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拼图-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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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并不认为莫斯科或北京会相信这种说法,将军,”皮尔斯摇头道,“尤其这两个人之一,是国务卿安东尼·麦锡,世界上,谁会接受我们这种解释;谁会相信他已经疯狂了。”
“他们也用不着相信,”布鲁斯突然插口,“单单害怕就够了。”
“对,先生,”助卿附议,“麦锡疯不疯,现在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可怕的是在于,照总统先生刚才讲的,那两份秘密协定中所列举的,全是有根有据的事实,绝对机密的情报:位置、顿数、射程、发射密码的……甚至还包括了中途销毁的密码和销毁系统。据我所知,这两份协定,无异己将美苏两大超级核子强国,以及位列第三名的中共,三者之间所持有的军火库内幕,全部包括在内,而且都加以揭露了。”皮尔斯转望中将。“反过来讲好了。假定,我们国防部也经由我方的秘密情报单位,弄到一份苏联与中共的秘密核子协定,准备攻击我们美国的话,我们会怎么做?”
“马上按钮发动核子攻击,先下手为强,”海雅理所当然地说,“毫无选择余地。”
“除非你能事先证明那份秘密协定是真的。”布鲁斯反驳道。
“我到时候只有相信,”将军说,“你也会如此。谁敢怀疑它的真实可靠性?何况那上面还写明了发动的日期。我铁定会相信!”
“当你说俄国人很‘扼要’的时候,我深深同意你这种说法,”老政治家说,“可是你凭什么认为他们目前就只限于如此呢?”
“他们丢了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给我——前言不接后语——看找到底听得懂不懂。我们跟他们在联合国对立已经这么多年;你当然可以揣摩出一点端倪。”
“而且他们开宗明义第一章——首先就告诉你——他们已经晓得麦锡发疯了的事,”总统说,“这是他们首先挑明的话吗?”
“是的,先生。我起先还听不太懂他们到底是讲什么:‘敞方从某一极其可靠的消息来源了解到,有一段假期,已被无限期延长,由于度假人的精神状态,已破坏到无法康复的地步’这种没头没脑的外交辞令。”
“那你怎么回答的?”布鲁斯问,“用正确的字,不要修改,拜托。”
“‘贵国自大文豪杜斯妥也夫斯基以来,所一贯形容贵国国人的自我狂想症,至今似乎并未有所改变。’我是这么回答的。”
“既讽刺,又蔑视,”老外交家说,“回答得好极了。”
“也就是我这么一讽刺,对方就爆炸了。‘他明明已经疯了!’苏联驻联合国大使突然对我咆哮。‘麦锡已经疯了!他竟然干出这种疯狂的事,想埋葬现在早已所剩无几的低下局势!’然后,他的助理也凑上来说话了,质问我到底下一次和谈什么时候可以举行;为什么麦锡避不见面;假如麦锡没疯的话,他为什么会和另一名疯子串通起来,去跟那些不稳的政府弄一些秘密的勾当呢?这些话让我听了十分害怕,总统先生,还有两位前辈,是否他们说的这些,正是诸位所揭示给我的呢?如果我了解得正确的话,麦锡是在最近六个月内才做出这些事情的:专跟那些政局不稳的小国政府打交道,订秘密协定;与那些新上台、昙花一现的首相私相接受;与那些新夺权、政变成功的执政团,暗中勾结。”
“苏联就是从这些方面获得倩报,”总统归纳说,“他们认为疯狂之后的麦锡,正企图勾结第三世界中的那些小国,来包围分化苏联的势力。”
“我不认为他们只知道这些,先生,”皮尔斯修正道,“他们认为麦锡可能已经把氢弹的秘密资料,偷偷转交给过激派的政权,或者狂热派的组织了——象回教国家,或阿富汗的反抗组织,反苏联的阿拉伯游离组织等等——而我们当初与苏联曾有过协定,双方绝不如此做的。他们现在相当恐慌。因为本来全球核子均势,是由美苏两国所维持的,如果让这些阿猫阿狗的执政团或党派,也获得了核子武力的话,那全球均势必将很难继续维持下去。对美苏两国而言,战略重点的苏联,乃是指欧亚的整块大陆;苏欧部份如此一来,被敌对的小势力所包围的话,就会陷入岌岌可危的状态。以我个人对他们的了解,单单为这件事,就足以让苏联人在惊恐之下,而按下核子飞弹的发射钮了。”
“可是这并不是‘巴希法’告诉他们的,”布鲁斯说,‘以你的判断’这个被我们称之为‘巴希法’的疯子,有没有跟莫斯科联络过?“
“我不能一口咬定他没有,”皮尔斯说,“当时他们在联合国跟我讲了许多隐语、双关语、威胁话——就是我说的,很扼要的话;象‘下次会议’,‘不稳定的政权’,‘核子秘密’——实际上,这些字眼,的确跟诸位刚才告诉我的那两份协定有关。如果我可以看到那两份秘密协定的话,我大概可以把他们所曾讲过的词句,抓出许多来。”助卿讲到这里,稍事停顿之后,又继续说下去,“我个人认为,很可能这个叫‘巴希法’的人,已经跟莫斯科接触过了。当然,他只可能先断章取义的去给他们一些挑衅。可是我想,即使对这些他所可能提过的话,我们也应该尽快加以了解才对。”
“他竟然想把我们和苏联,以及中共,一起解决掉。”总统哀叹,“天哪,他就想这么做。”
“我看,我越快赶到普尔岛去……总统先——”皮尔斯话还未讲完,突然被会议桌上那具白色电话的铃声所打断。
“喂?”总统接听问道。
总统默默听了三十秒钟,然后才边点头边回答道,“我知道。尽快让我晓得发展情况。”他放回电话后,才转向另外三名会者:“是哈洛克。他今天下午不能来了。”
“出了什么事?”将军问。
“出了一大堆事,他离不开电话。”
“那太不巧了,”亚瑟·皮尔斯说。“我本来想见他的。我认为我必须跟他随时保持联系。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苏联人的动态告诉他,而他也能把最新的消息告诉我。我必须晓得何时进逼,何时退却,苏联人很难缠的。”
“放心,你随时会晓得进展消息的;我已经命令他向你报告……唉,那名病理医生被追丢了。”
“该死!”中将大骂。
“他不是发现被人盯上了,就是觉得大势己去,决定先闪为妙。”
“要不然,他就是接到命令,要他逃掉的。”
“这我就不谈了,”总统转向助理国务卿,“难道说,俄国人没有暗示你,他们已经注意到这件混帐事情里,苏联也有插一脚吗?难道他们没有提到过‘布拉瓦海岸事件’,或者是罗斯托夫的电报吗?”
“没有,先生。至少这对我们还算有利。我们知道,他们却不。”
“罗斯托夫却知道。”总统坚持这点。
“那他一定是因为太害怕,而不敢采取行动了。”皮尔斯答道,“通常国安会的高级干部都可能会如此;他们不晓得查下去,会踩到谁的尾巴。而且即使他有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的。”
“你说的,就好象我们是在讲两个不同的莫斯科政权一样。”海雅反驳说。
“我同意哈洛克的看法,”奸细说,“事实上,我们正是面对了两个莫斯科的不同派系。目前想弄到麦锡那两份秘密协定的,乃是代表克里姆林宫说话的那个老人集团。否则,现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了解目前情况的理由。假如哈洛克能逮到一个我们可以经由他而追查到另一个莫斯科派系的话,那就太好了。我可以利用它来对付联合国的那批苏联,”
“哈洛克已经公司过我们了,”布鲁斯打岔道,“你所指的另一个莫斯科派系,就是国安会的一个分支情报组织,叫‘渥拿雅VKR’的。”
皮尔斯一听,顿时显出困惑地说,“刚才的简报中,我好象没听到这个啊?”
“或许是我疏忽了吧。”总统说。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太笼统了。VKR是由许多小单位组合而成的。我需要有特别的资料才行。哪个单位的?哪些人负责的?”
“你届时可能可以获得这些情报。”
“你是说——?”皮尔斯的金笔突然一顿。
“这也是为什么哈洛克无法离开‘无菌五号’的原因之一。”
“无菌五号……”
“他们虽然追丢了这个叫席普斯的,可是哈洛克认为还有机会去逮捕那些可能会去绑架马里兰州塔波特郡那位叫曼殊·仑道夫医生的人。他已经派人埋伏在医学中心,准备活捉这些人。我告诉过你,仑道夫当初隐瞒马肯齐的死因是为了其他原因。”
“是,我知道。”皮尔斯把金笔插回上衣口袋,放下笔记本。“我临时做了些笔记,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一些;我大概不能把这些笔记带出去。我了解。”
“我很高兴你也这么认为,”总统说,“是不能带出去……你可有得想的了,助卿先生,而且时间也不多了。你打算怎么应付那些俄国人?”
“步步为营,”奸细说,“您允许的话,我预备约略漏一点我今天听到的内幕结他们听。”
“你没弄错吧?!”中将搞不懂。
“拜托,中将,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罢了。他们显然也有正确的情报来源,所以,矢口否认,不如稍微漏一点真相,免得更引起他们的怀疑和敌意。我们现在可受不了他们的这种态度。用总统先生刚才所说的,我们必须跟他们尽量拖得越长越好,越久越好。”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应付他们,而你又打算漏什么话给他们听呢?”
“只承认麦锡由于劳累过度而崩溃了。据诊断报告,他们未免把他的病情夸大了太多,根本与事实不符。他现在只是想多休息几个礼拜而已。就这么多。其他的说法,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传闻,与麦锡毫无关系。别忘了,他们过去也有史大林的例子可循,瞒也瞒不了什么的。史大林当年死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