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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死亡拼图-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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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瞒了她什么?”
  “那个到巴塞隆纳来找我的人——他的名字。他在你们政府里已经有好些年了。虽然他并不是风头很健的人,可是却是个很受尊敬的入。至少,我曾听过他的大名。”
  “是谁?”
  “一个叫贝弗的人。”
  “老天……”哈洛克几乎震惊到张口结舌的地步。
  贝弗,哈洛克脑袋中回响着这个人名。原来就是这人跑到巴塞隆纳去搞的鬼,害得他们这一对恋人几乎反目成仇。
  “你认识他吗?”珍娜仍然还是望着窗外。
  “他本人我倒并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他。我听说他是助理国务卿之一,比较不出风头的一个——你说得一点不错——地位很高,可是风头并不健。是他告诉你,他在主持马德里秘行局的工作吗?”
  “他说他是因为国内某个突发的紧急安全事件,专程赶到西班牙来的。”
  “因为我的缘故?”
  “对。他拿了一些你存在朗巴拉斯一家银行保险库中的秘密文件给我看。”
  “什么文件?”
  “由苏联下达给你的行动指令。有时间、行程,每件都是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时间也对。还有密码本,是俄国人用的。”
  “妙透了!我也看到了苏联给你的东西!”哈洛克听了火气开始上冒。
  “对,我知道。你刚才一讲你在马德里看到那些东西时,我就恍然大悟了。他们弄给你看的东西,大部份跟我看到的一样。甚至还把你旅馆中的无线电收发报机给我也看过。”
  “专门收海事电讯的那具无线电?老天,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不小心才留下的呢!我们什么时候听过无线电?!”
  “我当时一看到,心就凉了一半。”珍娜说。
  “当我在马德里看到一支你手提袋里的钥匙——一支可以打开某机场中的行李寄放柜的钥匙——以后,我简直无法再跟你同住在一个房间里了。”
  “好啦,这不就成了吗?把我们两个一下子就弄成了仇敌。他们后来就告诉我,你有个阴谋正在进行,莫斯科已经下令要你杀掉我,消息刚好被他们截到。你要把我引进一个陷阱,那天晚上就要发动。”
  “布拉瓦海岸?”
  “没有,他并没指明是布拉瓦海岸。他只说大约在下午六点左右,当你外出之时,会有个人打电话来找我,用只有你我两个人才晓得的密语,先向我搭线,然后告诉我,你无法及时打电话给我,所以会派他来开车接我到维兰奴瓦去的,到时候,你会在广场的喷水池那里等我。可是你并不会去,因为我在半路上就会被暗算掉了。”
  “我是曾告诉过你,我要到维兰奴瓦去,”哈洛克说。“不过他们告诉我说,你会趁我去办事情的空档,偷偷跑到跟离我工作地点二十哩之外的‘蒙特贝罗’去,那儿正是布拉瓦海岸的一个地段。我一直暗中祈祷你不会去!”
  “然后,正好中了他们的诡计!”珍娜喊道,“贝弗告诉我,一接到那个电话,马上就要逃,他会叫另一名美国人在旅馆大厅盯住那个苏联国安会的杀手。由他带我先逃到领事馆去。”
  “可是你并没有跟他去。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女人,并不是你。”
  “我是没去。因为……我突然之间觉得我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了……你还记得事发前几天的某个晚上,在你去马德里之前,我们两个人在那个咖啡屋的酒吧间,所遇到的一件事吗?”
  “那个酒鬼,”哈洛克记得一清二楚。“他撞到你——倒在你身上,然后坚持要向你道歉,一定要跟你握手,然后又吻你的手。那时他的人几乎压在你的身上。”
  “我们笑得要死。你笑得比我还厉害。”
  “可是几天之后,我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相信你就是趁着那个时候,拿到那把机场钥匙的。”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钥匙。”
  “是贝弗栽在你手提袋里,故意要我看到的。那个酒鬼是谁?是否他跟贝弗有关?”
  “他是跟贝弗一道来的另外一个英国人。”
  “后来你接到那个打来的电话时,你怎么躲过他的?”
  “因为我一下楼的时候,发现原先那个装酒鬼的,竟然就是贝弗说要在楼下替我盯苏联杀手的人,我就吓了一跳。我当时想,为什么他那天晚上要装醉酒来撞我?为什么他现在又会在楼下?他到底是谁?我边想边往楼上退回去。”
  “他没有看到你?”
  “没有。我走的是楼梯。他的脸好可怕,我说不出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假扮过另一种人的关系吧,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确看出他的眼睛令我十分错乱,那是一对愤怒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没有向四周看过一眼。他并没有在盯什么苏联国安会的杀手;他一直在看着手上的表。那时候,我已经十分惊恐——迷惑……这辈子还没这么伤心过。你竟然打算害死我,连你都会这样……所以我突然之间,对他们也无法相信了。”
  “你后来退回楼上的房间了?”
  “天,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往楼上退,躲在我住的双层楼梯口角落上的储藏室中,想把事情弄明白。我当时曾说服自己,想叫自己相信,也许是因为我过度惊恐,而歇斯底里到胡思乱想的。为什么我不能相信这些美国人呢?我不相信他们,还能去相信谁?我刚刚才打定主意准备下楼去找他,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异响。我把储藏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马上发现我的怀疑并没有错。”
  “他们来找你了?”
  “对,从电梯上来的。贝弗到我房门口敲了几次,而跟上来的那另外一个人——原先站在楼下那个美国人、前几天遇到过的酒鬼——就拔出一把枪。当他们发现我房间里没有回音,他们就耐心的等到走廊上没有人之后,抬脚把房门踢开冲了进来。那种态度,绝不是要来救人的。我马上就逃了。”
  哈洛克瞪着她望,脑袋里千回百转的挤命想。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都是这么暧昧不明……?……暧昧。而那个利用“暧昧”的代号,对他下了道“催命符”的人,到底又是谁?
  “那他们又是怎么会在机场储物柜里,放进了你的手提箱的呢?”他问。
  “照你刚才讲的,那个手提箱真是我的。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用完它以后,就把这个手提箱,放在我布拉格公寓的地下室中了。我记得是你替我拿到下面去放的。”
  “这么说——苏联国安会就可能找得到它了。”
  “国安会?”
  “国安会中的某个人。”
  “对,你曾这么说过,不是吗?……一定是有这么一个人。”
  “打电话跟你搭线的那个人,他用的是什么密语?而你认为只有我晓得的。”
  “是讲到布拉格的事。他说‘市中心有个石块铺成的广场’。”
  “市中心有个石块铺成的广场,”哈洛克点头说道。“不错,是指布拉格的苏联秘密警察总部。他们应该晓得的。因为我曾经把你有一次从那里偷出情报的勇敢优异表现,以书面报告过国务院总局。那时我正从一个四楼的窗子,向下望着你走过、走出去。”
  “谢谢阁下的赞美和夸奖。”
  “我们现在已经快把许多疑点兜拢起来了,对吧?我们迟早会打破这个可以移动的监牢的。”
  “你想去教书。”
  “教历史。”
  “我们会有一群孩子——”
  “送他们去上学——”
  “爱他们,骂他们。”
  “去看足球大赛——噢——我好爱你……”
  “米海?”
  刚向前方踏出去的第一步,都是很迟疑的。然后,挡在他们彼此中间的蕃篱终于倒塌了、崩裂了、消失了,他们向对方奔去,张开手臂,拥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了;他们的手臂,是那么用力的搂住对方;他们彼此的唇,寻找着对方的,吞噬、触缠、交缠、慰籍、寻觅着。在他们内心,他们晓得,那座随着他们移动而移动的牢笼,依然尚在——他们了解——可是此刻,对他们来说,却也是全然自由的。
  他唯一的梦想,终于又满盈的回到了他的生命之中,现实再也不那么的脆弱了。她躺在他身边,脸贴在他的肩上,嘴唇微张,吐气如兰,深长而又深长的温暖了他的肌肤。就象过去那样,她满头的金色秀发,象瀑布似的洒在他的胸上,让他感觉,即使在睡梦中,她都仍然好象是他的一部分。他轻轻转过身子,尽量不吵醒她的翻转了半个身,侧头俯视她。她眼眶下面还有着黑圈,可是却已经在消褪淡化了,苍白的脸色,也已经浮出一丝红润。大概还需要好些天,好几个礼拜,她那对大眼睛里的恐惧才会消失吧。不过,不管恐惧是否仍在,她已经比以前更坚强了,就是这种坚强,才使她度过了这段日子中的惊涛骇浪。
  她动了一下,将身子撑直,使她的脸浸浴在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里。
  当他默默的低头凝望着她时,不禁想到了她所曾经品尝到的痛苦经历,她曾运用了多少智慧才使她能劫后余生,从不断的逃亡之中,残存下来。她曾经到过哪些地方呢?到底又有哪些人帮助过她,和伤害过她呢?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急于想知道。他灵魂中的一部分对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充满了妒嫉,而他的另一部分,却又清清楚楚的晓得,一个人在逃亡之中,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必须付出多大、多少的代价,才能换取生命的延续。这些答案,将会随着时光的推衍,慢慢一样一样的揭示给他,他只有耐心的等它们自动而且自然的浮现出来,却绝不能去主动的挑开。创伤必须假以时日,才能逐渐痊愈,完全不能勉强的催促,那样的话,就可能会使珍娜永远无法从这些创伤中康复了。
  她又动了动,把脸转过来对着他,呼吸仍然深长而又温馨。
  然后,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突然刺了他一下。老天,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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