不会就是盛极而衰,阳体初生的意思?可这样的话,小瓶儿且不是会变成男人?”他想到这里,不由失笑一下,把这种无稽之谈的想法抛却脑后。
不过肯定会有些改变的…。。可改变在哪里?
想罢,白宁眼光一转,盯回到手掌,慢慢起身下了练功的石台,来到四周封闭的墙壁前面,修长白皙的五指在冰凉坚硬的石壁上慢慢滑过,随后,手放下来。
他目光盯着那里,五道微不可察的裂缝正在石砖上蔓延开裂,可他学的归元罡气乃是刚猛的内力,却用出了阴狠绵延的内力,自己一点不适的反应也没有出现。
“阴阳互转吗?应该不止这么一点…。。才对。”
喃喃自语着,言语间像是颇有些失望,转身之际,墙壁上的五道细微裂缝,嘭的一声,裂痕扩大,砖块的表面一层龟裂般炸开,碎块哗哗下落。
白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脑袋里似乎想明白了一点东西。
“阴过,阳起。看起来应是同时来两种相针对的内力施展出的意思。”他轻声自语一句,忽然感觉嗓子有些发痒,轻咳了一下,声音陡然间变得雄浑无比,就像金九那种魁梧雄壮的人才能发出的音节。
突然闪现的一丝变化,倒是没将白宁吓到,惊讶是肯定有的,他试着又说了句话,显然之前的那种不该出现他口中的嗓音不见了。
或许就是这就是阴极无相神功的后遗症吧。无论什么东西总有利有弊的,一门强悍的武功或多或少都会带来弊端,好比霹邪剑法,必须男人自宫后才能学。
霹邪…。。
白宁转身,伸手呈爪一吸,密室另一边角落里的武器架上,摆放的一把类似汉剑造型的古朴长剑,抖动,噌的一声。
寒光在密室乍起,剑柄倒飞入白宁的手掌中,握住。
身影极快腾挪周转,游走墙壁上,剑光在壁上哗哗划过,几息之后,回落石台正中,墙上,交纵错乱的剑痕,在剑身回鞘的一瞬。
嘭——
哗哗哗,咔——
片刻间石砖崩乱,表面一层碎的四分五裂,纷纷往下落到墙根处。阴劲的渗透力,阳劲的刚猛霸道,体现的淋淋尽致。
随后,白宁一扫袍袖,弥漫过来的尘埃,被带着推向墙壁。干净的石台上,他重新坐下,将剑丢弃一旁,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一点关于无相的意思了。
……。时间一点点的往后推移着,额头上渐渐聚集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书页,不断的翻看,在找他需要的答案。
“原来,不同的人修炼,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有我相、有他相、有众生相,不仅仅是这本武功的阶段体现,甚至还会有一种…。。未知的变化,。”
白宁合上秘籍,理解了一点点,或许往后修炼,才能慢慢领悟吧。他起身,脚往石台一踏,墙根下无数的碎裂砖块升起地面,身袍鼓起,双臂轰然向外一震。
——轰轰轰轰。
碎砖片便如无数把飞刀一般,重重的撞在千疮百孔的墙壁上,震的墙上砖灰大片大片的往下唰唰掉,更有不少直接嵌入墙壁当中。
无相…。。
其实,就是即无常相。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宁拂袍,踏着碎乱的地面,打开了密室的门,算作是出关了。毕竟外面,他需要做的事还有许多,再过不久,日月神教要北上、魏进忠也要回来了。
诸多繁杂啊。
*****
京东北路,几天后,官道上。
魏进忠带着数名江湖人,揣着女真递交的结盟国书回来了。
ps:第一更。
第二百二十三章 针锋相对
树上的叶子在雨后更加青翠,夏雨靡靡而逝后,高耸的城廓已经隐隐在目了。魏进忠骑着马与人说话,显得礼贤下士,上次侥幸被人救下后,渐渐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他要坐西厂提督那把椅子,就必须要改变,眼下和他一起回京的几名江湖人,便是他招揽过来的。
也或许说,他们都有一个目的,杀死东厂提督白宁。
这数人当中有杀夫之仇的裴宝姑,有南平之仇以及数天前杀兄弟之仇的金剑先生陈千鸣,还有破梁山之仇,却一直躲在裴家庄当先生的智多星吴用。
因为朝廷的重心放在平方腊和北伐之事上,所以对于后面的清剿一直都交与当地的县衙来处理,显然效果并不好。而这三人原本聚在一起是要搞事的,陈千鸣在南平失利后,一直在到处拜访、游说江湖中人,到底还是借着他金剑先生为民除害的名头拉了河洛一带不少豪杰聚集。
之后,又去了山1东找到曾经梁山上的朱武,然后在蓬莱客栈内发生了巧合,魏进忠获救,朱武死。而裴家庄便是当初梁山破后那些老弱妇孺在裴宝姑的照顾下,组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
如今庄里一切都走上了正规,她便是要向丈夫兑现承诺的时候。
………。。
魏进忠静静的骑在马背上,犹如磐石地望着那边,其实他心里已经如火烧般燃了起来,在这种北伐背景下,他一个阉人、一个太监,怀揣着两国结盟的国书,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誉是那样让他感到过瘾。
这一路走过来,躲躲藏藏,所经历的巨大耻辱,他想要千百倍的报复给那个人,伤重期间,就连做梦都在想,马背上,魏进忠死死的捏紧马缰,目光遥望着已经快到眼前的巨大恢宏的城池,他胯下的骏马仿佛感受到这种狂躁,显得有些不安。
杀气已经弥漫开了。
之后,到的中午,携带国书的数人终于进城了,城门卫乘快骑纵马长行,直奔宣德门将这条天大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入了宫里,入了正在为北伐供给粮草而争论不休的朝廷里,瞬间,水沸腾了。
为二十多万大军供给粮草的局面本就是紧张,先是童贯的二十万大军平定江南方腊之祸,将近两个多月,又由南而上抵达大名府,这一路沿途供给,就把多数地方的存粮消耗一空,而南方刚经历了战事,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加之前年的大旱,中原、北方少雨的地方才刚刚缓过气来。
如此高消耗的供给一支长途跋涉的军队,所需要耗费的钱粮之巨,已经让朝廷里的大臣脸红脖子粗的吵闹了不少回,甚至当中还有人在私下斗殴。
所以那日宫中所发生的清洗之事,与朝堂上一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赵吉便是没有过多的去追究这些小事。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国书终于入朝了。
……。。
“陈先生,你们便就在这里等候,再往里面,咱家就不能带你们进去了。”在皇城外第一道城门,陈千鸣等人就只能被魏进忠安排在了这里等候,他们只是江湖人、平头百姓,或许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可在大人物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总管大人处理国家大事为重,我等江湖游侠确实进不得皇宫大内,如此,老夫正好要去洛1阳一趟,待总管西厂成立,便是带人来投。”
陈千鸣将他送入城门后,马蹄转了转,拱手说了一番话后,便是要准备离开汴梁城,随后又对吴用、裴宝姑二人说道:“老夫一人行马较快,你二人便在城中听总管大人安排,无论如何都不能私自行动去找白宁魔头的麻烦,这里他手下众多,你们多加小心。”
“陈先生也多加小心,我二人自然会全力以赴。”吴用黑瘦了不少,眼神却往昔透出不少精光。
见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陈千鸣不再作停留,调转马头离开。
待人走后,魏进忠看了看吴用俩人,叮嘱道:”咱家没有过来接应你们,切记不要离开这座城门,谁叫你们都不要离开,一定要记住。“
“总管放心就是,加亮且能不知京师乃是东厂根基,自会小心应付的。”吴用急于在对方面前表现一番,在等到洗白身份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魏进忠见他信心满满,点点头,进了皇城。
再进入皇宫时,他下了马,倨傲的脸上瞬间变换,双手捧着国书举过头顶一步步径直朝着垂拱殿走过去,一副庄重神态。
这一天,这一刻,魏进忠在万众瞩目下,忽然发现,他可以不用像以前一样做个混混的活着,更不用像狗一样在别人脚下喘息。
他一样可以万众瞩目,像人。
他目光微微上抬,象牙白的石阶上的金銮殿,群臣簇拥着皇帝浩浩荡荡迎了过来,魏进忠心里一暖,连忙上前接连跑上石阶,双膝啪的一声跪下,双臂颤颤巍巍举过顶头,喉咙干疼,哽咽着,“官家,进忠不辱圣命,将女真国书取回来了。”
旁边小黄门取过那卷有些脏了的书体,擦了擦递到赵吉面前。皇帝只是粗略看了几眼,将给蔡京,“立刻给童贯下圣旨,女真国书已至,让他立刻发兵,再迟延下去,就没的打了。”
说着,他转过身来扶起魏进忠,拍着他肩膀宽慰,道:“进忠,不仅仅只是忠,还是很贤啊,如此朕除了之前答应你的,也没想好要赏赐什么,就不如先赐个名吧。魏忠贤,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