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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荣飞的梦幻人生-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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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为什么人家创业十几年就打造一个世界级的企业帝国而父亲的厂子却陷于维持呢。这个问题她找不到答案。问及父亲,父亲说在任何一行都有生而知之的天才存在,那是不能比的。既然你有心接管这个厂子,那就好好研究一番这些规章制度吧。

田玉潜心研究企业管理,沉湎于父亲从联投系一家外围企业“剽窃”来的规章制度中,对比着从其他企业收集而来的制度,发现联投企业管理文化中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顾及个人的发展,“让员工与企业共同成长。”“打造有抱负,受尊重的管理团队”是其文化的核心。比起国内某信息产业企业军事化管理的特点,联投对员工的管理其实非常宽松,比如对劳动纪律的考核,那个企业制度的原稿规定,每月发生三次以上的迟到早退无故缺岗将处于该员工一下处罚:在班后会上向所在班组(科室)同事说明迟到的缘由并向直接领导做出遵守纪律的保证。

她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个办法。问及父亲,父亲说一开始他也认为简直是迂腐,但事实却很好。他之前采取的罚款办法比起这个来效果差得多。员工交了罚款,就等于花钱买了犯错误的权力。而当中解释则充分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凡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不可能没有羞耻心,想想看,如果让你当众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那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很多人宁愿交纳罚款也不愿这样做。

田玉发现类似的很多地方,初看不可思议,仔细想想大有深意。只有将员工当成企业的主人,员工才可能将企业当成自己的家。

田玉继续关注着北阳的消息。直到五月的某天王志敏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晓了事情的某些内幕。

因为金宏森的落网,王志雄、郑会涛被北阳中院以雇凶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金宏森被判死缓。恒运集团董事长,恒运房地产公司董事长王志鹏、安信公司董事长安信被认定犯有包庇罪,双双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安信和王志鹏的定罪关键的证据在于人证,王志鹏的秘书作证王志雄来总部时,曾与安信一同与王志鹏密商,声称如果陶氏入主北重之事无可挽回,将不得不采取其他措施。总之绝不能出现那种情况。因那次会议没有张昕参加,张昕因此逃脱了法律的追究。

一审结束,王志鹏和不服判决,向高院提出上诉。最后高院是否维持北阳中院的判决,关心此案的人们正在翘首以待。但此案的性质之恶劣,舆论之一边倒和荣飞夫人被害后官方给予的高礼遇足以表明,高院驳回中院判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一年未见的王志敏消瘦了许多。经历了如此的变故,不发生变化是不可能的。王志敏没有回答田玉关于这些日子在哪儿的问话。只是告诉她,她从上海来,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地点是加拿大。

田玉问王志敏她母亲怎么办,王志敏说当然和她一起走了。难道还能将妈妈留在国内?田玉没有问恒运现在的处境,转念一想,既然志敏能出国,说明事情并不至于一败涂地。

劝慰都是苍白的,田玉刻意回避了注定让好友伤心的话题。对于即将离开自己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土地,王志敏颇多感慨,临别是对田玉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我哥最大的错误就是选错了对手,人家实力太大了。以卵击石,焉有不败之理。

这句话田玉却不能苟同。联投很强大,但联投很规矩,倒是恒运在田玉眼中就是罪犯无疑了。好友沦落至此,堂兄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异母哥哥又陷牢狱,何必再争论这些呢?

……

五百二十六

田玉与高鸿相约出来散步,出门就达成了默契,然后就分手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高鸿礼貌地问田玉对苏州是否熟悉,如果不熟悉,他愿意当一次导游。他这句话的重音放在“一次”上,田玉当然听得出来。她也礼貌地谢绝了,她已经习惯了在外飘泊,有时候,独身一人的感觉更舒适,更安全。

既然都理解双方的父母,大家都是文明人,就彼此给个台阶下,不是蛮好吗?

二人分手,田玉沿着枫桥路漫无目的地向西走,高鸿根本不在意自己既让她轻松,又有少许的失落。女人无不在意自己的容颜,既讨厌苍蝇一般的登徒子,又对男子的视而不见深感失落。高鸿外表不错,谈吐也文雅,但对方根本没有试着谈一谈的意图。本来担心男方就此黏上自己的田玉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下起了雨,田玉没带雨伞,随便找了家商店买了把伞继续散步,她估计高鸿此刻也不会返家,她不能现在就回去。这次随父母来苏州,高家非要让她们一家三口住在家里。高家条件是不错,但高鸿绝非她的另一半,这点她深信不疑。男女之间,更多的是直觉,有的人即使日日相对,缘分没有夜市白搭。

买了伞,田玉站在商店门口的镜子前凝视了自己半晌。感觉到旁边那个男服务员的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她才撑开伞回到街上。

一直走到寒山寺外。

游人寥寥,寒山寺笼罩在烟水中。她是来过该处的,景物也没什么新奇,不过消磨时间而已。

撑了伞站在运河边,田玉望着运河发呆。

很久,她才发现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男子,没有遮雨,和她一样,也在凝望着运河入神。

男子立在田玉的左侧,从侧面望过去,看不清他的容貌年纪,他的灰色西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似乎浑然不觉。从身形上看男子已经步入中年,却不知有何心事在这绵绵春雨中凝望着脚下奔流了上千年的大运河出神。

“喂,这边可以避雨的。”田玉叫了声。在她的右侧十几米处有一处凉亭,空着。田玉本来准备进凉亭避雨的,被这个雕塑般的男子所吸引。

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依旧伫立在雨中。

田玉往男子身边走,不知从何处闪出一个身形彪悍的青年,手里拎着一把未打开的雨伞,用雨伞拦住了她。

那个青年身上也是湿淋淋的,田玉奇怪刚才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中年男子被惊醒,转脸望着他们。依旧是那副茫然的样子,目光相接,似乎视而不见。

田玉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男子终于迈步走了,拎着伞却不撑开遮雨的青年对田玉点点头,大步跟了上去,不知从何处又闪出一个青年,将撑开的伞替中年男子遮在头上,中年男子快步离去,两个保镖状的青年紧紧跟上,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突然,田玉吃惊地捂住了嘴,她认出了刚才的中年男子是谁了!

仿佛心有灵犀,田玉回到高家,在楼下遇见了高鸿。于是二人一同上楼。

“去哪儿了?玩的怎么样?”高母笑吟吟地问田玉。

“虎丘……”

“高鸿你可要陪好小玉。苏州可玩的地方不少,我说老田,难得你来一次,不要急着回去,老弟我陪你和弟妹好好转转。”高父对田父说。

田玉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下午雨一直在下,田玉呆在屋子里用笔记本上网,再次搜出存在硬盘中的照片,她肯定,上午在雨中面江沉思的男子就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的联投董事长荣飞。

他为什么出现在苏州?田玉眼前闪出雨中那个落寞的身影。整夜一直下着雨,倾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心事如麻的她久不成眠。

第二天终于放晴了。四位老人还是安排两个年轻人相伴外出,他们四人驾车游玩苏州胜景去了。而两年轻人还是一出门就分手了,鬼使神差,田玉又来到昨天的地方,因为天气放晴,岸边多是踏春赏玩之人,昨日那个凉亭里一群红男绿女叽叽喳喳,十分的快乐。

田玉找了块乳白干净平滑的石头坐下,顿时感到沁人肌骨的冰凉,她像受了惊一般跳起来,只听有人说,“下了一夜雨,石头也湿透了,坐不得的。”

田玉有些不好意思,转眼瞧去,心里一惊,见说话的人正是昨日雨中伫立沉思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不是她内心崇拜的联投大老板,她却有些吃不准了。男子操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任何方言的音调。

“我昨天见过您……”她有与他交谈的强烈欲望。

“哦,”男子应了声后,不再看田玉,目光投向脚下浑浊的运河。

“运河有什么好看的?我看您昨天在雨中一直瞭望运河。”

男子转过头,愣了片刻,却没有说话。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其实,妩媚或者不妩媚,完全是观景者的心情。”

男子依旧一脸严肃,但终于接话了,“道理没错。宇宙浩渺,人类不过是其中一种卑微的生物,青山有没有知觉,人其实是不知道的……”

“您觉得山水也有灵性吗?”

“我说了不知道的。”

“不过,您说的对,和大自然比,人确实渺小。就像这大运河,奔流了上千年了,见证过无数的繁华与衰落,我们在它面前,不过是个匆匆的过客。”

男子看看田玉光洁如玉的面庞,“像你这个年龄,一般不考虑哲学问题的。”

“哲学根本的问题就是人从哪儿来,世界的本源是什么——我基本是唯物主义者,您呢?”

“说的好,人从哪儿来,世界的本源是什么。那么,人从哪儿来呢?”

田玉忽然大胆起来,“我不知道世界的本源。但我相信,您一定来过这儿,是吧?”

男子没有看她,依旧凝视着河水,一艘老旧的客船鸣着汽笛正缓慢驶过眼前,“是,很多年前,我曾陪着我的爱人来过此处……”

“她没有来吗?”

“她不在了。”男子低沉地说。

田玉相信跟前这个男子就是她这段时间一直研究的荣飞。

“对不起。”田玉很想与他交谈,但话题卡住了。显然,他是来凭吊去世一年余的妻子,接着这个话题谈下去肯定是不合适的,“生与死是个玄妙的东西,孔夫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或许人死了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

“我相信。”

“我知道您是谁。”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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