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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直很安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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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在这里?”华健依旧保持着原来站着的姿势,不愿坐下。
  “你为什么那么久不回来?”徐靖反问他。
  “我在上海待着挺好。”华健一肚子不解。
  离了婚的夫妻,要遇见并不容易,生死两茫茫才是常态。徐靖几天前一个电话说自己有急,唤华健立即回京,现在是在旧时的爱巢上演娴淑温情,不知道是哪一出?
  华健的立即启程,便是徐靖如今站在这个曾经的家,若无其事地扮演女主人唯一的前提。
  华健坐进沙发,他不猜测,也不发问,只等待表演。他掏出烟,解开领带,开始慢慢抽。徐靖坐过来,靠近他。她打扮得很好,居家却也体面,有淡淡的香水味道,依旧是徐靖喜欢的天然花香,像她这个人。
  “要不要喝点酒?”徐靖问。
  “不想喝。”
  “那我先给你盛点汤。今天买到散养的鸡,非常营养的。”她欢快地要舞蹈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饭了?”华健的语气与话语里对彼此过往生活的熟悉形成了反差。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落入俗套。散的时候不是痛,不是痒。离婚协议上写的原因是性格不和。性格到最后的确不合了,然而时间与距离是爱情最大的敌人。那些选择结婚的男女,多少都是爱过的吧?在年轻的岁月里,多少是怦然心动过的吧?
  徐靖选择华健时,不知情的人都说是下嫁,漂亮的大小姐,找了一个沉默的男生。知情的人,只知华健是有才气的,却也并不看好。要让一个向来受宠的人觉得很得宠,靠才气是没有用的。然而,热恋的人,从来都不管性格的事情,徐靖的个性,那些干预都是感情的催化剂。
  热闹的徐靖,这些年,生活圈子越来越宽阔,另一件事情也越来越明显,华健依旧静得如一座塑像。他闷死了徐靖,闷死了婚姻。不是在工作,就是在阅读,或者跑去登山。这些,徐靖统统都不喜欢。她喜欢朋友来,朋友去,喜欢都市生活,不理解山有什么好爬,小旅馆怎么能住人。她不爱受冷落,实在不喜欢孤单。华健的样子,开始时是吸引,她仰望那样安静的气质。喧闹喜筵过后,这样的气质便不再神秘,得到了,便无趣。使性子、苦肉计、冷战、咆哮,为了引起她标准化恩宠和追捧,所有的伎俩,那些年,都用尽,他们最后已经不再有争吵,也不再有激情。她对他也没有了崇拜。她想着,两个世界的人,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徐靖提出离婚时,华健沉默地答应。她像是要重获新生,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不要了。她要恢复大小姐的性情。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为她而牺牲,她仿佛心灰意冷,在没有甜言蜜语前,抛头颅洒热血都是无用的。她以为这个男人的答应是无所谓,却并不了解,华健面对了那颗被生活辜负的心以及心爱女人重获新生般离开时自尊的逝去。
  然而,一年后,他又见到这个女人。她在外面玩累了,够了,虽然被人们围绕着,但最终曲终人散的时候,还是要想起前夫。他哪儿都不爱去,她玩累了,脱掉高跟鞋,家里一定有一盏灯。如今,一切已不在了,想要安静了,身边还都是喧嚣的伴儿,流水一般,甜言蜜语的人,都不会给她一个家,只有那个年轻时不爱言语的男友,曾经给予。
  于是,她束起头发,穿上家居服,收起强势,低三下四,再试图用温柔唤起过往的温情,重新要回他。一个电话,华健就回来了,从忐忑,到肯定,7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让破镜重圆,只需要花些功力。
  七 两件一模一样的羊毛外套
  “你叫我回来,什么事情?”华健见到她毫发无损,便切入主题。
  “我想你。”徐靖的眼眸那么迷人。任何男人都爱这样的眼神。他看着她,如今的心境,这个女人,是功不可没的。
  华健有着很多的回忆,回忆是清晰的,可是,回忆已经十分微弱。他看着她,那些爱与痛,一幕幕,已经真的散去。爱是有期限的。眼前的女人如今依然还那么美,她的身材没有变,她的皮肤没有变,她的声音没有变,她的气质没有变。她坐在他身边,他站起身来:“没有什么事,我明天就回了。”
  徐靖把这样的冷淡料在预期中,她曾经夺去他的骄傲,如今要回到从前,她理亏,所以她忍耐。她是徐靖,曾经让华健颠三倒四的女人。他的世界里,曾经只有她。他一直被动,从心动到分离。
  “我有事。”徐靖突然泪眼朦胧。“我过得不好,过了那么久,我才发现,失去你,我会过得那么不好。”她呜咽。“这些日子里,我总是想起我们的从前,华健,回到从前。”
  华健漠然地听着她的哭诉,在他心里,泛起伤感与坚决。她习惯了祈使句,不容分说,要他回到从前。徐靖伸出双手,将华健的身体扳向自己面前,巴巴地看着他,她的泪眼,叫人心疼。一个共同生活了7年的女人,现在哭着要回到他身边。她最好的年华是与他一起度过的,如今,她要他收容她的往后。
  华健手机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
  “Jack”,沈彦明快的声音。
  “我是润研的朋友,沈彦。”
  “噢,沈彦。”华健很礼貌。
  “我有两张达利画展的票子,润研不跟我去,你有空去吗?”
  “对不起,我在北京。”华健的语气平缓不失热情。
  “噢,那真是不巧。”那个失落的声音,沈彦竟然没有掩饰住。
  “我明天就回去了。”华健说。
  “那还来得及。”沈彦听到华健这么说,暗喜。
  “我再给你电话。”华健没有拒绝与沈彦一起看画展。
  “好,那回见。”她欣喜。
  “回见。”
  徐靖都听在耳朵里。
  “你明天就要回去?”
  “是。”
  “不行,周末你都不在北京呆着。这儿才是你的家。”
  “这里没什么事情。”
  “上海都是事情,对不对?”徐靖按捺,可已经明显话里带话。
  “是。”华健供认不讳。
  “就为了跟人看画展?”徐靖从未想过,在华健面前,有争风吃醋的机会。这个呼风唤雨的女人,从未想过,任何人会有能力夺去她的华健。世事改变,仿佛是大势已去。于是夺门而出。
  这一夜不欢而散。桌上的美食,凉尽。华健没有胃口吃,躺在床上。他想起这个屋子里,曾经无处不在的,徐靖的影子。她离去后,华健也如今天一样,一个人躺在这里,曾经心若刀割。为了逃避这样的气息,他跑到上海,留在那里,遇见同样心事重重的润研。
  这个夜晚,华健躺在床上,回忆辗转。
  润研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华健的来电,她小心翼翼地从电影院的位置里站起来,跑出去听。
  “Jack?”润研怕有急事。
  “润研。睡了吗?”
  “没呢?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回上海。”
  “你不是刚回去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嗯,真的没什么事。你周末愉快。”他听到她的声音,便安心了。
  润研坐回到李汐远身边,嘟囔了一声“是老板”。汐远应了一声,问,“没事吧?”“没有。”润研坐定了继续看着电影。汐远闲散地坐在身边,用润研的麦管喝可乐。
  黑暗中,两个人坐着,对着一个明亮的屏幕,看滑稽的电影,汐远笑得“咯咯咯”,她默默侧过头看他。他那么单纯专注,眼睛真是洁净,休息日也穿白衬衫,灰绿的条纹毛衣妥帖,整个人没有一丝皱褶。汐远一直短短头发,润研想起刚结识他时,也是这么侧过头看他,他似笑非笑,吹着口哨,这个世界,一切烦恼,都被他轻易抹去。他没有强悍复杂的人格,成不了达官,也做不了枭雄,也不屑出人头地,如果是古时,定耕作几亩地,不与世人争锋。现世,他在小康之家出生,无需证明自己多具改变生活的能力,一直顺顺利利地下来,李汐远悠然见南山,没有幽深的城府,也没有石破惊天的抱负,只盛产温情。这跟佟硕那么的不同。
  一个孩子,才半岁多的样子,也在电影院里,同排座位,坐在母亲腿上,一直饶有兴趣看着汐远,她不哭不闹,却专注地一直看着身边的汐远,因为他笑,她也对着他笑。润研看着这个画面。只有孩子,才是最直接的。她靠本能识别,对一个充满好感的人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注视。汐远转过头去,捏捏孩子的脸,与她对视,他的动作和温暖的微笑简直要把人的心都融化。
  夏润研30岁就在眼前,身边的人这样开心地坐着,她忽然想要在心里感谢上天,终于在迈入30岁之际,把这样一个有着干燥阳光气息的男人留给了她。仿佛人生可以平静下来,她感到一丝安慰与安全。
  电影散场,他一手挎着她的大衣,一手牵着她昂首挺胸地走。
  “夏润研”,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润研与汐远同时回过头去。竟是叶笑蕾。佟硕夫妇正站在身后。润研一时没反应过来,触目惊心。
  他胖了,已婚男人的通病。一股英气掩藏在中年男人的气质里。再也熟悉不过的眼神,直愣愣地注入润研的心里,对视的几秒钟,迅速颠覆了润研的平和心情,也清空了方才的那些温存与庆幸。
  退场的人们仿佛有意在拥挤,撞到润研身上,她几乎没能站稳。她在无意识中,恍惚中,知道四个人挪了地方,看到笑蕾陶瓷般的脸,听到她在寒暄。润研的手在汐远手里,本能般抓得更紧,目光无法定睛,这一切是多么尴尬。对面人的眼神,在企图探究离开自己的那些日子,她过得是否还好?她祈求迅速撤离。
  除了李汐远,其他三位都是局中人。叶笑蕾的热忱是主人式的,她直呼“佟硕”的名字,不像一般小妇人“老公、老公”般的喊,这是青梅竹马式的坦然与熟知。她有这资本。心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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