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的小淘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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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碰我了,我自己会处理。”她马上拉下被他拉到小腹的睡衣,并且试图找件衣物遮住被他扯破的衣角。
“我会赔你一件新的。”
她摇了摇头,“不用。不过是一件衣服。”
“我坚持。”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她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因为它是我自己做的。”
“我……很抱歉。”
“我接受。”她说,心跳仍然急速,“我想,我们都该回房休息了。”她站了起来。
他也起身,突然将她的双肩扳向自己,那种石破天惊的电流再一次通过彼此的身体。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感受到这股电流,双方定定地望著彼此,知道有什么事改变了,但却没有人打破这段沉默,进而承认这股异常的化学反应,让他们的关系从陌生、对立,到了另一个暧昧的阶段。
“我──累了。”她撑不住了,只想逃开,因为这是她不曾经历过的激动。
“雪灵,我想……我不是个好男人。”他说得有些碍口。
“别说。”她还没准备好。
“让我说。”他抬起她的香颚,“我很感谢你对我们连家所做的一切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我……”她不知该说什么。
“但我并不遗憾。”他露出笑容,凌乱的长发,让他看来有那么点海盗的邪冶。
“你……真大胆!连卡佛。”她有点生气,但却不是震怒。
“这样说吧,只要我连卡佛想要的,绝不会中途打住。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对她动了情,这事对他而言,不可不谓是“大事”。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忙忙地丢了句:“我要回房了。”
“我送你。”他说。
“不用。”她疾步快走。
“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天知道。”
她几乎是以小快步的方式往自己的卧室跑去,而他的声音则在她身后宣告:
“有些事会发生就一定会发生,怎么躲也躲不掉。”
第八章
午夜。
铃……一声刺耳的大哥大铃声响起。
连卡佛一个翻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上方未显示号码,换句话说,对方并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他决定不接。
奇怪的是,一连三次,铃声一再响起,直到第四次,对方才死心不再拨打,于是他查了一下语音留言信箱,意外地发现对方有留言。
他想了好几秒,最后才决定接听──
“是我,学长,原谅我不能显示我的号码给你看,我有苦衷。
那日在海边,你的绝情我领教过了,当时我并不在意,起码我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回到家中,我一再陷入过去的回忆,这才发现,我错了!
我在意,一直都很在意!
大学期间,众星拱月的我总是偷偷打探著你,可是你却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这让我很难受。本以为如今已更臻美丽的我,总该可以令你刮目相看了,结果──你的身边却已出现另一个‘她’。
但即使如此,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就这么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因为今晚我将远行,且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
所以我衷心地恳求你,就在我们那天遇见的海边,和我见一面,算是诀别吧!
另外,我要还你一样东西,那是当年你我就读医学院时,你与同学打赌赢得的听诊器。当年你因开怀畅饮而将它遗落在酒吧里,被我捡到,很抱歉,我私心留下它,只因为我想睹物思人。
求你出来一趟!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只能说我不再单纯,但对你的爱慕却没有递减,反而与日俱增。
见我最后一面吧!如此我死也心甘情愿。求你!“
他又重新听了两遍留言,原本坚决的心彷如滴水穿石,渐渐出现了凹洞。
他终于退下睡袍,穿了件便装悄悄地往外边走去,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为泰阳室内所安装的闭录电视给录了下来。
一种特别的声波立即传入泰阳的房内,他马上连线观察,直觉不安,也匆匆套了件外衣,快步跟了出去。
至于睡不著的葛雪灵,则感到一种紧窒的氛围扑面而来,她也换上轻便的裤装,就她熟悉的路径往上走。
这三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分别乘著隐藏式的电梯到达招待室。
连卡佛开始往海边走去,泰阳便招呼值班的保镳偷偷地跟著连卡佛,以便随时保护他。
至于最后到达正厅的葛雪灵,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她有些讶异连卡佛头也不回地往海边的椰林间走去,他的动作仿佛告诉她──有人在等他。
果然,半分钟后,椰林后方钻出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尾随他们的葛雪灵,为了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赶紧躲在他们附近的一处地方。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侵犯他人隐私之嫌,但她就是无法不这么做──她急于知道那个女人与连卡佛的关系。
对于自己的行为,她不是不感到惊诧的,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而且她一向是排斥感情的,但为何她现在会像个因嫉妒而失控的妻子,伦窥他和那女子的互动呢?
她拿出超迷你型的望远镜偷看,立刻认出了那名女子。那人就是前几日下午,令她感到不安的女人!
连卡佛娣著身穿黑色潜水衣,像是刚从海底潜泳回来的白瑶,等著她说明来意。
“学长,哦,不,请容许我叫你一声卡佛。多少个夜晚,我期望这么称呼你。卡佛!卡佛!”白瑶认真的表情有著诀别的感伤。
连卡佛突然感到一丝悲悯。
他一直是女人崇拜的人物,他也乐得让她们热情的围绕与奉献。可是白瑶不同,她从不曾表现对他的思念、渴望,甚至占有,可是再次出现,却就剖心掏肺地表明,希望他允准她呼唤他的名字、见她一面!
试问,有几个血性男儿可以真正拒绝这样微薄的请求?
而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因为他的心已被另一个女孩所占领。他可以体会白瑶的心情,却不能分割丁点感情给她,一点也不能。
“卡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哀道:“为什么?”
“你要我来,我来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只是要还我那个听诊器吧?”他刻意冷绝地求证。
“哈!”她突然仰天苦笑,“我真傻,对吧?!”
“天下没有真正的明白人。”他说,仍然是那带著冷凉的语气。
她猛然向前,极尽全力地抱住他,“我爱你!我爱你啊!死都不放手!”
他怔了半晌,旋即试图推开她,却发现白瑶根本是使尽全力巴住他,怎样都不肯松手。
她本来就是练家子,手劲比一般女子大了许多,就连一些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她是横了心用力地抱住他。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使劲地扯下她那如八脚章鱼的手,但这么做不免弄伤或弄断她的手,他并不想这么做。所以他采取较温和的方式驱离她。
他将她的手稍微推离他的颈项,大声喝叱:“你在发什么疯?快放手!”
“不!不放!起码在这一刻我不放!我已经放过你太多次,也太多年了,这一次、这一刻,就让我任性而为一次吧!”她大声啜泣道。
葛雪灵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心头一阵拧疼,呼吸与心跳越来越不规则。
“白瑶,以前我没有正眼看过你,现在也不会。放手吧!你要我做的,我已做到了,现在是你该放手的时刻了。”他的态度依然冷漠。
“你爱她,对吧?”白瑶直言断定。
“这是我的事。”他仍未松口。
“她是幸运的。”她说,黑眸忽然直直地往葛雪灵的方向瞥去。
葛雪灵吓了一跳,但旋即一想,她不可能看见黑暗中的她才对呀!
“我该走了。”连卡佛不打算和她耗下去。
白瑶却将他抓得更牢,而且抬起脚尖,准备凑上她的唇──
连卡佛终于使力地推开她,大声咒道:“够了!”
倒在沙滩上的白瑶错愕的望著他,随即再次仰天狂笑,“既然你绝情,那就休怪我无义!”她迅速地从脚踝处取出一把迷你手枪,冷不防地朝葛雪灵站的方向发射──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夜鸟也在这时飞出林间,连卡佛心生不安,
立即将白瑶按倒在地,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杀一个女人。”冷静的语调后,是一声长笑。
“什么女人?”他有种不好的直觉。
“哈!”邪佞的双瞳尽是嫉妒的波光,“你的女人。”
听见咚的一声,他朝声源看去,赫然发现葛雪灵横倒在地。
“该死!”连卡佛立刻夺下白瑶的手枪,打算去看葛雪灵,霍然听见前方声音传来──
“佛哥,雪灵受伤了!”这是泰阳的聋音。
“别走!我有遗言对你说。”白瑶快速抓住准备离去的连卡佛,左手不知从哪冒出了一支锋利的短刀。
“你又想干什么?”他立刻划开距离,企图夺下她的短刀。
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自己的腹部用力一桶,鲜血霎时如喷泉冒了出来。
“你──”他没想到白瑶的性子如此之烈。
“我就要死了,可以吻我一下吗?”她凄苦地笑著哀求。
“我不能。”他说得很坚决。
“唉!”她再度轻喟,“也罢,如果你真的吻我,我想,你便不够爱那个已受轻伤的女人。”
“够了!”他打算离去,又为她牢牢地抓著。
“听我说。”
“快说,我没空和你磨叽!”
“你真绝情。”她再次苦笑,“我只射了她的臂膀,她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你是神枪手?”他嗤道。
“我是!在飞驼帮里,我是第一神射手。”她道出了真相。
“你──小麦是你杀的?”他太惊愕了。
她摇了摇头,“那时我被派到了外地,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