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拼图-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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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字叫柯罗斯。罗勃·柯罗斯。你的职衔是总统持别助理,所有找你的电话,都将直接转给一位叫郝威尔女士的白宫内务顾问。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我办公室呢?”
“已经有了。”
“什么?”
“你甚至下面还有一名助理。办公室位置,是在白宫东厢办公室区内。任何人要进去找你,必须要有一把钥匙,才能混进你办公室前面的那条走廊。我已经交代过你的助理,只要看到有人钻进你办公室的那条走廊,不论是谁,先替我扣押起来;当然,也包括任何去向郝威尔女士打听你下落的人在内。他会立刻通知你,然后将这个人解送到你那里去。我想这正是你所需要的。”
“的确。不过,东厢其他的办公室呢?那些人会不会很好奇?”
“不太会。因为每个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是临时性的,只会私底下干自己的事情,没时间去对别人好奇。反正只要那个人一冒出来,你等于就逮到线索了。”
“好像不错。”
“我也这么想。你预备从何处着手?……贝弗已将你列出来的清单给我看过,他说过,今天早上你就能拿到你要的资料。都拿到了吗?”
“全部都有了。我会先从贝弗的秘书开始打听,再来就是那位马里兰的医生;马肯齐的死因。”
“那个人的死因,我们当初已经很彻底的查过了,”总统说。“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我们找中央情报局的马肯齐帮忙,应该是正确的。你想查什么?”
“我还不太肯定。也许先查某个现在已经失踪了的人吧。一个傀儡。”
“什么意思?
“有件事情,也许到时底还得请总统您插手帮忙一下。你曾经说过,国防部对白宫人员常常去烦他们,感到很不满。”
“穿军服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可是对我不敢有这种想法。我猜:你大概是指‘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吧,你清单上有列。”
“对。”
“他们可不好对付。”
“我必须与这个十五人小组中的每一位,都分别谈一下。是否能先请您以吩咐该委员会的主席。请他们届时务必尽量与柯罗斯先生合作?说他并不是想去挖他们最机密的情报,而是想……了解一下?”
“又是官样文章。”
“我只能这么说,总统先生。您可以借用麦锡的名义……”
“好吧,”总统缓缓说。“我来套用这位‘伟人’的名义好了。我会叫我的军官助理,把话转给那个委员会。就说,国务卿需要该委员会提供一份详尽而具有深度的报告给白宫。另外再发一份公文给他们。请其提供合作。当然……他们还是会抱怨的,说国务院太过份了……”
“那就先声明,该报告仅供总统过目。”
“还有什么?”
“麦锡的病历资料。贝弗本来要替我去拿的。”
“明天我要去戴维营。我会先弯到‘普尔岛’去替你拿了,再一起带回来的。”
“还有件事,除了你跟她讲过的事情之外,你还跟这位郝威尔女士说过什么?有谈到我吗?讲过我在干什么吗?”
“我只告诉她说,你是我的特别助理。”
“能否改一下?”
“改什么?”
“改成例行性的职务。专门负责研究白宫老档案的工作。”
“我们有一批人在做这种事。”
“把我加进去。”
“你已经在里面了。祝你好运……事实上,并不只是好运就能有所帮助,我看还得要有点奇迹发生才行……才够让我们再撑一个星期……随时报告我;我已经交代过,只要是柯罗斯先生打来的电话,随时通知我接听。”
贝弗的秘书丽沙,因为她老板的死亡,悲痛过度,当天没有上班。许多记者已经访问过她;她只能用电话接受访问。
哈洛克打电话给她的前二十分钟,她正好接到一个小报的记者打电话给她,语气里暗示她跟独身的弗,可能有私交。把她气得半死。
“你有病!混蛋!”她边骂边就把电话筒砸回机座。
哈洛克的电话打进来时,她因为余怒未消,所以不愿意听他的电话。他趁她还未挂断之前,建议她等心情好一点时,先打电话到白宫去找他。
建议很有效。六分钟之后,哈洛克的电话就响了。
“很抱歉,柯罗斯先生,我烦透了那些讨人厌的记者。”
“我会尽量把这个电话缩短的。”
她描述了贝弗当天早晨的情形。
“他看上去很糟糕。好像整晚都没合过眼,累得半死的样子。不过似乎……还有另外一种神态………种很兴奋的狂热;他好像对某件事很兴奋。以前我见过他兴奋的样子,可是昨天他的神情,又跟以前不一样。他声音比以前大。”
“那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才造成的,”哈洛克说。“一个人越累,声音可能会越大;这是一种补偿作用,免得让别人看出来他很虚弱。”
“或许吧,不过我认为本是如此,他不是这种人;昨天早上,他并不是这种人。我认为他好像是因为下了什么决心……这实在很可怕,才会这样子的。他好像是因为晓得某件事情将要发生之后,才产生出来的兴奋。而且在十点以前,他说过要出去一下,眼睛还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对,就是这样,一点没错。”
“那他临时说要上街去的这件事,有无其他的解释呢?是否他想去跟某个人碰面呢?”
“不,我看不象。我起先问他是否会到别的办公室去,他说只是打算出去透透气。”
“他没讲过为什么他整晚留在办公室的原因吗?”
“他只说他在赶办一件耽误了的工作。他最近常常出差——”
“他有没有请你替他安排什么交通工具,说是要出去。”哈洛克打断她。
“没有,这种车通常都是由他自行处理的。您大概也晓得,他平常总会……带个人跟他一起回家的。他曾经离过几次婚。他是个很爱独来独往的人,柯罗斯先生。而且……很不快乐。”
“为什么?”
女秘书听了,暂时顿了一下才说话。“贝弗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可是当时在国务院并不得志。本来他在华府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可是自从……自从他把……他把‘那个人’的真相揭发之后,大家对他都很冷淡了,每个人见了他都躲开了。”
“你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吧?”
“很久了。我都看到了。”
“你能举些实例来说说吗?我是指,别人对他冷淡的事实。”
“可以。早先,他一直很受重用。他常常会好意的写下许多人物——象参众两院的议员等等那些人——他们在接受报纸访问或电视访问时所犯下的错误,然后以私函去纠正他们。可是十个人里面,大概找不到一个人会感激他的。他每天一早,都会看晨间新闻,因为那里面常有这些笨蛋们在乱讲话——就跟他昨天一样,他早上仍然看过电视——在他自杀之前——然后会把他看到的不妥地方录音下来,加以澄清。那些接到他这种‘澄清函’的人,表面上虽然很客气,可是私底下却并不感激他,连个‘谢’字我都没听他们对他说过。”
“这么说——他昨天早晨又看过电视啰?”
“看了一会儿……在他自杀以前。至少电视机当时他曾经又推出来,放到他办公桌前面过……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即使他要自杀之前,这种习惯都还改不掉。他总是希望政府官员,能够尽善尽美,更上层楼地有所进步;他希望政府能够不断进步和改善。”
“他桌上有无任何笔记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你晓得他当时是在看什么录音带?”
“没有,什么也没有。每次他离开以前……跟他决定自杀以前一样……都是把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才走的。可是,这次收拾得似乎特别干净,好象是准备要离开世界的样子。”
“还有……我知道这时你正在吃中饭,可是会不会有其他的人看到,当时他办公室外面有人来往出入呢?”
“这点警方也查过,柯罗斯先生。附近总是有人来来往往的;中午午餐的时间,每个单位、每个人都不一样。可是当时却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的事。事实上,我们这个工作部门,比较特别,跟其他单位之间,距离比较远。那天下午一点半,我们秘书群有个会议,所以我们部门的秘书,大部分都离——”
“谁召集的这个会议?”
“是这个月的会议主席;可是很奇怪,他竟然说没有召集我们开会,所以我们当时就坐在会议室喝咖啡。”
“难道你没有收到开会通知?”
“没有,只是早上有人传话过来而已。常常开会都是用口头通知的,没什么不对。”
“谢谢你。你真的很帮忙。”
“但死得太不值得了,柯罗斯先生。太不值得了。”
“我知道。再见。”
哈洛克电话虽然挂断,可是眼睛却仍然瞪着电话。“这个家伙真厉害,”他说,“每一步棋都想到了。”
“她没告诉你什么吗?”
“有,讲了很多。贝弗有听我的话。他曾到街上打过公用电话向别人要东西。可是那个电话是打到哪里,却无法查得出来。”
“还有呢?”
“可能还有一些事。”哈洛克望着珍娜,眼中很迷茫。“你帮找去找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昨天的报纸,好吗?我至看看贝弗出事以后,国务院那些高级官员接受访问的,是哪些人。另外,还有今天早上的电视访问节目。因为贝弗死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看电视。”
珍娜找到了昨天的报纸。问题是出事之后,国务院并没有什么高级官员上电视接受过访问。
第三十一章
如果说,塔波特郡各个令人尊敬的曼殊·仑道夫医生的话,倒还不如说,在马里兰州的这个郡里,有着一个令人非常不愉快的人。
出身亿万富豪之门的仑道夫,家世显赫,财产几乎囊括了整个东海岸;从小养尊处优,读的是贵族学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