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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九重恩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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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总是深夜里才出现的一个比较更怕人,更可怖。
  单逸桐说:“怎么样,总司令?”他这样称呼我:“连日的纠缠,收购街外股东的股票拉锯战,已带至一个极高的价位,可以毅然收手,让杜青云缚住一大笔的现金在联艺之上了吧?”
  我问:“他手上的流动现金会有多少?”
  杜青云当初以四亿元购入联艺股权,他从我处骗去七亿,现下只有不足一半的现金。我之所以问,是因为不知道陆湘灵有没有分到现金或股权。
  第十四章
  “你仍然跟你的新欢有来往吧?”我补充一句:“她可有消息给你。”
  “太多了。女人变起心来,竟能如此誓无反顾,真真恐怖!”单逸桐答。
  “她不是个漂亮的尤物吗?”
  “人要讲德行,才显可爱。你的样子也玲珑明亮吧,是不是?”
  “单逸桐,没想到你会恨我如此之深!”我并不恼怒,我只是啼笑皆非。
  “故此,你可以想像我多么爱护我哥哥,为他我现今要应酬两个连点头招呼也不值得的女人,何其痛苦!小时候,每次跟人家打架,哥哥都必护着我,宁可他吃街童的老拳。
  我们也曾穷过,然,捱饥抵饿的只是父母及哥哥,从来不是我。江福慧,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对,这很好!我为仿尧高兴,他绝对有资格长享你的这份挚爱!”
  我满眼盈泪,只可惜,单逸桐没有机会看见,他永远只看到我狰狞的一面。
  “陆湘灵告诉我,她手上并没有联艺的股票,只有一亿元的现金。”
  我冷笑。原来杜青云的所谓倾心相许,也不过如是。在分赃上头,既非共同拥有与管治财产,且是由他占用大份。
  单逸相继续供给资料:“现今的收购战,代表杜青云出马的富达经纪行,出到的价钱,已非杜青云现今所能周转得来,他欲问陆湘灵借用那一亿,陆湘灵不肯。”
  我失声狂笑。对了,对了、现代式的爱情!
  能共患难,不可同富贵的爱情!
  我既哭且笑,心痛如绞。
  早知这对男女,如此不堪一击,我何必牺牲种种。
  “目前我收手的话,杜青云已要向银行借贷一亿有多。”
  “好,收手吧!”
  股票市场一直以来,持续多时的联艺收购战,在每天都由恶性收购的一方,与反收购的一方拚命提高股价争夺得昏天黑地,已然接近尾声了。
  兴高采烈是手持联艺股票的股东。天天细数自己口袋增资多少!再其次兴奋的是走财经新闻的记者以及股票经纪。他们最怕市场冷清清,无事可为。
  由热闹复归平静,只在于单逸桐宣布放弃收购的那日。
  然,幕仍然未下。
  我呆坐在房中,面对电视,看到单逸桐对记者说:“我认为目下联艺所提出的反收购价已经过高,我宣布放弃了。”
  镜头又转到杜青云的记者招待会上,他笑脸盈人,谓:“联艺物有所值。”
  当然,目前的确如此,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欲哭无泪了。
  荧光幕上,记者层围着江青云的画面,如此似曾相识。
  对,才在不久之前,他害到利通银行挤提,老臣子何耀基在银行大厦礼堂应付记者,就是现今那个模样。
  晚上床头的电话响了,是霍守谦:“福慧,你大仇已报,我何时上来你家?”
  早上,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又响,是单逸桐:“江小姐,你如愿以偿,你何时离开我兄长?”
  电话,讨厌之极,像震天的哭声,刺激我、骚扰我、残害我,我迫得霍地坐起身来,掩耳惊叫:“别迫我,别迫我!”
  四顾无人,竟是恶梦。
  睡熟时的恶梦,与现实生活表现的恶梦,其实也差不多时间要发生了。
  被判了死刑的人,待罪阶前,怕是我如今的这般心情。
  那个可怖的时刻,是总归要来临的,未到最后期限时的挣扎、疲累、绝望、痛苦、懊悔,加在一起,早已了无生趣。
  但愿早早了断,哪管天堂地狱,也闯过去算了。
  电话果然就在这已作好最坏准备的一刻响起来。
  “喂!”我是气带游丝,与幽灵无异。
  “福慧吗?”是女声。
  “嗯!”
  “你怎么了?福慧,我是帼眉!”
  帼眉?
  一个自远而近,由源脱而清晰,由生疏而亲切的影象映入眼帘。
  突然地,我如溺水的人获得一块浮泡。
  我大声叫:“帼眉,帼眉,你在哪儿?”
  “我现仍在伦敦,这十天八天我就要乘飞机回港了,福慧,我想念你!”
  “是的,帼眉,我也想念你。”我哭出了声来。
  忽然地发觉只有这位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爱护我、迁就我,及后又静静地成了我父亲的红颜知己的蒋帼眉,才是我可以信任的至亲至爱!
  “帼眉,请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讲!”我呜咽着。
  “福慧,你怎么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我也有话跟你讲。”她的声音始终是平和喜悦的。难怪,帼眉心中从无恨怨,她只有爱。
  曾对她作过莫须有式的感情迫害,我懊悔不已。
  若连她这样的一个女子,毕生默默地爱着我父亲,不求名不求利,还有刻薄的世人如我,硬加她故作清高的罪名,在这世界上又哪儿去找好人了?
  “帼眉,我对你不起!”
  “你别说傻话。”
  人在孤立无援,甚至自知罪咎深重时,最需要亲人怜爱。我不敢有求于仿尧,故此对帼眉额外地珍惜。
  “请你快快回来!”
  “我会,我尽快!福慧,你是有什么紧要事发生了,要不要就在电话里头告诉我?”
  “霍守谦他……”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霍守谦是谁?他对你怎么样?”
  “我怕。”
  “福慧,你讲清楚点。”
  实在太长的一个故事了,怎么能在长途电话里头说得清楚?我回一回气,极力平静地说:“你回来再说好了。”
  “是那个姓霍的令你伤心吗?”
  “不要紧的,你放心,快快回来吧!”
  “好。福慧,你保重。”帼眉顿了顿,再说,“福慧,我已经写完那本小说了。”
  “啊?多好,我要做你第一个读者!”
  “你答应给我写序?”
  “一定”我心中默祷:“爸爸,爸爸,让帼眉回来,若我有什么事发生,我有个依傍!”
  会有事发生吗?
  也不是第六灵感,是一定会有事发生的。因为,这天清晨,我起身下楼,正要出门,经过饭厅,就吓得目瞪口呆,面青唇白连连后退。我看见饭厅长餐桌中央,放着一大束白玫瑰。
  一定是一百技。谁送来的?不问而知。
  女佣看我骇异地倚墙而立,她误以为我欢喜得呆了,竟还说:“一位霍先生今早派人送来的。足足一百枝白玫瑰,跟上次一样。”
  我喘着气,久久不能平伏下来。根本是有墙扶墙、有门倚门,逐步逐步地走出大门口,上了我的座驾。
  买了凶杀人,而不肯付帐,后果堪虞。
  要找清这笔欠帐,我战栗得无以复加。
  一定不是钱所能应付得来的困难,尤其恐怖。
  我才坐到办公室里,电话就响起来:“江小姐,我已给自己订了两张机票。”
  “单先生,你有话只消直说好了!我已无求情乞恕的余地,我会履行诺言,放心!”
  “这可好了,你还真有口齿。我那张飞返菲律宾的机票大可作废,只要你自己料理好一切,我知道哥哥独个地回菲岛去,我就立即飞返加拿大!”
  他稍停,再说:“你的手段真了不起,今早菲律宾股市疯狂下泻,带头的是嘉丹矿业,因为开采公司无法招请到工人开工,市场内已起传言,分明有人作商业政治式阴谋,意欲拖垮嘉丹矿务,故而大手抛货。
  “江福慧,这一定是你的把戏了?我是顺手沾了光,在长途电话嘱了我们的经纪替邱氏家族越低吸纳。只要等到杜青云支持不住,赔上巨额罚款,取消合约,嘉丹矿务就会回复正常,对不对?我顾此向你致谢!
  “还有,昨晚,我已跟陆湘灵分手了。”
  “你跟她怎么说?”
  “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是真的,我也稍微有点内疚。”
  “还有其他的话吗?”
  “我说,这是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世界,如果我今天所作所为不是情有可原,我甘愿为我的信仰受惩罚。
  她没有哭,只是点了点头。“
  “单先生,你顺风了!”
  我轻轻地放下电话。转身凝望窗外的香江海景,如斯美丽、繁荣、明亮、可爱!哪有半丝恶俗、肮脏、狠琐、卑鄙的痕迹!
  江福慧像不像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都会?
  啪的一声,有人冲门而进!我回转身来,首先看到非常惊惶失措的两张脸,是秘书与小葛。小葛更是双眼通红,像急出泪来。旁立着的那个人,太熟识,也太陌生了。
  我知道他会出现,只没想到会这么急促,且以这种登门造访的方式!
  四个人谁都一时间没有话。
  秘书的嘴唇在蠕动,却作不出声来。一定是被怒发冲冠的杜青云,吓呆了。
  小葛的表现好一点,她示意秘书先退下,才走近我,问:“要不要把银行的护卫员叫上来?”
  我瞪着杜青云。
  杜青云瞪着我。
  就在不久之时,我俩就曾单独地,如此对峙。只是上一次在江福慧的寝室,这一次换了一堂布景而已。
  我说:“不用了,你两位都请出去,杜先生是熟朋友,他有话要跟我单独谈一谈。”
  小葛并不肯走,她以极端忧虑及焦躁的眼神望着我。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秘书跟小葛走出我的办公室。小葛还是一步一回头。她故意地没有带上门,只让它虚掩着。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同事。
  杜青云与我,终于面对面,共处一室了。
  彼此都出奇地冷静,甚而冷酷。像躺在结冰的湖上,身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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