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妖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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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莫予狼狈地爬起来,看到夕炎冬仍然处于危险之中,“你怎么不走?!”她想死也该找时间呀——
等一下!
“你是司徒家的丫鬟?”因为夕炎冬正隔着桌子打拉锯战,所以他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
而,一心要置夕炎冬于死地的云儿压根不想去理那个不要命却没用的家伙,“呀……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我……”从来没有被人追杀过的夕炎冬自然不晓得该如何对付别人的追杀,她只是捧着晕得要命的头,在那里发怔。
“要死了!”钟莫予心惊地看着心上人全然没注意身处危险,只好拼了老命——
“哦……”痛,痛啊!
“你?!”甩着头,夕炎冬正好接到钟莫予倒下来的身子,而,他的身上不知何事多了个窟窿,正往外冒着鲜红的血,“你,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没……没事……”是嘴硬了,要命,很痛啊!
“活该!”杀红了眼的云儿只是冷冷抛出一句,手却未停——
“为什么?”夕炎冬迷惑地问。
“我……”她可真会挑时间问问题,钟莫予眼盯着亦步亦欺朝他们扬着匕首的云儿,一边拖着夕炎冬往后退,“要命——”他翻转身子,将夕炎冬压在身下,背上又吃了几刀。
天,他可真笨死了,为何……哦,为何不……不叫人……
被压住动弹不得的夕炎冬迷惑地看着手上的血。
那样的鲜红,就像云儿的眼中透映着的红一般——
“啊……”惨叫,发自云儿的口。
“嘎?”钟莫予困难地转头,一动背就生裂得痛,“人呢?”他四下一瞧,那个举着匕首将他砍了两下的人呢?到哪里去了?而,身下的人似乎动了动——
“冬?”她怎么了?钟莫予愣愣地瞧着夕炎冬微微泛着银光的眼眸。她的眸,从无色到微染尘色,相距不过数日,而今——银色?怎么可能?!“你……没事……
怎……怎么样?“原来,被匕首刺中的味道是这样的啊?下次他再也不说司徒了。
夕炎冬瞪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不再只沾上了钟莫予的血,现在,它还沾上了一条命,而,这条命根本还没有到该收的时候!
她做了什么?!
“冬?”
在钟莫予的呼唤下,夕炎冬缓缓拉回自己的神志。眼前的钟莫予怎么如此陌生?好歹与他相处了几日,现在的他,为何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你为什么……”她呆呆开口。
“你又想……想问我为什么要、替你挨这一下?”抽过紧捂着伤口的手,钟莫予抚着她略显消瘦的颊,“因为,我爱你啊!没有为什么!”压根忘了自己快流血流光的钟莫予,只顾着将心中的感情说出。
“爱……”夕炎冬细细嚼着这个字。
爱?
云儿为了爱人而要为那男子报仇。钟莫予那么做,也是为了爱?
什么,又是爱?
“冬?!”钟莫予惊叫,她,她的身子——夕炎冬低头朝自己看了看,露出笑——她的身子渐渐地淡去,渐渐地……淡去……
“冬?!”钟莫予伸出手,却只抓住夕炎冬模糊的身影……
闭了闭眼,钟莫予俯下头——难道,司徒有预知能力,竟然知道了他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第八章
“冬?冬……”
“我看,他伤得不轻。”司徒卫烈看着躺在床上,正接受大夫治疗的钟莫予,摇着头。
居然在那个女子的房里,而且伤成那样,这种行为,他不晓得该大大地赞扬他一番,还是该在此刻摇醒他,问问他到底他的理智到哪里去了?!真是的,平常挺温文的一个人,行动起来却是让人吓坏了的激烈。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不会是她弄的吧?司徒卫烈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是啊,伤了两处,血又流掉那么多,再强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他平时又没有锻炼,也根本不会武功,当然承受不住了。”老大夫也学司徒卫烈刮着下巴摇着头。
“啊?”司徒卫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到老大夫身上,他们,说的是同一种话吗?
“你怀疑我的医术?”老大夫吹起胡子,瞪起眼睛,觉得眼前的司徒卫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没有。”事实上,他没有怀疑,而是认为他的医术实在不敢恭维。瞧瞧,莫予才被刺了两个小小的窟窿,非得治那么久,至于吗?
“哼!”老大夫从鼻子里不喜欢司徒卫烈说话的口气,像是当他老不中用了。
司徒卫烈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位大夫,这附近的城镇有谁不晓得他的大名是“糊涂神医”?被他治过病的人,是能好啦,不过也许好了比死还难过。
神医?
谁信?!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钟重远朝互相瞪着眼、谁也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人大吼!
“世伯?”司徒卫烈眨了眨眼,钟老爷好像气得不轻。
“钟老爷?”老大夫捂住胡子,差点钟老爷中气十足的喊声吓抖了手,真是,他没看到自己正在为他的宝贝儿子用药吗?想他死啊?
钟重远气呼呼地挥开床前像两只苍蝇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莫予现在生命垂危,需要安静吗?吵吵吵——
“要吵到外面去!”
伤心过度的钟重远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来因为钟莫予现在身受重伤,二来是……
唉,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莫予喜欢上了夕炎冬!
怎么会呢?
什么时候?
他知道,一见夕炎冬就知道,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与凡人相异,很容易媚惑别人。而莫予从小就呆在府内,极少接触外人,被夕炎冬吸引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他在夕炎冬来府上的第一天,他就告戒莫予,千万不要和夕炎冬太过接近,没想到——
没想到,他,他仍然……
唉!
钟重远重重地叹气,莫予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一个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她不知能不能算是个“人”!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让夕炎冬离开钟府,在他寿辰过后,莫予成了亲再来完成她的任务。
可是,照理说,莫子能见到夕炎冬的机会是微乎甚微的。他听府里的下人说,夕炎冬很少留在府中,多半时间都消失无踪,没有人晓得她去了何处。这样的话,莫予根本是没可能会喜欢上她的呀,更不会为了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莫予在昏迷之中叫的都是她的名字,而且无比亲切!
值得吗?为了一个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女子?!
不行!
钟重远抬头,眼神凝重。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莫予见夕炎冬一面。随即,他气馁,再怎么样,他也没有机会了。过不了几日,便是他离开人世的时刻,他一走,夕炎冬也随即离开钟府,那么,莫予今生今世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
想到这里,钟重远总算松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将视线放在此时正昏迷着的钟莫予身上。眼光触到他的伤,钟重远的眉又打了结——
莫予,怎么会受伤的?而且是昏倒在夕炎冬的房里?!
难道,是她伤了他?钟重远的眼眯起——
据她说,夕炎一族不会伤害与他们无关的凡人。而这是真是假,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是夕炎冬伤害了莫予……
钟重远握紧拳,如果是她伤害了他,他发誓,尽管只剩几日的命,也要她为她的所为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钟家素来与人交好,并无任何仇家,如果是他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也不至于会在十来年后的今天来报这个仇!
到底是准?真另人百思不得其解!
“爹……”
虚弱的叫声将正思索的钟重远拉回现实,“莫予,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我没事……”钟莫予想支起身子,可惜实在无能为力。
钟重远见状,忙将他按下,“你不许起来,大夫说你身子还很虚弱,必须休息。”他的话惹来充当隐形人的老大夫一记朝天白眼。
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用得到他时尊称一声,用不到时,将他搁在一边,当他不存在似的!
“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钟莫予毫无血色的脸上写着愧疚和失落。那样子,让钟重远见了一阵心酸。
“傻孩子……”钟重远抬袖悄悄擦拭了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才道,“你没事就好。”
“爹,我……”钟莫予对爹爹有着万分的抱歉。
当他睁开眼的刹那,他的心里其实还在想着夕炎冬,直到眼中出现钟重远的身影,他才想到爹爹不知会如何生气。因为,他的脸上不止写着忧心,还有更大的气愤——那是对他的吧,他想,一定是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钟莫予失神笑了笑,笑得有些黯然,却也带着无悔。
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可能加诸在冬身上的伤痛,他并不会后悔。实际上,当他清醒过来时,身上已经多了一道匕首所刺的伤口,而疼痛,是伴随着这个认知而来到。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想到要去为冬挡这一记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替他选择了。
想不到,陷得如此之深啊!
钟莫予自嘲地笑笑,却扯动伤口,痛得他只有咬着牙才勉强忍住那人骨的疼痛。
当他体认了在心里喜欢她的事实之后,他按捺住满心的欢喜,等着得到她的响应,也因为自己以为喜欢的程度并没有那么深,所以,他仍是静静地等着,没有表明。而当司徒点醒了他时,却是他以命护她之时。
在他飞身扑在她身,护住她时,他才明了自己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地沦陷,直至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也元悔。
这份情,那么强烈,犹如飞蛾扑火般义无返顾!
“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爹?”钟莫于诧异,爹怎么会知道他对于表妹的感情?
钟重远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