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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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子……”
这么一说,好似又让尚银河找回了几分自信,自信中,不无诧异的成分,似乎今天的决定应该自己做,可偏偏都听着自己的这位小司机的,莫非,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尚银河奇怪地揣度着自己今天六神无主的心思,再看笃定沉稳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司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就像良医不敢给自己下药一样,不是不懂此行,而是被时间磨得已经缺了那份自信。
伍军强其实此时是强打精神,被尚银河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看得如同芒刺在背,都是那帮雷子教的,要是真让尚总发现了自己和雷子穿上了一条裤子,那下场绝对不会比蹲大狱好上多少,唯今之计,只盼这个神秘人物再打回电话来。
僵持着,足足有十几分钟,仿佛漫长的一个世纪,几次尚银河想拿起电话,却又默默地放下了,对于他,生活就像一个赌局,是一场富贵险中求的赌局,赌局最忌讳的便是犹豫,一犹豫恐怕是胜机全失,这一次小司机无意中激起了他的豪情,还真想赌一把,要是赢了,满盘皆活;即便输了,大不了还是比现在差不我那儿的残局。
叮铃铃铃……电话再次想起,尚银河脸上的笑意浮现出来了,知道自己坐地起价这个筹码押对了。等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来,对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直接道着:“好,一个亿,你漫天要价,我就地给钱。”
“谢谢了,王先生,剩下事我保证尽全力帮您办好。”尚银河很大气地道。
“先别谢,钱有的是,就看您有没有本事拿走,一个亿附加条件是:首先让我看到原主人的尸首,我付你五千万;之后把《英耀篇》送给我,我付你剩下的五千万。”对方的口气,比尚银河更生硬了几分。
“什么?你让我们杀了他?”尚银河还是被这个条件吓了一跳。
“呵呵……尚总,五千万买凶灭你都够了,你要不敢干,我有的是人。”对方道,根本没有给回旋的余地。揶揄地逼宫道:“怎么样尚总,需要我给你多少时间考虑,要不,我另请高明?”
“咝……这个……”尚银河为难地看看司机,捂着电话,写了个“灭口”两个大字,一举给伍军强,伍军强惊得眼神动了动,咬着嘴唇,凛然点点头,尚银河闭闭眼沉声道了句:
“成交!”
这一次,主动挂了电话,一放下电话,询问着伍军强很严肃地道:“小伍,你确定?虽然能换回五千万来,不过这可是要命的事,你抓的这个小家伙,他爹可是铁路警察。”
既点明了要旨,又点明了危险,尚银河知道小伍这些当兵出身的真狠起来要比地方的痞子流氓流窜犯厉害的得,盯着眼神里,有点期待,也有点不忍。
“尚总,这事您就当不知道成不成?”伍军强轻声道了句,隐晦地说着。
尚银河没说话,摆摆手,伍军强起身,轻轻地踱步到了门外,掩上了门,刚出电梯,电话响了,却是殷芳荃的电话,估计是得到了尚总的安排,直接追下来,给开出了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直接让伍军强到柜上去支钱。
每每安抚下面兄弟,都是以这种现金支出的方式提现的,伍军强装好支票,直出了门厅,上了车,在殷助理无比恻然的眼光中出了华银公司。
下一刻,伍军强坐在车里问司机:“听到了吗?对方要灭口。”
“放心吧,我们帮你灭了,肯定让你圆满交差,怎么样?”司机这位装扮的外勤,和秃瓢哥有点像,动了动耳麦,里面的声音很清晰,甚至能听到尚银河的脚步声……
……
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手机的监听声音正在分析,不过已经初步断定就是端木界平的电话,虽然刻意伪装,但声音分析的图示波已经几处吻合,网警支队刚组建的专案组群情喜悦。
分析尚未结束,沈子昂电话紧急调援的一队警察坐着两辆警车呼啸进了大院,直奔四层专案组指挥部,一进门,话也没说,老范带队,直上了六层放置服务器的楼层,有几间是专辟出来的休息室,到了一间门前,膨声一开门,把里面刚刚躺着的帅朗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愣眼问:“怎么了?”
这么多警察,还真让帅朗懵了,张嘴瞪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范紧步上前,坐在床边寥寥几句一解释,帅朗惊讶成了愤怒,火冒三丈地道着:“什么?让我扮死人?亏你们想得出,那能像吗?”
“就怕不像,所以把法医叫来了……来来来,把他架走。”
老范叫着几人,一拥而上,把帅朗从床上直拖下来,前面拉、后面推,不管帅朗愿不愿意,拥着直到了一间空房间,然后是布景,放个破桌子,老范还找了几个罪案现场模仿,扔了一堆方便面袋、啤酒瓶道具,这边的帅朗就不好看了,那法医不知道给他脸上涂得什么玩意,一照一脸死灰色,化妆完毕,又设计了几个场景以供参照,最终的定格是斜靠在墙角被人袭杀的场景。
到这会儿,也由不得帅朗了,还没躺下装死涅,那法医扑地一烧杯红颜料泼到脖子以下的部位,帅朗哭笑不得地道着:“大姐,提前打个照呼行不?我这衬衫好几百呢,谁赔呀?”
“这是挽救你,真被灭了口,穿什么都是丧服……抬头,给你作个创口,一会躺下全身肌肉放松啊,千万别带着情绪装死啊,那样不像……真不行可给你用安定了啊。”女法医对帅朗可不客气了,一拔拉头,给帅朗的颈动脉的做了个貌似刀创的豁口,帅朗第一回知道被女人摸来摸去还能摸出毛骨怵然的感觉来。
然后教着帅朗怎么躺下,怎么叉开腿,怎么像脖子折了一样歪着脑袋,怎么像猝然袭击摊着胳膊,这个凶杀现场经过好一阵布置终于完成了,帅朗的第一张香消玉殒的艺术照卡卡嚓嚓进了数码机的屏幕。
照片上,面呈死灰,嘴唇微翕,颈部两寸长的豁口、“鲜血”顺着创口流了一襟,果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百三十七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妈的个死雷子,给老子整得什么玩意。
卫生间、舆洗池,帅朗搓一会儿,对着镜子瞅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扮死的专业就是比业余的强,抹脸上的死灰色和脖子上的血色,洗了好大一会儿,还隐隐地能看到痕迹,亏是皮粗肉糙经得起搓,就这皮搓得都疼了,愣是把颜色搓不下来。
衣服吧,更不用说了,JEEP衬衫,红绿一相间,成了棕黑色,洗半天还是那色,气得帅朗悻然一扔,干脆一扭水份,直拿着回房间了,这大冬天光个膀子,再怎么说也不那么好受。回了房间,左找右找,这地方涅,又愣是找着晾衣服的地方,也亏得帅朗个人生活经验极其丰富,塑料袋子搓了根细线,绑到了暖器管子上,就这,恐怕得几个小时干。
笃……笃……笃敲门声起,帅朗一回头,见得方卉婷站在门口,正要说话,不料方卉婷扑哧一笑,跟着弯着腰,捂着肚子,帅朗知道她笑的在什么地方,悻然捂着脖子上做的那个假创口,眦眉瞪眼,有点气发不上来的感觉了。
“你……呵呵……你用水洗啦?”方卉婷边笑边问。
“啊,怎么啦?”帅朗诧异道。
“那是化学原料,水洗不干净,得用酒精溶解,给你……呵呵。”方卉婷把一小瓶酒精往桌上一放,再看蹲着的帅朗,脸色有点像刚从生化危机里钻出来的僵尸,再一想那几副照片,又是掩着前额吃吃地笑。帅朗气不自胜的一把抓起酒精瓶子,飞也似地又奔出去了。
看来方法对路果真好使,不一会儿帅朗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然是神采奕奕,等再回房间里,方卉婷却是坐在那等着,帅朗一捂前胸,猛地觉得自己光着膀子颇是不雅,不过不知道泛起个什么念头,干脆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去了,对于自己的体格帅朗还是颇有自信地,胸肌成型、腹肌练出来的四条,脱光了绝对是个硬派小生的扮相,进了门,帅朗显摆也似地往床边大马金刀一坐,来了秋水盈盈的桃花眼直看方卉婷,却不料精心的扮相让方卉婷剜了个白眼,刷声一物飞来,帅朗一接是件衬衫,就听这警花姐没好气地说着:“穿上,亮膘呢啊……黑不溜秋的。”
敢情是专程送这些来了,虽然没搏个好感,不过也让帅朗觉得挺暖心滴,一扬衬衫一套,却是件警装的内衬,千篇一律的淡蓝色,而且有点肥了,穿上晃悠悠的,毛衣也被染了,只能穿件没被染的外套了,套好之后,方卉婷指指桌上放的盒饭道了句:“自己吃啊,就这条件,别嫌不好。”
帅朗哦了声,折腾了一个上午,还真觉得饿了,一拉塑料袋,一盒饭一盒菜,一掰筷子,立即狼吞虎咽上了,本来要走的方卉婷微微蹙眉了,这吃相和外勤那帮小伙如出一辙,不过那盒饭的味道如何她是知道的,米肯定是旧米,有点碜牙;菜吧只有咸味,偶而几片带皮肥肉,上头要没猪毛茬子得算运气好了,看帅朗吃得这么香,方卉婷异样地问了句:“好吃吗?”
“瞎吃呗,我倒想叫几个菜,你们管不?”帅朗吃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哟,方卉婷突然省得,也许是自己有点娇惯了,而眼前这个勉强算个暴发户的,骨子里要比自己还草根,想到此处,干脆不走了,坐到了床边,随意给理了理枕巾,叠好了被子,回头时,帅朗正愕然的眼光看着自己,方卉婷上下看看自己的穿着,不乐意地问着:“怎么了?怎么看人呢?”
“你在家是不是不叠被子?”帅朗问。
方卉婷眼神一怔,很疑问,帅朗笑着筷子指指:“笨手笨脚还叠成这样,明显是业务极其生疏啊。”
一说方卉婷再一回眼,被子歪了一角,高低不平,松松垮垮的实在缺乏美感,好像还真被帅朗说中心事一样,方卉婷气咻咻随手一拉,拉得更垮了,使小性子一般嗤着:“那你自己叠吧。”
哇,太缺乏点温柔感了吧,帅朗嚼着米饭,侧着头斜斜地觑着警花姐,高直鼻梁、凤眼含威、眼神蓄忿,英武飒爽兼而有之,啥都好,就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