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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恋期未满-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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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狭路相逢,他们竟然在同一所大学念书,是他不该一时冲动认出她,还提醒她之所以认识的经过。
  心上的伤口在未痊愈的时刻,谁会想被一再触及?
  “我先走了,再——不,是不见。”说时,他起身,很有风度地打算退场。
  “等、等一下!”梁雨萍直觉伸手,还来得及抓住他衣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明白,”柏烈旭理解地点点头,笑了笑。“我也一样,很惊讶会再见到你。”也很惊讶会再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那天,他不像个男人的哭过之后,心里觉得轻松了些,虽然至今仍觉得忧郁闷躁,却不曾再想过“哭”这件事。
  很单纯的,他只是高兴不起来,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其实叫住你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冲动。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认出你吧?”
  “呃……”梁雨萍一脸愕然,他说得太坦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柏烈旭俯首朝她一笑:“我也一样,在你面前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其实再见面也很尴尬。”说着说着,斯文的脸上不自在地泛起微红。
  坦率的话语、体贴的心意,让梁雨萍露出几天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谢谢你。”她说,指的是几天前的陪伴。
  听出话意,柏烈旭接下,也道出自己的:“彼此彼此。”
  “可以坐下吗?”惊讶和最难面对的尴尬过后,不知怎地,她想交他这个朋友。
  感觉上,她还想和他再说些话、分担点情绪。
  “呃?”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好吗?”她伸手,等待他的响应。
  落落大方的举动让柏烈旭觉得讶异。
  和一个看过自己狼狈样的人作朋友?他没想过。叫住她只是一时口快,事后他也后悔得不得了,完全没想到她会提出这邀请。
  “你不愿意?”一抹失落,淡淡地,划过心版。
  “不是不愿,只是——”她不介意?
  梁雨萍会意地摇头。“难友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那天,真的谢谢你听我说话。”
  摊在眼前的友谊继续等着他响应。
  柏烈旭终于伸手,轻轻地,与她虎口相接,握住。
  “彼此彼此。”他重复道。
  情字最磨人,这话一点都没错。
  坐在学校图书馆,梁雨萍翻开厚厚的一本《民法案例解析》,两只眼睛虽然落在上头,却连一个字也读不出来,更别提一段论述的意思了。
  当事人A与B成立买卖契约等等等,已无法吸引她;真正吸引她目光的,是右手边设定成无声震动的手机。
  整个晚上——不,是那天之后的无时无刻,她都会注意手机,看是否有他的来电,或者,有没有他的留言。
  她在等,等他的解释与挽留,等他告诉她,他与她一样,都想继续经营这段感情。
  四年多的感情,她不想就这样结束,她不想!
  滋滋……恍惚间,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摩擦出声,发光的屏幕显示来电者的姓名。
  是他?梁雨萍急忙抓起手机,往最近的楼梯间奔去。
  她跑得飞快,深怕对方断线。
  按下通话键,她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怦咚怦咚,像在打鼓。
  “定邦!”口气又急又快,净是抑不住的思念与激动。
  “……嗯。”
  迟疑半晌,冯定邦才出声,语调不像她的充满感情。
  深呼吸一次,让自己抓回些许理智,冯定邦的语气让她觉得害怕。
  也许,他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解释,不是为了挽留,只是为了——
  谈分手,正正式式地谈分手。
  “有什么事?”她说,强迫自己用最冷静的语气。
  “该谈的还是要谈,方便说话吗?”
  “你从来没有用这么客套的语气跟我说话。”他总是不在乎她是否方便,要她听他说话。“突然这么客气,是不是因为……”哽咽忽上喉头,梗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了很久,其实这件事早就该告诉你,却一直没有,”冯定邦沉吟了一会儿,续道:“我顾虑到这会影响你的学业。本来,是打算在你毕业后说的,没料到你会突然去公司找我……”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事先通知,是我的错?”他说话的语调像在施恩,彷佛他顾虑她所以瞒着她是多么伟大的牺牲!彷佛他冯定邦所做的事再正确不过!“冯定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
  “理智一点,不要无理取闹!”对线的冯定邦回喝。“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是什么吗?是你的情绪化!你这样根本不能谈事情!”
  “那是因为你先背叛我!”还记得这里是会有回声的楼梯间,梁雨萍强迫自己低嘶,不敢冲动大吼。“你记得吗?是你……是你先背叛我!”气愤、怨懑填满着胸口,可真正让她掉泪的,却是感情的难舍。
  她是气他的背叛、他的欺骗,但她同时也在等待他的解释,但……
  “就是知道你会这样,这几天我才不跟你联络,本以为你会冷静下来。”冯定邦的口吻不乏失望。“看来是我错想了,如果你不能冷静,那就当我没有打电话找过你。”
  “如果我不能冷静,是不是也当这四年多的感情没有发生过?”
  她推心置腹爱的人,为什么这样对她?
  “你这样对我,公平吗?表面上说是顾虑我的学业,事实上——如果我一直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会继续瞒我,继续……脚踏两条船?”
  “说话客气点,梁雨萍!”什么脚踏两条船!冯定邦打死不承认。“我从来没有阻止你和异性来往。在婚前,每个人都有多方尝试的权利,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
  尊重?呵呵呵……梁雨萍笑得苦涩。
  “尊重?瞒着我跟别的女人交往,这是你尊重我的方式?我的去向只要你问,我就必须向你报备,你的去向我却连问都不能问,这叫尊重我?”
  “不要拿你念法律的那套辩论功夫对付我,你不是法官,我也不是被告,”冯定邦的口气明显不满。“真搞不懂你,工作做得好好的,偏偏要回头念书。”
  她回头念大学,他也支持的不是吗……梁雨萍愣了住,无法理解一个人怎能再而三地推翻自己以前说过的话。
  偏偏,冯定邦对她的抱怨如洪水般不绝: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进大学,我跟你之间就愈来愈遥远,和你在一起就像跟律师应对,字字句句都要小心,以免又犯了你什么大忌,约会的时候你甚至跟我谈论女权主义和沙文论!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同学或学生!”
  他的抱怨让梁雨萍又愣了住。“我以为……你从来没提过,我以为你并不排斥这类的话题。”
  “是没错,但一再谈论只会让人厌烦!”冯定邦不耐地耙梳了头发。“再者,你对我并没有全心依赖;在很多时候,你甚至不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除非我问,否则你不会主动告诉我——”
  “你说你欣赏独立的女孩子,”她打断他:“而我学着这么做,不去妨碍你,这样也错了吗?是你说的,难道你忘了?”
  “也许是,但我仍希望你能依赖我,至少,我曾经这么想——你的独立是对我的不信任,不相信我能帮你、照顾你。”
  他竟然这么以为?“我只是照你想要的去做,你不喜欢太黏人的女生,我就尽量不扰你;你不喜欢凡事没有主见、全靠别人下决定的女孩,所以我尽量不拿自己的事烦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说过欣赏我的地方如今都成了你……要求分手的理由。”
  “你知道吗?念法律让你的言行举止更加强势、更得理不饶人,而这样的强势,让我对你愈来愈敬而远之。”
  对厢,传来一口不耐烦的叹息:
  “其实,在你专心于学校课业的这几年当中,我跟你的感情早就不知觉中变淡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正视它。总之,我们到这里结束,真的结束。”
  结、结束……“结束?”
  “就是结束。”冯定邦重复,发觉到自己语调中的迟疑,四年多的感情真要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难事。
  但他必须,现在已经是摊牌的时候,不容回头,
  “我想我们之间,作朋友会比作情人来得好,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以朋友的身分。”
  朋友?“你知不知道这种话更伤人?”
  泪,已经不知道落下第几串,但他看不见,在手机那头的男人看不见!
  “四年多了,你跟我交往四年多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很爱你?”即将失去的恐惧让她冲动地将感情说出口,以往觉得尴尬难为情的话,她克制不住地说了出……
  那厢,却回以几乎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沉默。
  “定、定邦……”她怕得不敢再说更多,吶吶地叫着他的名。
  “太迟了,感情一旦开始降温,就只能往下坡,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至少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她交往的?”
  “……”
  他的沉默带给她不祥的预感。“告诉我!”
  “……一年前。”
  这答案在冯定邦出口的瞬间,将她击得更狼狈!
  “你骗了我一年!整整一年!”天,一年!梁雨萍握紧拳,忍住尖叫的冲动。“冯定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多保重。”
  语毕,冯定邦不顾对方感受,绝然断线。
  喀!决断的一声,像记重拳,狠狠轰向她心窝。
  这里是公共场所,她不能哭!不能尖叫、不能哭!
  可是……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捂住自己的嘴,她真的怕自己当场大哭出声。
  双脚彷佛被抽去所有力气似的,再也撑不住地屈膝,就这样蹲在楼梯间的角落,刺着掌心肉,忍过一次又一次的呜咽。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哭得头好晕、好胀,一颗脑袋就像快要爆炸似的。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她逃出这个烂泥淖!谁……
  倏地,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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