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拼图-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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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们了。假如我们还能在地图上找得到的话。”
“我能做什么?皮尔斯找我干嘛?”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告诉他。他想找到一些东西,任何东西,可以拿来稳住对方的平衡杆。能拖长一个钟头,拖一天,等于你就多了一天时间,你现在有进展吗?”
“有。我们现在已找到‘暧昧’的联络方法了,他如何传和收的方法。差不多中午左右,我们大概应该找得出他是怎么做的,经过谁。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了。”
“那你等于只离‘巴希法’一步之远了”
“是的,总统先生。”哈洛克稍微顿了一下,想到只需要短短的几个字,就可以突破“旅游者”的密码了。这几个字,眼看就要被泰勒问出来了。“我相信可以。”
“感谢上帝,要不然你不会如此说的。马上赶去找皮尔斯。把所有一切你知道的全告诉他。帮助他!”
第三十五章
交错纵横的跑道上,亮满了一排排琥珀色的跑道灯。探照灯光在天际厚厚的云层下方,来回交叉扫描的同时,例行性的夜间侦察巡航喷射拦截机,以及获准起飞的军用飞机,不断的怒吼着,从跑道上拉起来,射向夜空,要不然就是从云墙俯冲下来,滑降到灯光灿烂的大机场上。
“安德鲁空军基地”,本身就好象是个城阁不夜的大都会。机场活动频繁忙碌。不论是机场本身或者是它四周围的设施,它乃是一个巨大的、被严密守卫着的军事城。它更是美国空军指挥系统的总部,所担负的责任,不但无远弗届,而且也是毫无止境的。
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再找得到象这个基地那样,无论深夜,总有着成千上万的人在其中工作着。成打以上的大建筑物中,有着无数的电脑资讯储存着,不断的将最现代的科技流送出来,被人类加以诠释,予以形成为各种的判断,输送给“北美防空网”、“早期警报雷达网”,以及“洲际弹道飞弹防卫网”上的各个据点。
整个的基地,占地四千四百英亩,由波多马克河以东,直到乞沙比克湾,而它掌管的地区,却是环绕全球的,它的目标,则是防卫整个的北美洲。
海军陆战队专用直升机,获准以低高度进场,落到主机场北边的一块停机坪上。
半里之外,探照灯已经捕捉到它,一路跟着它落地时,塔台已发道来消息,要哈洛克一落地之后,马上乘坐在机坪上等候的吉普车,直驶南侧跑道。
吉普车将在现场等候他公干完毕,再送他返回直升机。
哈洛克由直升机舱内跳到地上。湿冷的空气,在螺旋桨叶扫动之下,似乎变本加厉,变得更湿、更冷了。他低着头,用手抓紧大衣领口,快步走离时,真后悔没有戴一顶帽子,可是转头一想,才记起来,除了他会在潜入普尔岛之前,有买过一项毛线套头帽之外,他根本一顶帽子也没有。
“长官!长官!”从哈洛克左方传来两声喊叫,正好是在直升机的机尾后方。吉普车被机坪上的大弧光灯照得几乎看不见。
哈洛克奔近的时候,驾驶座上的士官马上准备起立敬礼。
“免了吧,”哈洛克说话时,已经跑到车旁,他用手撑住挡风玻璃。“我刚刚没看到你的车子。”他说着就低头钻进去坐好。
“是上面交代我的,空军士官说,”尽可能不要露形迹。“
“为什么?!”
“那你得去问那个下这种命令的人,先生。我只能说,他未免太小心了些;既然没人说下命令的是谁,我也懒得问。”
吉普车向前冲,很熟练的开上一条距离直升机五十码以东的窄柏油路,然后再朝左一转,速度加快。
显然这条小柏油路是环绕机场边缘而筑的,一路上经过了好几栋亮着灯的建筑,和许多大停车场,还有另外许多黑漆漆的大楼房。开行途中,不断有高速开上来亮着车头大灯的汽车,面对面从他俩左方擦过。
敝篷吉普车飞驰之下,把湿冷的空气直往哈洛克坐的位子灌,溅得他大衣湿成一片,他只好咬牙硬撑,抵御寒冷。
“我不管他叫什么外号,”哈洛克找话讲,“只要等下一到,有暖气烘一下就行。”
士官瞟了哈洛克一眼。“那可就又很抱歉了,”他回答,“那个约你见面的人,可不这么想。我的指令,是要送你到南侧的一条跑道去。我恐怕那里什么也没。就只有一条跑道。”
哈洛克两手抱胸,直视前方,不禁打点奇怪,为什么这位助理国务卿,进入戒备森严的军用机场后,还要这么小心火烛,以他本能的直觉来想,这应该有一个原因才对。
他对这个叫亚瑟·皮尔斯的助理国务卿,仅限于他曾经在国务院听到和看到的资料,他只晓得助卿是给很聪明,很有说服力的美国外交官,在联合国不断为美国利益奋斗人。皮尔斯据说对苏联人相当有一套。
当吉普车沿路飞驶下去的时候,哈洛克心中所想到的皮尔斯,也跟一般大家对他的了解差不了多少。他只晓得对方是一个很负责的人,而且沉默寡言,不该说的,他绝不说。从这点上加以延伸,哈洛克心想,他必然也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而他却选了一条机场的跑道与他碰面。
驾驶向左转,驶入一条岔路,直通一座大修护机棚,然后又向右转,开上一条荒凉的机场跑道边缘。
车头远光灯照射的前方,有个孤独的人影站在那里。在他后方大约五百码之外,停了一架小型涡轮螺旋桨飞机,机外和舱内的灯光都是亮着的,有一辆加油车正停在它旁边。
“就是那个人,”士官说着,就将车速慢下来,“我把你放下之后,会开到‘垃圾铺子’后面去等你。”
“什么地方等我?”
“就是修护机棚后面,你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吉普车开到距离亚瑟·皮尔斯二十码时,就煞车停住。
哈洛克下车后,看见助卿已朝他走上来。对方是个高瘦身材的男子,步伐宽而有力。哈洛克也开始举步朝他走上去,注意到皮尔斯正在把他右手的手套脱掉。
“哈洛克先生吗?”吉普车驶离时,外交官已经右手前伸,对他问道。
“助卿先生?”
“当然应该是你才对,”皮尔斯跨近,握手的动作有力而且真诚。“我看过你的相片。老实讲,我已经把手边能找到关于你的资料,全看遍了。现在,我想应该可以一偿宿愿,终于可以解决你了。”
“什么?”
“哦——我猜我大概是太久仰你的关系,有点语无伦次了。可是你的成就,实在相当令人印象深刻,虽然我不太懂你到底干的那些事是什么。”助卿说话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尴尬,他顿了顿,“因此,我想我刚才说的话,必然会让你有所反应。”
“我倒真希望能如此,你太捧我了。尤其是把我过去犯过的错误,也照捧不误的这点,更让我吃不消——特别是过去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
“那都不是你的错。”
“我应该也对你直言不讳,”哈洛克继续说下去,假装没听到对方刚才的那句活。我也看过有关你的报导。国务院中,你的盟友并不太多。安东尼·麦锡可以说真的相当能知人善任——我是指他还没发疯之前——趁还能帮忙你一把时,提拔你到联合国去,发挥你的长才。“
“这不是你我之间彼此不谋而合的地方吗,对吧?安东尼·麦锡,你比我与他的关系,还要更深一层。问题是,这么多年来,不断的紧张生活,竟然会把他弄成今天这种样子,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我将同样的遗憾。”
“当初在我读到你资料时,你大概无法体会到我有多羡慕您。我虽然跟他很亲近,可是却永远无法达到你与他之间的那种境界。这些年来的经验对你一定相当珍贵。”
“是的——是如此。但今天却一点也不存在了。”
“我知道。这实在太难令人相信了”
“相信吧。我见过他了。”
“我不晓得他们会不会让我见见他。你应该知道,我正要去普尔岛。”
“我劝您免了。不必去见他了。倒还不如记得他过去的样子比较好。”
“就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我们两个今天也不会在此碰面了。”
“我对目前的局势,感到十分恐慌,助卿先生。”
“那你也应该晓得,我怕什么啰?”
“巴希法。”
“对。”
“总统说,你认为过去十八小时之中,苏联人可能又探到了什么重要的风声。是吗?”
“我不太有把握,”皮尔斯说,“大概是吧。所以我才想见见你。因为也只有你一个人,才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假如我从你的话中能挖出一些东西的话,也许可以凑出来他们到底又发现了什么内幕。然后,我才能尽一切力量去对症下药,尽量去稳住他们,免得局势越演越劣,每况愈下,终至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们并不是笨蛋,应该也晓得派在联合国的这些人并不是什么专家。照理说,局势不应该会这么快就演变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对。”
“我不认为这能阻止得了他们。”皮尔斯犹豫了一下,才决定把想讲的话吐出来,“你认识海雅中将吗?”
“没见过。老大使布鲁斯也一样。我本来今天下午要去见他们二位的。他怎么样?”
“我认为他是我国最有思想、最具怀疑主义的军事专家。”
“我同意。我对这个人很了解。怎么说?”
“今天下午,我问他,假如美国政府也由已方的秘情人员弄到一份‘苏联’与‘中共’之间的秘密核子协定,不管他的真假如何,上面明写着两国预备用核子弹夹击美国的时间表,而签署这个协定的人,明明又是中共与苏联的高级头目的话,他会怎么办,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发射’——先发制人再说。连他这种人,都这么讲,更何况苏联或中共的那些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