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残刀-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发现,使乾坤袖不由担心神雕殿想利用三清盛会搞些什么阴谋,所以他更想立即找到灭雕神女和虚空法师。
他哪里知道,今日燕无双和虚空法师早巳到了玄妙观内,只是改了装,认不出来罢了。
而且叶寒士更不知道,在他心中有同样地位的一男一女、一僧一俗居然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
他又翘首朝露台上望去。他感觉到丐帮前代长老痴癫双乞的出头是有原因的,也许正是受虚空法师的委托来此寻事闹事的。这一点被他猜中了。
叶寒士和金环在三清殿前看正邪智斗力斗,莽林之中还有三人的行踪也该先交代一下。
由于金蠹鱼的内伤未愈,所以珍女建议暂时先留在莽林中,用沼泽中的神泥来治疗丈夫的内伤。毒气儿也想学学义母的拘魂掌和百尸步,因此也乐意暂时不走。金蠹鱼老年又得庞妻,岂不遵喻一切,所以这三人就在莽林中住下了。
这一住下,其余都不细表,只想提一下,当夜夫妻两人同床共眠之时,探讨珍女得病原因时发现——珍女得阴亢之症是由于前夜和丈夫金蠹鱼一夜鱼水之乐后,便觉得下体奇痒难熬。
金蠹鱼和珍女欢乐之夜的当天白日,他遇见了一位矮胖的和尚。这和尚远远望见了珍女,感叹天下之美全集中此女身上了,于是和金蠹鱼作了一席谈。话行半途时,金蠹鱼突然感到一阵昏头昏脑,过后又好了。
珍女这夜和丈夫和合后,感到下体奇痒。第二天早晨去河边洗菜时,就碰到了丈夫口中所说的矮胖和尚。当时,和尚说她有病,非得男人才能治好,所以她就被他治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一周后和尚已玩腻了珍女,扬长而去。
试想,遇和尚——得病——又遇和尚,这无巧不巧的巧遇,难道不是—种安排,一个大圈套!想到这里,金蠹鱼和珍女浑身发麻。
金蠹鱼说:“珍妹,你还能认出这和尚吗?”
珍女想了想回答:“鱼哥?二十多年了,但为妻知道此人有一块暗记,形同野狼,很大—块紫色斑胎生在右股上。”
金蠹龟咬着牙齿说:“老夫一定要找到他,非叫他尝尝苗疆七噬之毒不可!”
珍女也骂道:“这害人的秃头,一旦擒住后,为妻非叫他尝尝拘魂掌的滋味!”
一个七噬毒,一个拘魂掌,还不是要那风流和尚的命。那么他又是谁呢?
第四十章正邪大战
三清殿前死了一个急急风赵猎衣,又气走了虬须汉。露台上、露台下一片寂静,这静并非好事,是爆发前的宁寂,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大会司礼又激动起来,他的左手拇指与食指不停地合拢分开,分开合拢。就因为他这一无意的习惯动作,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正是神雕殿殿主之子银雕亢君。
冷冷地注视了一眼仍在梦中的白道人物,他心中掠过—种说不出的快感。他可以杀人,可以听到死者临死前的哀号惨呼,看到鲜血、脑浆飞进的壮烈场面。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快活,感到比玩十个黄花闺女还要痛快。
他蓦地挥了一下手,平息了露台上下的杂吵喧哗,朗声说道:“扬善惩恶,血债血还,是本届盛会的宗旨。扬善惩恶,意在惩恶,只有惩罚了罪恶,才能颂扬善良和善举。血债血还意在血还,谁欠了血债只能以血来偿还。这就是本届盛会所要达到的目的。下面请有仇、有怨、有恨者上台来诉仇、吐怨、泄恨。当然,限于本届大会的时间,揭发对象限于各门派首脑人物之间,一般人物的宿债有待下次举办类似的大会,再行申讨。所以……”
话没落音,露台下突然暴起一声长笑,笑音高亢嘹亮,宛如九天龙吟凤鸣,直震得众人耳膜一阵惊跳。
“何人发笑!”司礼厉声迫问。
“在下,是在下笑了—声。”
说话人在台下人群中。他刚答了—句,人群便自动分开,为笑者让出一条路来。长笑者从容地迈步在人墙之间,朝三清殿露台走去。
缓步上台之人,居然是个三十五、六岁年纪、脸白无须、长眉高挑入鬓、生就—副地地道道的儒生稚态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穿一袭蓝色长衫,手中摇着—把扇子。扇儿随着脚步一张一合,十分有节奏地轻摇着。一眼就能猜知是位温温文文、只喜读书、抚琴、吟诗、奕棋的文士。可偏偏神态自若地踏上了三清殿前的露台,并声称要会会雕翎杀手,不论是何级,不论是几人。说他是胡吹乱言吧,象这般有头脑的人总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说他是有把握战胜站成—排的百名白翎级雕翎杀手,又没有—个人能相信。前者淮安少侠急急风赵猎衣不是也豪迈挑战、丧命抬出吗?然而这位人物的命运又如何呢?所有的眼睛都在看,所有的大脑都在猜。
年轻司礼已踏前问讯:“阁下就是刚才长笑者?”
来者淡然一笑,表示认可。
司礼又问:“阁下所笑何意?”
“你猜呢?”
司礼脸色一寒,冷冷道:“这儿不是文人猜谜游戏之地,阁下有此雅兴,就该选正地点场合才对。请报上师承姓名,说出用意,否则就请退回。”
“在下徐州司马郎,无门无派,自幼随一野方头陀学得三招两式,也算不得什么师承和武功。今日有幸来此,听兄台刚才一席豪言壮语,十分佩服。如当今武林真能象兄台所言,做到扬善贬恶,邪消正长,岂不是万千群侠众勇的幸事!故尔在下甘愿一试抛砖引玉,也来揭发一个万恶之徒的丑事。”
蓝袍人微笑而言,风度十分潇洒,似乎凌驾于年轻的司礼之上。他每说一句,语音象在无物的大厅中震荡而出,回声十分有魅力。
司礼乃银雕亢君所扮。按理,今日之会内中均有安排,一共是有七人出面揭发少林、武当、崆峒、华山、点苍、峨眉六派掌门人的生平丑事。最后是压轴戏,也是今日三清盛会的真正目的。想不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这个自称徐州司马郎的家伙看似文质彬彬,一派斯文。可是从他有恃无恐、满不在乎的模样看,很可能是卧虎藏龙、高深莫测之士,怎样对付他呢?象对付急急风赵猎衣一样,肯定是不行的。银雕亢君沉吟一刻,才抱定主意。
他冷冷问:“司马先生是代表个人,而不是某个门派来此揭发他们的罗?”
司马郎点点头,手中的纸扇轻轻摇着。
银雕说:“司马先生定然也知道上台揭发他人后,要当场结清恩怨的规矩。阁下,可有此准备?”
司马郎笑了:“在下又非三岁孩童,上台之前早听兄台说得一清二楚!如无准备,怎能冒然上台?”
“既然如此,司马先生可以向万名群豪揭发你所要揭发的丑事了。不过作为司礼,我还要说明一点。”
“说明什么?”
“为了大会的顺利进行,本大会揭发他人的范围限于武林黑白魔之道中的头面人物。一般角色的事,还请再找机会揭发。”
“哦,还有这一条?”
“司马先生不是说对会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连这一规定也不知!”
司马郎摇摇头,自言自语说:“幸好在下揭发对象是个头面人物,否则兴匆匆上台,灰溜溜下台岂不被人笑话。”说着,他一转身,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大声道:“诸位,当今武林能坐在三清露台上的人物,一定算是头面人物了吧?不象你我只能在露台下晒太阳,对不对?”
“对啊!”
一片喊声。有热闹看自然愿意,第一炮特别引人注目。
司马郎再次转身,目光横扫左右正端坐在太师椅中的人物。突然,右臂—抬,纸扇指着右面最末一张位子上坐着的年轻人,道:“在下要揭发的就是他!”
他——居然是神雕殿金雕亢天的公子银雕亢君,当然是个假亢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然声中,最吃惊的是司礼真亢君,他脸色阴沉地问:“司马先生,想揭发亢君些什么?”
“奸杀女子,霸人妻房!”
“此话怎讲?”
“一年前,徐州诸葛师医的女儿,诸葛婉儿随老父舟游江南,一日来到姑苏,在虎丘千手观音殿进香时,被这位银雕所见。当夜诸葛医师上老友家夜谈,留下诸葛婉儿和侍女香香在留芳居客栈休息。不料,一缕熏香从窗外吹进,主婢两人顿时昏昏然起来。这时,银雕亢君越窗而入,出指便点了侍女香香三大死穴。他淫心大发,不顾婉儿再三哀告求饶,还是蹂躏了美丽纯洁的姑娘。当他进入极度兴奋状态之际,柔弱的女子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一口激起了亢君的杀人兽性,一掌便击碎了诸葛婉儿的芳胸。一缕香魂随风逝去,此怨此恨终有报应的一天!待诸葛医师回来后,发现惨祸,百般抢救也没能挽回他老人家独女的性命。
众位掌门人,各位豪客义士,对此人心如兽、奸后又杀的万恶之徒,难道能让他消遥在人间继续作恶吗?”
怒骂声、指责声顿起,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射向右排末座的假银雕。假银雕腾地站起身来,正想说什么,司礼朝他摆了摆手,然后问司马郎:“阁下所说如句句是实,亢君确实可恶。
但是万事必须有证据,请司马先生出示证据。”
司马郎冷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方丝帕,抖开向众人示展说:“这是诸葛婉儿在被遭塌时,暗中咬破手指在丝帕上留下,的四个字,请大家过目。这四个字能不能算有力的物证!”
反应是一致的!丝帕上四个血字“银雕亢君”赫然在目。也许是时间久远的关系,血渍已成了黑紫色。但从字迹的杂乱看来,可以想象当时被蹂躏的女子是在何等慌张、痛苦的情况下才留示此证据的。
真银雕脸色几变,不过一刻又恢复了平静,问道:“司马先生所示证据是真是伪,有待进一步查考。即使是真,凭—样物证是定不下罪的!人证呢?还要人证!”
“我就是人证!”
突然从台下人群中站起一位小姑娘,又目含泪地喊着:“我是小姐侍女香香!我看见贼人越窗而入,就是银雕亢君。”
真银雕一惊,脱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